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残酷的,因为我总是替这些犯罪分子做辩护,帮他们钻法律的空子,让他们逃避法律的制裁,然后让更多的人承受了因为他们的罪恶而带来的痛苦,我觉得自己做错了,我觉得律师应该是正义的,是为广大百姓群众服务的,而不是单纯地为了名与利……

    于是在我二十六岁的那一年,我接了一个案子,我的当事人是一个犯罪集团的重要人物,我选择了输……然后这个人因为拐卖fù女儿童,而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从那以后,我在律法界‘常胜将军’的头衔也被取下了,从此,我再不接类似的案子,我只接离婚案,我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律师,不为钱、不为名,只为自己的良心……。”

    每次听他讲述自己的经历,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总是怀着钦佩与同情的心去倾听,不寻常的成长经历自然也就造就了他与众不同的人生。

    他说:“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四年之后,会报应在我老婆孩子身上……。”

    正文 第60章 春节联欢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说他进监狱是为了找杀他老婆孩子的凶手,如今找到了他会怎么做呢?他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寻找真凶,肯定会也会用更加极端的方法来报仇的。

    “你、你打算怎么办?需要上诉吗?”我试探地问道。

    他瞧着我淡淡地笑着,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我是自首,即便上诉成功,我也会被以扰乱治安为名,而被判刑的,而且人家要的原本就是我的命,是我命大,逃了两次……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我、我的世界跟你的世界很遥远,命运安排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重逢,可能是为了告诉我,一旦走错了路,就再也不能回头……”。

    他张开了怀抱……就如同当初在香港的机场一样,我知道这是一个“离别”的拥抱,他轻声道:“燕子,你是我人生最美丽的风景。”

    “楚医生,您没跟我开玩笑吧!”坐在我对面的代理监狱局长程永大队长朝我反复质疑道。

    局长大人走了,这个监狱里的相关事宜暂时由他来负责,我感觉林致和可能会闯祸,所以我认为有必要来报告一下。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2777很危险,我建议把他单独隔离起来,这是对他的负责也是对监狱其他人的负责。”

    前因后果我自然不能直白地告诉他,我就说我在治疗林致和的时候,意识他有不安分的想法,我以担心他会做出危险的事情为由,想要让程大队长把他跟其他的囚犯分开。

    “楚医生,监狱内偶尔有点打打闹闹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对于我们而言,只要他们不闹出大动静,都是可以容忍的,毕竟他们这个人群与众不同,物极必反,我们对于他们的管理政策就是在不违反大方向的情况允许犯点小错。

    2777的这种情况,整体而言还算是比较正常,监狱里好些人都是无期徒刑,有些人外面有家,爸妈老婆孩子等着他,没有放弃他,他便会想着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再世为人,但是有些,他们生来就是社会的害群之马,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他们对人生已经绝望了,他们就觉得活一天是一天,反正怎么样都是一天,所以,如果我的手段太过强硬的话,他们的反击会更大的,我们就更管理不了了。”

    额,所以说为什么会有“无期徒刑”这个刑法呢?人都绝望了,怎么会改好呢?据说好多国家都废除“无期徒刑”了。

    “可是……”

    “好了,楚医生,您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近期我们会对2777格外注重的,不过我个人建议,您不要跟囚犯走得太近,最近2777因为三番五次地受伤,经常出入医疗室,并且一直都是楚医生在负责……人与人之间的一个长期互动,极有可能会导致主观判断的错误。”

    程永虽没有明说,但是我却感觉他这话中有话,我反问道:“程队长是觉得我在袒护他?我说的是他有危险。”

    “将他单独隔离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保护,但是他并不是什么特殊人物,任何一个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都是需要融入这个环境的,这是2777的必经之路。”

    “所以,他在监狱经常被人打也是他必须承受,你们监狱局对这种事情就没有任何的处置与作为吗?还是说你们认为他们是犯人,所以就应该承受这一切?我不认为陆局长也是这样管理监狱的。”

    我以为《监狱风云》只是一部电影,如今看来也是一种现实啊,自然,所有的艺术品都是起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的。

    “陆局长?”程永疑问道,“我正是受了陆局长所托,所以才对楚医生照顾有加的,不然您认为以职务之便为囚犯购烟的行为,楚医生您是否承担得住?监狱不是你们医院,即便是你们医院,如果有医生利用职务之便收取病人的红包,也会有丢工作的风险,何况是平湖监狱这种国家机构呢?”

    我一时间简直就是无言以对的,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在人的眼睛里,我有点尴尬地道:“程队长,这件事情……我、我……”我本来是想要解释的,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我无话可所了,最后程永道:“监狱如何管理囚犯这是我们的事情,楚医生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还有,我的长官陆局长被军事法庭判刑的事情,您还没有听说吧!这就是我们军人,做得好,是我们该做的,做得不好,我们所承受到的惩罚绝对是最为沉重的。”

    “判、判刑?”我有点不敢相信,我原本以为他的家世背景这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吧!

    “我们必须为每一个犯人负责,平湖监狱这么多的囚犯,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们都需要承担责任,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持这里的安定,以一种‘非常’之法。”程永毫不客气地说道。

    突然我发现我挺想念这个“威猛的汉子”,虽然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有点霸道还有点不讲理,不过怀我感觉他遇见事情还是很有担当的,是个不错的领导者。

    其实,他真的已经尽力去救人了,不过正如程永所说的,他们是军人,军人要享受作为军人的荣耀,就自然要承担军人职责,早知道如此,那天他来找我告别,我就该好好地跟他说说话的。

    即便我们不能成为情侣,好歹我们也可以作为朋友啊!

    平常过年,医院也是要人值班的,因为病人可是不会挑时间的,我一般都会自动值班,一般要到元宵节的时候才能跟我妈一起吃个团圆饭,今年也是一样的,我留在医疗队值班,天天都累得要死。

    不仅仅要照顾病患,还要写医院该里该写的各种报告,什么年终总结啊,什么医疗论文啊!真是累死宝宝了,最可气的是,除夕之夜竟然安排我一个人在医疗室值班……。

    真是、真是没得说了,因为监狱除夕要开联欢晚会,大部分的人都会去参加,把我一个人留下值班,真的是好可怜啊!

    何医生对我说:“楚医生,你是外派的医生,不比我们编制就在监狱局里,所以监狱局里的各种活动,对我们都挺重要的,所以,你就乖乖的在值班室看春晚吧!”

    何筱妃补充说:“我会用手机给录下来的。”

    我好奇道:“这个联欢晚会会比春晚还好看吗?”

    夏志国解释说:“一般我们医疗队会担任评为工作的,坐在评委席上,看他们表演节目,这个劲儿很爽的,一年到头,只有这一天,是我们最为享受的时刻,因为军人需求我们,囚犯们也需求我们,所以,我宁可不回家过年,总之,我宁可不回家过年。”

    我说:“我也想去看看热闹啊,你们想,你们年年在这里,我也许就今年在这里,你们应该让我去见识见识啊!”

    于是最后何医生决定抽签决定,我们觉得他们肯定在暗中搞鬼了,不然为什么十几个人抽签,偏偏我就抽到了最短的那根呢?

    我在值班室里边看着春晚边刷着手机,竟然又出现了医患关系,据说是因为产fù大出血一尸两命了,家属觉得在进手术室之前还活着,怎么进了手术室,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有保住呢?

    其实站在医生的角度,这真心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任何一个当着我们的面死于手术台上的病人,我们都无比的心疼,心理素质差点的医生可能此后很久都不敢再进入手术室了,觉得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病人的死亡。

    但是实际上,任何一个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生孩子这种不定xìng多的手术,病人家属竟然强迫医护人员为死者披麻戴孝,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是心灵上的伤害,是对人格的侮辱。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便警察来了,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我们医院也经常出现过很多医闹事件,刚开始只是家属伤心过度要在医院闹一闹,医院都会根据情况的严重与医生的责任问题,酌情处理赔偿问题,算是给病人家属的一点心灵安慰,后来,可能有一批脑子精明又不走正道的人,看中了这个商机,竟然组织了专业的医闹公司。

    医患关系就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医院不少医生与护士都挨过病人家属的打,真是有风险的行业啊!

    医生本是治病救人的职业,本该得到人民的尊重与爱戴,可是万万没想到会闹成这样?病人不信任医生,医生也不尽忠职守,导致医生与病患之间的问题越来越严重过了,真心是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我评论说:“如果医闹问题没有相关法律来制约,只怕若干年后,世界上将不会有医生。”

    突然我听见敲门的声音,我抬头看去,竟然是林致和,我当时一定是脑袋抽了,我竟然还满怀欣喜地去给他开门,以为上次跟程队长谈话之后,我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他,那一刻,我完全忘记了他是个囚犯,他是没有自由的。

    而我竟然感觉就如同邻居来串门一样地给他开了门,我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自己被他给抱住了,他紧紧地将我抱住,然后把我推到了墙边,并且捂住了我的嘴,紧随着就见他拿着一个硬币很潇洒地朝上空一抛,打在屋内照明的电棒上。

    正文 第61章 越狱

    我们医疗楼的电是统一控制的,所以没有电开关,顿时屋内就一片黑暗了,他轻声道:“别怕哦!”

    我这才意识到有问题,问道:“你想干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不能调动医疗车……”

    “你怎么出来的?你不是在里面开联欢晚会吗?”我内心有点害怕了,按说他是不能自由行动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逃出来的。

    “想办法给我找辆医疗车,我、我要离开这里。”他气息喘喘地说道。

    “你疯了是不是?”我喝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今晚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过后,他们就会发现有人不见了,很快就会有人拉起警报,我们就出不去了。帮帮我……”。

    “我们?”我想要挣扎,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还有谁?林致和,你、你就非要做这样的事情吗?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什么不回头?你没有听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警察,他们会帮你的。”

    “不会的!没有人能够帮助我,只能靠我自己,燕子,如果你不帮我,我今晚就会死,你明白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突然我感觉自己脑袋被什么给顶住了,他道:“你是被我挟持的,你不会有事儿的,走!”

    说着就拉着我朝外走去,等着出了值班室,我看见有几个穿着军服的男人,我连忙喊道:“救命啊,有人越狱。”

    然而兵哥哥却亲切地喊道:“阿和,你搞什么鬼,你不是说你已经搞定医生了吗?”

    “我不想连累人……毕竟她跟我们不一样……”此时我才明白,他们竟然还是一个团伙越狱,并且此时犯人穿上了军人的服饰,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林致和说:“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按我说的做,不然我跟你都会死的。”

    “你……”。

    “听话!”他命令道。

    此时,已经有个犯人穿上医生的衣服,戴上了口罩,他扔了一件白大褂给林致和说:“没时间了,要快。”

    “龙哥,推病床。”

    于是这七八个人就开始了角色扮演,有人扮演军人、有人扮演医生、有人扮演病人,我道:“林致和,你真是无yào可救了吗?”

    “我不想伤害你,拿着你的证件去调一辆医疗车,别的,你别管……如果有机会见面,我再跟你解释。”

    “我但愿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你了。”我也就这样被他用qiāng指着去了医疗车调动处,值班的人也跟我一样无聊边看电视边看手机,我说:“我想调一辆医疗车,我们医疗队有个同事呼吸道严重过敏,现在需要送到山医院去……”。

    “啊!哦!您有领导的审批吗?”

    “啊?要、要领导的审批啊?”

    “只要是出入监狱都需要上报监狱局行政办公室的……”他有点为难道:“糟糕,今晚领导们都去开联欢晚会了,要不我给你办公室打个电话吧!看有没有人在值班。”

    “好啊好啊,你快打……”我想着这样上级就肯定知道了。

    “我们打过了,行政办公室没有人,您先帮我们拿车,我现在回去找领导审批。”他正要打电话,就被林致和一手给按住了,他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囚犯啊!

    他有点纳闷的,我解释道:“这是我们医疗队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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