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一纸休书 > 第 97 章
    在。

    突然bào发出惊天一样的惨嚎将沈浸在自己思绪的薄云吓醒,清桑也缓慢转向声音的方向。听得出距离并不远,只是清桑不愿顶著凸起遇见头牌们,所以他是向树木茂密小径去的。

    “公子可慢行或就地休息,我稍後来寻公子。”薄云没有多说脚步匆匆。

    那哭嚎依旧,只是断断续续。清桑实也处於极限边缘,靠了一棵树大口喘息。头牌进生园前挂牌那几年多少都吃过苦中苦的,刚才清桑也看见几个熬不住呻吟之外低泣的,可这般放声嚎哭就是那年眼见正在配种中的头牌们也不曾发出。

    薄云在生园负责过多少种穴自己可能都记不清了,还是第一次听见今天这种嚎哭。所以他立即放下清桑是以为这边出了大事。他之前已有两位配种师赶到,见他们脸色乌沈,而边上一位披头散发,脸上掌印清晰的种穴正被押跪於地,头杵地嘴被堵死。种穴拼尽全力挣扎,可按押他的二人是有功夫底子的生园武侍,一人一脚踩住他腿,胳膊反拧身後纹丝不动。

    逐渐有其他种穴扶著或者靠著侍童走过来,却是被园中配种师赶过来的。片刻後有人端过来一碗绿色液汁,种穴头被揪起捏了鼻子拔出嘴塞,一碗汁灌了下去。就见种穴战栗不止,可是大张的嘴开合都不再有声音。配种师对边上的侍童示意,二人急忙上前给被跪押著的种穴快速处理狼狈之行。

    薄云刚才就认出种穴是第一次进生园的宁枫。配种师负责生园之内的种穴,可是园外头牌他们也早熟悉,尤其宁枫还曾经是穴魁,xìng子出了名的嚣张傲慢,被捧惯了皮ròu娇贵时间久了,也难怪进了生园会有此强烈反应。

    或许不久前才领略不可侵的尊严,薄云暗叹看似骄傲的宁枫竟会比任何种穴都不堪。他听得分明宁枫刚才的乞求,生园内每一只种穴都是yù断的弦,可都在苦苦支撑。宁枫这麽放肆的bào发会引起种穴们集体的崩溃,所以出了生园他可以继续张扬、继续跋扈,但在生园中是万万不容的。

    “宁枫,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是生园,你就是一只种穴,配得好,出去还是穴魁,配坏了,连种穴都没有资格还轮得到你做头牌吗?”环视四周每一只痛苦不堪的种穴,语气转为和善安抚:“适度的发泄是允许的,过分的不文明影响种子的质量,配出来都是低等货色,你们如何稳定头牌之位?宁枫,纵使我们宽松,嬷嬷岂能姑息?未免你再度放肆受罚,出去之後再还你声音!……”

    哑了的宁枫被自己的两个侍童半拖半扶必须要完成今天的散步。众人皆在水深火热中,无法互相帮衬纷纷缓慢散开。刚才宁枫被武侍制住,侍童被喝令退一边,看见相公被掌掴哪里有不急不心疼的?相公虽然挂牌子三年了,恩客一直都是官商名流,自视甚高,虽雌伏yín侍,但厅下那些客人也愿意哄了他高兴。这几年哪里遇见过生园这种罪啊!

    两人把宁枫往木高草密处拉拽,想干脆将他中衫除了,稍减他苦痛。不及想树下站著一人,两人先惊误以为配种师後怔住。自己的相公宁枫贵为穴魁,馆里代有绝色推出,穴魁亦是各有千秋,如滑烟淡而悠远、语夜而妖妍、荀沁雅而清新……可竟无一言一字可以送予此人。

    不能够发出声音令宁枫越加感觉到痛苦的肆虐,本无力依靠侍童身上妄图转移苦楚,二人骤停让他躁怒猛抬头,本已经被折磨得模糊视线乍然闪了一下,掐住侍童的手指深深抠下。自负的宁枫遭受到了远胜方才的重创,他恍然知道此人是谁,人间的奇迹。

    腿间狠狠支出的形状昭示著他的情况,可他斜依木下,除了显眼的凸起是为异常,看起来如偷闲般的安然自得。喊不出来的宁枫生出滔滔恨意!只一眼,他恨自己沾染著尘土的半个屁股,恨那个比他还撑得高却一丝不苟的齐整衣衫;他恨自己悲苦泪涕,恨那个比他鼓得挺却安适淡定的一脸从容!

    作家的话:

    昨天和鲜网奋战一天都无法上传更新,我认输鸟~~~

    第146章

    非恩客要求下欢馆中的男穴们不可能有和女xìngròu体接触的机会,即使配种也同样是避免开的。前七天调精润阳,就好像给种子盖好了暖房,眼看那两ròu丸丰盈透亮起来,就可以进入为期三天的育种期。因为前七日的准备,种穴开始产生大量的种子,但三天之後才是种子质量最精优时期,所以前三天的并不采集,而是排掉。

    清桑身体差异xìng让嬷嬷们没有对他的“暖房”冬眠不醒惊讶,各种结果他们其实也预想过,算是没有超过猜想吧。清桑每天在园子中散步,也看出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别人腿间那两个都是越来越大,沈甸甸分量十足,到最後的时候甚至觉得他们走路都因为附带超重物而步伐沈重。

    十天过去,嬷嬷们天天都来过,看过之後也什麽都没有说,清桑不问也感觉出身体内部变化了。外在一切都是老样子,可是这三天每日下腹处暖暖涨涨的。

    这天早膳後薄云引著清桑换了房间,清桑认得这是进入配种区了,有的房间中已经传出来压抑的哀鸣。

    “公子请放松稍候,嬷嬷们顾惜公子,其他种穴连配种三日,而公子可以每次配种後间隔休息二日。”

    清桑在眼前由模糊往漆黑一片过渡中点点头,他也不问不说眼前的失明,相信这是嬷嬷们的意思。完全陷入黑暗之後,他才听见房中多了脚步声,有人扶起他褪掉衣衫、躺倒,身下铺垫舒适度很不错。然後两腿抬高分开被固定住,下颚被掰抬分开上下唇,微凉的东西包裹住牙齿,延伸出来的带子在颌下与脸颊勒紧缠到脑後。

    这应该是自己专有的殊荣,清桑心头的恐惧反而被那份冰凉触感冲淡一部分。至此他也明白目盲声禁,唯一还在发挥功用的只剩下耳朵。一双手捏起沈睡的那根,聆口被塞了东西进来,圆润不大,所以清桑只有不适感而不疼。圆润在外力的推动下到达深处,开始很难继续,这时候有人俯在耳边:“好了。”

    多年前清桑观阅的配种没有这个步骤,刚才那只手如何小心全身肌ròu都会本能收紧的清桑听见这两字,那只手也离开自己的时候,绷紧的肌体是松缓了。可也就是此时,变化骤生,那个圆润的东西遽然如离弦的箭发shè冲杀,剧疼将清桑的魂魄都击出ròu体,人被固而不能动,眼不能视,嘴不能喊,耳中只有蜂鸣,下腹一股气直冲而泄,精门硬生生被打穿,在簌簌筛糠的躯体中心,刚才还软卧的青茎站立起来。

    嬷嬷立即忙碌起来,一根不足豆粒粗中空但极长的银针进入了傲然而立的茎道,捏动针顶端的球囊,加剧了清桑的颤抖,喉头发出的嘎嘎之音似乎骨头下一刻就会散架。整个室内除了这种并不刺耳但悚然的声音,没有人发出第二种声音。

    每捏三下球囊,拔出银针,立即第二根就chā进去继续,嬷嬷的动作沈稳、精准、利索,一手握清桑的中心,一手银针出入,每次拔出身子都不转只是银针向侧递出,立即就被接走同时递上新针。球囊吸满的银针被递出白幡,清桑看不见自己四周早已垂落了白幡。他也不知道幡外一室之外,有欢馆破例的新鲜膣体来接受自己的种子。

    配种选用的女膣一般都是过了季的花魁,生育之後也好产rǔ。而今天与清桑配种的十名女膣中有五人都是未开苞的清官,就是说她们会以处子之身而受孕,甚至嬷嬷们已经想到她们也必须产rǔ,因为她们将会在不知情下亲自哺rǔ亲生子。

    这样的采集持续到茎体虚弱绵软为止,整个过程无声的清桑这时候也不再颤抖,人像死去一般。嬷嬷们不见惊慌,熟知是元阳过度采集的後果,这也是目前配种无可奈何的弊端。几天之内催生且要求高品质种子,只有激发出种穴xìng体潜能才可,所以每一次配种其实就是掏种穴的元阳,此物为男子之本,这也是头牌配种後虚乏必须休息的原因。

    清桑刚刚醒过来时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无,所有的束缚自然也是没有必要的。眼前依旧黑得无边,他也失去时间概念,只有被吸空的感觉深深存在。脑子已经清醒,可竟然察觉不到自己的骨、自己的血,空空的好像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壳子。

    轮值的嬷嬷估计清桑要醒的时间注意著呢,看到他睁开眼睛之後,端过桌上煨在暖盒中珍贵补物喂给清桑。每一只种穴都是精气汇聚到了卵囊采吸,采而非焚林而猎,清桑则是硬要靠外力shè开精关造成泄阳才可以得到种子,耗损超负有涸辙而鱼的下策之嫌,才不得不间隔休息配种。

    也不知道是嬷嬷们确实有惊世之能,还是说清桑在王府这几年身体调养得确实出色,两日之後清桑虽然还有乏力之态,但已可室内行走。他听见连续配种三天的其他人开始陆续被抬出园子。

    清桑再次配种後的次日,滑润苍白著脸色推门进来,惊疑靠近到清桑床边时眼泪如雨、哽咽得说不出话。雪爷包下宁枫的日子让滑润与小木和宁枫的侍童走得近些,滑润还伺候过宁枫的侍童,而雪爷一直是宁枫心中的疙瘩,所以这几年他们之间走得比和其他头牌近,而关系实际上比和其他头牌远。

    宁枫带有恨意地对侍童挑明清桑身份,传到小木那里就等於传给滑润。这消息堪比五雷轰顶,配种──意味著清桑之前所言都是安慰自己的假话,一个侧妃的暂留怎麽可能配种?配过种的人怎麽可能再是侧妃?滑润再无知在看见此刻的清桑之後,最後一丝尚未泯灭的希望化为灰烬,清桑是被丢弃了。

    清桑在答应嬷嬷替滑润配种时候曾经提出不在生园中见到滑润,然而还是被他知晓了。不想再让他看出自己眼盲,配种後的无力正可以掩盖闭目,所以他没有睁开双眼,而滑润果然也误想他是精疲力竭。

    嬷嬷格外开恩,看看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径自走了。滑润也配过种,再伤心也知道清桑这是伤元气的事,努力想忍住泪,不可让清桑伤心再伤神。他拉住清桑的手,不知道该说什麽,而知道不该说什麽,他不会责问清桑善意的欺骗和为什麽回到馆里。

    清桑浑身发软,竭尽所能也只是手略微握紧回应滑润。温熙的情绪渐渐感染了滑润,使他平静下来。配过种的滑润知道此刻连jiāo谈对於清桑都是一种消耗,睡眠是最好的康复方法。坐到了清桑身侧:“睡吧,我在这儿。”

    清桑胸膛的起伏,呼吸的频率让滑润知道他入睡了。这时候滑润眼中才再度涌现泪花,蹲在清桑腿中间小心地掀开xià tǐ上的锦被,视线模糊不得不仰头逼退的液体在捧著清桑玉囊片刻後,如开了闸般尽情流淌,滑润深出一口气,嘴角扯扯禁不住失声痛哭。

    “不要吵醒他。”是去而复归的嬷嬷,语气一贯漠然。

    可滑润刚刚定了心,还沈浸在侥幸、开怀之情。头牌第一次育种双丸色泽如橘是为春囊,开始采种颜色不会再有这般鲜,降为夏囊,逐年第次则为秋囊、冬囊。囊的颜色不仅影响著种子的质量,更重要是预示头牌生命之泉的尽头。

    清桑的囊色非春非夏,而是和正常男人、滑润那些恩客的颜色类似,滑润理解为元阳未被挤榨伤身而喜出望外。因为配种是头牌们生命之路必须的一站,滑润自己也二进宫来配种,对配种的在意远不如在乎清桑的生命力。

    门外有人轻声禀告,小木在生园门口。滑润带著感谢苍天的心,虔诚地亲吻清桑玉囊,起身细心盖好薄被。

    “空下来可以过来。”

    滑润拜谢嬷嬷。

    滑润哭过的眼很明显,不过小木见他神情非大悲之态也稍微对清桑公子的情况放心,毕竟欢馆中人对配种还是见怪不怪地有些麻木。

    “公子不险,相公也别心焦了,公子说话还有两日就可以出来了吧?出来就好了。相公小rǔ即使得了开恩可那日还是伤了,咱上心养好它,别白费了天上掉下来的恩典。你现在为公子担忧,别待公子出来再为你担忧。”

    本来边走边说好好的,滑润突然就站住死死盯著小木。就见滑润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小木吓坏了,急忙搀住他,滑润声音像是被掐住嗓子:“你再说一遍!”

    小木莫名不知滑润为什麽突然间像被抽干了精血,呈现灰败垂死之态,在他胳膊上的手抓得生疼。

    “你再说一遍,快说!”滑润的声音都尖得刺耳,且带出了泣音。

    “别急,你别急。我说,我说,”小木想想刚才那些话并没有厉害关系的,左不过一些安慰之词,遂放心重复一次。

    小木在滑润幸运地保全小rǔ之後,他们曾经开玩笑说滑润的霉运都过去了,以後都是老天降下恩典的好日子。

    小rǔ保全,保得毫无根据;清桑配种,配得突如其来。而两者相提并论,多麽可怕的因果!滑润本xìng愿意单纯重点在“愿意”二字上,却不是说本人愚蠢。能够昔年位列三甲,数年坎坷却牢牢坐稳头牌,谁敢说这样一个婉转应对,长袖善舞的名穴是蠢笨?倘若他真是愚笨,如何入得宁枫的眼,如何让宁枫耿耿介怀却虚与委蛇。

    知道恩典来自何处,可是他知道的太迟了。老天怎麽会看见自己呢?自己不但霉,而且将霉晦转嫁给了朋友。如果没有去找清桑,如果清桑没有见到自己……滑润悔恨不及。清桑,那麽高贵的王妃,而自己一个男穴,正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朋友关系毁了清桑。

    太迟了,迟得滑润明白倾尽所有都无法弥补、不足谢罪。与雪爷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滑润悉数归为自己的错,而清桑配种则是自己有生之年犯下的重罪。滑润视清桑为至亲,他把自己毕生不敢起的心念都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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