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谍步江湖 > 第 60 章
    刻,猜道:“任青阳?任姑娘?”

    凌云冲听见这个名字心里就很温暖,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可喜道:“没想到真的是她。”也笑起来。凌云冲道:“你们非但早有缘相识,而且你们生肖也一样,同年同岁。”

    无可感到有些惊奇,道:“没想到有这么巧。呵呵,你知道她的事情挺清楚的嘛。”凌云冲笑道:“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在五福客栈的时候,我看到她有一块刻著兔的生肖红翡,那个形状竟然和我送你的这个木雕极像。”说著摊开手掌,将那个椭圆的樟木木雕轻轻放在无可手心里,道:“我在她那块红翡上面刻了和这个相同的图案。”

    无可小心的收好木雕,戏谑地道:“你们深情若此,看来我再难容身你的心间。”凌云冲淡淡笑道:“怎么会呢?我的心里始终有你。你跟她不一样,你是我妹妹,在我心里永远有你一席之地。陪你快快乐乐,守护你,是一种升华了的幸福。”

    无可笑道:“那任姑娘呢?你心里她是怎么样的?”凌云冲认真的道:“士为知己者死,心慕红颜而生。”无可点头道:“知己二字是最最珍贵的字眼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两个字更让人觉得窝心和温暖的呢?得一知己,死亦无憾。我真的很羡慕她有你这个知心人,希望你如愿以偿,有情人终成眷属。”

    凌云冲只觉怅然若失,神色一黯,轻叹道:“我已认她做义妹了。”无可有些意外,问道:“你这么果断?你真的只要她做你妹妹?那种情那种爱,你真的可以忘记吗?你舍得吗?你愿意吗?”

    凌云冲道:“对我来说,感情都是一种奢侈。藏在心里,还可以继续喜欢下去,但直截了当的话,可能连喜欢这个人也不可以了。”

    无可不解,问道:“难道是庄周爱上梦,只是蝴蝶不愿意?”凌云冲道:“如果真是这样,倒也可相忘于江湖。只是,或许刚好相反,蝴蝶也愿意,算是我放手的吧。”

    无可道:“但是我知道,放手不代表放弃,你不会放弃的,对吗?”凌云冲微微颔首,道:“有很多事我没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我在东厂,我不想让她为我担惊受怕,更不想连累她。原来真的爱一个人,自己根本不舍得骗她。”

    无可眼睛湿润,已滴下几滴晶莹的泪,说道:“以东厂的恶名,你进去做秘侦就是万劫不复,至于生死问题就更是不能思量,难以预料。你不想骗她,但你又不能告诉她真相,你不想令她担心,所以你选择了不说。你深入东厂这个大墨缸里,不顾声名,背负骂名,忍辱负重,如履薄冰,置身于牵一发动全身的危险之中,朝不保夕,所以你才跟她保持距离,你不想连累她,更不想将来因你不测而令她伤心。”

    第一百回 天然默契

    无可道:“但是我知道,放手不代表放弃,你不会放弃的,对吗?”凌云冲微微颔首,道:“有很多事我没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我在东厂,我不想让她为我担惊受怕,更不想连累她。原来真的爱一个人,自己根本不舍得骗她。”

    无可眼睛湿润,已滴下几滴晶莹的泪,说道:“以东厂的恶名,你进去做秘侦就是万劫不复,至于生死问题就更是不能思量,难以预料。你不想骗她,但你又不能告诉她真相,你不想令她担心,所以你选择了不说。你深入东厂这个大墨缸里,不顾声名,背负骂名,忍辱负重,如履薄冰,置身于牵一发动全身的危险之中,朝不保夕,所以你才跟她保持距离,你不想连累她,更不想将来因你不测而令她伤心。”

    凌云冲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能把她拉进我的黑暗世界里,我既要顾全大局,更要顾全她的平安和光明。当一切充满未知的时候,再怎么亲热又能怎样?她现在跟我越亲近,将来可能越受伤。”

    无可轻叹一声,道:“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你为她想得真的很多很全。”

    凌云冲道:“生死难测险峰行,只怕情多累美人,既然心中有数,又何必留牵挂给别人呢?我不能让她牵肠挂肚担心不已。人生得一知己,这辈子还有何憾?她现在对我这样已经够了,足够了,我不奢望还能怎么样下去,当下我还有事情没完成,等我完成,我一定会跟她表明心迹。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一切,还是否如初?”

    凌云冲说着,思虑出神,无可看着他痴惘的样子,轻声说道:“与君花下酒,双蝶梦中飞,会有这一天的。”

    凌云冲苦笑一下,说道:“如今你我走在这条险路上,只怕想回头都不是那么容易。”无可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凌云冲道:“虽然回头路不是那么难走,只怕有人没想要你我回头。”

    无可问道:“谁?”凌云冲并不直接回答,道:“当然是知道你我身份的人,指派你我的人,用你我的人。你到孙承宗将军营地去之时,他已然知晓你是谁,你我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没有告诉你我在东厂,他只叫你为他做事查他要查的人,他不会想不到如果你卧底的时候和我对上面会怎么样,就好象今天,我们……”凌云冲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实在不好说。

    无可听到这里暗暗心惊:如果今天碰到的不是自己哥哥,后果极险。如果不是有这只木雕作相认,自己和哥哥都不知道对方是亲人,在中**的情况下同床共枕了当如何自处。如果自己一先被告知哥哥改叫凌云冲在东厂卧底,自己也不会令哥哥中‘血之亲’的dú。

    无可思及此,不由得忿忿然,心中惊骇不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听得凌云冲又道:“当年我到军营的时候,或许他不知道你在何处,不告诉我倒也有理,可是你去的时候,他不告诉你我在东厂未免说不过去。他只想着你我各司其事,不想让你我心有所牵,只一心一意替他做事。你我都是棋子,是大明江山的棋子,到头来你我不过是众多棋子中的一个而已,他们只不过是利用我们和东厂的仇恨去赢得他们的目的罢了,在他们看来,一个棋子是不应该有任何自由和想法可言的。”

    无可只感到一阵冰凉,一时间黯然失神。凌云冲看着她的眼光里,充满了疼惜之情,颇有深意的说道:“就算是棋子,也应该是个有自己思想的棋子,不要成为任由他们摆布的工具。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越有用的人会被人利用的越惨。我历尽重重,早已参透这个道理。密侦的命运其实只是一颗棋子,一颗孤苦无依身不由己的棋子,但我偏不愿意遵循这样的安排,偏要活出自己的色彩,你要记住,你就是你,不要受任何人摆布,你是为自己而活,你要好好活下去,活自己的命,走自己的路。”

    无可听了这番语重心长的激励思潮起伏,凝望着凌云冲,点了点头。曾经历过生死与共,剪不断的血脉亲情,无可把凌云冲的话深深的记在心里。

    凌云冲掀开蚊帐,朝外面凝神一听,确定已无人窥视,说蚊帐里面又闷又热,让无可和自己坐到床边聊天。无可问起任青阳的一些事情,凌云冲便给无可讲了任青阳和他们自己一样经历过一场大火,还讲了自己和任青阳的奇遇趣事,讲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她。无可不时和他打趣,也讲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两人谈到不知不觉已近黎明时分,天快蒙蒙亮。忽然听见有敲门声,跟着听见黄坤的声音:“小凌兄弟。”

    凌云冲没有应声,同时无可也机敏的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凌云冲脸露笑意,心道:“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默契非常。”听得无可低声道:“快,上床,脱衣服。”随即朗声道:“来了,来了。”

    凌云冲听从无可的话照做,无可弄乱自己的头发,衣衫不整的去开门,昨晚上黄坤在窗外监视偷窥,定然看到凌云冲和无可在房内缠斗,所以无可此时要故意弄乱头发以作掩饰。

    无可开了门,随手理着领口和裙摆,黄坤见无可的衣裳被撕破一角,笑嘻嘻的问道:“这位想必就是无可姑娘吧?小凌兄弟呢?昨夜可好?”

    无可高傲的口气中带着轻蔑的道:“大功告成。我自会与高大人说明一切,不劳黄四爷禀告了。”黄坤朝房间内望了一眼,生怕惊动了凌云冲知道秘密,小声问道:“小凌兄弟还没起来吗?”

    无可道:“在床上躺着呢,yào效快过了,他就快醒了,我跟他说我要走了,至于查到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一句,他的身世如你卷宗所记载的悉数一致。”

    黄坤有些心疑,但他知道无可是高指派调查凌云冲身世的人,也不敢得罪,问道:“小凌这个事儿非同小可,无可姑娘不能透露给黄坤一点吗?”

    无可道:“黄四爷,有些事情是跟高大人jiāo代的,我没必要跟你jiāo代,如果有什么该你知道的高大人必然会通知你,往后还会再吩咐你办事。”黄坤心想无可没理由隐瞒查到了什么,或许真是高叮嘱她不给自己透露某些东西,犹疑半晌才道:“那小凌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劳烦无可姑娘告之高大人调查结果。如果有什么吩咐,黄坤敬候差遣。”

    无可道:“时辰不早了,我整理一下该回宫里去了。”说着走出门外梳洗去了。高没有告诉黄坤要找云彩纹身这一点,派无可亲自去查,这就是黄坤问无可调查的结果,无可却不透露的原因。

    黄坤等无可走了半晌,才慢慢走进房间,叫了声:“小凌兄弟。”听到凌云冲在床上懒洋洋的应道:“在这里。”黄坤走向床边,见凌云冲正在穿衣,满脸堆笑的道:“昨儿我下楼去找那老鸨理论,嘿,没想到遇到咱们厂里的几个哥们儿,硬要拉我喝酒,这一喝就喝得晕乎,被那几个家伙又是敬又是灌的昏天黑地呀,一倒下去到现在才醒啊。这一醒,我就赶紧上来找你啦。”

    凌云冲当然知道昨晚黄坤是故意离开给无可和自己制造机会,还在窗外监视,现在他却在这里撒谎,随即缓缓站起身来,一边系好衣带理顺周正,一边冷冰冰的说道:“是吗?我当四爷去了楼下,乐得不可开jiāo了。”黄坤嘿嘿笑道:“怎么样,小凌兄弟,昨夜无可姑娘来了吗?”

    凌云冲知道他想探听自己的口风,于是不动声色,故意伸了个懒腰,模棱两可的道:“来了,又走了。我好象见过她,又好象在梦里似的,她的琴声飘飘忽忽,我跟她说了很多话,我睡醒的时候,她在我身边。她刚才跟我说她要走了,她走了吗?”

    凌云冲这么说让黄坤以为他中了**,被无可催眠,让黄坤以为这差事办成了这计得逞了,以免黄坤起疑。凌云冲这样一说,加之无可方才所言,黄坤信以为真,笑道:“哦,方才在走廊外听无可姑娘说要梳洗整理,刚走一会儿。呃,小凌兄弟你这还念着她么?”

    凌云冲斜睨他一眼,揶揄一笑,道:“春宵一度,逢场作戏,我岂会放在心上?”黄坤呵呵呵赔笑。凌云冲看了看窗外,道:“天色已明,咱们该回东厂去了,厂务繁多,还有很多工夫等着咱们去做。”说着就往门外走去,黄坤连连应道:“是,是啊,走吧。”跟随凌云冲走了出去。

    追全文:先看‘作品相关’第(二)条

    第一百○一回 湖水游鱼

    更新时间2013-6-13 11:31:38  字数:2975

    连日来,在东厂很是忙碌,这天,凌云冲到魏忠贤府上去汇报近几天查探的情况。魏忠贤的府第,坐落在宫外的东城,深宅广院,苍松翠柏,花红柳绿,假山奇石,歌台舞榭,魏府豪宅比起崇祯过去所住的信王府,不要说布局设施的精巧,就光是规模也要远比它大上三倍四倍。

    气势宏伟的的三层院落,曲径回廊,再加之数百成千盏的细纱宫灯,在晚上将偌大一座庭院照得如同白昼,更显得富丽堂皇、气势非凡。

    魏府门前那两个娇慵的石狮子dàng漾著华贵的风采,那种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不可一世的气息弥漫著十足的优越感。凌云冲进得府邸,走过几条回廊,远远的看见魏忠贤坐在亭中赏鱼,一条腿有节奏的晃悠著。

    凌云冲渐渐走近,见魏忠贤目光低垂,盯著湖中无数游弋的锦鲤,时不时撒下一把鱼饵,看鱼儿们抢食,魏忠贤的神色若有所思,一副引人寻味的样子。凌云冲心里猜想著,带著探寻的目光,慢慢走到魏忠贤面前,微一躬身,抱拳行礼,道:“参见督公。”

    魏忠贤的眼睛和注意力都没有离开鱼潭,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劈头问道:“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忽然被这么问了一句,凌云冲猛地一抬眼,险些一愣,随即又垂下目光,道:“没什么。”魏忠贤重复追问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啊。”

    凌云冲放下两手,抬眼盯著魏忠贤,谨慎的道:“我在想一些有趣的事情。”魏忠贤眉头皱起,样子不耐烦,步步紧逼道:“说出来听听。”

    凌云冲目光清冷,反应够快,临时编了个话儿,从容的道:“我看到督公坐在这儿悠然自得,心里觉得很奇怪,怎么一个名动天下的大人物,居然也有这么平凡简单的时候。”魏忠贤转过头看了凌云冲一眼,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哼,以后别让我把一句话问两遍儿知道吗?”凌云冲应道:“是。”同时低下头。

    魏忠贤又转头看鱼,一把把鱼饵撒下,道:“我们的时间是用来办事儿的,不是用来浪费的。我绝对不允许东厂里面任何一个人,因为任何一个理由,去耽误厂里的事。”说著瞄了凌云冲一眼,伸出右手一个手指向他摇晃著,道:“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眼神分明是如此居高临下。

    凌云冲瞪著魏忠贤不说话。“你跟显纯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儿,我不用问。”魏忠贤又转头看鱼,边撒鱼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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