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他人,“我只是问你老师去了哪里,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不等洛lún佐开口,他又飞快地自己接上:“算了,还是自己去找吧!冰彦”
艾柏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才觉得诧异,刚才拉斐尔的话出口到现在,厉冰彦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艾柏推了推他,“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师,走啊!”
厉冰彦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艾柏转过身来盯着他,“你不是相信他说的吧?”
“艾柏,”厉冰彦低下头,迟疑着开口,“其实,我有感觉到……”
艾柏打断他:“别搞笑了,你那是什么错觉!那可是经常把我们俩玩到半死不活的嘉睿老师,我们都好好站在这里,他凭什么要死啊?”
厉冰彦没有说话,慢慢偏过头去盯着山腰影影绰绰的树丛不久以前,那里消逝过一片萤火虫一样的光点。
“想知道是谁干的吗?我可以顺便告诉你。”拉斐尔的声音再度响起,“是普蕾雅德,七星社的长老们。”艾柏慢慢垂下眼皮,收拢双手,越攥越紧。
沉默了良久,厉冰彦试探着开口:“艾柏……”
“你什么时候发觉的?”艾柏打断他,问。
厉冰彦迟疑了一下,“……刚才,我对你说‘发生了一件我们不知道的大事’的时候。”
艾柏松开了拳头,朝厉冰彦看过来,“你刚刚,是从长老会赶来的吧,那个地方在哪?”
“你清醒点,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这些人要灭了整个地球唉!如果我们离开的话学校里面那些人怎么办?!”
“我不管!”艾柏转过去吼一声,“你现在就带我去我要铲平那个鬼组织!”
“我!就!不!”厉冰彦倏地提高音量。
艾柏的脸上出现一丝讶然,渐渐转为怒瞪,“你、说、什、么?”
厉冰彦刷地抬手指着拉斐尔,“不论事实如何,首先,老师决不会让这些人灭、了、地、球!”他重重地换了一口气,缓慢地说,“我感觉得到。”
艾柏盯着他,缓缓点一下头,“好,那我们先宰了这些人,然后,你带我去。”
“艾柏!”厉冰彦已经可以感觉得到整个地壳都开始震动起来,“你疯了!学校宿舍里还有好多学生在,附近还有大片的民居!”
地面变得像海面一样起伏不平,天使们纷纷展翅飞往空中。
厉冰彦扑过去抱住艾柏,“住手,疯子!照这样下去不等他们动手,你就会先拆了半个地球了!”
艾柏狠狠推开他,“滚开!你们这些王八蛋以为逃到半空就万事大吉了,嗯?给我下来!”
厉冰彦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正要爬起来,只听背后轰隆一声巨响,回头看去,大事不妙三座山都出现了严重崩塌和滑坡,那首当其冲遭殃的刚好就是山脚下的学校。
他猛地站起来,“岂有此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啊?!”言毕双手一抬,远处的大海仿佛收到召唤般发出了回应,就像刚才对付罗兹的军队那样,成千上万的水注上升集中,迅速冻结,大片冰层临空托住了滚下来的巨石。
这一幕看得军团里的天使们瞠目结舌,大楼里的精灵和吸血鬼们也是个个呆如木鸡。
艾柏转过身,吼:“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活埋了!”
厉冰彦也不甘示弱:“信不信我淹死你冻死你!活埋我?蠢就一个字!”
艾柏不等他说完,一记翻天覆地招呼过来。
厉冰彦回敬他的是水淹七军……
巨浪把半空中措手不及的天使们打得七歪八倒,汹涌的潮水瞬间就淹没了整间学校。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楼里的精灵吸血鬼纷纷弃楼逃生,往高处的冰层或山上一阵狂窜。
“要死,他们两个怎么先打起来了?!”狄奈思头痛地一拍脑门,想要阻止却苦于无法靠近混乱的现场。他无意中抬头瞥到了右上空正冷眼旁观的洛lún佐,而对方也看见了他。
在洛lún左的眼里,他找不到一个背叛者应有的胆怯、理亏和畏缩,反而只有身为强者才有的淡漠和冷静。那份神情看起来如此理所当然,不以为意,仿佛玩弄这些苍生是他天生的职责一般。
难道不是吗?战神克玛尔,是上帝为了“毁灭一职”专门制造出来的能天使,他本就不该负担除此之外的义务。
“克玛尔……”狄奈思喃喃道,“可是,你明明是洛lún佐拉菲克至少,你并不是个百分之一百的
战神!”
也许是错觉,在洛lún佐别开视线的那一刹那,狄奈思看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犹豫。
? ? ?
息霞山静心馆。
“莫卡,贺吉,你们乖咱们关系不错吧?帮朋友个忙总可以吧?”
宋自乐悠闲地趴在栏杆后面喋喋不休,一边套近乎一边剪指甲。
“你还要什么?”莫卡有点忍无可忍了。这家伙关进来才不到一个小时,已经问他们要了十七次东西!“麻烦给我一下这个房间的钥匙。”
“免谈!”那十七次里还不包括每隔一次就要一回钥匙在内,因为没给他。
“那再给我倒杯咖啡。”宋自乐也不坚持,很干脆地把杯子从栏杆之间递出来。
莫卡看了弟弟一眼,贺吉忿忿不平地拿起咖啡壶。
“加点糖,nǎi要双份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双份呀?再给点!”
宋自乐喝了一口就丢开杯子嚷嚷:“对不起,我要上厕所!”
“你!”贺吉恨不得把那个咖啡壶丢到他脸上。
“喝了这么多杯咖啡不上厕所?”宋自乐大惊小怪地抓着栏杆,“你来试试看?不然我就在这里尿尿,你让我在这儿尿吗?啊?”
贺吉无奈地看向莫卡征求意见,莫卡断然拒绝:“老师和杨先生嘱咐过,绝对不可让他离开这个房间!”“那,难道……”贺吉瞥了一眼那个铁窗,“真的让他在里面方便?”说到后面,声音低下去,眼睛瞪大一圈。
“……”莫卡语塞。
静心馆里的人个个都有严重洁癖,每天拂尘三遍,不容许一点污垢存在。毫不夸张地讲,他们
卫生间抽水马桶洗得就和某日本五星级大酒店里的一样干净,可以直接从里面舀水喝。
“快点,我憋不住了”宋自乐唱歌似的喊。
贺吉又瞪了莫卡一下,催他快点拿出应对办法。
莫卡狠狠心:“开门!”
宋自乐刚走出来,莫卡便紧紧盯着他道:“别耍花样。”
宋自乐分别扫了一眼左右两边,转身往房间里走,“我还是在里面嘘嘘好了!”
贺吉将他又一把拖过来,一种yù将他置之死地而后不能生的表情清楚浮现在这对漂亮双胞胎的脸上,简直跟左右各放了一面镜子一样有压迫感。
“不要这样,是你们求我到厕所去尿的。”宋自乐非常严肃地开口。
两只手臂从他腋下穿过,牢牢夹住,拖行。
把宋自乐扔进卫生间后,莫卡关上门,朝贺吉递了个眼色:“这小子很狡猾,千万留意。”贺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突然扭开门把手
宋自乐正站在马桶前,头刷地回过来,“干吗!人家不是说了要嘘嘘吗?”
贺吉哼了一声,关上门,不出十秒,莫卡又重蹈覆辙,这次宋自乐是坐在马桶上,“不好意思,我顺便想连大号一起解决一下,你们没意见吧?不然我也可以回去那个房间里拉”
莫卡黑着脸甩上门。
大概是想免除这种时不时被明窥一下的尴尬,宋自乐在里面唱起了歌:“我是小小di歌唱家~要把那快乐di歌~儿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快乐di歌儿飘~四方,唱~呀唱~呀尽情di唱~呀,快乐di歌儿飘四方~”
贺吉砰地一脚踹开门。
宋自乐正兀自晃着两条腿,“哦,你不喜欢这首吗?那我换一个吧!”然后继续开新篇:“贺吉、贺吉一只黄鹂鸟,莫卡、莫卡不停把门开,小爷坐着圆圆的马桶~一点一点地把*@#(屏蔽)拉!”
贺吉满面寒霜地站到了十米以外,莫卡深深明白弟弟的感受。在他们十七年的生活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不正经、没节制、让人产生除了暴打他一顿之外什么也不想干的念头的人,偏偏这个人又正巧基于某种连带关系完全打不得,莫卡的牙根也开始发痒了。
为什么在所有七星社成员都赶赴去跟天使军团作战的关键时刻,他们却要奉命留在静心馆一直看守这家伙到由杨先生亲自来提人为止?!
哗里面响起欢快的冲水声,可是迟迟未见有人走出来,莫卡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飞快地打开门,里面空dàngdàng的没有半个人影。
“不可能!
卫生间除了门没有可以出去的途径?!”莫卡几步冲到狭小的窗口前,正要往外望时,门后传来一声招呼:“嗨,我在这儿!”
宋自乐站在门后做鬼脸:“噜噜噜噜噜……”
一秒钟后走廊上出现这样的情景:
“别这样嘛,我只是缓和一下紧张气氛呀绷着个脸多无趣啊。我又没想逃,哎,等等,等一等,我系鞋带!就等十秒钟!”
宋自乐弯下腰去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把散开的鞋带系好,打了个结,另一只也顺便重新绑了一下,一切准备就绪,他就像田径赛上等候裁判qiāng声响起的运动员,两手撑地撅起屁股,自己给自己开了一pào:“呀呵”
莫卡和贺吉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眼皮子底下的人影已经dàng然无存。
不过宋自乐的运气也没好到那个程度,虽然成功脱离双胞胎监控,可惜下一秒就遇上天降异物的奇观,而且还是接连两发,第一发把地面砸出个坑洞,幸亏宋自乐及时刹车,但紧跟而来的第二发十分准确地击中他所站的边缘,把凹陷面积扩大了一倍不止。
闻声赶来的莫卡和贺吉无所适从地瞪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赵晓哲灰头土脸地爬出来,双手忙着拍打衣服,头顶上还有一撮青草,嘴里嘟囔:“教了飞翔术,没教怎么降落啊!”
秦丰哼哼唧唧地直起腰,也不知道在跟谁抱怨:“我说的是‘降’,不是‘砸’。”
说时迟那时快,宋自乐飞速揪住他们两个的衣领子往中间狠狠一碰,“十足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边说他边飞起两脚,把两人往莫卡贺吉的方向一踹,嘴里喊,“拦住他们!我闪人先”
“啊,站住!”贺吉终于反应过来,拔腿就追。
不料赵晓哲欣喜若狂地扑过来,拦截个正着,“莫卡!看到你太好了!”
贺吉想也不想地一个回旋踢,大吼:“告诉了你多少次!我是贺吉!”然后再yù追赶宋自乐。
赵晓哲又一把抓住他,“芳雍先生在哪里?我有事,有要紧事找他老人家!”
贺吉忙着挣脱的当儿,莫卡已追了出去,转眼就和宋自乐双双跑得不见踪影。
“喂!”贺吉急了。
而赵晓哲简直就像条水蛭一样缠着他不放,“我真的有急事!拜托你帮我引见一下芳雍先生好不好”
贺吉忍无可忍,用最后的耐xìng仰天长叹:“滚开,不要妨碍我!不然对你不客气!”
“你,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讲话……”秦丰鼓起勇气,但是给贺吉一眼瞪得声音低到只能讲给蚊子听,“我们没事才不来呢……”
“贺吉,大事不好了!”赵晓哲急急地说,“天使军团要攻打地球了!”
贺吉的嘴角微微颤动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他,“哦?”
“芳雍先生的那些精灵朋友们都被困在学校里,拜托了,快点去救他们!”
贺吉嘴角抽搐了两下,压抑着问:“很赶时间吗?”
赵晓哲没听出他那轻柔的声音里正强压着火气,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是啊!”
“这就对了。”贺吉甚至挤出一丝微笑,“你抓着我,我要怎么给你通报呢?”
赵晓哲眨巴一下眼睛:“对喔,不好意思。”松手。
贺吉没好气地理理衣服,抬头一看发现莫卡和宋自乐的影子都没了,咬牙切齿地再瞪一眼赵晓哲,骂道:“成事不足我没空跟你嗦!”
“哎哎哎!”赵晓哲对着贺吉消失的方向干瞪眼,“他、他怎么能这样?我真是有急事呀!”
秦丰颇为不解:“既然他们都跑了,那我们自己去找不也一样?”
“那怎么行!”赵晓哲惊恐地打量着秦丰,“要见芳雍先生,必须由他的弟子引见,规矩不可以坏!”
“哦,”秦丰压根不懂,但是看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子,肃然起敬地推了推快要滑下来的眼镜,“那我们继续去找其他人引见好了。”
“嗯!”赵晓哲慎重地点一下头,转过身,望着气势恢弘的静心馆。
十秒钟过去了……
“奇怪,以往每次来,还没到就有人一字儿排开守着大门,今天怎么鸟都没看见半只?”
两个人并肩而站,眼睛不住地眨巴。
半晌,秦丰冷不丁扯开喉咙:“有人在吗”
若是以往赵晓哲一定会跳起来捂住他的嘴,但是此刻,在“吗吗吗吗”的回音都响了五六次,那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两个人继续并肩而站,眼睛不住地眨巴。
“可能他们已经赶过去了。”半晌,秦丰回过头,诚恳地下了一个结论。
“不、不会吧?”赵晓哲颓然跪倒在地,头顶上空接连浮现“无能”、“废柴”等斗大的字。
秦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正打算慈祥地摸摸他的背,赵晓哲突然抬头,一脸茫然:
“自乐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和艾柏一起呆在学校的吗?”
? ? ?
宋自乐的出逃计划一点都不顺利,他的确是有谁也追不上的速度,但是杨和芳雍大概完全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除了软禁他的房间,看守他的双胞胎这两招之外,还在整个息霞山设下了头尾相接、没完没了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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