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珍珠令 > 第 10 章
    ,那来的妹子?金开

    泰看他没有作声,忍不住轻咳一声,问道:“老弟,这封信,是什么人写来的?”凌君

    毅把信笺递了过去,说道:“金老爷子请看。”

    金开泰并未伸手去接,迟疑道:“老朽可以看么?”凌君毅道“金老爷于只管请看,

    不过是有人劫人勒索。”金开泰听到“劫人勒索”四字,不由双目乍睁,奇道:“会有

    这等事?”随既把信笺接了过去。

    他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微变,哼道:“这是哪一路人,胆敢如此胡作非为?敖师弟,

    你看看这信上写的,这一带,有哪些黑道朋友这明明是冲着咱们兄弟来的。”敖叔寒看

    过信笺,两道眉毛一拢,沉吟道:“这一带,据小弟所知,并无黑道人物。八公山,只

    有一幢吴氏别业,但吴氏双雄虽是徽帮老大,却一向规规矩矩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

    大,全省都有他们的字号,也决不可能掳人勒索……”

    金开泰道:“吴氏双雄?你说的是文武财神吴文辉兄弟?”敖叔寒连连点头道:

    “正是,正是。”金开泰凝目道:“敖师弟不是和他什弟兄很熟么?那就叫廷英去一趟,

    问问他们八公山那座庄院,是否空着?”敖叔寒道:“金师兄认为吴氏别业如若空着,

    可能给匪徒利用,作为藏匿凌老弟令妹之处?”金开泰颔首道:“应该如此。”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在下子然一身,并无妹子。”金开泰奇道:“如此说来,

    他们劫持的并非令妹?”说到这里,不觉抬目闷道“这帮人究竟要凌老弟拿什么去赎?

    凌君毅道:“他们可能觊觎在下家传的那颗辟dú珠。”金开泰神色一动,问道:“避dú

    珠?就是老弟要当的那颗珠子?”凌君毅道:“是的,这颗珠子,自小就佩在在下身上,

    直到家母失踪,在下临行时,家师才告诉在下,此珠可以辟dú。”

    金开泰道:“老弟在路上,那颗珠子可曾被人照过眼?”凌君毅道:“没有,在下

    离开开封之后,就一直放在怀里……”突然想起中午在界首遇到鬼见愁唐七爷之事,随

    口道:“此人莫非是唐七爷?”

    金开泰听得一怀道,“唐七爷?老弟说的是唐家老七?你怎会想到他头上去?”凌

    君毅道:“中午他在界首拦截在下,曾被在下所伤。”

    金开泰脸色严肃,目光朝敖叔寒望了一眼,道:“唐家也有人赶来了,这些人纷纷

    在江南上出现,看来绝非偶然之事。”接着又向凌君毅问道:“老弟怎会和四川唐门起

    了争执?”

    凌君毅道:“事情是这佯的,他派人拦袭,口口声声要在下留下怀中的东西。”当

    下就把中午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

    金开泰忽然呵呵一笑道:“这也许是场误会,唐家老七可能认错了人。”凌君毅愕

    然道:“认错了人?”金开泰捻须笑道:“老朽方才不是说过,老朽一个师侄,法名了

    悟,他从洛阳跟踪主仆二人下来,据说他们身上,带了某一件东西,行踪极为神秘。据

    老朽所知,已有不少江湖高手,在暗中跟踪,老弟适逢其会,引起唐门中人注意,才有

    这场误会。”凌君毅道:“不瞒金老爷子说,在下也是一时好奇,跟踪他们下来的。”

    金开泰目光一亮,大笑道:“原来凌老弟也发现了?”凌君毅道;

    “这事该由开封说起,在下当时也并未发现什么,是对方送信的人,误把密柬jiāo给

    了在下。”接着把自己一路所遇之事,除了温婉君送自己丝囊一节,略过不提,详详细

    细说了出来。

    金开泰点点头,道:“老弟说的,和老朽知道的差不多,据老朽推想,这件东西,

    也应该快送到地头了。”凌君毅问道:“金老爷子亲自赶来,自然知道递送的人的下落

    了?”金开泰笑道:“老弟不用xìng急,老朽今晚把老弟约来,一则为了老弟行藏已露,

    而老弟自己还不知道,行走江湖,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其次,是老朽已派了几个小徒,

    轮流暗中监视递送那件东西的眇目人,老弟就不用再露面了。”

    凌君毅道:“那眇目人已经在龙王庙中dú身死了。”金开泰笑了笑道:“不错,但

    接替眇目人的,还是一个眇目人,不过此人砂的是一只右眼。”凌君毅道:“原来如

    此。”正谈说之间,只见先前那个青衣少年又走了进来,朝敖叔寒躬躬身道:“师傅,

    酒菜已经摆好,可以请金师伯、凌爷入席了。”敖叔寒点点头,站起身,笑道:“金师

    兄,凌老弟,粗肴淡酒,不成敬意,咱们外面坐吧。”

    金开泰站起身,呵呵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敖师弟这里,掌厨师

    傅手艺可真不错,据说他老子昔年当过宫里的御厨,替皇帝老儿烧过莱,几个拿手莱,

    还得过重赏,如今到了儿子手里,手艺还是不同凡响。”大家跨出厢房,外面是一个精

    致的小客厅,中间一张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三敖叔寒摆手肃客,金开泰让凌君

    毅上坐,凌君毅执意不肯,两人谦让了一阵,还是由金开泰坐了上首,凌君毅、敖叔寒

    相继落坐。

    青衣少年立即手执酒壶,替三人斟酒。

    凌君毅道:“这位兄台,也一起来吧。”敖叔寒道:“他是老朽小徒谢廷英,凌老

    弟不用和他客气。”桌上莱肴不多,但果然每个莱都做得精美可口。

    三人喝了几杯,敖叔寒目光一抬,说道:“凌老弟,你对方才送来的那封信,打算

    如何处理?”金开泰掀须笑道:“凌老弟既然没有妹子落在他们手里,极可能是他们弄

    错了人。近日来,岭南温家和四川唐门的人,都在这条路上出现,以老朽猜想,江湖同

    道,如果听到此讯,也可能会有人起来,因此,近日之内,也许会有事情发生,这封信

    上,既未具名,凌老弟不理也罢。”凌君毅道:“不,在下觉得此人既然跟来下书,在

    下非去会会他不可。”金开泰沉吟道:“唐家老七,一向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才有鬼

    见愁的外号,凌老弟实在犯不着和四川唐门结怨。”凌君毅道:“不论是否出于误会,

    唐老七一见面就使dú手,在下给他薄惩,已是手下留情,此事而不在我,这次劫人勒索,

    据在下看,他们掳的虽不是在下妹子,但掳了人可能不假,此等行径,何异强梁,在下

    遇上了,岂能不管?唐老七这回若是再遇上我,不废他武功,也得教他躺上一年半载。”

    金开泰看地说到最后一句,目中寒芒如剑,隐现杀气,心中不由暗暗一愣,忖道:

    “这位老弟,好重的杀气!”一面说道:“凌老弟坚yù前去赴约,老朽和唐家昆仲,

    还有过几面之缘,明日老朽陪你去一趟八公山,此事双方纯出误会,大家卖个jiāo情,能

    化解就化解算了。”

    凌君毅道:“些许小事,在下实在不敢劳动金老爷子,既然金老爷子和唐老七相识,

    在下不伤他就是。”金开泰是少林俗家掌门,在江湖上一言九鼎,名气不小,才有“金

    鼎”之称,这许多年,从没有一个人敢在地面前口出大言的。凌君毅少年气盛,这句话,

    口气末免太以托大。。

    金开泰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心想:“唐老七为人狠dú,唐门dúyào暗器,更是名

    闻遐迩,精巧绝lún,使人防不胜防,我是怕你江湖经验不够,吃了大亏。”这也没错,

    在江湖上走动,本来是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但别家的亏好吃,唯有四川唐门的亏吃不

    得。因为他们的dúyào暗器,见血封喉,等到你吃了亏,就永远没有学乖的时候了。

    酒醉饭饱,下人撤去残席,凌君毅站起身,拱拱手道:“今晚得蒙二位老爷子指点,

    获益非浅,时间不早,在下告辞了。”

    敖叔寒一怔道:“凌老弟难得光临,不嫌简慢,总该在敝处歇宿一晚,明晨再走,

    何用如此匆忙?”凌君毅拱手道:“叨扰厨,已感盛情。对方把书信送来此地,足见有

    人暗中跟踪在下而来,因此在下想在夜晚动身,一则可以不让对方发现在下行踪,二来

    在下打算先在八公山踩踩对方来历,给在下下书的目的何在,和被掳的究是何人。

    总比一无所知,匆匆赶去赴约,要好得多J金开泰点点头道:

    “凌老弟说的也有理,那就不用和凌老弟客气了。”说到这里,回头朝凌君毅道:

    “关于那眇目人,咱们目前虽不知他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既引起岭南温家和四川唐

    家的人一路追踪下来,想必和‘珍珠令’有关。老朽已命几个小徒,轮流在暗中监视,

    他的行踪,已在老朽掌握之中,老朽和小徒们约定了三种联络暗记,老弟记下了,就可

    和小徒们取得联系。当下就把三种联络暗记和凌君毅说了。凌君毅一一记下,就起身告

    辞。

    敖叔寒道:“老弟慢走,此去八公山,少说也有二百里路程,我叫廷英替老弟备

    马。”

    凌君毅道”在下此去,必须隐蔽行藏,骑马实有不便,敖二爷盛意心领了。别过两

    人,飘然出了鼎升楼,一路赶到城垣下,忽然发现自己前面十丈远近,正有一条人影,

    飞纵急掠而前。那人身法极快,掠到城下,只见他轻轻一纵,便如凭虚御风,凌空而起,

    轻出飘落向城外。

    凌君毅看得不觉一怔,暗忖:“此人不知是何来历,竟有这般高绝的轻功!”心中

    想着,立即脚下一紧,赶到城垣下,双臂一划,一式“白鹤冲天”跟着飞上城头。

    举目看去,那条人影,这一瞬工夫,已在二十丈外,当下立即飘身落地,-路尾随

    下去。前面黑影飞掠之势,就如电闪风飘,异常快速,凌君毅提足真气,展开脚程,也

    只能保持二十丈距离,不把对方追丢,心头更觉惊奇:“看来此人一身轻功,还在自己

    之上!”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大路奔行。前面黑影有两次回头朝身后看来,都被凌君毅巧妙

    地避开,双方终究隔着二十丈距离,又在黑夜里,自然不易被发现。这样足足奔驰了一

    个更次,阜阳城垣,隐隐在望,前面那条黑影,忽然舍了大路,朝左侧一条小径上投去。

    凌君毅因对方轻功已有如此造诣,武功自然也不会太低、为了不让对方发觉,他不

    敢太过逼近,直等前面黑影过去了一阵子,才籍着树木掩蔽,缓缓绕了过去。这条小径

    拆向东,仅仅这一耽搁,前面黑影,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凌君毅耳目并用,搜索前进,走了里许光景,看到小径左首一片树林之中,隐隐有

    灯光透出!于是就循着灯光,朝林中寻去。走了不过百步左右,就发现那是一座庙宇,

    门前横匾上写着“chā花庙”三字。

    凌君毅四顾无人,悄悄跃上围墙,立即隐人暗处,伏下身子,举目朝殿上望去。大

    殿上点着一支红烛,正有一男一女,坐在香案前两张木椅上说话。左首坐的是一个二十

    三四岁的美艳少fù,发挽召,一身玄色衣裙,美艳绝lún,眼波如流!坐在右首的,赫然

    是那蓝衣人!殿前走廊上,也站着一人,正是那左手装了一只淬dú铁手的青衣人。看他

    们坐的位于,玄衣美fù身份似乎还在蓝衣人之上,那么方才走在自己前面的那条人影,

    莫非就是玄衣美fù?

    正心念转动间,只听那蓝衣人清朗的声音说道:“楚姨赶来,不知义父有何指示?”

    玄衣美fù微微一笑道:“你义父是不放心你,要我前来看看。”蓝衣人道:“楚姨来得

    正好,在下正有事情奉报。”玄衣美fù“嗯”了一声,眼波流盼,问道:“你有什么

    事?”

    蓝衣人道:“在下日前曾在淮阳附近,发现岭南温家的人……”

    玄衣美fù道:“是温一峡。”蓝衣人听得一怔道:“楚姨也见到他了?”

    玄衣美fù人道:“还有呢?”

    蓝衣人道:“还有四川唐家的老三、老七,也赶来了。”玄衣美fù臻首微点,嗤的

    笑道:“原来你也已发觉了,只是你还少说了一份。”

    蓝衣人惜然道:“还有哪一路的人?”玄衣美fù道:“少林。”

    蓝衣人啊了一声,笑道:“那贼秃只是少林寺门下第三流的角色,他从洛阳就缀着

    在下来,我已叫侯铁手把他收拾了。”原来那青衣人就叫侯铁手。

    玄衣美fù“格”的一声娇笑道:“田大少,我说你忽略了一份,没错吧?蓝衣人又

    是一怔道:“还有一个叫凌君毅的,武功极高,在下看不出他的来历。”“凌君毅?”

    玄衣美fù沉吟了一下,才道:“田大少你说他武功高强,那就不会错了,只不知是怎么

    样一个人。我从未听人说过。”

    蓝衣人道:“此人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生得甚是英俊,好像习惯使用左手。”玄衣

    美fù目中异采闪动,口中唤了一声,接着不经意地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辈。”

    说到这里,忽然嗤的一笑道“我说的是金开泰。”蓝衣人一惊道:“金开泰也来了?”

    玄衣美fù吃吃笑道:“田大少不相信么?他人就在太和城里的鼎升楼。”

    凌君毅听得暗暗一愣,心想:“这玄衣女人果然厉害,她连金老爷于住在哪里,都

    摸清楚了。”蓝衣人一张俊脸,微有怒容,哼道“看来他们都是冲着在下来的了,不给

    他们一个厉害,跟到地头,可能会坏了咱们的事。”玄衣美fù格格一笑道:“田大少,

    这三拨人,都不好斗,咱们不能和他们明来,田大少只管办你的事,这些人jiāo给我,保

    管没错。”蓝衣人道:“有楚姨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玄衣美fù微哼道:“少给我戴高帽子。”蓝衣人起身道:“楚姨别无吩咐,在下告

    辞了。”玄衣美fù嗯了一声道:“你先走也好。”蓝衣人躬身一礼,大步走出殿来,那

    侯铁手站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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