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离开后,姜暮烟甩开了柳时镇立刻回到了帐篷。打开了留给她的纸条,拨通了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让姜暮烟格外的难熬,似乎是她这辈子等待的时间最长最让她煎熬的电话了。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蔷薇?最近怎么样?’

    ‘不,抱歉!我不是蔷薇,我...’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oh!mygod!你是蔷薇的姐姐!姜什么来着,姜暮烟?对吗!我在蔷薇那听过你的声音!’

    ‘对!对!我是姜暮烟,安遥的姐姐!现在我妹妹被一个外国人带走了,她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姐,你冷静!你是说蔷薇被一个外国人带走了?你知道那个外国人是谁吗?最近蔷薇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不认识那个外国人,但我感觉我妹好像很不喜欢那个外国人,应该是厌恶。最近,最近就是昨天我们接待了一个阿拉伯的议长,安小遥为了我暴露了她是什么冥界的人,这个算吗?’

    ‘算!冥界?你先别急,我得先查查。’

    ‘对了!我记得安小遥叫了那个外国人一声老师!对,是老师!’

    ‘老师!你确定是老师?’

    ‘对!怎么了吗?我妹有什么危险吗?’

    ‘没,我确认下情况。你说的这些,我有些头绪了。’

    ‘你知道是谁了吗?那赶紧去把我妹救回来吧!’

    ‘姐!亲姐!我也只有点头绪啊!你得等我查查,既然蔷薇让你给我打电话,就说明她现在没有危险。而且我这边查到的,蔷薇还在乌鲁克。’

    ‘那!那我能做些什么!’

    ‘我相信蔷薇走前应该交代了你一些事情,你就按照她说的做。等我查清楚了,我会去找你,然后去找蔷薇。’

    ‘好!我等你消息!’

    ‘那就这样,我先去忙了。拜!’

    ‘拜!’

    挂断电话,姜暮烟在帐篷内坐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心情。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等待妹妹回来。

    在随后的几天,每天柳时镇都会找姜暮烟询问安遥的情况。但每次都被姜暮烟用各种借口理由,给打发了。而姜暮烟之所以宁愿忍受骚扰也不愿意告诉柳时镇有关安遥的事情,是因为安遥曾经说过: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在于知道的人少而且是一个麻烦。在知道某个秘密的同时,相对应的便是卷入有关这个秘密的麻烦事件中。而自从安遥消失八个月后再次回来的时候,姜暮烟对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很熟悉,却有时候莫名的感到陌生。而就是这种感觉,让姜暮烟不想告诉柳时镇安遥的事情,因为他不仅是安遥喜欢的人,还是一名军人。安遥的秘密和她的这种莫名的感觉对于他而言,或许不仅仅会变成麻烦而且还会让两人万劫不复。而且,安遥也并不想让柳时镇知道她的秘密,至少那天姜暮烟从安遥的眼里看到了拒绝,听到了话中的推脱。

    这天,应该雷打不动,锲而不舍的来打扰她的某人居然没来?姜暮烟很是奇怪,找到了正在晨训的经常和柳时镇一起的一名士兵,好像是叫崔宇根来着。

    而面对姜暮烟询问的崔宇根明显很讨厌姜暮烟,对于自作主张让柳时镇受罚,崔宇根很难对其不产生厌恶。语气不善的向姜暮烟透露了柳时镇的行踪,在得知姜暮烟并不知情后,满含恶意的对姜暮烟一阵讽刺,在姜暮烟无言以对后,转身离开。

    已经得知柳时镇正在去往大本营接受惩戒的姜暮烟,并不想让柳时镇承担过错。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己所做的决定,现在牵扯了两个人,一个下落不明,一个还要接受惩戒。对其很不能接受的姜暮烟,直接借了营地内的车辆,直奔大本营而去。

    停下车辆,向士兵询问后,姜暮烟直接冲向柳时镇的上司太白部队第一大队长朴中校的营帐内。

    “今天是柳时镇大尉的惩戒会,对吗?”

    “谁让你来这里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出去!”

    “今天是柳时镇大尉的惩戒会,是吗?”

    “是!现在你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责任要由柳时镇大尉承担!他什么错都没有!”

    “怎么没有错!作为军人他没有服从命令!你是医生,不是救活病人了吗?那就行了!军队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我当时在场,我可以作证!需要我负责的部分我会负责啊”

    朴中校对姜暮烟的缠住不放很是不耐,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姜暮烟严肃的说道:“我说这位医生,这不是审判,不懂处分是什么吗?减薪三个月再加上不能晋级少校,这种事,你一个医生能负责吗?”

    “为什么不能!我妹为了这件事已经负责了不是吗?现在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柳时镇大尉负责!救治一个vip的事情,而且已经救活了,又不是死了人!用得着要两个人来负责吗?”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你妹负责了!我们没有对安遥进行任何处罚,她是冥界的人,我们已经删掉了所有记录,让知道的人都闭嘴了,你还要怎么做!什么叫做她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你认为是我们干的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是疯了吗!啊!”

    “我!”

    “团结!”看见姜暮烟进来的柳时镇,已经以最快速度跑过来了,但还是没有阻止到姜暮烟。从门外听到两人的争吵,柳时镇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得赶紧把人拉走!“非常抱歉,出来吧!”

    把人带出来的柳时镇,直接把姜暮烟拉上了车开出了大本营。在回营地的一个空地上停了车,径直下了车。

    姜暮烟追了出来,想要叫住走在前面的柳时镇:“喂!你这是干嘛啊!”

    “请不要在做无用之功了!”柳时镇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姜暮烟很是烦躁的说道。

    “这是无用之功吗?因为我,不仅影响了你的人生,还让我最爱的妹妹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是因为安医生才为了救你而这么做的吗?”看着姜暮烟的不知所措,柳时镇不想让姜暮烟自责内疚下去,也不想她在纠缠于这件事,所以必须断了她的念想:“在韩国第一次见面那天,我身上的枪伤,安医生应该给你说过吧!作为特战队小队长首次赴任,那天有个前辈说过:军人活着就一直穿着寿衣。在无名的前线,为祖国牺牲的时候,倒下的地方就是坟墓,军装就是寿衣。穿军装起码要有这样的觉悟,怀着这样的觉悟穿上军装,时时刻刻都会感到荣耀。我欠那前辈一条命,那枪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不论大小,我做出的所有决定,都关乎战友们的荣誉、荣耀及使命感。当时情况也一样,我所做的决定包含了这一切,我从不后悔我的决定,但并不是说,这样就可以抹煞我违反军规的事实,军队的事由军队看着办,而姜医生你不也一直回避关于安医生的事情吗?所以,姜医生你也不要再管了!”

    “我妹曾经说过: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在于知道的人少而且是一个麻烦。在知道某个秘密的同时,相对应的便是卷入有关这个秘密的麻烦事件中。你是军人,军队的事情由军队看着办,我和安遥是医生,医生的事情也应该有医院看着办。”姜暮烟抬头看向面前全盘否认自己担心的柳时镇,说道:“我的担心,影响到你的工作,真是抱歉!”

    开门上车,直接启动车的姜暮烟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和不想面对的人。擦着泪水的姜暮烟,不断的在心底呼喊着安遥的名字,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不在那么累。想要承担因自己所起的所有责任,这样有错吗?想要保守自己妹妹的秘密,这样有错吗?

    安小遥,你喜欢的男人欺负你姐姐,你就不帮忙吗?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安小遥你离开已经三天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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