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香水 > 第015章 【野兽的撕咬】
    夜,静寂的可怕。

    川川被姑姑接到她家了。我独自一个人回到了玫瑰小区。虽然这个家冰冷 , 刺骨。但这个家毕竟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彻底离开这个家 , 我还是不舍的。

    犹记的怀了川川 , 我忍受着孕吐 , 跟着房产中介公司的人满世界的看房。犹记的当看到这套房子,那种惊喜的感觉。

    这个房子中的每一件小装饰,每一件厨具 , 甚至每一块香皂,每一条毛巾 , 都是我精心选购的。生活本已经很无奈悲凉,为什么不努力将生活过得精致一些呢?

    昨天和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家里还乱七八糟的,我需要将家收拾得干净些。

    我拖着疲倦的身子爬上五楼。

    房门打开 , 房间内黑漆漆的。

    我按了电源开关 , 然而门厅的灯并没有亮。

    地上是杂乱的碎屑 , 鞋子等。

    我弯下腰 , 摸着黑,将鞋子一一捡起,放到鞋柜中。顺着墙壁 , 我摸到了厨房。我在冰箱上面摸着,记忆中,冰箱上方的一个吊柜中有蜡烛 , 手电等物。

    惊喜 , 我摸到了蜡烛和打火机。

    蜡烛点燃后 , 四周变得亮了。

    我握着蜡烛走出厨房,向客厅走去。客厅内一地狼藉。到处是散落的红色的枸杞子。电视屏幕的碎屑,镜子的碎屑随处都是。二十多个玻璃的罐头瓶子摆放在茶几上。

    我握着蜡烛走向卫生间 , 从卫生间内拿出一把扫帚。蜡烛被我矗立在一个杯子中。借着昏暗的烛光,我开始清扫。

    忽然,我停止了清扫。

    为什么我的家中没有电?走廊是有电的?电表没有电了?不可能的,我这个月月初刚买的电。

    我朝落地窗外望去 , 窗外,对面的楼房灯火通明。

    我的视线凝滞了,地毯上 , 一个身影在摇曳着,晃动着,这身影不是我的。

    在我转身的瞬间,一根绳子从身后飞了过来,猛然套在我的脖子上 , 迅速收紧。

    “啊——”一声闷哼 , 我被拽倒在地毯上。

    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是你?”几乎要被勒断脖子,几乎要窒息的我艰难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顾律城声嘶力竭地低吼道。

    “你不是每次发作后都会消失二十天,三十天,甚至三个月的吗?”我艰难地说道。

    满是血丝的眼球几乎要掉落下来。顾律城狠狠握住绳子。

    “你很希望我消失,是吗?你很希望我从你的生活中滚蛋,是不是?”

    一块破布被迅速塞进我的口中。我的胳膊被反扭在身后,绳子捆束住我的双手。

    拳头如雨一样砸在我的身上。

    眼眶和眼睛被狠狠砸了几拳后,我已经看不清楚周遭,一切是这样模糊。

    衣服被全部扯去 , 落雨了。狂风撕扯着窗帘,雨水砸进客厅。不断地有雨水落在我的身上 , 渐渐地 , 身下的地毯被雨水打湿了。

    摇曳的窗帘像魔鬼一样在张牙舞爪。

    顾律城一件件地脱着衣服 , 衣服被抛向那被砸烂的电视机。

    赤|裸的顾律城仇恨地凝望着我。

    他吃药了 , 那活儿气势汹汹地挺立着。

    我的双腿被他硬生生地分开,分成了一字马。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双腿被分成一字马。

    忽然,钻心的疼袭来。

    下身刚刚弥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顾律城像一头野兽 , 发情的野兽,狠狠地撕咬着我 , 啃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疼!

    胸口的两颗嫣红被他狠狠咬住,我感觉那两点嫣红就要被他彻底撕咬掉。

    一次次的进攻,一次次的地狱一般的疼。

    顾律城趴在我的身上 , 在我的耳畔低语着。

    “这次怎么样?”

    泪水顺着被打得青肿的眼眶流出。

    十根手指忽然死死地按在我的胸口 , 十根手指像尖利的利刃朝下面划去。

    疼!

    十道深深的血的沟壑出现在我的身上。

    十根手指被他举起 , 虽然视线模糊 , 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指甲缝隙中的肉沫和鲜血,那是我身体上的肉和鲜血。

    顾律城终于疲倦了,从我身上抽离了。

    浑身赤|裸的他站起身来 , 摇摇晃晃。

    他的腰间和胯间满是鲜血,那是我的鲜血。

    他赤着双脚走向电闸,一声咔嗒声 , 客厅内 , 卧房内 , 厨房,每个房间都变得刺眼明亮。

    浴室内传来流水的哗哗声。他在沐浴。

    狂风撕扯着窗帘,雨水不断地砸落进来。

    我赤|裸着躺在被雨水打湿的地毯上 , 两条腿被分成了一字马,两个脚踝被绳索捆束在茶几和一张桌子的腿上。

    鲜血不断地从我的下身流淌下来。

    我努力地睁开被鲜血糊住的双眼。天棚中,壁纸中,桌子上的花卉中 ,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一定是我又恍惚了。难道是顾律城新安装的针孔摄像头吗?

    一个模糊的人影跃入我的眼帘。对面的住宅中,一个房间内,似乎站着一个人 , 那人手中握着一个东西。是望远镜吗?是摄像机?还是照相机?他在窥视我吗?

    我羞愤的用尽气力,试图将被分成一字马的双腿合拢。

    咣当一声,因为我的用力,茶几和桌子被我拽翻倒地。

    呼啸一声,赤|裸着的顾律城从浴室里冲了出来 ,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 朝浴室拖去。

    “老子最TM讨厌你弄出噪音。”

    ……

    浴室。

    双手被捆束在身后的我躺在瓷砖的地面上,温热的水哗哗地流淌着。

    脸庞贴在地面上,我静静地看着流水流淌进下水道的孔隙中。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耳畔似乎有人在惊呼,有人被按倒在地的声音。但这一切都很模糊。

    一双真皮高跟鞋朝我走来。

    一双柔白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庞。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女人红唇微启。

    “沈女士,好了,你将再也不会被他虐待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彻底昏迷过去。

    ……

    当我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

    明亮的病房内 , 李楠笑拿着一块湿巾,轻轻为我擦拭着脸颊。

    “二妮——”我泪花闪闪地唤道。

    李楠笑怜惜地望着我。

    “好了 , 别哭。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辱你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不重要 , 重要的是结果。”

    一根女士香烟被李楠笑夹在手指间 , 一股奶白色的烟雾喷吐出来。烟雾中 , 李楠笑的笑很诡异。

    “永远记得,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永远地高高在上 , 是人都有弱点,即便是豺狼虎豹 , 只要寻到它的弱点,它的死穴,一招毙命 , 就可以永远安逸了。”

    傍晚的阳光铺洒下来 , 李楠笑的身影这样高大 , 茫然。

    “二妮 , 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吗?”我哽咽道。

    李楠笑俯首,微笑道:“不是上帝,是撒旦派我来的。”

    “撒旦?”

    “是的 , 撒旦!你是撒旦的宠儿。”

    ……

    暮灵山清心苑茶庄。

    日落的余晖中,我在两个女护士的搀扶下,站在茶庄内的内室内。内室和外面的厅堂隔着一块巨大的特制的玻璃 , 透过玻璃 , 可以将厅堂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 但厅堂内的人却看不到玻璃的这边。

    厅堂内的榻榻米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端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的漆案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青花瓷茶具。

    清冽的茶水被老男人从茶壶里倒出。

    李楠笑站在我身边,微笑道:“这个男人你应该认识的。”

    是的 , 这个老男人就是顾律城供职的周凯律师事务所的周凯主任。周凯律师事务所是瑞城极其有名气的大律行,周凯主任在瑞城律法方面有着极广的人脉和地位。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周凯主任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困惑道。

    李楠笑指着窗外,微笑道:“自然是因为他。”

    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茶庄的停车场上 , 顾律城从车上走下。脸色铁青的顾律城朝茶庄走来。

    我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李楠笑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不要怕,今天 , 我要你看看顾律城的另一面。”

    言语间,厅堂的房门已经被顾律城一脚踹开。

    一封信封被顾律城狠狠摔在老男人面前的漆案上。

    “你要清我出律所?”

    “清你?”五十多岁的周凯呵呵冷笑。

    周凯将一个文件袋取出,文件袋被缓缓打开。厚厚的照片,大量的数据卡从文件袋里掉落下来。

    大量的照片被周凯举起。

    “长期虐待自己的妻子,有着这样暴力行为的男人能成为一个对自己有约束力的合格律师吗?”

    一张数据卡被举起。

    “这些数据卡都是你长期监控,跟踪你的妻子录下的视频文件。虽然她是你的妻子 , 但你却没有任何权力这么做。这些照片和数据卡是非常有力的证据 ,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律师,所以清你出律所,是很正常的。我们周凯律所是不允许有家庭暴力的人执业的。”

    脸色铁青的顾律城冷笑道:“这么说,那天冲进我的家中,偷袭我,将我丢弃在垃圾填埋场的,并将我的妻子带走的人是你派的?”

    李楠笑朝厅堂走去。

    “不,将你的妻子从你的魔爪下拯救出去,将你打昏丢弃在垃圾填埋场的,将你的家庭暴力的相关证据递送给周凯律师的人是我。在你的房间内安装了新的针孔摄像头以取证的 , 也是我派人做的。那个站在对面的住宅楼里用摄像机全程录下你施暴过程的人也是我派的。”

    “你是?”顾律城气愤地看着李楠笑。

    李楠笑冷冷道:“我会让你明白我是谁的。”

    李楠笑举起手来,轻轻拍了拍。

    十个袒胸露腹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 , 男人们朝顾律城围拢而来。

    “你想做什么?”顾律城愤恨地看着李楠笑。

    “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 , 反而是将怨气发泄在妻子身上 , 这样的男人是懦夫 , 是最无能的。今天,我李楠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被暴打,被虐待的滋味。”

    李楠笑忽然厉声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十个袒胸露腹的男人呼啸着朝西装革履的顾律城扑去。拳头如雨一样地落在顾律城的身上。

    站在内室内的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不多时便被打得鼻青脸肿 , 鲜血淋漓的顾律城忽然一个用力,推开了十个壮汉。头发凌乱 , 鼻血横流的顾律城忽然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沈芸香,我知道,你一定躲在暗处看着呢。你这个婊子 , 你给我出来 , 贱人 , 出来。”

    啪!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顾律城的脸颊上。

    “你——”顾律城痛恨地看着李楠笑。

    李楠笑鄙夷地呵斥道:“继续打 , 直到他肯服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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