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谍步江湖 > 第 65 章
    色一沉,重重的吐出两个字:“是吗?”口气极为轻蔑,然后不动声色从许显纯边上走过,暗暗使劲撞了他一下,把他闪了一个踉跄。

    凌云冲回过身睥睨许显纯,强硬的道:“我凌云冲要怎么走,任谁也挡不了。就算是你要挡在我的面前,一样站不住脚。这趟我好心扶你一把,下一次你就别指望了。”说完转身便走,许显纯瞪著他的背影,xìngxìng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一群东厂番子闯到一个漆黑的房间后开始乱翻东西,没错这就是许显纯在锦衣卫的办公室。许显纯虽是提督东厂的大档头,但也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佥事,在锦衣卫他更有自己的势力,比在东厂更如鱼得水。

    此时东厂里,凌云冲正坐在黄坤的办公室里悠闲的喝著茶,黄坤走了进来,看到凌云冲,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眉开眼笑的上前招呼道:“嘿,小凌兄弟,呦,你怎么来了?呵呵呵,哎呀,小凌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呀,比见到任何人都高兴,都开心。”马屁又拍开了,只是不知,他把那位魏督公此时放在哪儿了。

    凌云冲看也没看他,只顾看自己的杯子,不冷不热的道:“我哪儿比得上瓦子巷柳竹小舍的红人叶迎春讨四爷的欢心呢?”

    黄坤开心得一脸堆欢,笑嘻嘻地道:“海海呀哈,那不一样,那不一样啊,呵呵,这事让你见笑了。对了,小凌兄啊,这一次多亏了你高抬贵手啊,我黄坤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没齿难忘啊。”

    凌云冲看他低头顺服了,搁下茶杯,道:“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四爷跟我的jiāo情也不是泛泛之jiāo,这事自该效劳啊。”黄坤垂头丧气的道:“别提这事了,我一辈子都感到惭愧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凌云冲边上,又道:“我监守自盗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多亏了小凌兄弟宽宏大量。要是把我搞的那套假东西jiāo给了督公,海,我肩膀上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凌云冲似笑非笑的道:“四爷也是遭人所害,别无他法才会出此下策。真的要怪,只能怪四爷太重情义,轻信朋友,却反而给那些假仁假义的人诬陷了,到头来,落得个自身难保啊。”

    黄坤叹气道:“唉,都怪我黄坤一时不慎,错jiāo了朋友,我真恨我自己。小凌兄弟啊,现在我还担心呢,担心我过不了情义这一关呢。啧,唉。”凌云冲看他这副奴才拍马屁的谄媚样,心里暗笑。黄坤喜道:“海,这回可就好了。”拉住凌云冲的手,道,“jiāo上了小凌兄弟这样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好兄弟,这一辈子我算没白活。”

    凌云冲笑道:“呵呵呵,四爷您严重了。”也拍拍黄坤的手,道,“jiāo朋友本来就是为了肯担当嘛,像那些虚朋假友骗得了一时,骗不过一辈子啊。”忽的脸色转暗,继续道:“现在呢,我就要他栽一个筋斗,再出一趟洋相。”

    黄坤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要对付许老大?”凌云冲摆出一副极为yīn险的表情,凑到黄坤耳边,道:“那种人也配做四爷的老大吗?”黄坤开始奉承的笑:“哼哼,呵呵呵呵。”凌云冲冷哼几声哼哼哼。

    许显纯走进自己的房间,听到里边的声音,里边番子们也感觉外面有人到了,一人问:“谁?”许显纯高声道:“许老大!”随即推门而入,一个不怒自威的架势,番子们见到他,动作停了下来。许显纯见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怒喝:“可以说话的,出来!”

    一个貌似初来乍到不知许显纯名头的小番子上前,神气十足的道:“我们是中指系统……”话没说完就被许显纯一个胳膊抡过去放倒。许显纯yīn森森的道:“谁的手碰过屋里头的任何一件东西,我都可以把他的手留下来。”众番子赶忙撤手,许显纯怒不可遏,转身踏出门找凌云冲算帐去。

    第一百○九回 正面对峙

    更新时间2013-6-13 11:55:57  字数:2674

    许显纯怒气冲冲的冲到黄坤的办公室,黄坤看到他带著一脸的煞气,知道情况危险,惊立叫道:“老大。”听到黄坤叫许显纯的声音,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景色的凌云冲转过身来,脸现鄙薄之色,冷厉的目光寒森森地瞪视许显纯。

    许显纯没理会黄坤,他那双煞气逼人的眼睛直瞪向窗口的凌云冲,咬牙切齿,左手直指,暴怒叫道:“你!”口吻干净利落。

    凌云冲朝他走近两步,傲慢的仰著头,一副极为嚣张的神态,用鄙夷的口气挑衅道:“你想怎么样啊?”许显纯怒极,愤愤的叫道:“这话到底该谁来问?”

    凌云冲冷面森森,yīn冷的眼神气势磅礴,雷霆万钧,理直气壮的质问道:“你私下盗走了厂里头的机密,把我要追查的人的资料给藏起来,你这是什么居心?”

    许显纯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吼道:“吭!你现在倒来兴师问罪了啊?你凭什么到我房子里边去捣乱?难道你就把我这个东厂大档头不看在眼里,任你鱼ròu吗?”

    凌云冲右手一挥,恶狠狠的指他,字字如锋芒的道:“因为我怀疑你!”许显纯勃然大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凌云冲高声道:“我是……”正要上前,黄坤一把抱住他腰拦住他。

    黄坤没见过二人如此暴怒恶吵,顿时恐惧不堪,赶忙出来劝架,好言好语的说道:“哎哎,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弟兄何必这个样?有什么事情也要慢慢说,慢慢谈嘛。”他见苗头不对,充做和事老。

    凌云冲和许显纯只管恶狠狠的瞪视,两人彼此不让分毫,眼中直yù喷出火来。许显纯仍旧是恶dúyīn鸷之相,但是他的派头却难掩其江河日下的形势,凌云冲的嚣张,挑衅,都昭示著他的圣眷隆恩,一副扳不倒你死不罢休的样子。

    黄坤见此情状,对手下挥挥手道:“哎哎,出去出去,快点!”众手下应声退了出门。许显纯yīn狠的道:“你这样急于动我,是不是怕我抓住你的把柄啊?”

    凌云冲手一挥,气势汹汹的朗声道:“我管你干什么?打从我进东厂开始,就是要把你这个老乌龟给扳下来!”话音刚落,一掌“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凌云冲的音频在提高,说还不算,还“乒乒乓乓”的拍桌子。

    许显纯怒不可遏,yīn森的威胁道:“你再多说一遍?”凌云冲根本不当回事,多说怎样,还要让许显纯听得更清楚,大声地,一字一字地往外喊:“老,乌,龟!”

    许显纯气得都要zhà了,叫道:“你!”右手一挥,想冲上前。凌云冲丝毫不惧,反而更凶,双手一挥,高声道:“来啊!”许显纯这时已是七窍生烟,看样子就要冲上去了。

    黄坤赶紧在两人中间抱著头跪下,干哭道:“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动武呀啊呵,啊呀,这可是我的家呀,你们要是打起来,把我的屋弄得烂七八糟,督公怪罪下来,我的头可就没有了。我求求你们了,高抬贵手啊,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老大。”一边说一边觑著两人脸上的颜色变化。

    凌云冲朝地下跪的黄坤瞥了一眼,转而目光就如利剑一般,shè出咄咄逼人的森寒戾气直瞪向许显纯。许显纯见黄坤哭著下跪劝架,又抬出魏忠贤的名头,只得气臌臌的收住了手,眼光yīn煞之极的瞪向凌云冲,全然一副吃人的凶像。

    黄坤看他俩有点听进去的意思,于是慢慢站起身来,劝道:“要比啊,你们就比手段,比心计,可千万不要动刀动qiāng的,督公不是说过了吗?刀qiāng拳头都没有用阿,就是你胜了别人,不是自己也得吃亏吗?要是整别人就要整得他了无生机绝无希望,可是现在咱们要活呀,何必干受苦?”

    许显纯怒声阻止黄坤,喝道:“别说了!越听越心烦!”凌云冲目中寒光瞪著许显纯,露出一丝揶俞之色,冷笑道:“我倒是越听越有趣!”

    黄坤虽然还对许显纯的余威有顾忌,对许显纯的态度不久尾随而至的就是有恃无恐、冷漠了,他在二人夹缝中劝和的言语夹著刻dú的煽风点火。许显纯yīn森森的道:“凌云冲,这一仗可是你挑起来的,是死是活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凌云冲眼里透著寒光,大声警告他道:“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这个大档头的位子我准备要坐上去了!”许显纯气得切牙抖,冷哼道:“啊,咱们走著瞧!”转身走出房间。黄坤追过去,喊道:“海,老大,老大,老大。”

    凌云冲大笑:“呵哈哈哈哈哈……”笑得颠傲狂纵之极。黄坤爹声的陪笑:“啊呀啊哈。”凌云冲盯著黄坤,似笑非笑地道:“你这趟男人的眼泪倒比女人的笑容还厉害啊,居然让咱们打不起来,动不了手!呵呵呵呵……”

    黄坤无奈的道:“还不错?吓得我的心那怦怦的跳啊,小凌兄弟,以后你可千万别玩火了,好吗?”凌云冲笑容渐收,傲气的道:“呵,我也没办法啊,谁叫我天生是一头惹火的麒麟!哼!”说著拂袖而去。

    黄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想这关可算是有惊无险,还好还好。凌云冲的确把许显纯气得够呛,可是他的话听起来还是那么无奈辛酸,与虎谋皮,与狼共舞,你死我活,何日得解脱?

    凌云冲和许显纯激烈对峙这事很快在东厂传开,陆超觉得现在时事紧张,很担心事情越闹越坏,东厂里面的人无所适从无法做事,就找魏忠贤反应自己的想法,说凌许二人明争不休暗斗不叠,希望魏忠贤出来说几句话,平息这件事。魏忠贤说他不能这么做,他认为人不锻炼不成熟,他说东厂里明争暗斗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天底下每个角落都在斗争,外面的人都把东厂当成大敌了,自己人在里头还不能斗的话出去怎么跟人家斗。陆超只得听从吩咐。

    话分两头。那日,朱由检方正安程雅言刚离开悦来赌坊不久,任青阳也辞别了林清风,说要回福建福州。林清风问所为何事,任青阳告诉林清风,她要带著母亲的骨灰坛回家乡安葬。

    这是她的母亲临终之时对她的嘱托,将来若有机会,要她把自己的骨灰带回福州和她的父亲合葬在一起。初九执意要陪任青阳回去,她只得答应了。临行之时,林清风以酒送别,古人说,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而任青阳却是,此去江南无故人,这酒怎么也要喝一口,留恋不舍地问她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这里。

    任青阳说若是有机会,她当然还会再回来月泉镇的,毕竟这里还有她的朋友和回忆。两人对饮了一壶。林清风准备好一辆马车,亲自送任青阳和初九出镇,依依惜别。任青阳和初九驾车行了数日,到了长江码头便转走水路,不日便到了福州。十几年了,回到久别的故乡,似乎觉得很多东西变得陌生,街道人群,亭台楼院,已不复当年。唯一没有变的是城外一座小山上竹林里任家的墓冢。

    随著遥远的记忆,任青阳沿著山间小路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当年她孩提时,她的母亲就修缮成这个模样,现在回来看到仍然如当年一样。任青阳心中百感jiāo集,人世沧桑,悲欢离合,安葬母亲骨灰之时,一次次禁不住落下泪来。不过她发现任家墓冢似乎有人打理和修葺,周围的环境整洁有秩井井有条,不觉有些纳闷,会是谁呢?难道是父亲以前的好友?

    第一百一十回 竹叶幽音

    更新时间2013-6-13 11:58:55  字数:2709

    在这座小山上的这片竹林顷刻即至,任青阳和初九在竹林中行了数丈,便见两间竹子盖的小屋,构筑甚是精致,那是当年她的母亲花了不少银两请这里的村民建的,那场大火灾后为了避难,她母亲便带著她到了这里,也是陪伴她的父亲和大娘。

    直到有一天她父亲生意上的一个朋友捎来消息,说在北直隶河间府打听到她姐姐的消息。她母亲听后,断定她姐姐应该还在那户财主家里,所以带著她离开了这里,回到北方去找她姐姐。竹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桌椅床而已,因为年久无人居住,屋子里早已灰尘满盖,家具也蒙蔽厚厚的尘埃,

    任青阳和初九打扫了一天才弄得像模像样,两人便在这两间小屋住了下来,当天她就找到店铺买下一块石碑,晚上她待在房间刻墓碑,刻上父母家人和自己立碑之人的名字。第二日便让初九帮忙扛著这块新的石碑跟自己去墓冢重新立碑。

    两人谈心,任青阳问初九想不想父母亲人,初九说也很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亲人,可惜完全不记得,怎么找呢。他是个孤儿,当年被一户人家捡到他之时他只有六七岁,那时别人把他捡回去的时候刚好是大年初九,所以就把他叫做初九了。

    任青阳说会尽量帮他找到他的父母或者是亲人,初九心下感激不尽,连声说谢。任青阳一时漫无心情,只想多在这里待一阵子,多陪伴父母一些时候。

    每当她拿出那十二只生肖翡翠睹物思人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父母亲人和自己的幸福时光,而看到凌云冲刻著牛背兔的那只兔子生肖翡翠,她总是情不自禁的脸露笑容,心想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童年幸福生活的永恒回忆和不久前知心知己的刻骨铭心,父母家人凌云冲,他们的身影和一幕幕场景轮番在任青阳脑子里浮现。

    这里是个十分清幽的所在,四周山峰环抱,处身之所是在一个山谷之中,树林苍翠,遍地山花,枝头啼鸟唱和不绝。夜晚偶尔会听见有人吹奏竹叶之声,任青阳和初九都觉得很奇怪,声音很远,断断续续,听不甚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山后面。

    这日,任青阳带著祭品和钱纸,到墓冢上香,初九仍然陪在她身边。走将近去,只见墓冢前跪著一个中年男人,轻袍缓带,装束打扮如村民无异。任青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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