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他早早的吃完饭,趴在那个窟窿处等着,可那屋子里却一直黑漆漆的,始终不见有人进去,不见人进去也就罢了,可那种声音隔着墙壁,却又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么些天,第一次,他感觉那个声音,是那么的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他越是害怕,越是瞎琢磨……某天,他瞅准西家全家出门之后,打自家墙头就爬到了西家。进了那间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屋子。他在那间屋子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用白布遮挡住的墙洞,掀起那块白布,墙洞中放着的,赫然是一对正在jiāo~合的小木人儿!”
“男孩意识到其中有猫腻,便拿着那对木人,爬回了自己家,把那东西给了他爹妈。他爹妈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听儿子所说,再看看儿子那样儿,他们当即就带着那东西去找了个先生。”
“那先生,就是当年给我看那对木人的人儿。”
“那~那个孩子呢?”听老刘头说完,我问道。
老刘头答道:“长时间的作践自个儿身体,发现的时候,体内精血已经败而不行,回天乏术了!”
说完,老刘头拿起那对小木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道:“这木人做起来,应该也是费了大功夫的,或许是用什么秘法加持过……”
说到这儿,老刘头忽然顿住,脱口而出道:“糟糕,咱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就冲出屋子,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跑去!
我跟老何追出来的时候,老刘头正站在空dàngdàng的大街上,往四下望去。 △△
“爷~你找啥呢?”我问道。
老刘头道:“马长青弄这对小木人,应该是想以此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好趁机逃跑!咱们光在这小木人上浪费时间了,竟一时把抓他的事儿给抛在脑后了!”
老刘头说的有道理,我们这么一耽搁,便耽搁了一二十分钟,一二十分钟对于一个逃命的人来说,那加大了许多分生存的几率!
“师傅,咱们还找吗?”老何问道!
老刘头面露疲态,摇头道:“无头无序的,去哪儿找?先回家吧!”
一路无话,回到家后,老刘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嘱咐我去帮他打盆热水来。水打回来了,老刘头也已经脱下了鞋袜,就见他整个脚背,肿的像个发面饽饽,青紫青紫的,好不渗人!
这得多疼啊?我心里想着,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脚丫子也疼了起来!我开始没在意,可是那疼痛越来越密集,就像是有针在我的脚上扎一样!
第095章周婆子
我疑惑的脱下鞋看了一看,脚上并没有啥异样,可疼痛还在继续,我忍不住用手去按压。疼的龇牙咧嘴。
“师兄,你咋了?”老何见状,忍不住问道我!
“疼,脚跟针刺一样疼!”
“什么?”老刘头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兀自就站了起来。不顾伤痛,赤着脚就跑过来查看!
看着老刘头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心知事情有古怪。弱弱问道:“爷~咋~咋了?”
老刘头面色黢黑,幽幽道:“你~这症状跟那猫蛊有些相似!”
听了老刘头的话,我遍体生寒!
猫蛊?
对啊,我咋吧这茬给忘记了,徐奎武与小翠爹不就是先手脚疼,后来死了吗……
“常生,你好好想想,近两天,你和谁有过身体的接触?”老刘头急急的问我!
一想到死,我的脑子里嗡嗡直响,半天才反应过老刘头的话,“这个咋说呢?我抬过徐福的尸体,骑摩托车的时候跟你俩挤在一起,还碰过吴道长,可这些都不应……对了,我想起来了,今晚阵法被破之时,有个东西在我腿上狠狠的撞了一下,难道是那个东西?”
老刘头皱眉半天,道:“一定是破阵之时,有人趁机给你下蛊了!”
“那!那可咋办?师兄不会跟徐奎武一样……”
老何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我却明白他的意思,徐奎武死状痛苦,我到时候若也是那种死法,那……那我还不早点儿自我了断算了!
老刘头也是心急如焚,紧皱着眉头,跛着脚在屋里直走躺躺,最后他叹息道:“这徐家也真是的,说走就走,走之前也没把那解蛊方子留下,现在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他们?”
说起徐家,我忽然想起了半月,虽然我不在意那玩意儿,可那好歹是徐家代代流传了千年的东西,才在我手中一天,就丢了……这徐家某天若是回来,我咋跟人家jiāo代……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想到,我中蛊了,在不出现啥奇迹的情况下,我应该是活不到他们回来了……
“师傅,你见多识广,就没有别的解蛊的法子了吗?”老何不死心的又问道。
老刘头摇头道:“蛊是一种巫术,跟道术完全不同,且多在湘西苗族地区流传,在咱们北方,很难见到,并且蛊有千百种,每一种都有各自的解法,一个弄不好,就会适得其反,”
……
老何跟老刘头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感受着脚上传来的刺痛感,浑身哇凉,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天渐渐亮了。
“师弟,你别怕,不成咱就去湘西,我就不信,到那里还有解不开的蛊!”老何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老刘头愁眉不展的没说话儿!
“呦,这都咋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人没找着?”
我们这正满屋子愁云惨雾呢,吴道长忽然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着我们,狐疑的问道。
“常生昨夜八成是中蛊了!你可认识能解蛊的人?”老刘头看着吴道长,满眼心切的问道。
“中蛊?”吴道长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垂首思索片刻道:“要不去周家店找周婆子试试?她专看邪破邪,手法生僻不像是我们道教中人,身上也没有仙儿,俗话说,南好巫,北好易,我怀疑她的那些手段,传承自南方巫术,蛊是巫术的一个分支,或许她能懂点儿。”
吴道长这话,像是暗夜里的一个灯塔,一下子就给我们指引了方向。于是我骑着老何的摩托车,载着老刘头跟吴道长往周家店赶去。老何则留在家里休息,这事用不着那么些人儿,再说,老何也累了好几天了!
路上,吴道长告诉我们,招弟已经醒了,虽然还很虚弱,可精神气儿好了很多,问她这几天的事儿,她只道是夜里总梦见有人来与她幽会,且在梦中,二人情投意合。而吴道长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马长青被抓到了没,没想到,却碰巧我中了蛊!
周家店比庆和村还远三里地,我们颠簸了半拉钟头,终于到了!
吴道长带着我们来到一座老房子前,道:“就是这儿了,周婆子xìng情古怪,待会你们别多说话儿!”
嘱咐了一番后,吴道长推开门,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我走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眼,三间老屋,院子很小,院中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杂物。
跟在吴道长身后进屋。低矮的老屋内,可见度非常的低,墙壁是黑的,那种经年累月后烟熏火燎的黑,唯一的一个小窗户上,还严严实实的捂着一块大黑布。在这屋中,我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靠近墙根的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老婆子,老婆子老又老又干巴,她头上戴着一顶乌黑的圆帽,身着一件偏襟盘扣袄,袄上挂了一块早已看不出啥颜色的方巾,袄袖上油浸浸的,有些地方还破了,露出了泛黄的棉絮!
对于我们的到来,周婆子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抬头懒散看了我们一眼,我看到她的眼睛似睁不开,那好像~好像是被眼屎给糊住了!
我满头黑线,心说,这周婆子的邋遢程度,比老刘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老刘头穿衣裳虽然邋遢,可每天孬好都会洗把脸!
“周婆,近日来你可好?”吴道长上前两步,呵呵笑着与她打招呼。
“嗯。”周婆子用鼻子答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庆和村的吴道长?来找我有啥事儿?”
吴道长笑道:“我一位道友的徒弟中了邪法儿,想请你给看看?”
“道友?”
周婆子拿起胸前的方巾擦了擦眼睛,打量了老刘头几眼,哼道:“道上的,自个儿解决不了?”
“算命捉鬼是我们的强项,破邪这事儿,十里八乡还要属周婆你!”吴道长呵呵笑着,对周婆子挑起了大拇指。
周婆子要不是自负,就是真有两把刷子,听了吴道长这话,她漫不经心的道:“嗯,好说。”随即瞥了眼问道:“哪个村儿的?”
“丰宁谷的!”我老实回答。
我话音刚落,吴道长跟周婆子的目光,便齐聚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啥?一头雾水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丰宁谷的不看!”周婆子的目光打我身上移开,继而转向吴道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说完这句话,周婆子耷拉下松垮垮的眼皮,竟自顾假寐了起来。
吴道长埋怨的瞪了我一眼,我才想起,他进门之前嘱咐的那句,别多说话儿……
我也同样埋怨的看着他,他咋不早跟我们说好,不能说自己是丰宁谷的呢?再者说了,周婆子这规矩还真是够奇怪的,为啥丰宁谷的不看?丰宁谷的人有啥特殊吗?或者她跟丰宁谷有仇?
接下来,无论吴道长跟老刘头咋说,周婆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态度很明确,不看! △△,
她不看,我们也没有法儿,无奈,最后我们只得离开!
“常生,别怕,爷能救你一次,便能救你第二次。回去收拾收拾,爷带你去湘西,你师弟说的对,去到那里,该是没有解不了的蛊!”出了屋门口,老刘头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又似在安慰他自己。
“等等!”
这时,周婆子忽然叫住了我们。
转身,就见她踮着小脚追出门口,盯着我,浑浊的双目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你说你中蛊了?!”她问道!
我木然的点头,不知道我中蛊了她为啥那么激动!
第096章查蛊
老刘头跟吴道长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婆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周婆子眼睛好像不太好,她用那脏兮兮的方巾,又擦了把眼睛。道:“小伙子,你哪儿不舒服?”
我答道:“左脚至小腿处有痛感,痛感时而密集,时而半天痛一下。痛起来如针刺。”
周婆子听后点头道:“如果是蛊,你这娃子我治了。”
“哎呦喂!那可真是多谢周婆了!”吴道长一听这话,拉着我连忙给她作揖。一番感谢下来,吴道长问道:“不知这蛊该咋治啊?”
周婆子哼哼道:“滚蛋!”
周婆子话一出口。我怔住了,这糟老太太还当真是xìng情古怪,前一秒还答应给我治,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让我们滚蛋,这她娘的耍猴呢!
我看了眼老刘头与吴道长,他们也是满脸不悦。
周婆子看着我们的样子,咧着一嘴大黄牙,嘿嘿笑道:“你们误会了,不是让你们仨滚蛋,是用滚蛋法给这小子查蛊!
说完,她径自转身进了屋,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也跟了进去。
“解蛊先查蛊,每一种蛊都有它的解法,若解错了,那可是会丢了xìng命的!”
周婆子蹲在灶前,一边引火一边给我们解释。看她不急不躁那样子,好像对蛊术很了解。
“若他中的是猫蛊,解起来可困难?”老刘头问道!
周婆子被烟熏的直咳,咳得老泪长流,她抹了把泪道:“蛊有千百种,你为啥独怀疑是猫蛊?”
“中猫蛊者,初,手脚如针刺,继,症状遍布四肢,全身,后刺痛达到五脏六腑,当心脏出现针刺感时,被害人会痛苦而亡。这可是猫蛊之症?”老刘头问道!
周婆子点头道:“确实如此,猫蛊可谋财,可害命,早年曾盛极一时,可却也容易噬主,稍有差池蓄养者就会被反噬,不如养些其它蛊来的安生,所以后来蓄养猫蛊的人逐渐就少了,这是你打哪儿听来的?”
“不是听来的,我是亲眼所见,在我们村跟庆和村,已经有人被猫蛊害死了!”
“死了!难道他开始害人了?!”
听了老刘头的话,周婆子似乎很是吃惊。
可她的话同样也让我们大吃一惊。
“你说的他是谁?”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周婆子看了看我们的样子,眼珠子转了两转,随即面露狡黠之色道:“这个~待我查蛊后再跟你们说!”
火引了起来,烧的旺旺的,周婆子提了一壶水,放了一枚鸡蛋在水中煮,随即他嘱咐我看着火,自个儿则坐回了木椅上,眼中笑意盈盈,满面神采奕奕,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打着啥算盘!
片刻,水开了。周婆子一边拿漏勺把鸡蛋往外捞,一边嘱咐我道:“小伙子,把裤子脱了!”
“脱裤子?!”
我惊呼出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看周婆子那样,又不像是开玩笑,再看看她手中的鸡蛋,我弱弱的问道:“脱~脱裤子干啥?”
“叫你脱你就脱,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刘头在一旁急了眼,上来就解我的腰带,我死死的把着,心说,感情不是脱你的!
周婆子看我那样儿,嘿嘿笑道:“年轻人脸面儿薄,这样吧,你去里屋炕上,拿这鸡蛋在左腿上滚,直到滚到鸡蛋凉了为止。去吧!”
说话间她把那个滚烫的鸡蛋递给我,帮我推开了里屋的门。
屋门一开,一股淡淡的陈年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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