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锋镝情潮 > 第 58 章
    江湖味太重,仍不伤大雅,为何自称为妖?真是匪夷所思,令人大惑不解。”

    绿衣少女接口道:“你似乎不知道我们哩。”

    君珂摇摇头说:“在下迷途至此,谁知道你们阻拦在下有何用意?”

    “你为何不问我们的名号?”她也欺近了。

    君珂一看不对,两人同时欺近至五尺内,万一动起手来,岂不吃亏?便一步步往后退,说:“在下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用不着请教两位的名号。”

    “你呢?似乎该告诉我们哩。”

    “抱歉,无可奉告。”

    “喝!你很神气,本姑娘要专程敦请阁下至故谷稍驻,小作逗留。”

    “对不起,在下不敢打扰;你们既然自称是妖,我害怕。”说完,突然飘身掠走。

    岂知对面突发人声,红影一闪,到了一个绯衣少女,娇叱道:“且慢!留下啦。”叫声中,一掌登到,好快。

    君珂不接招,在掌劲刚沾体的刹那间,用奇异的步法扭身曲腿一晃一绕,人已脱出掌影,隐没在密林中。

    “咦!你走得了?”绯衣少女惊叫,转身便追。

    三少女奋起急迫,疾如惊鸿,可是追了二三十丈,君珂已经不知去向了。但她们向左一绕,发出一声娇啸,抄捷径急截,在前面等候。

    君珂奔入了一处奇异的境界中,怪!大雾弥漫,一丛丛奇异的巨木,左盘右折,柯密如栏,他在其中绕来绕去,已经不辨方向。浓雾中,他不知自己到了何处。

    许久,天色愈来愈沉,仍未脱离怪林,他心中一震,暗忖道:“不好!这儿可能安置了奇门生克,糟!这玩意我一窍不通,大事不好。”

    他要设法外闯,不然可能困死在这儿,他想,在树梢上定向而行,可能找得到出路。

    如果没有雾,或许可以利用树干定向,但这时不成。他找到一颗大树,跃上树梢。

    不行,上面除了雾,看不见任何东西,想在树梢上用轻功飞纵,不跌死才怪,丈外便看不见枝梢,如何落脚?他又下到林中,一面运功戒备,一面定下心神向前摸索。

    走了十来丈,蓦地后面雾影一分,有物扑到。劲风压体。他早已运功戒备,用耳力留神四周动静;在这种境遇里,唯一可靠的是耳朵。”

    他一声叱喝,大旋身立掌如刀,斜身进步掌随声出,就是一记“吴刚伐桂”。

    “噗”一声闷响,一头千斤巨熊扑下他先前立身之处,他那一掌结结实实击中巨熊的臀,掌入皮ròu半尺,巨熊一声狂吼,后腿坐倒。不等巨熊挣扎,他抓起巨熊一只后足右腿疾飞,“砰”一声,再次击中熊臀,熊腿硬生生被他拉断,熊仍向前冲跌。

    他弃掉熊脚向左疾走,奔出三丈外,突然仰身便倒,双手着地的刹那间,双足前shè,脚前头后shè出丈余,双脚左右分飞,踹、点、勾、拨、扫,绝着迭出,追逐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

    原来在他仰身后倒之前,一只飞爪迎面shè来,抓向他的右肩。在这刹那间,他不敢从左右躲闪,怕飞抓折向,也怕左右有人再突然下手。他倒得好,左右确是潜伏着另两名少女,专等他闪到擒人。

    粉红色身影便是被他用神奇身法闪过一掌的排衣少女,她一爪落空,下面君珂的双腿已像两条狂龙攻到。她来不及收回爪索,被迫退了丈余,毫无还手之力,最后闪到一株巨树之后。

    “啪啪”两声暴响,君珂两脚似乎同时击中巨树,树身一阵摇撼,枯枝落叶纷堕。

    他一声长啸,人突然跃起,手一抄,抓住了少女盘在树干上的爪索,随手一带,人随索迈进,绕过另一面树干,蒲扇大的巨灵之掌,劈面便抓。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变故,说来话长。少女被爪索一带,君珂的千斤神力她岂能抗拒,人向树干上冲,百忙中丢掉爪索,可是君珂已绕树攻到。

    她骤不及防,惊叫一声,左手拼全力立臂急拨,“噗”一声响,格中了,像是格中一根大铁柱。

    君珂其实也没看清对方的身影,但一听是少女的叫声,本yù全力抓落的右手,减去了四成劲,顺势下搭,抓住了对方的上臂,向前一带,左手已到了对方咽喉,扣住了她的右肩内侧,拖到身前,暖玉温香饱满怀。

    少女尖叫一声,乖乖软倒在他怀中,无法挣扎;要挣扎当然也可以,至少可以抬膝盖攻击对方下yīn,这是最凶狠的救命要着,但她得准备臂断肩碎,两败俱伤,而且不一定可以奏效。

    在左右伺伏的绿衣和鹅黄衣裙的少女,闻声掠出,同在两侧丈内现身,作势前扑。

    君珂脸色一沉,大喝道:“站住!你们为何一再与在下为一难?”

    绊衣少女在他怀中抬起粉面说:“放开我,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

    君珂冷哼一声说:“你最坏,你先向我动手,怪我不得。”

    她噗嗤一笑,不再抗拒,说:“好吧,看你拿我怎办,我不信你要抱着我走。”一面说,一面往他怀里挤,火热的胴体像一条蛇,大胆得毫无顾忌,不像话。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他脸上狠狠地死盯,雪白的贝齿咬着红艳艳的下唇,那股劲简直令人受不了,身上要着火燃烧,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团火。

    他猛地将她一推,直推出丈余远,沉声道:“在下并未打扰诸位姑娘,请诸位也不必拦阻在下,如果再向在下动手动脚,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绯衣少女踉跄站稳,重又向前逼进,媚笑道:“你打扰三妖极乐谷的安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告诉你,进谷之人凶多吉少,你估量着就是。要不,你可以杀了我们,不然难以外闯。”说着说着,嫣然一笑,扭动着水蛇腰,向他怀里靠。她那媚笑极为撩人,令人看了心神动摇,看光景毫无敌意,像在和他打情骂俏。

    君珂不受诱惑,寒着脸道:“你们走是不走?”

    “不走又怎样?”她笑问,已逼至四尺内,突然闭着眼,向他身上倒去。

    君珂不等她出手,伸手一抄一抖,中指击中她的胸中鸠尾穴,人向左急飘。

    “回去!”左面是绿衣少女,一声清叱,双掌展开抢攻,两人展开恶斗。

    鹅黄衣裙少女火速抢上,拍开同伴的穴道,说:“六姐,怎么了?”

    绯衣少女笑道:“这人是个铁石汉子,但我们得擒住他,上。”

    三个少女各占一方,六只粉掌展开抢攻,如同狂风暴雨,yīn柔暗劲构成了一环无形怒潮,向君珂凶猛地涌去,暗劲迫得人透不过气来,附近的枯枝荆棘,纷纷激dàng四散。

    君珂不在乎,他的修为愈来愈精纯,体内潜劲汹涌,可反震外加力道,普通的掌风暗劲对他不起作用,展开了神奇步法,恍若蝴蝶穿花,在粉掌纷飞中八方游走,见招化招,不攻则已,攻则掌发风雷,锐不可当。

    激斗中,响起他一声巨吼:“让开!”

    “啪”一声暴响,接了绿衣少女一掌,劲风回dàng。

    “哎……”少女惊叫,垂下右手向后飞退。

    君珂乘机冲出重围,左首穿鹅黄衣裙少女抢到,攻出一招“袖底藏花”右掌前吐,左掌从右手下闪电似的击出。-“你也滚!”他叫,反手一拨一勾,勾住她的左小臂,运劲扔出。少女惊叫一声,冲飞丈外,差点儿撞上一株巨树,危极险极。

    蓦地,他感到绯衣少女在旁截出,挡住了去向,一声轻笑,伸纤手劈胸抓来。他想用擒龙手回敬,要反扣她的右手,岂知鼻子唤入一丝幽香,头脑一阵迷糊,手不听指挥,身形一晃。

    “糟!她们用迷香……”他心中懔然叫,想在衣袂下百宝囊中取解yào,可是已来不及了,手脚已经麻木。

    接着,耳听媚笑连绵,他已被绯衣少女扛上了肩头,人便不省人事。

    三少女掠入雾影中,不远处有一个娇嫩的嗓音叫:“六妹,擒住么了?”

    绯衣少女娇笑着答:“这青年人厉害,赤手空拳力敌三人,不受美色诱惑,占尽上风,如不用本门极乐暗香,恐亦难以到手,四姐,你得手了?”

    “是个女娃儿,手到擒来,嫩得很,是个未见过风险的女孩子。”对方答。

    “怪!今天谷中怎么到了这许多人?”绯衣少女自语。

    “只走了一个会飞的人,可惜!”

    一行人会合了,共有五名少女,在雾影中飞shè,身法十分迅捷。

    到了半环形木屋之后,暗影中传出一个女的语音:“师父已经出关,一个时辰后在地下降宫聚会,大姐着大家速行准备。”

    “玉妹,我们擒住两个人哩!”四姐答。

    “丢入囚房算了。除了十三妹,全都得依时进入降宫,也许有一两天逗留;师父出关,定然要传给我们一些绝学,耽误不得。”

    五少女先后掠入室中,整个山谷不久即陷入夜幕之中,四面八方兽吼四起,枭啼此起彼落,浓雾飞腾,伸手不见五指,好险恶的一处死谷绝地!

    囚室在地底下,听五妹所说的降宫,以及怪林中的奇异变化,主人定然精于奇门生克之学,屋四周布置古怪,地底定然有九宫。

    九宫中,最讲究的是道家九宫,最博大恢宏的却是儒家明堂九宫。武林中,没有人用明堂九宫,因为变化不大,而且有规有矩,只消找出该官的名称,便可按方位出困,不足为奇。

    道家九官最令人头痛,神秘莫测,诡异万端,虽也有一定的格局与位置,但可以随意变更内部的布局,而且不论是在地面或者在地下,必定是立体发展,变化万千。以降宫来说,可有六道门户与六室,或者用七户七室,找不到动静两枢,必定在内等死。

    九宫中,最诡异的是玄灵宫,乃是囚房最理想的所在地,深入下层,上行不易,必须下走未尽宫方能脱困。假使在未尽宫后再加上一座小九宫,不精通此道的人,一辈子别想找得到生路。

    这里分布着各种奇怪的致人于死的所在。像英雄冢,就建在尚书宫内。温柔乡设得缺德,在玉房宫,这座官是堆积废物之处,也与男女有关。有两条通道,一通玄灵宫,一通丹元宫。而丹元宫则有路经未尽宫,也通玉房,是直接的通道,前者是入,后者是出。

    这就是极乐谷地底九宫的概略情形,相当讨厌。

    玄灵宫中,通道曲折盘旋,千奇百怪,走来走去还在原地,脱困不易。

    这里面,先后共有三个囚犯,三个囚犯都是熟人,一男两女,巧极了。

    男的是君珂,女的一是庄婉容,一是崔小妹碧瑶。君珂被极乐谷暗香迷倒,且被制住了气海穴道。这种香不是dú,是迷yào的一种,时间一过,便会自行醒来。

    墙根下,分列着许多粗大的铁链与扣环。他的双腿,分扣在铁环中,躺在那儿像个死人。如果他醒了,除了坐起,休想移动。

    他左侧,扣着庄婉容。她没被制住穴道,但如想挣开铁扣环,今生休想。

    右侧,是崔小妹,她也未被制住穴道。因为她俩人功力差劲,擒来容易,所以不用制穴道,只用铁扣便成。

    室中一灯如豆,模糊地照亮四周巨石所造的石墙。室不大,约有三丈见方,看铁扣链的数目一次可以扣上二十人,不知何处是门户。虽看不出门户,但空气倒还流通,定然有通风孔,出自名匠之手。

    君珂昏睡如死,他侧卧蜷曲,脸部背着灯,幽暗模糊看不清脸容,短期间不会醒来。

    两位姑娘分扣在左右,倚坐在墙上,一双手左右分张,铁扣有一段半尺铁链连着,全部活动空间只有一尺。她们许久方适应室中幽暗光线。

    她们都清醒着,开始打量四周,首先,她们无法发觉门户,也看清了被扣住双手的铁扣,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暗暗叫苦。

    其次,她们发现身边的雄伟大汉,一身村夫打扮,蜷曲着看不清面目。

    可是,庄婉容认得他这身装束,她大惊失色,狂叫道:“君珂哥,你……你怎样?你……”君珂昏睡如死,听不到她的狂叫,她的叫声却将一旁的崔小妹惊得一蹦而起,但双手一紧,她沉重地跌坐在地,喘息着说:“那位姐姐,你叫谁?谁是君珂?”

    婉容没理她,伸脚去推君珂,将他推得仰面朝天翻转,一面尖叫。“君珂哥,醒醒,醒醒,你醒醒碍…”崔小妹这次可看清了,他那英俊的脸容,深嵌在她的心板上,第一眼便看清了,骇然叫“天哪!是林大哥他,他……怎么也失陷在这儿?”

    婉容仍用脚推他,不断地叫:“君珂哥,君……”崔小妹大声说:“小妹妹,别推他了,他已经昏倒,可能是dú雾迷昏了他,你推他也是枉然埃”婉容急得珠泪双流,绝望地说:“天哪!我害了他,我该死,我……”“什么?你害了他?”崔小妹骇然问。

    “是的,在山峰之上,他本和银衣仙子拥抱而睡,我追到了,他见了我就跑,不然怎会失陷在这儿?天哪!”这善良的小姑娘,任何人不怪,却怨起自己来了。

    “小妹妹,你说他和银衣仙子拥抱而睡?”

    “是的,早些天在徽州府,银衣仙子用dúyào迷昏了他,他们便……便……唉!君珂哥来本是爱……爱我的,可是不知怎地,近来见了我便远避不迭,我好难过啊!姐姐,你认识君珂哥?”

    “怎不认识?他曾在九华观冒险救了我……”“哦!你是崔姐姐碧瑶!”婉容脱口抢着叫。

    “咦!你怎知道我叫……”

    “君珂哥曾告诉过我,他叫你崔小妹……”她便将在彭家村的事说了,又道:“小妹叫庄婉容。崔姐姐,目下怎生是好?”

    “等林大哥醒来再说,他有千斤神力,也许能弄断铁链,只是如何能让他醒……”话未完,对面墙中突然传出机轮绞动声,中间地面石板缓缓下沉,出现一个四尺见方坑口,灯光大明,走出两个少女,一是绿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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