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仙门 > 第 95 章
    哪里是他们的兵器能当得住的?

    司马昱和谢尚急叫住手,可是已经太迟了,眨眼之间,十三个高手只有两个全身而退,四个断了手臂,七个横尸当场。

    两队官兵个个面无人色,他们心目中的高手,只在一个照面之间就玩完了,还有谁能挡得住这从天而降神人?

    司马昱大叫着冲了出来:“住手,住手!周全,你没听到本王的话么?本王叫住手了你还敢杀我的人!”

    周全以剑指向他,冷笑道:“我叫住手了你们还敢放箭,你叫住手我为什么不敢杀人?看在往日有一面之缘我称你一声王爷,此时此地却已没有情份可言,你要是敢妄自尊大,呼息之间便叫你人头落地!”

    剑芒吞吐,一股无形杀气罩住了司马昱,令他觉得全身汗毛乍起,冷汗夹背。

    这是赤luǒluǒ的威协,但没有任何人敢怀疑这句话!

    司马昱气得脸色铁青,什么王爷和大将军的面子都没有了,但他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强顶着一口气说:“你出现了最好,你的夫人和属下怀疑我谋杀了你,屡次刺杀于我,将我王府闹得鸡犬不宁,如今又在此伏击我。今日一切尽是你夫人之过,你虽然道法高深,武艺惊人,却也要讲道理吧?”

    谢尚也越众出来,“元归且收剑,今日只是误会,有话好好说。”

    周全哼了一声,缓缓收了杀气,说道:“我夫人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胡乱对你出手,她曾怎么对待你,我还不清楚;但你们今日以众凌寡,十数个高手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却是我亲眼所见,我若是来迟一步,此时已丧命于尔等之手,你们先还我一个公道来!”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司马昱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可是周全一人便镇住了他们近千人,随时都能取他项上人头,他唯有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谢尚说:“万万不可再自相残杀了,都收了武器,是非曲直日后再说,救治伤员要紧。”

    周全见他说的也是道理,于是收了剑,“你们最好不要玩花样,否则我讲情面,我的剑可不会讲情面。”

    邱灵柔顾不上与他说别后情由,已强撑着疲惫之躯去帮众人止血包扎伤口,说起来,今日的死伤都是她害的啊!

    周全急忙扶住了踉跄过来的牛梦:“好兄弟,你怎样了?”

    牛梦浑身是血,面无人色,却强笑道:“这点伤就当蚊子咬了一样。。。。。。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没事,一定会回来了!”

    “别动,我来给你起箭!”周全细看了一下他受伤情况,小腿上的箭已经洞穿了,切断后直接拔出来;背上的两箭没入数寸,他皮粗ròu厚,强壮得象头牛,应该还没伤到内腑,点住附近穴道后拔出,再贴上止血生肌符,基本上没事了。

    不是邱灵柔对周全的信心不如牛梦,而是她与周全那种心灵感应,无论他在哪儿都能感应到他的存在,这次突然消失了,她比谁都坚信周全死了,自然要不惜一切报仇。

    两边的人都开始救死扶伤,集中人马,庞易等人也从山上下来,与周全汇合到一处。周全这一方的人死了近三分之一,大部份都带伤,万幸的是重要的人物都没xìng命之忧。谢尚和司马昱的人死了近百个,毁了十一个千金难求的高手,加上中dú和受伤的三四百人,已经一半失去了战斗力,不幸中的万幸是两个大将军都没有受伤,否则真的无法善后了。

    谢尚说了不少好话,周全才叫庞易把解dúyào给他们,手忙脚乱敷yào灌汤。

    这时后方两匹马如飞而来,转眼到了近前,来的竟然是谢安和谢海。谢安见死伤这么多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见到周全在此,并且双方重要人物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与谢尚和司马昱打了个招呼便过来,苦笑道:“元归,你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好找,今日若不是你出现,后果将不堪想象。”

    周全压低声音说:“三哥也来了,现在已经不好处理了。”

    “唉,我听说弟妹和造船厂的人全不见了,又得知司马将军离开建康,心知大事不妙,急赶往寿春,不料还是迟了一步。幸得元归收手,否则祸就闯大了,我来时见右侧有大量军队往这边来,元归虽然神勇,却也挡不住他万马千军。”

    “什么,还有兵马过来?”周全一愣,,转向司马昱那边,怒喝道:“司马昱,你还敢说是我夫人伏击你,你若不是别有用心,为何要调这么多兵马来?”

    司马昱也愣住了,连周全直呼他名字都没注意到,反而拿眼看向谢尚,谢尚皱了一下眉头,喝道:“哨探前后侦查十里,不论有无情况都立即回报。”

    周全金丹已成,五感敏锐,已听到前方有动静,说道:“不用探了,前面十里之外有大队兵马往这边来,少说也有上万人。”

    谢尚说:“我没有在附近调派任何军队,难道是姚景国(姚襄)的人?可是我并没有叫他来迎接啊。”

    司马昱道:“不好,此地狭长,若是前后被堵住,将有死无生,速离此谷。”

    谢尚说:“王爷不用担心,姚景国定是得知王爷驾到,率将卒来迎接了。”

    司马昱道:“若是来迎接我,何必要出动大量人马前后同来?此人先投后赵,再投我国,有虎狼之心,又多次不听调令,着意蓄养士卒,只怕是有不臣之意。”

    “他一向与我jiāo好,视我如兄,去年攻击许昌时,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他怎会反我。。。。。。”

    司马昱大喝道:“若有异变你可担当得起?速速离开!”

    谢尚不敢再说,传令立即带了伤员向后退,并派一队人断后,将刚才砍倒的树木移到路上来,阻碍来人的前进速度。姚襄这人雄才大略,兵强马壮,不甘久居别人之下,又不是汉人,被司马昱一说,他的信心也动摇了,谁能肯定姚襄以前不是在利用他?

    周全见他们匆匆撤退,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问谢安:“怎么了,军队叛变?”

    谢安说:“还不能肯定,但看起来有些不对头,不如众人到山上回避一下,你我跟去看看,见机行事。”

    周全见事关重大,点头同意,邱灵柔却拉住了他:“相公,我再也不与你分开了,我要与你一起去。”

    庞易说:“我也去!”

    众人七嘴八舌都说要去,周全见大部份人都带伤,不同意都去,于是只带了邱灵柔、庞易、道进和白龙同去,其它人由左寻仙带着,躲到山上石缝间。

    七人跟着司马昱和谢尚的军队往来路急奔,在这狭长的地方,轻骑兵的优势发挥不出来,被围住了只能等死,出了山谷,到了平阔地带,要打要逃都方便,所以他们急于离开。

    但才刚出山谷不远,前方烟尘蔽日,成千上万人马滚滚而来,两侧是骑兵,中间是步兵,将他们兜住,除了退回去的路外已经无处可去。

    骑兵方阵快速停了下来,离他们仅两箭之地;步兵方阵缓缓推进,直到两百步外才停下。步兵大方阵中又分为七八个小阵,每一阵前队是刀盾兵,中队是长qiāng兵,后队排则是弓箭兵,看起来极为严整,铠甲新明,放眼皆是“姚”字大旗。

    谢尚和司马昱的人也停了下来,聚成楔形阵相对,谢尚带了几个护卫越众而出,以马鞭前指:“来者何人,未得我将令安得到此?”

    对方数十人出列,大部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个个长得骠悍雄壮,有大将之风。

    其中一人披散着头发,长条脸高鼻梁,大眼晴阔嘴巴,身着前后护心铠,黄金异兽吞口护肩,赤luǒ双臂,手持一把车轮般的大斧,强壮得差不多可以把一匹好马压死。而他身上发出的强悍霸道之气,能令胆小的人看一眼就腿肚子打哆嗦。

    千军万马之中,一眼就能让人把目光集中到他上;千军万马之威,不如这一人之气势!这既是天生的霸气,也是超级高手才能发出的威风。

    周全暗吃一惊,胡人之中有这样的人才,难怪汉人只有挨打的份,与他一比,谢尚、司马昱之流只能算是个体质孱弱的小白脸,只适合到秦淮河上泡泡红姐。“三哥,这人便是姚襄么?”

    谢安摇头,“不是。若我没猜错,此人应是姚襄的第二十四弟姚苌。姚襄约三十多岁,身长八尺五寸,臂垂过膝,雄壮武勇不下此人!”

    周全更是吃惊,姚苌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后秦的开国君主就是叫姚苌,苻坚在淝水之战败北后,就是死在他手上,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想不到他长得如此威武。“第二十四弟,他总共有几个兄弟啊?”

    “好象是四十多个,他身边的年轻人应该都是他兄弟。”

    “我靠,比猪还。。。。。。嗯,他们兄弟如此众多,又如此威猛,怎会甘居人下?你堂哥这是在引狼入室了!”

    谢安无语。那边姚苌如一只猛虎似地往这边扫来扫去,大约是想不通谢尚的护卫团怎么会伤痕累累,士气全无,但他脸上却毫不显露,声音如闷雷般传来:“姚苌在此,听说司马大将军大驾光临,我奉兄长之令前来迎接。冲撞了将军虎驾,还望见谅。”

    谢尚道:“你兄长现在何处?”

    “我兄长怕错过了与司马大将军见面,正从另一边赶来。”

    谢尚暗皱眉头,“迎客不须如此兴师动众,景茂先把兵卒调回,紧守关碍,以防燕骑南下。”

    姚苌道:“我等久闻司马大将军之名,既已到此,何不出来让我等瞻仰一下。”

    谢尚脸色更难看了,姚苌的表现已经极不客气,事情确实不妙了。果然,姚家的兄弟中已经发出了几声怪笑声。

    谢尚道:“王爷一路车马劳顿,偶感风寒,你们还是先回去,叫你兄长到寿春来见我吧。”

    望着这一队委糜不振,伤痕累累的人马,如同一群猛虎围着一只小羊,姚家儿郎眼中兴奋之光在闪动,更大的轰笑声传来,有一人举qiāng指着这边说:“体弱得还不如个娘们,怎么当大将军啊?”

    另一人说:“据说大将军天天泡在青楼里,想必是淘虚了身子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将军的官本来就是娘们封的,想必在娘们身上才算大将军吧,哈哈哈。。。。。。”

    谢尚这边人人变色,哗然一片,不用多说了,姚家兄弟叛变了!

    第二十四章 虎狼之将

    姚襄虽然勇猛擅战,声望极高,对谢尚却一向尊敬,被谢尚倚为左右臂膀。去年攻打许昌时,谢尚身陷重围,是姚襄不顾一切杀进去救了他,所以他绝对没想到姚襄会反叛,才敢只带五百护卫陪司马昱去巡视。司马昱因着对谢尚的信任,放心前来,这一次以上访下,本来是极给姚襄的面子的事,谁想得到姚襄竟然趁机叛乱!

    姚家兄弟带来的兵马,名义上也是属于谢尚管辖,但事实上是完全听从姚家兄弟指挥的部队,这其中有一部份是他们的旧部,都是羌族人或其它少数民族的人;另一部份是在附近招编的汉人流民,这儿是战乱之地,强者生存,对他们来说胡汉之别并不明显,谁给粮谁就是娘,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所以他们对姚家兄弟出言侮辱司马昱并不以为意,不少人还发出了轰笑声。

    谢尚和司马昱的人气zhà了肺,晋国的领军人物被人这样讥讽简直是奇耻大辱!但现在不仅是受辱的问题,而是能不能逃生的问题。前有重围,后面追兵,已成笼中之鸟,已方人数少于对方十倍,清一色是轻骑兵,根本无法与对方相抗。

    司马家亲兵中突出一员偏将,以一把长柄砍刀指向前方,大喝道:“巩洪在此,哪个敢笑王爷,给我站出来!”

    姚家兄弟中一匹黑马冲出,马背上一人雄壮粗黑,半赤上身,手上舞着一个直径两尺许的链刺球,大吼道:“咱就笑了,你这小白脸还能要我的命么?”

    姚氏军团又大声轰笑,巩洪大怒,拍马向前冲去,黑大个也纵马迎来,两人迅速接近。黑大个手中旋舞的大刺球呼啸撞来,直奔巩洪前胸,重逾千斤;巩洪不敢硬挡,侧翻身体,一足勾住马鞍,一足踩住脚蹬,整个身体横过来与地面平行。待大刺球越过,他翻身而起,一刀向铁链斩下。

    好俊的马上功夫!谢家亲兵和司马家亲兵大声喝彩。不料黑大个扯住链尾,将奔雷之势的大链球前进之势扯住,往外一dàng,大刺球以一个大圆转了起来,巩洪那一刀竟然砍空了。

    两马jiāo错而过,巩洪一刀向黑大个横斩,这一刀加上马匹的冲击力,便是铜人也能砍成两截。黑大个腰部象突然断了一样,向后一个铁板桥避开了刀锋。两匹马对冲,速度是何等的快,转眼就拉开了距离,那个大刺球转过半个大圈,速度和力量更胜之前数倍,这时在黑大个的控制之下横扫过来,轰的一声撞在巩洪的马身上。

    贡洪想要跃起,却已经来不及,连人带马被撞飞出去,落地时半个马身已血ròu模糊,肚肠与血水四溅,巩洪的一条腿也成了ròu酱,惨叫着在尘土中翻滚。黑大兜马回来,又一球砸下,将他砸得与马身差不多。

    众人骇然,巩洪在司马昱手下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将领了,才一个回合就惨死,心理上的打击极大。而羌人中则暴发出海啸似的欢呼声。

    周全虽然对司马昱还有些不能释怀,但羌人对汉人的嘲讽和蔑视也激怒了他,只不过凭着几斤蛮力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飞身跃起,踩着兵卒的头盔向前飞跃,眨眼来到阵前,手中之剑如电光灼灼,身似一股青烟向黑大个冲去。

    黑大个正得意洋洋,舞着链刺球耀武扬威,忽见周全如此快速冲来,吃了一惊,一扬手就甩出了大刺球。周全有意以硬碰硬挫一下他们的威风,运起玄功,一剑向大刺球正中刺去。

    无论是多好的剑,力气多大的人,都不敢以轻薄的剑去碰这样的重武器。不过这时周全用的乃是逍遥诀真气,用的是“气”而不是“力”,不需要剑也能发出同样可怕的力量。一股磅礴之力从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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