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亲爱的鬼神大人 > 第 23 章
    他,没想到那个寄生怨鬼这么难对付,竟然逼yīn烨尘动了引魂术?!

    “那……他没事吧?”他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凌睿懒得跟我多说,只道:

    “人间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尽快返回冥界。安小姐,我们不会打扰你太久,希望剩下的时间,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好吗?”

    他说完这些,就消失在我面前,留给我一片复杂的胡思乱想,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绝望。

    又是一夜难眠,我默默做了一个决定,第二天再看到yīn烨尘,我对他说:

    “九哥,第二个愿望,你陪我回趟老家吧。”

    五一放假,我和爸爸踏上回家的旅途。

    锦城坐落于江北省南部,离B市也就5个小时的车程。即便离得那么近,可这些年我和爸爸也很少回去。

    十六岁以前,我童年的一切都和它相关,可是那段回忆对我来说却是yīn暗而又灰色的。

    爷爷nǎinǎi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所谓的长辈也就只有外婆一个人,不过从我十八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高考之后,我考上了B市的大学,爸爸索xìng把工作辞了,带着我一起在B市定居,彻底离开了锦城,而锦城的房子留给了外婆养老。

    到锦城以后,爸爸给舅舅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们全家都回了安家村,于是我和爸爸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乡下。

    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印象里石砖铺就的小马路已经被水泥两车宽的路替代,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麦田,春麦长势正旺,地里随处可见农耕的人烟。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小时候在村口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记忆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和爸爸在村口慢下来,凭着记忆一路开到外婆家巷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老人正倚在门口晒太阳。

    我们下了车,爸爸也和我一样,看着那个老人。

    那就是我的外婆,一个视我为仇人的亲人。

    我出生那天晚上,妈妈难产死在了乡镇卫生部的手术台上,爸爸当夜开车在赶过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要不是他命大被惯xìng力甩出窗外落在马路边的菜地里,那一晚,我一出生就会变成孤儿。

    在乡下,一出生就克死亲娘的孩子被视为不详,何况我一出生脸上就落着一块青紫的胎记,硕大骇人。

    外婆只有舅舅和妈妈两个孩子,妈妈的死对外婆打击很大,而这份打击变成了怨恨全数落在我的身上。

    小时候没上小学前,爸爸拼命工作还债、为我挣nǎi粉钱,不得已把我留在外婆身边。

    那段时光我至今难忘。

    我和表弟一人一碗汤面,我不懂为什么他的碗底总是会多出一个荷包DAN。

    我们一起和村里的孩子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给邻居家的小花一颗糖,而给我的总是一块尖锐的石头。

    如果玩角色扮演,我永远是演“坏人”、或者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每天一身泥一身土的回家,外婆总是满脸嫌弃,cāo着方言骂我是个“赔钱货”。那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又畏惧、又难过、又懊悔,我虽然还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但也读得懂她眼中多出来的轻蔑和憎恨。

    三岁以前,我几乎不太会和别人说话,三岁以后,我是不敢和别人说话。

    玩伴叫我“黑鬼”,说我是“没妈养的野丫头”,嘲笑我脸上的胎记,拍着手叫我是“丑八怪”。

    而那时的我,除了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最多就只会弱弱地辩解,说“我不是”,可是很快就会被新一轮的嘲笑和欺负声音吞没。

    最可怕的一次,是五岁那年,安五爷家的调皮孙子安二牛,不知道从谁家灶台偷来了一盒火柴,召集小伙伴看他表演。

    所有的人都拍手看得津津有味,我也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二牛一向最喜欢欺负我,他看到我过来,轰我离开,还捂着火柴盒不让我看,我无奈,只好远远地站着,羡慕地看着他们。

    后来,不知道是谁出了一个主意,他们把我骗过去,趁我不注意,用火柴点着了我的头发!

    我吓坏了,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烫,余光里都是明晃晃的火焰。我拼命乱窜,鼻子周围一股猪皮烧焦的味道,隐隐的头皮都开始烧的疼。

    我吓哭了,满地打滚,他们才觉得有些害怕,可是谁都不敢上来帮我,最后还是村里一个大我们一些的柱子哥哥看见,拿衣服扑灭了我头发上的火,我才算捡回一条小命。

    这件事瞒也瞒不住,我吓个半死,连夜高烧不退,外婆以为我快死了,就把爸爸从锦城叫了回来。

    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上小学以后,他把我接到锦城,咬着牙在学校边上买了一套小房子。

    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克服车祸后遗症,又干起了老本行,我们两人的日子才算慢慢有了起色。

    虽然小学中学我依然没有逃脱被戏弄被欺负的yīn影,但是也许是经历得多了,就慢慢习以为常。只要我无动于衷,他们得不到快乐,渐渐地也就懒得搭理我了。

    后来安家村我一年也就来一次,等上了大学,外婆连这一年见一次的习俗都免了。

    她不愿意见我,我害怕见她,就这么的,算起来,我已经有八年没有回来过。

    “妈,我和囡囡回来看看您。”囡囡是外婆给我起的rǔ名。

    外婆老了很多,花白的头发早就变成了一头银发,脸上的皱纹一层连着一层,像一块干涸的土地布满裂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酸酸的,虽然小时候那些恐惧的回忆一下子又变得清晰,可是看到她,就像是被神奇的血脉牵连着,让我忍不住心潮澎湃。

    可是外婆迷离的眼神慢慢凝重,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着墙,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就如同一桶凉水浇在了头上,我有些委屈习惯地躲在爸爸身后,我不安地看了爸爸一眼,他却安慰我,说没事。

    很快,就看见外婆扭头,瞪着我们,说:

    “愣着干嘛,还要我请你们进来?”

    进了院子,才发觉这里早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地方。

    昏黄的墙纸粉刷一新,曾经的小木门换成了防盗门,整个院子都是窗明几净,唯有印象中的梨树依然挺拔身姿,越发繁茂。

    客厅里铺着米白色的地砖,屋子里透进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挨着爸爸坐在沙发上,听他和外婆聊天。

    “妈,建国和弟媳fù呢?”

    安建国是我的舅舅,他和舅妈一直跟外婆住在一起。

    外婆摸着沙发的扶手,回道:

    “下地干活呢,一会饭点就回来。你们俩这又不是过年又不是清明的,回来干啥?”

    老太太心直口快,爸爸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乐呵呵地说:

    “每年过年您都提前打电话叫我们不用回来,嫌太麻烦。但是这些年我厚着脸皮不回来,这段时间我正好休假,囡囡也有空,我就带她回来看看您。”

    “我一个老太婆,有啥好瞧的。”外婆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她忽然一愣,一双细眼精光一般盯着我:

    “这是囡囡?”

    “外婆……”

    “女大十八变,变得我都快认不出了。名章,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爸爸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笑言:“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没事儿,是前阵子太忙,累着了。其实我是趁休病假带着囡囡来的,您不会赶我们走吧?”

    外婆冷哼一声:“你打小是我看大的,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行了,一会建国回来,我让他们两口子给你们收拾。”

    “妈,”爸爸忽然收起了笑容,略带严肃地说:

    “其实这次我回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外婆没说话,示意他继续,爸爸正襟危坐,他说:

    “我想迁丽倩的坟。”

    我一愣,这话爸爸都没对我说,外婆也是一脸诧异:

    “好端端的,你迁囡囡妈的坟干什么?”

    “丽倩给我托梦了,说那里下雨,屋子里全都是水,她住的不开心。”

    我奇怪地看了爸爸一眼,他却趁外婆不注意给我眨眼,很明显这话是瞎掰的。

    外婆比较迷信,要这么说她肯定会犹豫,只是我不懂爸爸为什么一定要迁妈妈的坟。

    果然一听这话,外婆也担心起来,她说让我们先住下,明天就去找村里的yīn阳先生去墓地里看看,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去请先生再给看一块好地方。

    这事商量完了,外婆又和爸爸说了两句,不一会舅舅和舅妈就回来了。

    正文 第44章 村民的目光带颜色

    “姐夫?!你真过来了,我以为”舅舅也是个心直口快的老实人,他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合适,急忙又道: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呦!这是囡囡啊,长这么漂亮了,舅舅都快认不出来了。”

    “舅舅,舅妈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最近一段时间胎记颜色越来越淡,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了,而且皮肤也越来越好。

    其实我的底子还不错,爸爸妈妈年轻时候那都是一顶一的俊男美女,再加上我来的时候还补了一层淡妆,乍一看胎记真的不怎么明显了。

    说真的,好像人变得美丽,连人也变得自信起来。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就想回锦城看看你们,没想到你们五一放假回了村里,正好我也要回村办点事,就过来了。”

    一阵寒暄,饭菜也上了桌,这时候我那个比我小一岁的表弟也正好从外面逛回来,一看见我,眼睛都直了。

    “妈,这是谁家的美女?”

    我有些尴尬,还真不太习惯这种巨大的反差,小时候他可是跟在我那帮小伙伴后面喊我“丑八怪”的。

    “安阳表弟,我是安馨月啊。”

    他一副见鬼的表情,整顿饭眼睛就没有从我身上挪开过。近十年没见,表弟也变了个样,以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现在饭桌上跟个闷葫芦似的。

    吃过午饭,爸爸要和舅舅还有外婆商量迁坟的事情,舅妈就让表弟带我到村子里转转。

    这一路,安阳都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实在忍不住,才问:

    “安馨月,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

    我耸耸肩,老实回答:“也没有,你看我这胎记还在呢,只不过小的时候你们眼光不太好。”

    正说着,就有一个青年和安阳打招呼,还打趣地说:“呦,安阳,你小子昨天还跟我说你没女朋友,今天被我抓着了吧!”

    “安青山!?你可别胡说,这是我表姐,安馨月,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被你烧头发的那个!”

    安阳不提醒我还真忘了,那个二牛的大名,就叫安青山。

    冤家路窄啊!

    我下意识一绺冰冷的目光就shè过去,当年印象里壮实的二牛体型倒是没怎么变,不过长得越发着急,怎么看着也要比我和安阳显老。

    安青山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我的乖乖,你……你你是安馨月?”

    我默,心情大好。

    这一路“招摇”过去,接受大家惊愕艳羡的目光,这趟回老家来的很值。

    不过这一切归根结底,是不是都该感谢yīn烨尘呢?

    是他告诉我,“腹有诗书气自华”,虽然他迂回地从侧面安慰我的不美丽,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容貌虽然一部分天定,但更多的需要后天的培养。

    就像他说的,心善就会从容,从容了姿态,气质就自然而然显现。

    从前,我总是太在意脸上的胎记,害怕别人打量的目光,所以不敢和人对视,不敢仰起头走路,整个人都变得畏畏缩缩,这样才更轻易被大家忽视。

    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正视的人,又怎么会赢得别人的尊敬呢?

    在他的教导下,我似乎慢慢找回了自信,也慢慢相信他说的,内在的美可以影响外在的容颜。

    逛到村口,遇上了安五爷,就是安青山的爷爷。这个人在村里名望很大,村子里的红白喜事都由他看过,谁家开工动土盖新房,日子也是请他来选。

    当然,说我“命硬、克母”这些,也是出自这位大爷的口,从小,他就有些不喜欢我。

    “五爷爷。”

    “五爷爷……”

    安五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探究而深邃,恨不得从我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我有些不自在,安阳急忙介绍:

    “五爷爷,这是我表姐,安馨月!”

    “我知道。”他哼了一声,又看看我胸口戴的定魂玉,说:

    “小豆子你先回,我有点事要和你表姐说。”

    安阳有些不乐意,可是安五爷威压常在,他只能缩缩脖子先走,我尴尬地站在原地,在他的注目下有种寒毛耸立的恐惧感。

    就好像一些心事被他看穿了一样。

    “囡囡,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些事?跟五爷爷说说。”

    我不安地撇过眼,摇摇头笑着:“五爷爷,没啥事。”

    “五爷爷的眼睛可没瞎,你一只脚都踩进yīn间了。”

    心里咯噔一下,我飞快地稳住心神,总觉得五爷爷的眼神会催眠,刚才我差点没忍住就把yīn烨尘的事情给说出来,还好我反应快,回神了。

    “五爷爷,你说什么呢,你可别吓我。”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怯生生的,五爷爷也分不出真假,他沉吟道:

    “你脖子里那块玉质地太yīn,还是收起来别戴了。赶明儿你来爷爷这里,我给你请道福带在身上,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道了谢,然后匆匆离开。

    妈呀,好厉害他,吓死我了。

    “没想到你这个小村子,还卧虎藏龙。”我刚缓过神,yīn烨尘的声音冷不丁从我耳边响起,又吓了我一跳。

    我一回头,他已经大大咧咧地走在我的身边。

    我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