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了一圈,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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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萨莎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我们到了。“
马匹停下,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整座城市的最高处。
这里的建筑和整座城市的风格非常统一,也是略显古朴的石制房屋,围绕在群山中的这座阿蕊缇斯的首都,最顶端便是这座建筑。
不过,和其他宫殿不同的是,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宫殿,倒不如说是庙宇更为合适。整座建筑没有围墙,取而代之的是开凿而成,抑或是天然形成的平台。在这平台的正中央,垒起的一座大约两层的石制小屋,大约就是整个城市的核心了。
在山崖里的学院,以及在山顶的巫师集会。
“在我们进城的时候,大女巫阁下已经将指示传递给我。”萨莎摇了摇手中的卷轴,那是她在进城的时候接过的,她和潘德拉都有一根守卫递上来的卷轴。
“所以,从现在这里开始,请你和所有巫师一样,下马前进。大女巫阁下会在屋内等你。”
萨莎看着虚空中无法捕捉到的人形,说道。
“女巫啊女巫这么多年,也还是一个样子。”
伴随着脚步踏上地面的声音,萨莎知道中年人已经离开了坐骑。她听到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告诉你一个忠告,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回去做女巫,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职业。”
乱七八糟?萨莎感到有些荒谬,然而中年男人也没再说下去,她捕捉不到对方的脚步,想来已经往小屋的核心走去了。
从宽阔的广场进入小屋,原本从山顶可以看到的宽阔景致一下子变得狭窄。
整间小屋的走廊及其逼仄,而且进入门内,光线也十分暗淡。走廊很长,长到能看见的距离已经远远超出整座小屋的大小。
渐渐地,长廊的周围开始点亮起灯光,远处的尽头也传来一丝光亮,在昏暗无比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显眼。
”法拉玛。“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母亲。“
消失的中年人听到这个声音,像是非常触动一般,停在了原处。
”你还是回到了阿蕊缇斯。“
”没错,我不知道我的命运的尽头,所以来寻求解答。“
”你已经死去?“
”我已经死去,但我仍然活着。“
”你要寻求什么dá àn?“
”我想要知道你们见到的真相。“
中年人的声音和女子的声音交谈着,然而整座昏暗的长廊里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幽静之余又有些诡异。
“那你来吧,从现在到过去,穿越时间的枷锁,寻找你想要知悉的真相。”
女子的声音渐渐隐去,中年人重又走起来,不多久,他的走路声变成了跑步的声音,越跑越快,直到继续前进,前进,冲破那一片黑暗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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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玛,快醒醒。”
熟悉的声音从法拉玛的耳边传来。
黑发的法拉玛被这声音惊醒,他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是他熟悉的人。
“维兰?”迷茫的思绪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一切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他的思索持续了很久,方才从一堆已经暗淡的名字中找到眼前人之名。
面前那位皮肤有些黝黑的女子点了点头,她留着一头短发,非常干练得体的模样,虽然一眼看去并不让人惊艳,但是却有着别样的风情。
作为对方的直属上司,法拉玛知道对方是一位马基姆的商人和拉努尔的女裁缝在醉酒以后诞下的后代,马基姆游牧民的皮毛生意基本在每年的海神节前后,那时候狂欢的人遍地都是,所以整个拉努尔人的出生人口在海神节过去的第九个月都会达到高峰。
不过,维兰并非以此为傲,毕竟她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父亲在海神节之后就回到了马基姆,然后就再也没联系过维兰的母亲。
然而,现在的她,神色无比憔悴,就连眼神中也失去了昨日的坚毅,仿佛是被现实给击溃了一半枯萎,见到了法拉玛以后,她比先前的精神好了些。
维兰点点头,像是如释重负般说道:“感谢寒神,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法拉玛吃力地支起腰,往周围看过去,入目的景象不由让他一怔。
他迷茫的记忆存在于他本人被莫里森冰冻住的那一个瞬间,然而再次睁开眼时,法拉玛眼前出现的是一片枯萎的大地,他还能发现他藏身的水井,然而原先的村庄显然迅速地破败下去。
整片大地,出现的并非冰霜的覆盖,而是如同沙漠一般的干枯和寂寥。
那些树木早已枯朽,没有一片叶子残留在枝头,风吹过,带起的是砂砾和燥热。
“法拉玛,我知道你肯定难以接受,但是索特恩已经不复存在了”维兰低低地说道。
法拉玛愣了半晌,仿佛是有东西梗在喉咙里,他发出的声音无比沙哑:“是”
他的思绪记起了迷梦中的末日,被寒神毁灭的拉努尔,被寒神控制的莫里森,一切都是记录在典籍上的过去。
然而,他记起之前维兰的话语,不由得有些警惕。
“是谁毁灭的?”
“是谁?”维兰被他的话惊到了,她问到,“你还没有恢复吗?”
维兰的问题让法拉玛有些迷茫:“我我记不清了”
维兰的双眼睁大,然后想了想,说道:“我想你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想起来寒神是拉努尔c阿蕊缇斯乃至精灵们的守护神,然而北方崛起的地狱之火让一切无从抵抗。我们最后的黑风舰队在索特恩外海遇上了巴诺的火焰船,整支舰队和对方同归于尽了”
法拉玛被这一连串的信息冲击的说不出话,他的喉咙咕哝了几句,最后说道:“是这样我记起来了一些。”
虽然和那一系列关于阿蕊缇斯,关于拉努尔,关于索特恩的消息对不上,然而长久的训练仍然让他保持住最后的一些理智。
“那我们现在还在索特恩的城外干什么?”
他的话刚说完,维兰似乎想回答他的问题,然而却突然一把拉住他。
“小心,我来应付。”
法拉玛吃力地抬起头来,发现远处来了几位穿着怪异的士兵,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这些人的服饰上的花纹他从未在任何一本记录里见到过。
那些士兵很明显,对于这干枯的气候不是特别习惯,他们边走着边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法拉玛远远地,感觉到那些人说的是巴诺或者马基姆的语言,这两种语言的粘滞音有些区别,但是本质上很类似。
“喂,你们是谁?”
一个眼尖的士兵已经发现了法拉玛和维兰,他持着长矛走向前,法拉玛看清对方的破铠甲上画着的紫色和红色的火焰,后面的几个士兵也戒备地跟上来。
维兰的表情十分和善,她有些笨拙地说道:“士兵老爷,我们原先是居住在索特恩的居民,索特恩被正义的火焰毁灭以后,亚历克斯大团长征召我们重新建设索特恩,这里是征召官给我们的文件。”
维兰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抽出一份文件出来,当先的士兵收起长矛,看了看文件。
“原索特恩居民维兰及法拉玛,夫妻”士兵读了几句,然后看了看衣衫褴褛的两人,似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然后便把文件交还给维兰,上下盯着两人看。
维兰的表情始终有些诚惶诚恐,法拉玛知道这大概是她的掩护,虽然没有站起身来,呼吸仍旧调整了一些,偷偷摸到身后,自己熟悉的u qi不在,换上的是一柄短刀。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们进城吧,亚历克斯大团长就在山顶上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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