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摩天剑侠传 > 第 24 章
    得纪文心中一阵暗喜,他知道,小重山庄庄主这次把一个尚未熟谙事体的少女派出来纯属是掉招,但他的心中又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小重山庄庄主故意设的圈套。但他在内心深处已在暗暗的觉得,他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少女,总觉得她不是坏人,而只是受人利用罢了。总之,秦月眉的这一句似故意非故意的话使纪文得到了一个极好的发问机会,纪文哪里会错过,忙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一下子可把秦月眉给问住了,她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袁少德听得如此,忙打圆场道:“纪少侠,我表妹心善,不忍触你的痛处。恕我冒昧,那日,倒在你旁边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什么人?”一提这话,纪文心中不由得一阵痛苦,但他为了自已的安危,也只得暂时压住悲痛,道:“那是我的养父。”袁少德道:“我和表妹见那人可怜,便把他埋了,合计你也没有亲人了,便认为你不如随我们一齐去小重山庄,所以我表妹才这样说,她哪里会知道你想要去哪里。”这个场圆得并不圆满,这些个子理并不能说明什么,并且还这样戳人家的痛处,听得纪文不但一阵阵心中悲痛,还觉得这两个人并非真正成大事的人。但他现在还必须老实,便只好应道:“是啊,我眼下也只好投奔贵庄了。多想二位替我埋葬我父亲,但不知老庄主会不会收留?”袁少德道:“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句话,我爹准保答应。”纪文听了忙说好,但心中暗道:“不客气的说,你们的目的还没达到,用不着你你爹也会答应的。”纪文这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疑惑,他突然想:对了,他们既然要要我的剑谱,为什么不趁我昏迷的时候搜出剑谱,将我杀了呢?他们剑谱一定还没有拿道,否则我不会如此安然无事,他们一定还有什么别的yīn谋,我倒要看看,他小重山庄庄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时,袁少德猛一挥鞭,马一声长嘶,“得得得”地猛窜了下去,把一条长长的大路很快便甩在了后面。纪文不再发问了,他所要知道的基本都已经知道了,唯一令他想不通的就是他认为小重山庄庄主不会真得派这样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出来夺剑谱,那么,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口没遮拦的把一件又一件的事告诉了他,而袁少德还要表现得这么遮遮掩掩呢?在他的心中,他现在只认为小重山庄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怀着极大的yīn谋,他摸不透究竟有几重yīn谋,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生活从此开始有了真正的转折。

    一路无话,过了十来天的时间,大车便来到了河北承德地界。这大车一路上从来不走城镇,只是一味地走些个荒郊野地什么的,虽然把纪文是吓得够呛,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睡不着眯着”。这会子一到承德,袁少德竟一挥鞭,将那大车赶向城里去了。

    这城里的景象与乡下的景象就是不一样,纪文从小在渔乡长大,没有进过城,这一进城不要紧,他快了把什么都给忘了,东瞧瞧,西看看,虽说身子还是麻麻的不能动,但也饶有趣味,他时不时的还秦月眉几句,秦月眉也就笑着回答他。

    纪文正在看着,忽然车子停了,他歪头一看,却是在一家酒店门口,他想问问怎么了,但一想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控制之下,还是装装哑巴,便不问了。只见袁少德跳下车,过来与秦月眉一起把纪文抬下车来,便向酒店里抬去。纪文这下心头一阵紧,暗说:“不好,他们要杀我了。”但紧归紧,身子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眼巴巴地任凭两个人把他抬到酒店里去。那酒店的伙计一见袁少德和秦月眉进来,忙过来招呼道:“少庄主,秦小姐,你们可辛苦了。请您二位把这人放下,我去喊人来替您抬,您二位呢,只管吃喝。”袁少德一听这话一虎脸,道:“我把你个多嘴的东西,谁要你在这当儿来献殷勤,快打扫三间客房,我们几个人好休息。若有怠慢,小心你的皮!”“是!”那伙计卖乖没讨好,挨了一顿训,却也只能照办,转身跑上楼去了。纪文被抬着见状心里想:这小重山庄在这里也可以称得上是一霸了,我反正也动不了,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厉害。

    袁秦二人抬着纪文向楼上走,刚来到楼梯口,却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上面走下来,她一见二人,忙打招呼道:“袁师兄,秦师妹,你们回来了!”纪文听得这声音耳熟,扭头看时,不是别人,正是韩如烟,韩如烟这时也发现了他,但想退回去也已经不可能了,只好红着脸说了一句:“纪……纪少侠……”纪文这时心头的火气早上来了,他也是个急脾气,一见仇人就在眼前,哪里还耐得住,马上便破口大骂:“你这女魔头,快把那四个也一齐叫出来,我要你们还我爹娘命来!快点,快点叫她们给我滚出来!”纪文一刹时眼珠子上都涌上血丝来了。

    袁少德听得此言一惊,忙问:“三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如烟见师兄见问,也顾不得纪文大叫大嚷,便将大体经过说了一遍。袁少德一听便发了火,怒道:“我爹叫你们去请纪少侠,谁让你们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来?那四个人呢?把他们都叫出来!惹恼了纪少侠,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这一句话只吓得韩如烟脸上变色,忙道:“师兄息怒,那四个人已随师父上山去了,她们着我在这里候着你们。”纪文其实早知这一切都是小重山庄庄主的计划,但他将计就计,喊道:“少庄主,伯父怎么会有这样五个徒弟?”袁少德听他如此说,脸上显得有些挂不住了,他朝韩如烟一咬牙,道:“还不给纪少侠跪下陪不是!”“这”韩如烟迟疑了。“还不快点?!”袁少德又催了一句。韩如烟见脱是脱不掉了,只得一咬牙,扑得跪倒,道:“纪少侠,我等实在是不明家师真意,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来,万望纪少侠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你若是不依,我们都是死无全尸了。”纪文虽是急脾气,却不是没有理智的人,他马上转念想:不管是五女,还是袁少德、秦月眉,他们都是在小重山庄庄主的指挥之下,罪魁祸首在庄主而不在他们,我何必与他们一个劲地斗呢?还不住与他们暂且jiāo好,说不定日后还能用到他们,我必须得看看这小重山庄庄主究竟是一个多么神通广大的人物。想到这些,他就平定了声音道:“既如此,也便算了,不过你们最好别在我见伯父的时候出现,否则,让我一时激动说出来,对你们可不好。”韩如烟听得如此说,像得了大赦似得说:“谢谢纪少侠,我这就回山上报信去。”韩如烟转身走了,袁秦二人把纪文抬到楼上一音客房里。而后,安排些酒饭胡乱吃了,天色已晚了,各人便自去休息了。

    次日一大早,便有一大群人在酒店外面等着了,袁少德早晨出来走透之时,众人都称呼“少庄主”。袁少德见人都来了,便吩咐道:“你们备好车马,早饭过后,即刻启程,赶回小重山。”

    很快,纪文便又被抬到了车上,这一大队人马便径向小重山去了。

    车队刚到山口,便有一个门客大喊:“少庄主回来了!”继而,便听里面一层层的声音传进去,接着,便又一层层的声音传出来,说:“庄主出庄来了!”马上,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汉子带着一队家丁从山上走下来。纪文在车里远远得看见那个人,心想:这想来必是小重山庄庄主了,我倒要听听他见了我之后说些什么。

    很快,那汉子便来到车队前面,袁少德马上下马跪倒道:“爹,孩儿回来了。”那汉子道:“好,回来就好,人请到了吗?”“请到了,在车里,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他中了麻dú,不能动。”那汉子一听笑了,道:“这好办,咱们庄上什么解yào没有,你们几个,把贵客抬上去,我随后就来。”几个人过来抬纪文,纪文心想:你庄主是不是各种解yào都有我不敢说,但这麻dú是你们庄子上的,你怎么会没有解yào?

    几个人将纪文一直抬上山,抬入了庄,抬进一间厢房里,这厢房干干净净地,显是事先打扫好了的,纪文被扔在一张床上,几个人出去了。不多时,那汉子带着袁少德和秦月眉走了进来,来到纪文床前,道:“少侠,你这一路上可吃苦了,只恨我们没有料到这些,没有带些解yào去。现在解yào拿来了,你现在就服用还是……?”纪文心说:“这不废话吗,我中了dú,有解yào不吃,难不成还留着过年?”他于是笑了笑道:“dú自然是解得越快越好啊。还是现在服吧!”那汉子点点头,回头对秦月眉道:“让贵客把解yào吃下去。”秦月眉应一声,走过来,把手中的瓷瓶打开,将些汤汤水水一股脑地倒在纪文嘴里,纪文只觉得有说不出得苦,但他很坚强,愣是一声没出。那汉子见纪文吃了yào,便道:“少侠,你请休息,等你好了,再到正厅来找我,我有些事情想请教。”纪文应了一声。那汉子又对秦月眉:“月眉,在这儿照看照看。”“是,姨父。”那汉子和袁少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秦月眉和纪文两人。

    秦月眉看了纪文几眼,便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托着腮,两眼直勾勾地发呆。纪文从小野xìng,也自然地有些早熟,他对于少女的这种情形自以为是了如指掌,他心想:秦姑娘定是有了意中人了,又不知为何,有些害羞,只是痴痴地想。待我捉弄她一番,让她想不成。想到这儿,他立刻捂着肚子大喊起来:“哎哟,肚子疼哟,哎哟,妈妈哟……”这一下秦月眉可真是想不成了,她一下子跳过来,脸上表现出一种关切之色,问道:“纪少侠,你怎么了?”纪文斜眼一看她,见她那种神情,心头不由一阵暗惊,心想:她的表情,难道……?不可能的。他这一迟疑不要紧,秦月眉可着了慌,忙叫道:“纪少侠,你到底怎么了?”纪文被她这一叫才回过神来,忙又“哎哟”了几声,才哼哼唧唧地说出一句“我肚子疼”来。秦月眉听得真切,忙问:“疼得怎样?多厉害?”声音已经带出一种特有的焦急,纪文听得语气不对,心中更是惊讶,他觉得自己还不致有此等魅力。那么到底是不是呢?纪文决定再试她一下。

    纪文这时身子已能大动,忙全身一跳,哼道:“哎哟,疼死我了,像……像磨盘绞啊,哎呀,不好了,我要死了。”这一下子可真急坏了秦月眉,她急得在原地直打转,不断地砸手道:“唉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忽然,她转过身来,对纪文说:“你再忍忍,我去叫姨父来。”说罢,转身就往外跑。纪文这时早已心花怒放,忙叫一声:“秦姑娘,回来。”秦月眉急回头问:“怎么了?”纪文捂着肚子站起来,道:“刚才许是解yào下肚发生作用的缘故,所以疼痛,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秦姑娘仔细看着他说:“真的没有事了?”“没事了!”纪文两只手臂一展,作出一个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能动了的话,还是到正厅找我姨夫去罢。”“好。”

    纪文于是随着秦月眉来到了小重山庄的正厅,厅上没有几个人,只有小重山庄庄主和袁少德,以及几个服侍的人。纪文见到庄主,忙拱手道:“庄主,在下的dú已经解了。不知庄主唤我有什么事?”那庄主笑了笑,让纪文坐下,纪文便一偏身子,坐在下首,秦月眉也坐了下来。庄主笑道:“老夫的名字不知纪少侠知否?”纪文道:“我自幼生长在偏僻的渔村,对江湖上的人知道得极少,实在不知庄主的高名。”庄主呵呵的笑了,道:“难怪啊,难怪。老夫名叫袁振思,任这小重山庄庄主已有二十余年。”纪文陪笑道:“原来是袁伯父。”袁振思这时忽然站起身,来到纪文面前,拱手道:“我先得向纪少侠您请罪。”纪文心里其实早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表面上是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的,忙伸手搀道:“伯父何出此言?”袁振思站直了身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听德儿说,这次我派五女前去请您来我们这儿,同时想见识一下您的《摩天剑谱》,不想,五女竟曲解了我的意思,误伤了令尊和令堂,这真是老夫天大的罪过。现下,我已将五女绑在后面柴房里,请纪少侠发落。”纪文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绞痛,但他觉得,真正的老狐狸在眼前,五女也不过是他的棋子,自已没有必要再与他们斗个没完没子,浪费精力,便道:“算了,人哪有不犯错的,既知了错,我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还请袁伯父放了她们五位吧。”袁振思道:“多承公子大量。来人哪,把柴房关着的那五个贱人放出来吧。”

    家人得了令转向后面去了,纪文请袁振思坐下,道:“侄儿长到这么大,从未在江湖上行走,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不知伯父因何要请我呢?”袁振思笑道:“纪少侠,说起来,老夫与你倒是义亲。”“义亲?”纪文不解。“不错。纪少侠,恕老夫直言,其实你的本姓并非是纪,而是贺!”“什么?”纪文早在客房里听见了,但他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道,“我不姓纪?我姓贺?”“是的。”袁振思点头道。纪文脸上怪怪地笑着,说:“伯父,这是怎么回事?”袁振思便把当初与贺季玉和杨雯莉相识,直到这些年来江湖上关于贺杨遗子的事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自然也少不了告诉他他的仇人是虞希材。纪文听他说得如此详细,知道这件事是不会假了的,但他心中不能断定他是否便真是贺季玉和杨雯莉的儿子,便问:“伯父,你如何知道我便是贺杨的儿子呢?”袁振思叹道:“自十七年前你亲生爹娘死后,我得到消息,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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