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翼王石达开 > 正文 第十一章 韦昌辉
    道光二十八年,韦昌辉整二十五岁,按照客家人的习俗,他已经二十七岁。今日他特别高兴,全家为他办了丰盛的寿宴,韦氏族人全部来齐祝贺,酒宴办了三十多桌,直喝到深夜才散。

    韦昌辉醉醺醺的来到卧房,看见妻子曹氏正在绣花,灯光之下,甚显艳美。

    曹氏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他,和他同岁,如今仍然皮肤娇嫩,美貌异常,她生性害羞胆小,嫁来十年,夫妻说话,仍时不时的脸红,见了外人也是怯生生的,韦昌辉却是最爱她这样,此时借着酒劲,忍不住就坐到床头,把她搂在怀里。

    曹氏害羞的道:“烛,烛还没吹灭。。。。。。”

    韦昌辉抚摸着她的脸,笑道:“就咱们俩,吹不吹灯有什么关系?还怕有人在外面偷看不成?”

    说完手从她小衣里伸进去,握住那圆鼓鼓之地,五指大动起来。

    曹氏脸色绯红,声音细细的说:“我要小解。”

    韦昌辉这才放手,只盯着她的臀部看,曹氏红着脸淬了一口,吹了烛,才去小解,韦昌辉听那哗啦啦的水声,哪里还按耐得住,抹黑走上前去,一把将曹氏抱起,放在床上,人也扑了上去,登时房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之声和曹氏细若蚊鸣的娇喘声。。。。。。

    这一夜,韦昌辉借着酒劲,来回折腾,曹氏只得任由着他,等快天亮,韦昌辉才从她身上翻下来,沉沉睡去。

    曹氏红着脸,也不再睡,穿衣起身,洗漱一番,因想着大哥韦志能妻妹即将出嫁,前几日就请她去帮忙准备一些成婚事宜,她便吃了早饭,和公婆说了,带着一个家里做粗活的女子去了韦志能家。

    韦昌辉睡的正香,忽然有人拍门,叫道:“二哥,快起来!嫂子出事了!”

    韦昌辉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往外跑,一不留神撞在门上,也顾不得疼痛,看见叫他的是三弟韦志俊,忙问:“志俊,怎么了?你嫂子呢?”

    韦志俊比韦昌辉小四岁,才二十一岁,身形颀长壮大,恨恨的道:“蓝如鉴这个狗东西一大早看见嫂子出门,就调戏嫂子,要捏嫂子的腰,嫂子打了他一巴掌,他就不让嫂子走,说嫂子勾引他,现在还正在大哥门口呢。”

    韦昌辉骂道:“这个狗杂种,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提起一把刀就往外走,他的三弟韦志俊,四弟韦志宾也拿了刀枪跟在后面走。

    韦昌辉兄弟四个,韦志能,韦志正,韦志俊,韦志宾,他排行第二,韦志正是他的族谱名字。韦昌辉父亲韦元玠,有兄弟三人,各有子孙繁衍,韦氏一族加起来有几百口人,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了。

    从韦昌辉的祖父韦彩开始,韦家就是富贵之家,土地甚多,又善经营持家,是以衣食无忧,奈何没有功名,又是来人,始终被本地一些大家族看不起。

    韦氏本住在桂平王谟村,那里只有刘韦二姓,刘姓族人极多,出过两个举人,一个秀才,是以时常欺侮韦姓,韦姓没有功名,和刘姓闹矛盾多吃亏,只得忍气吞声,搬到金田村来。

    这金田村又有蓝,张两个大户,都出过秀才,也很富有,是以非常瞧不起韦氏一族,经常合起伙来侮辱韦姓族人,本地官府看韦家有钱没势,且是来人,便想着法敲诈lè su一韦家。

    韦氏一族里,韦昌辉家又最有钱,所以被欺压更甚。有一年,韦家纳粮,粮官是张氏族人,故意不给粮单,谷已经过秤入仓,粮官便说韦家还没有多纳粮,带着人几次三番去韦家催粮。韦昌辉气不过,带着兄弟几个理论,结果被粮官带着兵士和张氏族人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多交了一遍粮才了事。

    韦元玠深感韦氏没有功名,无论多有钱终究会被人欺侮,便送韦昌辉读书,希望他能中科举,做官争气,其时在古林社和金田村旁边的行利村有梁韦蓝三姓合设的大馆,金田村的蓝如鉴,古林社曾槐英的儿子,韦昌辉都在这个馆里读书。韦昌辉在韦氏族里最聪明勤勉,但是读书却只是中中,时常被本村的蓝如鉴嘲笑奚落,后来参加府试,蓝如鉴考中了秀才,韦昌辉和曾舒康落第,又考了两三次,韦昌辉自觉考不上,便不再去考。

    韦元玠一心想要韦氏有个功名,就花钱给韦昌辉捐了一个监生,适逢韦元玠大寿,韦昌辉为了让父亲欣慰,就在自家门上挂了一个“成均进士”的匾额(按:成均的意思是国子监,成均进士不是进士,意思是在国子监上过学的人,韦昌辉挂这个合乎情理),谁知道蓝如鉴和桂平县的一个差役邓茂才夜里偷偷地把“成均”二字铲去,用红油填好。

    次日,邓茂才就带人去韦昌辉家,言道其非进士,却敢挂进士的匾额,蔑视朝廷,就把韦元玠和韦昌辉都抓去新圩团局。做局的都是蓝如鉴的同道,便不分青红皂白,罚韦家三百两银子。韦家四处找人,想交少一点钱,但是蓝如鉴和邓茂才铁了心要治韦家,lè su一银两,最后韦昌辉只得交了三百两银子。韦元玠气的大病几个月,叫了韦昌辉几个儿子来,道:“为父年老无用,你们几个记住今日之辱,当立大志,为韦家报仇!”

    自此以后,地方和官府欺压韦氏更甚,有时候经常调戏韦氏族人妇女,韦氏没有官府依仗,每每吃亏,只得强忍着气,息事宁人。

    此时韦昌辉听得妻子被调戏,怒火中烧,也不管后果如何了,带着兄弟和十多个族人,提着刀往前走,正有个人跟他打招呼,道:“志正,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呢,你拿着把刀,这是做什么?”

    韦昌辉一看,原来是以前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冯云山,便道:“冯先生,今天恐怕是没空了。我有事要去处理,不能招待你了!”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往前跑。

    原来韦昌辉和曾舒康是同学,常去曾家玩,认识了曾家的教书先生冯云山,韦昌辉感到这个冯先生很有学问,很是投脾气,很快和冯云山成了朋友,因为冯云山热衷于劝人加入拜上帝会,韦昌辉虽没兴趣,但是碍于朋友面子,也早早地就入了会。

    冯云山昨日被官府释放,遣回原籍,他偷偷潜回紫荆山曾玉珍家,想找洪秀全,得知洪秀全去了广州,连夜就往广州赶,半路路过金田村,想着要深拉韦昌辉一事,便顺途来找他,见韦昌辉一脸杀气带着人往前跑,忙问旁边的乡邻,这才大概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韦昌辉来到大哥韦志能门前,只见大哥满脸是血,正在和蓝氏族人打斗,妻子曹氏正在大哭,旁边有个人还在拉拉扯扯的,蓝如鉴在一旁得意猖狂的大笑,再也忍不住,举刀就砍向那人,那人大惊失色,本能的伸手去挡,一根手指被削了下来,登时疼的哭爹喊娘。

    蓝氏族人甚多,见韦昌辉凶神恶煞般的,齐声喊道:“shā rén了!”“韦志正shā rén了!”

    韦昌辉也不多话,举刀就砍蓝如鉴,被几个蓝氏族人挡住,登时双方打成一团。

    韦氏族人平日里一直受气,此时同仇敌忾,奈何蓝氏族人不断的有人来,越来越多,此时天还未正午,许多韦氏族人去做活,还未归家,韦氏族里的人想去叫人,但是被蓝氏族人缠住,脱不了身,不一会儿有几个韦氏族人被打伤倒在地上。

    韦昌辉舞着大刀,韦志俊和韦志宾都是骁勇的年轻人,三兄弟拼命战斗,只是蓝氏族人里也有武艺高强的,渐渐地,韦氏兄弟架不住人多,力气使劲,韦昌辉背上被砸了好几棍,刀也被抢去,韦志俊和韦志宾也受了伤。

    不多时,韦昌辉和族人都被蓝氏族人捉起,蓝如鉴大骂道:“韦昌辉,你养了个水性杨花的老婆,看到我就勾引,你看,她还把手帕往我怀里塞呢。”

    说完,拿出一个手帕,放在鼻子里闻了一下,道:“香倒是很香,只是被这用过,甚是污秽。”拉过旁边的一个乞丐吗,说:“送给你罢!你可能还没有过女人罢?”蓝氏族人一起淫笑不止。

    那曹氏那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一头就往旁边的墙上撞去,韦志能的妻子忙去拉,曹氏早撞的满头是血,昏了过去。

    韦昌辉已经气的要发昏,只是手被身后几个人牢牢捉住,满脸是泪,叫道:“蓝如鉴,我要杀你全家!”

    蓝如鉴哈哈大笑,道:“韦志正,你老婆在外面勾引男人,你又口出狂言,大骂朝廷秀才,我一会就要告到官府去,定要让你做大牢!”

    韦元玠因年老体衰,此时赶到,见韦氏族人俱被人捉住,儿子受辱,儿媳撞墙,忍不住一口气上不来,一头跌倒,背过气去。

    韦氏兄弟悲呼道:“爹!爹!”

    韦氏兄弟玩命挣脱,早被蓝氏族人痛打,韦昌辉四兄弟都倒在地上,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韦昌辉双目要喷出火来,咬牙站起来,他今天就是死了也要跟这群人玩命,他被蓝如鉴一脚踢到,又咬着牙站起来。

    蓝如鉴大骂道:“韦志正,只要你给我跪下磕头,叫三声蓝秀才我错了,我就放过你族人。”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二三百人,拿着棍棒锄头,见到蓝氏族人就打,蓝氏族人猝不及防,慌乱不已。接着韦氏大批族人赶来,对着蓝氏族人就往死里打,这群人加起来有三百多人,蓝氏却只有几十个,登时被打的抱头鼠窜。

    有个汉子,一脸横肉,拿着棍棒专打蓝如鉴,蓝如鉴是个文弱秀才,被打在地上哀嚎不已,韦昌辉认得那大汉,是他的过命朋友张子朋,他接过张子朋的棍子,对准蓝如鉴的腿使劲砸去,登时将蓝如鉴的腿砸断。

    韦昌辉看那群人,好像都是附近十里八村的人,有的很熟,也有的只隐约见过,不知道为何来此帮助韦家,又见曹氏和韦元玠早就被那群人的几个人抬进大哥韦志能家,他忙跑进去。

    冯云山正在给曹氏和韦元玠看伤,韦昌辉心里一动,道:“冯先生,那些人可都是你叫来的吗?”

    冯云山一笑,也没回答。

    韦氏一个族人道:“志正哥,在外面做活的族人全都是这位冯先生派人叫来的。”

    韦昌辉感激万分,正要说些什么,冯云山道:“咱们是朋友,先别说这些了,先去抓点药给弟妹和世伯吃了才是要紧事。”

    此时蓝氏族人被全部打跑了,韦昌辉见妻子撞的头破血流,老父躺在床上,咳嗽不已,愤恨不已,道:“终有一日我要杀了蓝如鉴这个畜生全家!”

    来的那群人散去之后,到了晚上又齐齐聚集在韦家门口,蓝如鉴兄弟带了几十个族人和十多名官兵来,本想再行报复,见韦家门口站着二三百人,不敢轻举妄动。

    冯云山请一名老者进屋,道:“昌辉弟,这位是茶调的曾天养老哥哥,他这几天会带着族人在你家这里,帮你看家。”

    茶调和金田甚近,曾天养之名方圆十里八乡没人不知道的,韦昌辉惊讶万分,道:“我何德何能,能请曾老先生帮我看家?”

    曾天养威风凛凛,声如洪钟,道:“韦兄弟,我拜上帝会皆是兄弟姐妹,冯先生是我曾天养最敬重之人,他亲自请我来帮你看家,说你是他的好友,又是拜上帝会中人,冯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

    冯云山笑道:“上午我见你怒气冲冲的,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就召集了附近的拜上帝会的兄弟姐妹来,又找了金田村的兄弟姐妹去叫你的族人。因想着曾老哥哥那里人更齐整,就借了一头驴跑去请他带人来。驴钱我也没有,你可要帮我付了啊。”

    韦昌辉感激莫名,道:“冯兄,那是一定的。今天你帮了我,救了我妻我父之命,也救了韦氏全族之命,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才是。”其实他自加入了拜上帝会,就几乎没去过了,想不到拜上帝会这么厉害,一下子就能组织起这么大的阵仗来!

    冯云山笑道:“今天也是巧,我正好赶路,想顺便看看你,谁想道遇上这么档子事情。”

    韦昌辉当下便请族里妇女都来,准备酒菜给外面的拜上帝会众吃,冯云山道:“韦兄弟,不用了。他们都是在家吃好了才来这里的,再说,这么多人,你也招待不过来。”

    韦昌辉道:“冯兄,我韦昌辉恩怨分明,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请他们吃一顿的。”

    冯云山笑道:“既然你我都是拜上帝会的,那就无需这样客套。”

    韦昌辉坚决要办宴菜,无奈之下,冯云山只得依他。

    韦昌辉又命人特意做一桌上好菜,招待冯云山和曾天养。曾天养却道:“今晚怕再有人来,我在外面守着,这菜就不吃了。”

    韦昌辉硬拉着他坐,曾天养执意不肯,冯云山笑道:“韦兄弟,你不知道这曾老哥哥的脾气,言必行,行必果,他答应了要帮你看着家,他是不会坐到这屋里来的,你还是让他去外面吧。”

    韦昌辉不禁涌起敬佩之情,道:“好!曾老先生真是好汉子!”命人做一桌好菜另外送给外面的曾天养,他和冯云山二人独坐一屋,边谈边吃。

    冯云山道:“韦兄弟,虽说拜上帝会的兄弟姐妹帮你这几日看家,但是也不能每日在这里。万一过了几天,那蓝家再来找麻烦,你打算怎么办?”

    韦昌辉紧皱眉头,道:“这次算是和蓝家结下了大仇,蓝家必然不肯罢休,不把我韦家整垮是不会罢手的。我看要么我合族迁走,要么在这里跟他们拼命!”

    冯云山摇头道:“你这一族几百个人,要想迁走,何其难也!再说这蓝家势力极大,迁近了没有一点用处,迁远了,不说要凭空多花多少钱财,哪个地方又肯容你们几百个人落地生根呢?现在广西本就人多地少,你合族迁徙基本不可能的事情。要说在这里跟蓝家斗,他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又有官府背后撑腰,你那里斗得过他!”

    韦昌辉长叹一声,突然跪下道:“冯兄,万望你给我出个主意,帮我一把,救我韦氏一族性命!”说完痛哭流涕。

    冯云山忙把他拉起,道:“韦兄弟,不必如此。为兄却有个主意,你看可行不可行。”

    韦昌辉道:“冯兄请讲。”

    冯云山道:“韦兄弟,你早早就加入拜上帝会了,但你很少来。你可知道拜上帝会如今有多少人了?”

    韦昌辉摇头道:“不知。”

    冯云山道:“光这金田紫荆山地区就已经有三千多人。”

    韦昌辉一惊,道:“这么多人?”

    冯云山道:“这还不算贵县那边的,还有广东凌十八那边也有几百号人。就单说这金田附近,也有千人之数。今天来你家帮忙的,只是二三百人罢了。要是我一句话,一天就能让这一千人都过来。”

    韦昌辉更是吃惊,道:“冯兄,以前我只以为拜上帝会念经祷告罢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

    冯云山道:“拜上帝会不为欺侮他人,但是也不为他人欺侮,是以有兄弟姐妹受欺凌,万众一心,齐来帮忙。那个老哥哥曾天养,就是全族几百个人一齐入的拜上帝会。”冯云山喝了口茶,又道:“拜上帝会多是客家人,为何?因我客家人来到异乡,受人欺侮,却一直没有人组团起来自卫。如今人多起来,亦有本地土人,但是除了自卫,绝不生事。韦兄弟,你在韦氏族中甚有威望,何不让全族也加入拜上帝会?”

    韦昌辉微一思索,便道:“我听冯兄的,回头我便找家父和伯父,叔父商议,让全族加入拜上帝会。”

    冯云山笑道:“刚才我说的主意便是韦兄弟带全族加入拜上帝会之后,就做这金田地区的首领!”

    韦昌辉一惊,道:“我?我虽加入的早,但是却并没在会里做过什么事,哪能做首领?”

    冯云山一笑,道:“金田地区这边人虽多,却一直没有领头人。韦兄弟聪明机变,做事谨慎,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至于说做贡献,以后有的是机会,并不在于这一时半会。”他夹了一口菜,吃着又道:“韦兄弟,只要你答应了,明天我就把拜上帝会的会众召集起来,当众宣布你做领头人。你想,你做了一千多人的头领,只要不去找那蓝家的事,蓝家必然也不敢惹你。至少你合族以后不用怕被欺侮了。”

    韦昌辉想了一会,抬头断然道:“既然冯兄看得起我,那我就做这个首领!”

    冯云山又道:“平南县花洲离这里近,那里的首领胡以晄,蒙得恩,曾天养以后你多和他们往来,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可以请他们帮忙。”

    胡以晄是本地巨富之家,产业极大,紫荆山地区无人不知,韦昌辉惊讶的道:“胡以晄也是拜上帝会的?”

    冯云山笑道:“他也是举家入会,和韦兄弟一样,也是被人欺侮,如今哪个敢再欺他?”又道:“贵县石达开,你可听过他的名字?他如今也早已全族入了拜上帝会。”

    韦昌辉更是吃惊,道:“石达开此人,我早已耳闻。听说此人尚武好义,颇有侠名。想不到他也是拜上帝的会的人。冯兄,胡以晄和石达开这样的人才都入了拜上帝会,我韦昌辉又有何不能?”他感激的道:“冯兄,你如此帮我,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冯云山笑道:“谢什么!你我都是朋友,又是兄弟,以后说不定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你呢!再说,韦兄弟,勿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可一点也不比石达开,胡以晄他们差。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将来韦兄弟前途亦未可限量也!”

    韦昌辉道:“冯兄如此高看我,昌辉承受不起。今后只要冯兄一句话,我韦昌辉全族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当下两个人彻夜长谈,冯云山又把要去找洪秀全之事大概说了,两个人谈的兴起,谈累了索性躺在床上抵足而眠。

    次日,韦昌辉便找父亲韦元玠,两个叔父韦源銧,韦源珍商量,他的父亲和叔父眼看今日之事闹得太大,已经是和蓝家结下生死大仇,势不两立了,当下便全部同意,于是韦昌辉举全族入了拜上帝会。

    隔了一日,冯云山便召集拜上帝会的人,来了百人,当众宣布韦昌辉为金田的头领,因冯云山素有威望,无人不敬,所以没人有异议。

    韦昌辉做人办事极是机灵,他见自己这首领实在是因冯云山凭空得来,怕人心不服,就早早准备好糖果礼品和一些银两,凡是到会之人一律发给,其时拜上帝会多是穷苦之人,见这韦昌辉如此大方,又会说话,韦氏一族人数又多,都觉得他倒也当得起这个首领。

    早有蓝氏族人远远看着,见韦家门口这么多人,有这么大排场,倒也不敢再来生事,只得暂且忍下,早找机会整治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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