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
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吗?
“浩庭~!”
金美儿犹豫了下下,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最终身份告诉给萧浩庭,“你先在院里停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美儿姐?你?”
薛家琪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登记完的金美儿,反而显得有些低沉。
萧浩庭也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依她所言,将车停在了院里的空地上。
“浩庭……我……”
金美儿双拳揉搓在一起,烦躁不安,她抬起头,却又不敢直视萧浩庭关切的眼睛。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其实……我是美方的间谍……”
“间谍?”
薛家琪失声嚷了一句,怎么也不敢相信坐在身旁的,已经同样嫁给自己男人的女人,居然是所谓的美方间谍!
这太震撼人心了!不!是太讽刺了!枉她还对她推心置腹,视她如自己的亲姐姐……
“间谍?好又怎么样?”
萧浩庭为了缓解薛家琪的悲愤情绪,佯装轻松地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是间谍,我就不能娶你了?还是你不想嫁给我?反悔了?”
“不!不是这样的!”
金美儿将两本结婚证捂得紧紧,解释道:“六年来,这是组织上第一次分派任务给我。目的就是从你那获取有关智能指环的所有情报……”
“但是,请你相信我……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将任何消息上报给组织……你相信我吗?”
金美儿的泪眼,紧巴巴地看着刚跟她登记完的,名义上,法律上,已经都是她合法丈夫的男人。
萧浩庭从她诚恳而紧张的眼神里,读到了她的在意,她的全部……叹了口气,说道:“我只相信我的妻子,如果你是,那我永远相信你~!”
“你先把眼泪擦干!”
萧浩庭从怀里掏出手帕,递到金美儿面前,忍不住,便帮她擦了起来。
“我好想的……但是……不行……这样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金美儿内心里充满了矛盾,打开结婚证凝视了会,不舍地合上,说道:“我就在这下车吧,谢谢你……这两本证书能留给我做纪念吗?”
“我不会让你走的~!”
萧浩庭随手便将车门锁死,追问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我记得,早上铁老看你的眼神有些古怪,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只顾着担心我的安危,你呢?难道你认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遭遇不测吗?”
“你肯定不会的,但是……我……”
金美儿又将利害关系重新算了一遍,发觉还是会让萧浩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美……儿姐~!”
薛家琪能感受到身旁女人的真诚,能感觉出,她是真心爱自己男人的,所以,她又重新承认了金美儿姐姐的身份,劝道:“就算有天大的难题,我们也应该一起承担啊~!你忘了吗?你跟猪头已经是夫妻了,现在有难了,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为你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吗?”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薛家琪见金美儿还是犹豫不决,决定采取攻心为上的策略,边回味,边将先前念过的结婚誓言,轻轻地又再念了一遍。
“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
金美儿默默地念了一遍三个看似简单的词语,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迎上萧浩庭关切的目光,将自己如何被威胁加入间谍组织,然后又被他们以自己父母的安危作要挟,派到萧浩庭身边作间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美儿姐,你太厉害了~!”
陆彩薇心情仍陷在亲吻一事的甜蜜里,纯真的她,到现在也没有清醒地认识到,金美儿当间谍这件事,会给她的小耗子带来多大的伤痛。
也许,是她太过单纯了。单纯到以为,这世上要嘛只有坏人,要嘛只有好人……
“又是鲍勃奇那个老混蛋在搞鬼……”
萧浩庭使劲地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恨恨地说道:“明的不行,就来yīn的!还敢拿我的岳……父母做要挟……娘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他,要不然,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那个恶心的老头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金美儿一想到鲍勃奇的丑恶嘴脸,心里忍不住地一阵害怕,颤声道:“他最开始还是一副假仁假意的老好人面孔,礼貌地邀请我加入组织。等到我当面拒绝时,又背地里弄出些恐吓的yīn招。”
“我曾经有一次接到个陌生人的电话,冷冷地警告我,只要不合作,马上就让我死无全尸……”
金美儿双手颤抖地环抱在胸前,心有余悸地说道:“电话刚挂掉不久……我的前任经纪人就因为着急取个东西,在发动车子的瞬间,被zhà成……”
金美儿一想起经纪人的恐怖死状,就再也没有勇气再往下说了。直接投入薛家琪安慰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起来。
“总有一天的,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老混蛋!”
萧浩庭咬紧牙关,将车子发动,带着怨气,默默无语地驶向铁家别墅。
只是,在临近别墅大门的时候,上天充满喜剧xìng地将微笑着并张开怀抱以示欢迎的鲍勃奇安放在了大门的右侧。
“该死的老混蛋!”
萧浩庭踩紧刚松了松的油门,将车子全速驶向了落荒而逃的‘外国友人’。
“好朋友?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萧浩庭在别墅门前停下了车,踹开车门,身形一闪,便将落逃中的鲍勃奇逮住,对准他的老脸,就是一记霸道十足的老拳:“他娘的,叫你坏?今天弄不死你,我也要叫你脱层皮~!”
“住手!”
铁益林生气地往水泥地上戳了戳了拐杖,大声喊道:“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离死期也不远了……唉……”
“死期?”
车里的仨女刚下车,便听见了足以震惊她们灵魂的消息。
萧浩庭随手将鲍勃奇往地上一扔,疑惑地转过身,问道:“为什么?”
“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成功地激活剩下的六道雷电标识……”
鲍勃奇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扶着走廊条木柱子,揉了揉嘴角的淤血,苦笑道:“亲爱的萧……没想到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你拳脚上的功夫厉害了这么多……”
“我们的帐还没有算清!要不是铁老制止我,我想你还没有这么容易能爬起来!”
萧浩庭回望了一眼脸上仍是写满害怕的金美儿,胸中怒火再次燃烧,一把抓起鲍勃奇的衣领,咆啸道:“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居然去恐吓一个善良的女孩?你还是我认识的老鲍勃吗?啊?”
“对……对不起……我之前也只是服从命令……我并不想这么做……而且……关于金美儿小姐的前任经纪人的那起bàozhà,并不是我策划……真的……”
正文 第235章 老房有喜接连连第一更
“萧,我从来都不喝白酒的,但是,你确实是值得我敬佩的好朋友~!干~!”
铁家晚宴上,老脸挂满酒晕的鲍勃奇再次高高举酒杯,皱着眉头,将满杯的烧刀子似的老白干,咕噜一声,全送进了嗓子眼里。
爽朗地哈口气,鲍勃奇抓起酒杯,又给自己满上满满的一杯高浓度白酒,对着换完常服的金美儿致歉道:“萧太太,谢谢你能原谅我~!这一杯,敬你的善良~!并祝你和萧能早……早生贵子~!干~!”
晚宴才开始没多久,鲍勃奇已经将自个面前的整瓶老白干喝得所剩无几。他再次抓起酒瓶,满了一杯,晃悠悠地举起来。
苦涩地自言自语道:“这杯,敬我自己……”
“我陪你~!”
萧浩庭抓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对座小老头的苦涩,自己或多或少能懂一些。妻女相继遭受dú害,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承受的悲剧。
鲍勃奇动了动嘴皮子,想表达些什么,又想不出些什么,只好紧接着萧浩庭,将自己的酒,一口闷尽。
从未空腹喝过这么多白酒的鲍勃奇,随即感受到了中国老酒的威力,他捂起嘴,踩着飘忽的脚步,冲向了楼梯转角处的洗漱间。
“小王,你去看看鲍勃奇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扶他上楼休息吧~!”
铁益林老人摸了摸自个面前的酒杯,感触良深。身为人父,他何尝不也是经历了最悲惨的白人送黑人?
萧浩庭将他的忧伤看在眼里,回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秀颜写满关切的家琪老婆,微微一笑,转过身,举起酒杯,邀请道:“铁……瞧我这笨嘴……爷……爷,来,让我陪您过一杯~!”
“爷爷?哈哈哈……好~!我喜欢这个新身份~!来~!干~!”
铁益林愁云紧锁的眉头,被萧浩庭简简单单却不失诚恳亲切的一声‘爷爷’,给撵得无影无踪。
“铁爷爷~!我哥喊你爷爷,我也喊你爷爷呗?”
陆彩薇微微上扬的嘴角,滑过一丝狡黠的意味,举起饮料杯子,豪迈道:“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干为敬啦~!”
“哦?哈哈……好~!”
铁益林笑着给自己的空杯斟满酒,捏起来,冲陆彩薇示意道:“那,爷爷不偏心的,整好满满一杯~!”
“谢谢爷爷~!”
陆彩薇扭头看了一眼楼梯拐角的洗漱间,抿了抿小嘴,犹豫了会,紧咬了下嘴唇后,把心一横,小跑到铁益林的身旁,凑在他耳朵旁好一通嘀嘀咕咕。随后羞红着脸蛋,跑回了自己的座上,低着头,摆弄着桌布边角……
“这鬼丫头……肯定又在耍什么花招了……”
萧浩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小女孩情窦初开的陆彩薇,着实为她头疼。
“哪会是什么花招啊?你这做哥哥的,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是不是?薇薇?”
铁益林爽朗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可是个守口如瓶的讲究人,这是我们爷孙俩的小秘密,是吧?小薇薇?”
“嗯~!谢谢爷爷~!”
陆彩薇神气地冲萧浩庭扮了鬼脸,捡起筷子,心情大悦地夹了一大块松鼠鱼,送进了嘴里。
“唉……说白了,能有什么秘密呢?还不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小情事?见识得多了,见识得多了~!”
萧浩庭哈哈一笑,捡起筷子,夹了块更大的松鼠鱼,放到了目瞪口呆的陆彩薇的碗里。
“啊~~!小耗子最无耻了~!我不跟你玩了~!”
陆彩薇摔下筷子,羞红着滚烫的脸蛋,正要往楼上的卧室跑去,却正巧迎上了从洗漱间里搀着鲍勃奇走出来的王琛。
“你……”
“你……”
“我……”
“我……”
“你不再吃点~?”
“我要上楼啦~!”
尴尬……尴尬……除了尴尬,陆彩薇跟王琛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感觉。先是言语上你让我让,最后是,我左一步,你左一步,我右一步,你右一步,互相给对方让着道……就像是一对知心的舞伴在跳着恰恰舞……
“我的天啊~!怎么这么晃啊?要地震了吗?”
醉得迷迷糊糊的鲍勃奇,被王琛带着晃来晃去,刚稍稍平复的恶心劲又涌上心口,甩开王琛的搀扶,以百米冲刺的度,冲向了洗漱间,无形中,使留下的两个尴尬人儿,更加尴尬……
“给你捂鼻子~!”
陆彩薇很好地继承了两个白羊座嫂嫂的勇气跟主动,随手将自己的手帕塞到了一脸痴呆的王琛手里,随即咚咚咚地跑上楼去。
“王哥,看来你很快就能当我妹夫了~!快来,我们同门间,应该好好地干几杯~!”
萧浩庭决定先跟这个未来妹夫建立起酒桌上的亲密关系,好教他今后能对薇薇好一点。
“我……”
王琛捏了捏手上仍残存着陆彩薇体温的手帕,很是为难地指了指洗漱间里的鲍勃奇。
“不用你去了,让小黄去照看着就可以。”
铁益林和笑地看着从小就跟着他的孤儿,拍拍身旁的空位,冲他招了招手。
“是~!长~!”
王琛大为感动,啪地一声敬了个军礼,随后用标准的军步,踏到了椅子边,一身笔直地坐了上去。
“你今年也二十六了,也该成家了~!只是薇薇那丫头好像还没满二十周岁,你能等得了?”
铁益林轻轻地拍了拍王琛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这么拘谨:“你可得想清楚了。”
“这也是我想说的~!”
萧浩庭握起酒瓶,帮王琛满了一杯,说道:“而且我担心薇薇只是一时兴起,两年后,她要是反悔了呢?你不会报怨?”
“我就怕她嫌我老……嫌我闷……”
王琛抓起酒杯子,豪饮而尽,哈着热气,补充道:“还有,她跟我种靠qiāng吃饭的家伙在一起,会比较危险的……”
“你拐那么多弯干什么?直截了当地跟大伙说说,你喜不喜欢薇薇?”
铁益林有些生气地拍了拍桌子,很为这个小孙子似的王琛着急:“快说,大男人别婆婆妈**~!”
“老长,我……”
王琛能领会到像亲爷爷似的老长的用心良苦,在大伙关切的注视下,他抓起萧浩庭刚为他倒满的酒,咕噜一声,送尽肚里,借着酒劲儿,郑重地说道:“我愿意等她……我喜欢她~!”
“这不就成了?”
铁益林老人开心地拍了拍王琛的肩膀,笑着说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嗦,还有不嫌弃这老房子土气,以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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