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密道追踪 > 第 23 章
    ,让我去做什么,比你差得远了,你还记得你能在墙壁上跟壁虎一样攀爬,这种本事,我一辈子都学不来。”

    “不说这个了,”老沙说,“就如你所说,冬生身上感染了某种厉害的黏真菌,他为什么要爬到地下。”

    “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植物,都是靠光合作用生长的,但是还是有例外。”我对老沙解释,“比如某种生长在地下的真菌,它们不仅不依靠光合作用生长,而且非常害怕阳光。”

    “怪不得冬生出事都是晚上,而且一定要回到水中,并且钻到地下。”老沙又问我,“可是我和大拿都下了蓄水池,为什么我们没事。”

    “第一,”我对老沙说,“你和大拿没有喝过蓄水池里的水。”

    “这个跟喝了水有很大关系吗?”

    “这个我不好解释,”我接着说,“第二,我跟你说个事情,我念书的时候,住集体寝室,你知道学生嘛,都是很不爱干净的,所以脚气传染的很厉害。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会得脚气的。”

    老沙笑:“我们明明说黏真菌,你又扯到脚气上干嘛?”

    “脚气就是真菌感染。”我摊摊手,“有的人怎么样都不会被传染,有的人却相反,甚至连手上脸上都长了癣瘢,这就是不同的人,对真菌的抵抗能力不同的缘故。”

    “我和大拿没有被感染,”老沙说,“可能和我们的身体体质有关?”

    “就是这样啊。”我轻松的说,“很简单的道理。”

    “那种黏真菌,也就是平常人说的太岁,是不是很不常见。”老沙问我。

    我点点头,“的确很稀有,说实话,民间也有吃太岁的说法,那东西味道很鲜美,高蛋白质。”

    老沙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对我说:“这么看来,冬生病成那个样子,真的就是自找了。”

    “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冬生开餐馆,做菜给人吃,不是吃出过毛病吗?”老沙说,“你忘了?”

    “原来还真不是喝了水那么简单!”我立即明白了老沙的意思。

    老沙就不跟我扯淡了,继续说下去。

    大拿和二子,无奈只好走到冬生的家里。冬生家开的餐馆,院子上面搭了个棚子,算是招待客人吃饭的地方。冬生的媳fù,敲了半天的门,才把门打开。

    “你叔呢?”冬生媳fù问二子。

    二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什么话。但是大拿顿时闻到屋里弥漫着一股香气。大拿心里就寻思,他家男人都生病那么厉害了,还有心思自己做好吃的。

    二子也闻到香味,抽了抽鼻子,“婶,你做什么好吃的。”

    冬生媳fù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你叔不是这几天身体不好吗,我给他炖了点ròu,这不等着他回来吃吗。”

    大拿听到冬生媳fù这么说,也没问了。就打算离开。

    冬生媳fù追着二子问,“你叔说身体不舒服,找你去了,他人呢?”

    二子低下头说:“他身体不舒服,还在厂里休息呢,我来给你带个信,让你别惦记。”

    “哦,”冬生媳fù,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关门。

    二子连忙说:“婶,我晚上还没吃饭……”

    可是冬生媳fù并没有要让二子吃饭的意思,大拿把二子一拉,“吃什么,先回厂里去吧。”

    二子这才不情愿的跟着大拿离开。

    可是没走几步,大拿又停下来,带着二子绕了个弯,又回到餐馆旁的院子外面。二子犹豫的问大拿,“你要干嘛?”

    “进去看看,你看婶到底在做什么?”

    “你脑袋没问题吧,”二子被大拿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

    “你不觉得你婶的样子奇怪吗?”大拿说,“我们说你叔在厂里,她就不管了,而且一看她的样子就在惦记什么东西,现在又不是吃饭的点,她却说在家里煮东西,等着你叔回来,这不是在扯淡嘛?”

    “你还真是个做警察的料,”二子不服气,“刘所长不把你弄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你的眼睛长着干嘛的?”大拿急了,“你没看见你婶的脸上在淌汗吗,跟你叔身上一样!”

    大拿把这话一说,二子呆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那听你的,我们进去瞅瞅。”

    大拿施展手脚,快速爬上围墙,顺带着把二子也拉上去。然后看了看动静,只看到厨房和厨房旁边的屋子有灯光。大拿和二子小心翼翼的跳下围墙。

    慢慢的摸到厨房旁边,从窗口往内看,看见厨房里一片雾气,弥漫着一股ròu香味,冬生媳fù,正在用勺子在从锅里舀着汤ròu到一个汤盆里。然后端着汤盆往旁边的屋里走过去。

    大拿和二子也跟着摸到旁边的屋外,探头向里面看。这一看,二子吓得连叫都没叫出来。

    屋里放了一个桌子,围坐着四个人,他们和冬生一样,都仿佛得了软骨症,瘫软的趴在椅子上。冬生媳fù,把汤盆放在桌子中央,一个一个地喂他们ròu汤喝。

    那股ròu香味更加的浓密了。

    大拿听到二子在旁边发出咕噜声,侧头一看,就看到二子虽然吓得双眼瞪大,但口水却肆意的从嘴角流出来,而且喉结还在不停耸动。不一会儿,二子下巴处就挂着透亮的口水,粘连到衣服上。

    “有那么馋吗,满脸都是口水,你是多久没吃过ròu了!”大拿拍了下二子的脑袋,轻声说,“这个ròu汤一定有古怪。”

    二子被打醒,下意识抹了下嘴巴,指着大拿说,“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流口水!”

    大拿低头看了下,发现地上竟然正的流了一滩水,正是从他嘴里流出的,他一说话,口水就不停的流出,但开始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不行了,我们得赶紧走,再不走,可能会中招!”大拿觉得自己的脚开始不听使唤,要望前走,赶紧扯起二小,飞快的按原路跑回。

    “来,多吃一点,吃饱了好睡觉,长得健健康康……”

    “你呀,不要吃那么急,连勺子都给吞了,你看,锅里还有的是……”

    “哎呀,乖一点,不要淘气,汤都洒了……”

    他们身后,冬生媳fù那招呼四个软骨人的声音,不停的传来,这声音本来是十分的亲切,但是在两人的耳朵里,比最恐怖的声音都毛骨悚然。

    要不是亲眼看到那副场景,外人一定还以为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正在用餐,只有大拿和二子才真正的知道其中的凶险,两个人跑了没多远,就全都汗流浃背。

    “叔成了那样就够折腾,现在婶也好像出事了,这可怎么办!”二子气喘吁吁的说。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大拿忽然想到什么,站住了脚,“现在你叔和婶都出了问题,你弟弟怎么办,我记得他好像才四岁。”

    “再过两个月就五岁。”二子点头说,“刚才我没看见他。”

    “不行,我们得回去!”大拿摸着额头说,“这件事,跑不是办法,我们一定要解决了!妈的,我脑子里乱成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队,我们还是报警吧,让刘所长来处理,他当了那么多年所长,肯定知道怎么解决。”二子想了一会儿说,“你不要硬撑,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我硬撑个屁!刘所长白天才让我老老实实的管住钢厂,我晚上就跑出来,又招了这么多事,你让我去找他,脸往哪里放。”大拿恼火的骂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要是老沙在,他肯定知道怎么做,早知道就该让你守钢厂!”

    二子本想反驳两句,一看大拿这脾气上来,不敢太招惹,换个话题说:“真不晓得那四个人是哪里来的,看起来跟叔一样,他们的衣服很时髦,估计是外地来的游客……”

    “他们应该跟进医院的那几个游客不是同一批。看他们那样子,应该跟你叔叔犯病是一个时间。”大拿说了两句,顿了下,“我想到了,你婶婶给他们喂的ròu汤,的确是有古怪。比蓄水池里的水还要古怪!”

    “那ròu汤很香,我从来没闻到过那么香的ròu汤!”二子说着,口水又溢出来,他忽然身体挺直,“李队,你说那ròu会不会……”

    他不敢再说下去。

    “不会!肯定不会。”大拿拼命摇头。

    大拿决定再次回去餐馆,把心头的疑惑弄清楚。二子只好跟着,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去,但不去又能怎样,他不敢一个人回钢厂,更不敢一个人在街上游dàng。

    跟在大拿身边,至少有个伴。

    这一次回来,大拿做了点准备工作,他把师父给他的yào水弄了点在两人鼻子里。

    这ròu汤的味道,极容易诱惑人,yào水能把这个味道给消除掉。

    “李队。这是什么东西,好臭!”二子忍不住嘀咕,他发现这个yào水滴在鼻子里,气味十分的臭,刺激得他想作呕。

    “不是yào水的气味,是那ròu汤的真正气味。它只是让你闻到了而已。”大拿解释说。

    两人离先来过的院子已经不远,看到冬生媳fù赶鸡似的把四个软骨人赶到旁边的一个小黑屋子里面。

    大拿心里叹气,看这些人的动作和思维,那里还有人的影子,根本就是动物。

    赶完软骨人之后,冬生媳fù回房去了,然后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倒水的声音,有人走进水盆里躺倒。

    大拿带着二子蹑手蹑脚的走近刚才冬生媳fù做饭的厨房。

    两个人心头都在发毛,担心会看到某个场景,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厨房里干干净净,并没有血或其它他们想象中的事物。

    大拿总算松了口气,如果那ròu汤真是担心的那种东西做成,那么厨房里一定会留下些线索,现在的冬生媳fù,已经半痴癫状态,不可能做事那么干净利落。

    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

    大拿感到奇怪,那种ròu汤一定是特殊的食材做出来,但整个厨房里,除了瓜果蔬菜之外,没其他的东西。砧板上干干净净,被水清洗过,锅里的ròu汤也一滴不剩,根本找不出蛛丝马迹。

    “这下你这个准警察没脾气了!”二子见大拿叉着腰,忍不住揶揄道。

    “一定有什么被我们遗漏。”大拿不甘心的说,“老话说,灯下黑。估计线索,就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

    大拿有了思路,从眼下着手,手指在近处的事物上一样样的摸过去。过了几分钟,他手指传来一丝粘稠的感觉,这时,他的手正好摸在一块方方正正的水豆腐上。

    尽管这块水豆腐外表看不出任何古怪,但大拿觉得它很有问题。

    因为他接触过冬生很多次,这个粘稠的感觉,就是冬生身上流水时候的感觉,令他浑身不自在。

    就在大拿仔细打量思索的时刻,厨房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四肢着地爬行的小人影从二子脚边经过,几步就爬进厨房的水缸里。

    二子吓得双眼一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拿正把水豆腐抓在手里,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吓得手上一松,水豆腐啪一声掉在地上。

    水豆腐在地上弹了两下,并没有摔坏。

    大拿忽然明白过来,大跨步的朝水缸走去。二子也紧跟着过来,和大拿一起把头伸到水缸的上面,两人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蹲在水缸里面,手里捧着一团篮球大小的ròu呼呼的东西,但是又不是篮球那样的圆形,跟一团脑浆一样的灰白色,小孩正在用嘴巴大口大口的嚼着这团东西,饕餮之极。

    二子身体抖得厉害,这个小孩就是他的堂弟。

    二子是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将他的堂弟给抱起来,顺手把堂弟手上的ròu团给拍下去。他堂弟的突然就急了,对着二子发怒,一张脸变得狰狞无比,上唇从人中的地方裂开,上腭的牙齿全部露出来,鲜红的牙龈看着人。二子一松手,堂弟摔到地上,四肢着地的跑了。

    大拿和二子那见过这阵仗,只好跟着堂弟撵,等撵到院子里的时候,两人看见二子的堂弟,转到角落里的笼子里,二子和大拿蹲在笼子边上,向里张望,可是笼子里黑洞洞,啥都看不到。大拿这才才发现,这个笼子,不就是冬生媳fù,把四个得了软骨症的人,跟赶鸡似的赶进去的笼子吗。

    二子鼓起勇气,把手伸进笼子摸索,抓到了一个胳膊,然后往外拉,来出来一看,却不是堂弟,但是脸部和堂弟一样,嘴巴上唇豁开了,露着牙齿,似笑非笑。这就是刚才坐在桌子边吃饭的人其中的一个。二子吓得心虚了,不敢再动。

    大拿连忙把笼子里的人一个个都给掏出来,加上二子的堂弟,一共五个人。每个人的都一样,上唇都是豁开了,鼻子还在快速的抽动。

    “大拿,我怎么看他们跟兔子一样?”二子好奇的问大拿。

    大拿就差点没骂出来,这还用问吗,他们就是兔子的脸。

    “我们通知刘所长吧,”大拿说,“这事闹大了,拼着刘所长骂你,我们也不能瞒着。”

    大拿想了想,对二子点头,“嗯,我们马上给刘所长打电话。”

    两人商量完,就要掏手机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哭,一回头,看见冬生的媳fù站在后面。

    冬生的媳fù呆呆的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现在就看着两人哭。大拿和二子吓得连忙退了一步,脚踩在脚下的软骨人身上,差点摔倒。二子吓结巴了,“婶,你,你干嘛呢?”

    “你们可千万别告诉警察,”冬生媳fù哭着说,“告诉警察了,你弟弟就回不来了,他肯定会被抓去做实验。”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老是这样啊,”大拿说,“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啊。”

    “你叔说过,”冬生媳fù说,“把这几天捱过去就好了……”

    “好什么啊,”二子说漏嘴了,“叔都跟他们一样,钻到地下去了。”

    冬生媳fù听了这句话并不惊讶,“他们本来就喜欢呆在下面。”

    “你早就知道冬生叔不会去医院对不对,”大拿指着冬生媳fù说,“你根本就是知道他会跑的,冬生叔去厂里就是打探蓄水池,而不是去求救,对不对。”

    冬生媳fù被问的张口结舌,只是说:“我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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