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选择，那就只有面对。对于他们，有时选择过于昂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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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大若鹅毛，片片掉落在四人肩头，发梢眉端，或者唇角。枪霸道之极，刺若蛟龙出海，扫如猛龙摆尾。大开大合之间，又有众多变化，端是古怪刁钻，难以捉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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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火的枪更是一绝，霸道中夹杂着鬼气，枪影中散发着深深的阴气。能把霸道的枪用的如此，天下间除了枪火别无二人。纹的鞭法灵活多变，真所谓鞭如人，而纹的鞭就如她自己，一只行走在世间的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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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纹如猫。她本性如猫，有时清冷寡绝，不沾染一丝尘埃。有时灵动如猫，灵巧多变炽烈如火。天下间除了她，没有第二人可以将鞭使的如此具有灵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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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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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没有看纹和枪火的打斗，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沧桑落魄，这四字足以描绘断指。断指永远都是这样，他的沧桑落魄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算天天锦衣玉食，骨子里的落魄依旧去不掉。沧桑。。。。断指其实年龄并不大，只是经历的事多了，不经意间就染上了岁月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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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烟鬼他们身上都有，但有些人隐藏的深，有些人隐藏的浅。年轻人羡慕这种气质，但他们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潮湿的气味，使人厌恶。因为这种气质是杀了无数人后，对于生命的淡漠所流露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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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很生气！”声音沙哑，如同铁锹在砖石上摩擦，显得难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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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杨烨认同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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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可以走掉，好好活下去。”断指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一起进去那么多人，现在活的就这么几个，能多活一个就多活一个，代替我们好好感受一下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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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刚落不等杨烨回话，断指衣袖下的手掌紧缩，如同鹰爪般抓向杨烨。可以清晰的看到，断指的右手缺少三根手指。世间总有一些人，他们执拗顽固，对于认同的事便不会放弃。断指便是如此一个执拗的人，他右手三指被削，只留中指食指，但他毅然选择了鹰爪功，而且他居然练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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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罡风快速无比，杨烨后退的顷刻，断指的两指间挂着杨烨灰色衣衫的残布。杨烨看着胸口被抓破的风衣，深吸一口冷气。好快的速度，好有力的爪子。这便是杨烨的判断，杨烨不禁怀疑就算是花岗石被这抓去，也会碎裂成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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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功法都会带上自己的色彩，一样的武功不同的人使出来都会有差别，武学大家更是如此。断指的爪急速如闪电，力度刚猛如虎扑，身伐更是轻盈疾快。杨烨在几个呼吸间便被逼退了三步，其实杨烨的身伐也不弱，但是比起断指还是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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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飞刀吧！不然你就输了！”断指沉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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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眸子中光彩连连，手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小巧的飞刀。在这一刻断指进攻的身体停了下来，暗淡无光的瞳孔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种光芒如同骄阳，照射着人不敢与其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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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输了！”许久，断指低头苦笑一声。当杨烨取出飞刀的时刻，他感觉到杨烨周身气息变了，他便如同那把飞刀，所有精气神全部凝聚在一起。断指尝试这躲开这种感觉，可他又不敢，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不管自己怎么动，下一刻那把飞刀会插在自己喉咙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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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于枪火的打斗也停了下来，枪火抱着长枪冷冷如同鬼魅的看着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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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断指对着枪火说了一声，缓缓向黑暗中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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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姐你们照顾好自己！”枪火随着断指一同走向黑暗，只是步伐稍微停促说出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说出最多的字。之后两人消失在风雪黑暗的街口，杨烨看着那漆黑的街口，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忽然觉的那黑暗的街口好似一个吞噬人的怪兽，将他的朋友一个个吃入口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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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眸子微红，没有说话，依偎在杨烨怀中。枪火shā sh一u排行榜第四，断指shā sh一u榜排行第三。盛名之下无虚士，响彻江湖的所有人，没有比名声弱的只有更强。他们明白这些可爱的伙伴是故意放水，这份情很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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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如同画面中走出的美男子，领家小男孩。一直躲在黑暗的墙角下的围巾青年走了出来。双手冻的通红，脸庞也冻得青红。只是他的眸子很亮，很纯粹如同夜空的星。没有人会相信他是国际shā sh一u排行榜的第二名，星空！很美丽的一个名字，如同他的眸子一般美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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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哥哥，纹姐姐！”星空含笑乖巧的说道。只是双手不停的搓着，看向烨纹时露出一丝羞涩和腼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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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出门怎么不多穿点！”纹看到冷的发抖的星空，如同一只小老虎，眸子中露出一丝心疼和恼怒，握住他的手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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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纹姐姐，我一直就怕冷！大夏天也是如此。”星空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可看到纹的眸光，没有再敢解释，只是听着纹一句句的叮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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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今年二十三岁，比杨烨和纹小了好多，也是shā sh一u组织中两人照顾最多的人。他们一直把他当做弟弟看，也确实把他认作弟弟。当然不同于杨烨和纹之间般的姐姐弟弟，而是现实中的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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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走，我当然要送你们一程不是吗？”星空羞涩的笑道，他的羞涩不知欺骗了多少人，多少人死在他不谙世事的笑容里毫不知情。但杨烨和纹明白，此刻他的笑容是最真实的。没有理由只是感觉，但这样就足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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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跳一蹦离开的星空，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们这样离开究竟对不对！他们回去会不会受到惩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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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他们都是组织的精英，他们如果有事组织损失不起来。”杨烨只有如此苍白无力的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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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两人朝着所有人走去的街尾走去，两人也被黑暗吞噬。寒风卷着雪花，孤傲的呼啸，感叹着时间岁月的冰冷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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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到街尾，杨烨眼神微眯，纹也全身紧绷。他们闻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味道，血液的味道。他们原以为今夜会被这种味道侵蚀，但不曾想这般光景。可是走到这里，两人闻到了预想中的味道，只是来的比较晚，而且更加浓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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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数步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街尾白雪覆盖的街道，毅力着一个人影，身材干枯如同骷髅，两颊无肉眸子阴冷，鼻子硕大通红。他就简单的站立在那里，但杨烨和纹两人紧握的手心出现汗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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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覆盖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个人，烟鬼军绿色大衣碎裂开来，手中的剑掉落在一旁，蓝色粗布在风雪中摇曳。屠夫仰天倒地，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中露出不敢相信的色彩。枪火的长枪断裂开来，一半掉落在雪地，一半紧紧握在枪火的手中。断指不能说断指了，因为他的所有手中都掉落在地面，被积雪覆盖，手腕光秃秃的。星空脸颊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暗淡无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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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死了，鲜红的血液在雪地散开，如同一朵朵绚烂的桃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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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他可以感觉那种寒冷入骨髓的感觉。纹紧紧握着杨烨的手掌，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哭出声来。她不是害怕而是悲痛伙伴的死去，那一个个鲜活的人影刚才还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曾想一个转角便是隔世。接着便是无尽的怒火，纹的气息好似和这漫天风雪合为一体，妩媚的眸子变得冰冷如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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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快剑？”杨烨看着所有死去的人，他们的致命伤口只有喉咙那一抹如同丝线的割痕。杨烨的脑海中出现的国际shā sh一u榜排名第十的快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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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你不感觉诧异吗？他们的排名都在我前面。”声音干冷发涩，如同腹腔挤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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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并不代表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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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认为，你也在我前面，你也要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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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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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可不好，如同他们也认为我杀不掉他们，但是。。。。。”快剑干枯的躯体颤抖，喉咙中发出令人生厌的怪笑。看到杨烨无动于衷，终于停下怪笑的快剑说道：“你不错，看起来确实比他们强。除了那个小孩给我一点惊喜外，其余的人太弱了。但我讨厌他脸上的笑容和眼睛，等会我要将他的眼睛割下来踩碎，你说好不好？记住我的名字，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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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看着独胸口的一道伤口，黯然不语。对于星空的能力他最清楚不过，但拼死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不致命的伤口，这并不是说明星空差，而是眼前的男人太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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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会记住一个快要死的人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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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你很骄傲，可我最见不得比我骄傲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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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是你见得人太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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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的飞刀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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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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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也不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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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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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骄傲的让人讨厌啊！听说这雪花掉落的速度是一秒五厘米，你说我的剑穿透你的喉咙需要一秒吗？”独阴冷的看着杨烨，冰冷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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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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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飞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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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死的时候，你会看到插在你喉咙上我的飞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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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你死也不会看到。”独缓缓向杨烨走来，对于纹看都不看一眼。他是个骄傲到极端的人，或者说他看不起女人，在他的理解中纹的成名全靠杨烨所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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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一出来就要见血，不像这个废物，剑是好剑人却是废物，所以连同剑也是废铁。”走到烟鬼的身旁，脚踩在那把短剑上，独冷笑一声脚步用力：“砰！”短剑断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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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头领叫你杀他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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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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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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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shā sh一u不能有情，有情就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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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死了，谁给他效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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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孤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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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沉默，他明白独说的不是假话。但一种愤怒油然而生，他讨厌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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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瓣瓣雪花飘落，击打在三人的身上，但他们都没有去拂去身上雪。杨墨此时眼睛都不敢眨，因为他可以感觉到，一个失误便是死亡。纹躲在杨烨的身后，明亮的眸子紧紧看着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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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一阵雪，两人的视线同时被阻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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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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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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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和剑同时出手，在出手的那一刻杨烨知道独死了，但自己也活不了了。雪落，独的喉咙插在一把飞刀，风雪覆盖在从飞刀溢出的血液之上。独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不解和萧索，他看不起女人，终究算是死在女人手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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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没有看独，只是呆呆的看着怀中的纹，纹的胸口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血液涌出。风雪飘落在纹苍白绝美的面容上，冰凉的手抚摸着杨烨的面容，纹的眸子中满满都是爱意和不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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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活下去，不要再这样了，做个。。。平凡人，好好的。。。生活，答应我！我想看你给我。。。做的房子，还有那美。。。丽的花园。可惜我看不到了，以后娶个善良的姑娘，好好爱她，知道吗？”眼睛如窗，窗户闭上的时刻杨烨的世界也关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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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她成了他心头的一点朱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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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离开我，不要。。。”如同一只悲呛的孤狼，在雪夜中无尽的哀嚎。此刻的杨烨如同一个孩子，一个迷茫无家可归的孩子。</p>
在这空无一人的长街，在这茫茫雪间，杨烨跪地长泣，两手颤抖不敢碰触一下纹，眸子中的泪水如雨，那悲痛连一滴泪都握不住。</p>
良久，抱着纹的尸体，遥遥晃晃的消失在雪夜中，从这刻起杨烨的心空了，神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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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警方发现独等人的尸体，新闻上淡淡的几个字：“小混混斗殴猝死！”这就是江湖，活着可能生不如死，死了命如草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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