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逍遥游录 > 正文 第二十五章重明前夕 2
    ()    众人离开大厅,这殷若梅去寻找闵柔去了,魏军与甄雄和吕尚忠则来到了房内说话。只听魏军“哼”了一声道:“真是胡闹,都是快要做母亲的人啦,还是这么的任性。看见你们甄师弟了吗?”吕尚忠道:“甄师弟与师弟在一起,要不要把他叫回来,师父。”魏军道:“不用。”吕尚忠见师父满脸的怒气,遂斟上一杯茶道:“小师妹也是一时的情急,师父就别太生小师妹的气了。”甄雄亦是翕然附和道:“是啊,是啊。”魏军道:“不提你师妹了。”这时,甄雄道:“师父有件事我不明白。”魏军问道:“什么?”甄雄道:“既然那本书这么重要,我们现在又抓住了这小子,为何不一直逼供,反而要把他交出了呢?”不待魏军回答,吕尚忠就答道:“师弟,我们这一段时间,几乎要的方法我们都用了,那小子就是推说不知道。眼下只有让大家来一起想办法了,只要知道了那本书的下落,还怕弄不到吗。”魏军道:“虽说你大师兄没你的年龄大,但是比你早学道几年,就是比你的悟性高。以后要多动动脑子,别只知道出蛮力。”甄雄听后只是“嘿嘿”的傻笑。甄雄道:“要不要把师弟叫来。”魏军道:“不用,他的心思跟本不在这些事情上。”

    夜静空美,月光柔和。但此时的吕尚忠对这桂魄良夜根本是无心观赏,因为他正遵照师父的指示向牢房赶去。斯人无雅,但总是会有赏它之人。胡不归与甄荏二人正坐在房顶上,对月举樽,畅怀痛饮。适才二人在大厅上见到杨念光凄苦可怜,是早生怜悯之心。虽然他们明白杨念光的话很有道理,但他们更清楚自己人微言轻,说了亦是枉然,遂出来后赏月把酒心谈。只听胡不归问道:“甄师叔最近可好?”甄荏听言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老人家很好,谢谢胡兄的关心。”显然是不愿多谈及此事,胡不归遂转移话题道:“何为邪?何为正?难道邪教人都是大奸大恶,而我们正派人士都是光明正大吗?”甄荏道:“正邪之间,自古就难评说清楚,如果天下有魔教来统治的话,那我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士也许就成了今天的邪魔外道。”胡不归道:“是啊,正邪本无区别,只是人的心境不同罢了。魔教没了,本以为会天下太平,却不想还是这么的污秽不堪,烂风靡气不断。”甄荏道:“逸豫思淫。”胡不归仰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喟然叹道:“人生苦短,为何要为那些蝇营狗苟而白白的浪费那水秀山明呢?”甄荏道:“人各有志,岂是能强求的。”胡不归道:“我们是不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但是却能管住自己。甄兄明日会后我们就要永远分别了。”甄荏听这话不对劲就问道:“胡兄何出此言?”胡不归道:“我厌恶了这世俗的真真假假,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度此一生。”甄荏道:“我岳父对你一直就期望很高,他老人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胡不归仰天咕咚就是一口大酒,苦笑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甄荏与胡不归他们在一起时很少谈起关于这类的问题,因此上,甄荏对他们师徒的事并不是很清楚,如今听到胡不归说出这样的话语,就知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又不便多问,因为他们不愿意说的话,双方都不会主动的来问个究竟。更何况,此时的他也有隐逸之心,但是出于无奈而不能随愿。当下便道:“我真羡慕胡兄能够过上依山旁水的生活,我想如此还不能够啊。”胡不归道:“我赤条条孑然一身,不像你有师妹相陪,能享受夫妻之间的天伦之乐。”甄荏听胡不归谈起闵柔感叹道:“我这一生最能值得骄傲的就是娶了柔儿为妻,若是没有她,我真不知道以后的路还能不能走的下去。”胡不归道:“师妹确实是个好女孩。”二人沉默不语,胡不归抬头眼望星空,思绪万千,满脑浮现的皆是青山绿水的画面,而甄荏则是垂首哀叹,满脸悲苦之情。夜很美,四周静谧无声,万物在这温润如玉的月光下,似真如幻,犹如在梦一般。胡不归看的心旷神怡,只见他凌空而起,舞动身躯,挥动右在美丽的夜空随意的挥霍起来,一行行潇洒的字随着他那灵动的赫然显悬在夜空之,笔法飘逸自然,字形肥而不肉,瘦而不骨,恰到好处。甄荏抬头观望只见写的是“闲云野鹤意,漂泊浮萍身。不染一物志,不淫富贵心。天南地北客,滚滚入红尘。醒者不见几,醉者满乾坤。不怕屈求,只怕求屈。人看付一笑,十足疯癫词。”甄荏看完惊呼道:“想不到胡兄竟练成了这套‘凌虚指法’,真是值得高兴啊。”胡不归淡然一笑道:“甄荏兄不要取笑我了,这种指法只能私下娱乐,临敌是丝毫用不着的,也只有我这样的闲人才有功夫去消磨它一下。”甄荏道:“胡兄此言差矣,这‘凌虚指’虽说没有什么实用的价值,但是若不能达到忘我的境界是决计练不成的,放眼观看,现今世上又有几人能像胡兄这般的虚怀若谷呢。”当下二人又谈了一会,见已近亥时,便起身回房休息,经过殷祯幸的房间时见他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静夜美月,亘古至今,如一不变,多少诗人墨客皆为她倾心醉倒。‘月夜年年有,人生代代传。’如此美丽的星空良夜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个风雨春秋。生老病死乃是人类同归之处,纵然是修真练气之人也是难逃此厄。这殷祯幸虽说是练气修道之人,但毕竟是年近八旬的古稀老人,体质有所不佳,亦是实属正常。即使修得大道,也不能长命百岁,只是苟延残喘多活几年罢了。这夜殷祯幸睡至二更,忽觉有溺尿之感,遂披衣下床,待到茅房完事之后,顿觉心身畅快许多。此时正是盛夏天气,日间燥热难耐,但是到了晚上温降气凉,就比日间舒服许多。殷祯幸身融在这清凉的世界之,说不出的舒服享受。他迈着八字步悠闲自得的向房慢慢的踱去。夤夜寂静无声,只有尚未休息的夏虫还在吱吱的叫个不停。院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尽显花儿本色。它们在这温柔如玉的月光看上去更有一种如幻似梦的朦胧之美,更加的清丽脱俗,娇艳可人,让人自发的只可远赏而不忍亵玩也。殷祯幸对此美不胜收的月夜花景,看的是如痴如醉,兀自懊恼以前竟没有好好的留意而白白的错过。就这时,他看见馥郁的鲜花绿枝丛有些凌乱不正,心不忍,就过去扶起,他走过去刚要伸,在皎洁的月光下看见一物躺在那里,不是别的,竟是他门下一名巡夜弟子。他忙俯身仔细看视,俨然已经死去,心不由大惊,暗叫一声:“不好!”便急忙向牢房冲去,同时叫弟子去通知魏军他们。待他赶到牢房,见门口大开,就更加的不安,当下亦不多想,跨步向里就奔,两只脚还未跨过门槛,迎面就走来一位黑衣女子,兀自扶着魏军带来的那个少年。殷祯幸喝阻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泰山派夜救魔人。”这女子猛见一位红光满面的老道挡在她的前面,就知这人道法不浅,当下亦不答话,凝神静气,挥就是一掌直劈过来。殷祯幸见这掌凌厉异常,顿觉一股寒气直逼而来,心一惊,哪里敢硬接,忙跃身避开,神态显得有些狼狈,这女子趁势抱起杨念光向外跳去。殷祯幸哪里容她这么轻易的就从自己的逃脱,他虽然已是年迈,但是身形却依然似少年般轻健,忙提神运气向前lán jié。这女子身带一人,轻身之法不免慢些,待得殷祯幸与这女子相距不到一尺之时,一招“泰山压顶”直击而来,这女子见势哪敢怠慢,于是急用“千斤坠”迅速着地,同时轻轻的把念光放置一旁,双举过头顶,一招“花聚顶”,只听“砰”的一声,划破了寂静的深夜。殷祯幸翻身落地,胸起伏不定,显然这一掌他受挫不少,再看那女子,岿然而立,娇气微喘,殷祯幸不禁暗自惊赞这女子年纪轻轻,道行修为竟如此之深。就在这时,赶来了很多泰山弟子,二话不说,挥起宝剑就是打将过来。这女子挥袖迈步,动作干净麻利,在间来往穿梭,如同鬼魅,不移时,众弟子皆匍匐在地,原来都被这女子点了死穴。殷祯幸见状忙拦住其他欲要上的弟子道:“莫去送死。”殷祯幸见她相救杨念光心便已然明了,即便这女子不是魔教余孽,也肯定与这少年有莫大的关系,但是他还是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女人对他的问话是聪耳不闻,看着正走过来的魏军众人,凛然道:“你们所谓的正道人士就喜欢以多欺少,如今又把我弟弟伤成这般模样,咱们今天就新仇旧怨一起算。”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心一怔:“难道他就是杨正光的那位逃脱的女儿。”此女子正是杨正光的女儿杨汝萍。当年天欲崖一役,正巧汝萍陪同这身怀六甲的母亲赵菲尔去送子观音庙求神还愿而幸免一难。事后,赵菲尔与汝萍就隐居在小隐山。后来赵菲尔便产下了念光。儿女们一天天的长大,赵菲尔深知仇恨的荼毒,便从小就教育他们不要为仇恨而活,杨汝萍亲见父死灭教毁家的惨状,是怎么也不会忘记。她小的时候曾听父亲说过关于《涤心经》这部书,知道这是部奇书,便常常哀求母亲教她,赵菲尔见汝萍执意如此,心无法,便依书相授,这杨汝萍练得是异常勤苦。而念光从小秉性纯良谨听母训,不以仇恨为念,常习孔孟之道,只愿与人hé pg相处。但是赵菲尔深知人心险恶,恐念光太过善良而吃亏,于是就将“迈步音尘绝”这套轻身之术传授于他做自保之用。可谁想,这杨汝萍练习《涤心经》还不到一半,赵菲尔就倏忽病倒,并且是一日重似一日。原来自从杨正光死后,这赵菲尔便心神俱碎,便有随死之心,但转念一想看着年幼的汝萍和未出世的念光,便坚强的活了下了,但是她是靡日不为思念杨正光而黯然神伤,常常是夜不能寐。当产下念光,见他越长越像杨正光,因此上,思念悲痛之心更是难以控制,终于积郁成疾溘然病倒。汝萍和念光看着渐渐病重的母亲,心焦如焚,四处的求医问药皆是无济于事。一日忽有位江湖郎从门前经过,自言能治百病,二人听见便急忙把他拉到家为母治病,这郎来到榻前望c闻c问c切之后便写了一张通气补神的药方,最后临走时道:“若要想你们母亲的病根除,除非是黄山炼丹峰上的忘忧草不可。”说完就飘然而去。姐弟二人听后就商量的要道黄山去盗忘忧草,汝萍坚持要去。而念光以自己轻身之术强过姐姐,兼有母亲不时的还要姐姐输气续命。汝萍无奈之下答应,一再嘱咐念光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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