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上古逍遥游 > 第 10 章
    了。

    “哦,没什么。”月影回过神来,缓缓道,“日神在日宫中忧思,今天在天上驾六龙车布光的,不是日神本人。”

    “哦?”花雨笑道,“小丫头中了一回dú之后,越来越敏感了。该不是因祸得福,功力反而大进了吧?”

    月影笑笑,没有说话。

    花雨的脸色也转凝重:“几世几劫之中,六龙车从来都是由日神驾驭。今日六龙车易主,却不知要主何大事发生。”言罢,仰望着苍穹。

    这天晚上,泰威城的州牧府的后苑里,州牧的爱女曲婉,跟随师父子吟学完琴之后,师徒之间行过别礼,子吟正要离开,曲婉道:“子吟师父,听我父亲说,过几天街上要有大事发生,明日起,师父若无大事,还是不要外出为好。”

    子吟本是儒家子弟,跟随师尊周游九州,后来,在泰威城一带,没能跟上师尊的车驾,流落泰威城中,所幸他饱读诗书,更精于五弦音律,所以不多时便在坊间小有声名,后被州牧聘做家塾先生。

    此时子吟闻得女弟子此语,扬起浓眉,睁大了微微弱视的眼睛:“小生若上街打个酱油,也会有事么?”

    曲婉又气又笑道:“届时大兵街上经过,满城捉拿细作,他们车马不看路,如果撞倒了师父,怎生是好?”

    “细作?”子吟奇道,“现在是太平之世,哪来的细作?”

    “师父有所不知,”曲婉道,“据说那天涯在小楼的乔玉儿,竟是瀛洲岛的细作,家父要派人去捉拿呢!”

    “什么?”子吟睁大了眼睛,眉目间满是焦急的神色,“那个乔玉儿,她怎么会是细作呢?”

    “我父亲说,证据确凿,具体情况,徒儿也不知道。”曲婉道。

    子吟别过了徒弟,强自镇定出了州牧的府苑后,立马甩开两袖急奔,来到了天涯在小楼的馆前。子吟在楼门前搓着双手,犹豫着转了三四个来回,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毅然来敲大门。扣门环三四通之后,有丫鬟来应门。

    春华见是他,奇道:“咦,你不就是那个怪书生子吟么?当年我家小姐施义粥,你于门前落魄经过,却不肯白受,领了粥后,坐在对面街巷中,弹琴一曲,方才离去。后来你衣食有了着落,也经常到我们小楼前弹琴……”

    子吟一把拉住春华的手,一双略带弱视的眼睛认真地望着她,道:“春华,我且问你,你家小姐,是不是细作?”

    “什么?”春华被他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略带嫌恶地甩开手道,“你这人,说什么哪?我家小姐,是什么细作?”

    “如果不是细作,你们就快跑吧!”子吟关切地道,“如果是唉……”子吟表情暗沉下来,竟然鼻子抽动yù哭,一甩袖子转身,袍袖晃动着远去,渐渐消失在了巷角。

    “什么人哪?感情是失心疯!”春华“啪”地关上了门。

    第二日,乔玉儿一觉醒来,只觉得花窗外明晃晃地耀眼。推开窗一看,外边比平时正午时分还要亮。无意间抬头一看,天上竟然有两个太阳!乔玉儿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没错,还是两个。在东南天上,两个太阳,相互间目测距离不超过一尺,照白了大半个天空。剩下的半边天,也蓝得没了气氛。一种不祥的感觉,陡地涌上了乔玉儿心头。

    起床下了楼来,只见空山姊妹、后羿、熊大帅和家仆等都站在院子里,仰着头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云彩折shè光线造成,也有人说是妖精弄法。空山花雨、月影和后羿等则认为是天庭出了事。

    大街上,百姓纷纷出门,议论不休。更有一种恐惧成为暗流,在每个人心底流淌,逐渐弥漫在这个城市上空。好多人涌到知州府去询问究竟,但知府大门紧闭,没有一个衙门里的人出来释疑。

    如是过了一日。还好月亮照常升起了。还是一个。而且形状大小颜色都正常。人们心神稍定,渐渐安下心来去睡了。以为睡过这一夜,明早就能看到太阳照常升起了。

    谁知过了这夜,天上赫然升起了三个太阳!城里的百姓都轰动了,大批涌上街头,来捣知府家的门。这一次,府衙里有人架着梯子,从墙头上来给百姓说:“列位稍安勿躁!我们知州大人,已经派人到二百里之外的薄岳甘枣山中,请道行高深的甘枣道人前来扶乩占卜吉凶。等甘枣道人来了,一切自有分晓!”众人无法,只得渐渐散去。

    等甘枣道人来时,已过了三日。此时天上已有六个太阳。那甘枣道人进城时,人们争先恐后,万人空巷地前去迎接。平时来个朝廷要员,知州要弄个夹道迎接,把那帮小民们派去,别提他们心里有多不乐意了。但天上有六个太阳,这可是悬在每个人头顶上的大事啊。所以甘枣道人几乎是被抬在人流之上进了知府衙门的。

    这甘枣道人在府苑中烧符供烛,散发弄剑,这一占惊天地,泣鬼神,直弄了一天一夜。很多百姓彻夜不眠,守候在知府衙门外,等着结果出来。

    在西方月亮落下,东方有七个红日升起时,府苑中“砰”地一声巨响,甘枣道人大喝道:“成了!”连墙外的百姓,也纷纷惊得架起人梯到墙头上去看。

    知州大人也是彻夜未眠,睁着两只熬红的眼睛道:“道长辛苦了!不知可否知道了其中缘由?”

    甘枣道人cāo着略微嘶哑的声音道:“瀛洲魔孽未尽,最近风云际会,云集泰威城中。天上红日陡增,此是在警告下界黎民,须得警惕。可惜黎民百姓不解,所以红日便每日递增。”

    知州大人惊道:“魔孽在哪里?我们该如何做,才能平息上天的愤怒?”

    甘枣道人拂尘一甩道:“魔孽本在天涯外,因缘际会至小楼。”

    “这不是说……”知府额上冒汗,“这不是说乔玉儿家么?”

    墙头上,很多人也听到了这话。乔玉儿家是魔孽聚集地的说法不胫而走,更有人把很多年前天川五郎闹神州的事联系起来,添油加醋地说一个外邦人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这么好心,在这边开医馆这么多年,没准儿就是个瀛洲细作。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众人抬头再看看天上的七个太阳,顿觉不会再有更好的解释了。

    众人顶着明晃晃灼肤的七个大太阳,扛着一个大树桩,一路闹哄哄地来到天涯在小楼之外,来撞天涯在小楼的楼门。一边撞一边喊着号子:“骗人大探子,滚回老家去!”

    “骗人大探子,滚回老家去!”

    突然,一道光圈暴涨开来,将围住天涯在小楼的骚乱人群都往后逼退了三四丈。众人再要近前,却怎么也无法突破光圈。原来是花雨月影她们已个个作法,将天涯在小楼前后院墙门窗都做了加固,否则这会儿这片地方,恐怕早已被狂乱的人群夷为平地了。

    众人惊骇不定,这时,甘枣道人上前道:“这就是瀛洲妖孽作法了。汝等看到了没?”

    “看到了看到了!”众人纷纷点头,“道长你快想办法,破了他们的妖法!”

    甘枣道人摇头道:“这群妖孽法力高强,只靠贫道一人之力,恐怕无法破除。你们不如一部分人先围住这里,另一些人回去恳请知州大人祈祷上天,天既已降七日,想必不会对此事放手不管。”

    “是是是!”众人依计分头去办。

    这时,“吱呀”一声,天涯在小楼楼门大开,出来了乔玉儿和花雨等人。光圈外,众人惊疑不定。

    看着平日往来甚好的乡邻,此时却是这等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样子,乔玉儿几乎yù哭。花雨是个急xìng子,上前一步,扬手指定甘枣道人道:“老妖道,你收了谁家的几两银子,就敢来这里诬蔑仙家!会法的便是妖精么?你也会法,我说你是妖道,你怎么不认哪?你们说天涯在小楼是瀛洲细作,天涯在小楼一向与城中达官显赫来往甚疏,除非他们主动拜访,楼主才接待一下,怎么来的套获情报?再说,这么多年来,天涯在小楼前后两辈医者,救死扶伤,免费分yào,几时做过对不起乡邻的事?你这老道又做过什么对泰威城有好处的事了,便敢来这里趁乱点火,就势扇风!”花雨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扇他耳光,被月影拉住了。

    这一番激昂言辞出口,人群中不少人也现出悔意。有人道:“此番行事,确实流于鲁莽。天上出来七个太阳,我们便冒然怀疑乔楼主,实在牵强莽撞。”

    甘枣道人看民心有偏转之向,也不敢久留,对乔玉儿等人道:“你们别得意,太阳明君自会来收拾你们的!”一甩袖子走人,溜回知州府去了。

    乔玉儿等人回转到小楼内。后羿道:“我见来撞门的人群中,有不少是化装成老百姓的州兵,此事没准儿就是知州受了金家指使而为。但金家怎么会算准天上连增太阳之事,这一点实在大有根底可挖。”

    花雨道:“若我师兄风定在此,他可以将四方云层催来,再停住风力,让云朵积聚泰威城上空,这样光线也不至于太过强烈。我想回去一趟,找我师兄来,顺便问问这几个太阳,他们到底吃错了什么丹yào,如此为难下界黎民!”

    后羿等点头同意。月影道:“师姐勿要冲动。你一个人去多加小心!”

    “知道了!”花雨足下一点,驾一朵彩云腾空而去。

    行经一重天时,只见那六龙车悬在半空,已比往日增大数倍。车上觥筹笑乐之声不断。原来是七日在龙车中喝酒玩乐。花雨隐约听到什么“再过一两日,待九弟和十弟一起出来,迫于城中压力,不怕那小娘儿不投降!”花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跺脚,高叫道:“几个纨绔宵小,谁准你们一起出来的?!”

    几位太阳明君站起来,看见花雨如此清丽美妍,顿时一阵弯腰大笑。乾曜帝道:“是父皇和母后派我们一起出来的!就可惜没给派个宫女来。要不然小娘子你就来陪我们同登这六龙车吧!这可是千载难遇的殊荣呢!”说着便率先冲了出来。身后的几位兄弟随后而来。

    花雨右手食指虚空一绕,翻手指向冲过来的人。

    乾曜帝道:“这小娘儿是招手叫我们过去呢!”却发现随着刚才花雨的手势,已经有一股花瓣流随风裹挟而来。乾曜帝大笑:“人家扬花来迎,咱们可不能却了人家的一片盛情好意!”

    说话间,花流已至身前。乾曜帝在花香中竟似有轻微迷乱的迹象,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啊!”突然,乾曜帝一声大叫,倒在了云端。刚才围绕着他周身的柔弱的花瓣,此时已片片如柳叶刀,chā在了他的身上。身后的几位弟兄急忙架起护身罩,扶起了大哥。于中一人抬头道:“臭娘们儿,你听着!这已经是你们出手伤了我们第二个兄弟,我们不将你们烤干,誓不为人!”

    花雨的凤眼瞥了他一眼道:“你本来就不算人,不用发誓了。”

    “是神,是神,我们是高贵的神!”几个太阳帝君跺脚大叫。

    花雨已驾云飞升得远了。

    八荒之外,西南海上,有罗刹女国。那里便是鬼母率八万罗刹女盘踞之地。空山风定乘风而行九万里,来到了这片海域,降临在了附近的一个海岛上。这海岛虽小,又临近着罗刹女国,却也屋舍俨然,男渔女织,一片自得其乐的景象,好像并未因罗刹女盘踞附近而受到侵害。

    风定变作了一个把摇着折扇的公子哥儿,行走在街上,一边观察着这里的环境,想要找出些和罗刹女国有关的线索。来到一个小茶棚前坐下后,摊主见他打扮不俗,点头哈腰抹桌倒茶,招呼得甚是殷勤。风定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道:“这茶虽不似中土茶品香气清逸,但粗而不劣,味道甘醇,也别有一番风味。”

    摊主道:“看您穿着不是本地人士,但这本乡话却讲得好,小的原也不敢妄猜。刚才听您说,竟是中土人士,难怪这么俊雅脱俗哪!”

    风定抿着茶,想不到这海之一隅的茶棚摊主,说起奉承话来,竟也这么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王化没传到这里,阿谀奉承之功却早已随风而至了吗?还是说这奉承的功夫,是人天生就带的,只要环境适合就能将它激发出来呢?

    风定道:“在下确实是中土人士。随叔父出海做生意,不料前些日子遇上风暴,船只漂流到这里。幸喜遇得贵岛,一船人才得以无事。叔父于是叫人停船几日,补给些淡水粮食,顺便看看贵岛有无可采购的珍奇,有无人家要采购敝船上的丝绸玉器等物。”风定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糗大了。想不到竟随口扯出这些谎来。他怕这摊主事后与旁人jiāo流,说未曾听过有海船靠岸,坏了他的大计,无法,一边只好以大神通在海岛边变出一艘大船,船上的人忙忙碌碌,晒货张罗,与岸上的人jiāo易往来,好不热闹。

    摊主道:“那您可真是贵人大幸了!还好是我们岛,要是再往南一些,在那罗刹女国靠岸了,那可真是有去无回了!”

    “哦?”风定不解道,“难道那罗刹女国上住的真的都是罗刹恶鬼么?一个一个长发獠牙,见人就杀?”

    “非但不是长发獠牙,”摊主道,“而且国中八万罗刹女,个个美若天仙!她们见了你不但不杀,还会钟鼓馔玉地招待你呢!”

    “那太好了!”风定高兴地道,“正好我们船上还有些女子饰物,或许可以售给她们也未可知。”

    摊主道:“她们先是在城中演奏仙乐,把海上的船只吸引靠岸,再钟鼓馔玉地招待你,然后,等晚上便吸干你的精血,第二天早上,把骨灰扬到海里喂鱼!”

    摊主说得yīn恻恻的,风定随着他的表情,赶紧打了个冷战。摊主见自己的演说收效甚好,颇感得意,接着道:“小哥儿你还年轻,可不能光顾着贪恋美色,着了她们的道儿哪!”

    “是是!”风定道。

    摊主继续说:“罗刹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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