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国,中庭之腹,王厅。
国君一脸憔悴地坐在红木椅上。身为一国之君,却被一方势力给下了套。有损颜面不说,只怕会发生令天下动荡的大事。
“启禀陛下,极东边陲传来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气息。”一个擅长气息把控「术」的情报官慌张地前来禀报。
国君猛地站起。在这时传来这种消息,无疑是对方已经开始了对「绝密」的召唤。
“能联系上当地的统领么?”国君问道。必须得阻止!
“不行,当地的士兵似乎都遭遇了不测。”那个情报官摇摇头,显然他在禀报之前就已经尝试过了联络。
“大将赤鳞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国君苦于没有救场之人。身为大将的赤鳞说是要有私事处理,国君也不好阻拦。眼下只有干着急的份。
“嗯?陛下,微臣刚刚感应到那股气息已经消失了!”情报官忽然感受不到那阵隐隐的压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是失败了吗?”国君跌坐回椅上,心存侥幸。
舟之国,巨船。甲板。
“不过我劝你在完全掌握「鬼神之体」之前,尽量少用这份力量。”男人在动手前好生劝诫黑曜,“目前的你只懂得如何融合,却不知怎么分开,要不是我当时切断了你和「鬼神之体」的联络,你的身体早就支离破碎了。”
“那我要怎样才能做到呢?”黑曜索性问完再开打。
“这就要你自己琢磨了,总之你要有强烈的自我意识,把它逼退回身体里。”男人说着,身形已经开始移动。
黑曜暗自牢记,从左手抽出那把名叫「却神剑」的黑剑,一个健步冲向男人。
“你还真是浑身是宝啊。”男人感叹道,一个轻盈的躲闪就躲开了黑曜的一记猛劈。
黑曜见一招不中,便在收招时暗暗使劲,黑剑还在猛劈的轨迹中忽得变向,朝着仍在躲闪的男人又是一记劈斩。
男人自然如同预先了解一般,又是一个灵巧的闪避躲开。
两人就这样一攻一守从甲板的这一段打到了另一段。舟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两人的速度都在无声中越来越快,最开始还能分辨两人的人形,到后来就看见一团影子在快速地移动。自己果然还是太嫩,若是亲身面对黑曜那杀气腾腾的杀招,腿还能听自己的使唤就已经很好了。
“还不认输吗?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出实力的差距了。”男人一边轻易地躲闪黑曜的剑击,一边劝降。
黑曜暗暗心惊。经过了这一阵的交手,他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这个人很强!比那个半吊子的赤鳞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自己拼尽全力的这一招招攻势,全被他给尽数躲过,竟是一招都没中!
一向傲气十足,从不服人的黑曜也终于认清了自己和面前这个人在实力上的鸿沟,还是低下了头。
“我认输我认输!你怎么这么强啊!”黑曜第一次向别人认输,但是感受不到丝毫的屈辱,反倒因为遇到了如此强者而兴奋不已。
男人见黑曜亲口认输,也就停下了移动。
他选择只守不攻是有原因的。「觉醒」后的「术」面对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犯规般的存在,为了保证对决的公平性,他才选择从头到尾的守势,这样同样能看出黑曜的实力。
“你可别忘了遵守约定啊。违约的话,我可饶不了你!”男人戏言道。
本想拿男人出出气的黑曜吃了个闷亏,虽然心服口服,但是他仍有一丝丝的不爽。
“知道啦知道啦!让我和这家伙也比比!”黑曜收起黑剑,对付这家伙估计也一成的实力都用不上。
“啊?我吗?我不行!我很弱的!”舟看着黑曜朝向自己,连忙摆手,并向男人眼神求助。男人偏过头去,假装没看到,“你们认真的吗!这么欺负人!”
“来了!”黑曜一声喝令,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舟显然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自己的「术」也才训练了几天,况且他也没见识过黑曜的「术」,这家伙打架似乎都没施展过一次「术」,神秘得很。他慌忙之下,想要往旁边一次闪开,然而却被已经欺身的黑曜一把抓住了衣领。
“你怎么这么弱呀!”黑曜放开舟的衣领,感到一阵吃惊。他预想过这个少年会很弱,没想到弱得有些离谱,“你这样弱可不行,别以为我现在当了你的保镖,你就可以偷懒不努力,要是被我发现了我立马把你丢掉喂野猪!”
“好了好了,你别再吓唬他了。他也是刚知道自己的能力,能进步到现在这样,已经是神速了,过不了多久他说不定就超过你了。”轮到男人在旁看他们小打小闹,“所以你的「术」是什么?我好像还没见你用过。”
“我也不是很清楚,”黑曜摇了摇头,“不过说起来,我从小到大受伤的时候愈合得会更快一些。大概是一种治疗「术」之类的吧。”
「鬼神之体」再加上治愈「术」,简直是天生的杀戮机器!
“接下来我可能要去办一点事,所以要先把你们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男人正是要去参加过几天的「诸国会议」,毕竟岩国覆灭,世界的格局也受到了影响,各国的国王还是要聚集起来探讨一下天下的局势,“别说为什么不带上你们,我要去见的都是各方豪强,自保已经是极限了。你们只要放心地在那儿历练就行了。”
舟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既然这是他做的决定,那就一定不会有错,虽然只跟着他生活了这么一小段时间,但是舟已经打心底信任这个男人了。
“那儿有我一个旧相识,这些年不甘寂寞办起了一个什么学堂。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你们一去应该就会被安顿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就多和那些人切磋切磋,对提升实力还是有好处的。”男人主要还是担心舟这家伙,自卑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挺起胸膛做人了。黑曜嘛,就祈祷他别捅出什么篓子就好了。
荆棘国,国之北境,芒草村。
村民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拾自己的家当行李,准备迁居。孩子们显然对这样超大规模的搬家兴致勃勃。他们完全把这次行程当做是一场盛大的旅游。根据国家的命令,芒草村和附近的村庄的迁居地址在岩国的东南边境。距离他们现在的原址并不是特别远,大概只需要一个月的转移时间。途中也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两国边境的交界处植被繁茂,到处都长着可供食用的果蔬,沿途可能会遇到的野兽也都被边防的士兵给事先消灭或赶走,可以说这次的迁居准备万全。
萩薇背着自己亲手做的仙草囊,忧心忡忡地跟着大部队。虽然她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纠结的内心还是让她有些难以释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莫名其妙地认为这是不好的事,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伤天害理的错事。
可是这样的忧愁在别的人眼里看来,都很自然地以为她是“舍不得这个芒草村”的感性罢了。
平时和她走得最近的娑儿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这样愁眉苦脸的也不是滋味。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阿薇,平时的阿薇可不是这样的,她一直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郁郁寡欢的,然而不知情的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她只好默默地攒下自己珍藏很久都没舍得吃的百香果塞进萩薇的手里然后快步离开。
萩薇忽然感到自己手中多出的一个光滑的球状物,摊开一看才发现是个百香果。她朝四周望去,和娑儿回望的眼神正巧对上。来自同伴的关切仅在这一瞬间都被萩薇感受到了。她冲着娑儿做了一个鬼脸,表示自己没事,娑儿见此也是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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