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端坐在上面,面容平静,见他看向他,这年轻人还对他微笑。
段文昌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这些人慢慢地平静下来。
逐渐,会议室里安静地连一根针都听得到。
紧张而冷凝的气氛弥漫着。
段文昌朝张凯使了一个眼神,张凯重新拿出两份文件。
段文昌将第一份文件打开,给大家传阅下去,每个拿到文件的人目瞪口呆,惊得快要从椅子上掉下去。
看完这份文件,唯独陈方相反比较平静。
这是一份股份监护权转让合同,刘树义手上百分之八十的东虹国际股份转移给段文昌。
因当初李国锋转移给刘树义的其实不是所有权,而是股份代理权,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真的出事,能在关键时候止损,保证调控方向的仍旧是李国锋本人。
这件事情当初李国锋刚刚出事时,隐约给陈方透露过。
他们两个之间兄弟情义,以及陈方对李国锋的瞻仰,都保证了这个消息不会外泄。
刘树义的股份代理接收协议也不是放在公司内部处理,而是有专门的会计审核公司的人过来做的手续。
对于外人来讲,基本直觉或者默认为刘树义现在是最大的股东。
然而,现在这份文件,上面明了了所有权和代理权更迭的具体情况,并且有李国锋的亲笔签名,如今所有权转到段文昌手上。
段文昌道:“就算我们不开这个会,明天也不开正式的公布大会,我仍旧是东虹国际最大的股权人,百分之八十的控股。但是你们的手中仍旧有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如果心中有意见,没有说出来,反而因为对我的不满,造成了整个东虹新的动dàng,这不是我希望能看见的。我希望大家能一起共同努力,将东虹再往上推上一个台阶。”
有人说,这怎么可能,李国锋跟你什么关系,要把这么大的公司送给你这个无关的人?
段文昌笑意逐渐加深,张凯在一旁道:“段总助就是前总裁的亲生儿子。”
他将许多段文昌同李国锋见面的照片,包括几年前大学的助资,李国锋不断汇过去的资金流向,还有一段隐约的谈话音频。
所有人半天回不过神,魔怔一般看向带头人陈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方是东虹里面最受李国锋信任的人,也是了解内情最多的人。
陈方想起之前去探监的时候,他也影shè过为何这么信任段文昌,要是这人有了别的心思怎么办,最终,他的脑筋一转,转到一个关键问题上。
他问道:“你这儿子....真的很能干。”
李国锋笑地一脸的自豪,他没有反对陈方的说法,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陈方见大家都看着他,心中苦涩一笑,点点头。
举世哗然。
段文昌道:“大家先不急,这里还有最后一份文件。近期,由于和中州机械公司的合作,我们东虹会做一定的产业调整。而我也愿意在做出一定的成绩后,分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大家,你们想退休的可以退休,拿着股份分红利。不想退休的,可以一起合作,让手中的股份更值钱。觉得可以的话,请在文件上签字。”
这....这已经是最完美的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写到九十八章了,还有最后两个章节。
俺第一篇完整的原创就这么差不多完结了。
最近有些透支,新文写了序曲,然而还在考虑到底是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的问题,怕自己写不好。
还没正式开坑哈!
今天开始刘树义这篇日更可以不?我也不造啊,还是听你们的意见。
☆、悄然而至的风2
杜黄裳赶到公司的时候, 已经散会了。
陆续从会议室里面出来的人, 面色复杂,盯了她一眼, 也没有人跟她细说,打完招呼纷纷撤退。
杜黄裳满肚子的火气,她快步走到大会议室, 单手用力推开半开的厚重的木门。
张凯站在段文昌身边, 正在低头说的什么。
桌面上干净如洗,除了张凯手下有一叠订好的纸张,规整地放进了文件袋。
杜黄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色, 来回两个深呼吸。
她抬腿跨入,脸上扬起一道笑容,道:“段总助今天可真忙的。”
段文昌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道:“还好。”
杜黄裳好不容易被抑制下去的火气, 哄地一声,从胸口喷到了头顶上。
若不是总部公司的内线告诉她,段文昌将各个重要的管理层汇集起来, 她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东虹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她杜黄裳却被排斥在外。
这怎么可以!
杜黄裳忍着怒气站到张凯旁边, 张凯抱着文件夹正要走。
杜黄裳瞥见抬头那几个“股份转让协议”,她狠狠的倒吸一口气, 不顾张凯的阻止,伸手抢过那份文件。
一目十行看完后,她手上的纸张从手心里飘了下去, 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哗然的轻响。
杜黄裳心头惶惶,脸上瞠目结舌,更多的,是担心着急。
她道:“你这样做,树义怎么办?你跟李国锋又是什么关系?”
杜黄裳的脑海里面滑过一万种猜测,可能xìng最大的也只有一个罢了。
段文昌的右腿跷到左腿上,搁在桌面的右手,转着一只刚刚大家用来签字的钢笔。
钢笔的帽盖上镶着一颗碎钻,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水色光线折shè到杜黄裳的眼睛里。
他抬起头对着杜黄裳淡淡一笑,道:“你这么聪明,应该可以猜到。”
杜黄裳的面色发白,嘴唇有些颤抖。
段文昌道:“我还没有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先过来了。”
他玩味地笑,就像一个玩弄众人后,高高在上,对下面人丑态毕露后的欣赏。
杜黄裳很懂他这个表情,就如她对冯紫晴,如出一辙。
她像是被丢进冬天湖水里的石头,那颗心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
他道:“我姑且和随风公司的老板有一些关系,你和冯紫晴的那些小动作,以为会没人知道?如果想收买别人,下次记得不要那么小气。”
他抿嘴道:“对了,杜小姐,人呢,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手不要伸得太长,我和树义是家事,跟你没有关系。”
段文昌站了起来,目不斜视,他走到门口轻声对张凯说了两句,人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张凯走过来对发呆的杜黄裳道:“杜小姐,您已经被解职了,相关的赔偿金我们会汇到您登记的银行账户。请您现在务必回去地产部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即刻离开东虹所属的所有办公区。”
程俊收到张凯的信息,一切尘埃落定。
他看着前面自顾蹦的刘树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明天就是东虹总裁兼总经理更替发布会的时间,不知道这傻东西会怎么表现。
哥还是要好好跟她说才行。
说来说去,大家以后会是一家人,她也不算吃亏。
刘树义手上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被程俊拎着。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开心地接起段文昌的来电,道:“喂喂喂,我是小树。”
段文昌在对面笑了一声,淡淡的,带点男人气息的笑。
刘树义听到这别有意味的笑声,不争气地,呼出来的气息变热了。
她哼哼了两声,埋怨道:“干嘛啦,这么笑,感觉你要做坏事。”
段文昌抿了抿唇角,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仍旧有些干渴。
他道:“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树义道:“明明是你....”
两个人说到这个话题,就有些牵扯不清。
段文昌道:“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
刘树义把手机递给程俊,让程俊说。
程俊报完具体地址后,转了个身,小声问道:“哥,真的已经搞定了?”
段文昌嗯了一声,道:“我马上过来。”
段文昌道了商场大楼的一楼,正站在大门边的垃圾桶旁,很少抽烟的他嘴上叼着一根烟,抽了几口。
程俊拎着东西跟着刘树义下来,便见到她像个小孩子咯咯笑着飞奔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段文昌。
段文昌在她的冲击下往前走了一步,这才定住身。
他折过腰,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将烟掐灭在垃圾桶上方的烟灰槽上。
段文昌转过身来,将人搂住。
刘树义自动地贴到他的怀里。
段文昌捏了一下她因砸在自己背上后红彤彤的鼻尖,道:“力气这么大。”
程俊同他们隔了三米,他真是脸红得不想看这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
这样卖狗粮是会被打的。
他识相地拿着东西,从两人面前走过,给段文昌使了个自己这就走的手势。
段文昌低下头来,问道:“你现在想去哪里?时间还早。”
刘树义道:“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男人笑,道:“没什么事,就下班了。快想想,你想去哪里玩,难得这么空闲。”
刘树义的脑袋在他的胸口乱蹭,蹭地白色的衬衫褶皱丛生。
自己的头发也被蹭得乱七八糟,段文昌一根一根给她理整齐。
结果他们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去城市那头的郊区,那边有游乐城。
多少年了,刘树义二十六岁,这是这辈子第二次去。
游乐城在十年中归属权更替了一次,在前年重新整修过。
段文昌看着在前面朝旋转木法飞奔过去的刘树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苦涩。
整件事情筹谋已久,终于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他现在却不甚开心。
他得到的不是开心,而是权力感。
段文昌被刘树义拉着一起坐上一个木马,他在背后拥住她,低头去亲吻她的脖子。
刘树义转过头来,脸上洋溢着无尽的花朵。
她凑过去,吻住了段文昌。
经过一系列的实战经验,她也很会吻了。
□□着他的唇角,含着他的下嘴唇,柔柔的小小的舌尖在唇齿间挑动。
段文昌的温凉的体温往上升,他反过来狠狠地翻搅着她的口腔。
激动地吸允着,搅动着,含着,甚至去咬。
等他松开她,她的唇角带着一点点血渍,破了皮。
水润的脸庞,眼里跟水晶一样的色泽,配上这点痕迹,可怜极了。
他们路过高空升降机的时候,段文昌指了指,问她玩不玩。
刘树义摇着脑袋,怕怕道:“那个,感觉好吓人的感觉。”
段文昌道:“那有什么吓人的。”
刘树义问道:“真的?”
男人答道:“真的。”
等刘树义下来,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还有点反胃,哭的间隙,对着地面干呕了两次。
许多人看着这个女人,没有人同情,都在躲着笑。
段文昌将人拉起来,束着她的手脚,亲掉眼泪,道:“真是不怕丑,胆子也小,太没用了。”
杜黄裳神思不属地去康定坤的公司找他。
晚上两个人回到康定坤的公寓,他问她怎么回事。
杜黄裳道:“我说不清楚。”
她没有说东虹国际的事情,反而是将上次在总经理办公室见到刘树义的情况说了一遍。
康定坤道:“她那样挺好,你难道不想她像个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思考和主见吗?”
杜黄裳随口要否认,忽然间,也问自己,难道刘树义清明一些,有什么不好的吗?
难道她就真的喜欢她一直像个白痴一样幼稚下去?
康定坤看着杜黄裳不断变化的脸色,笑道:“你是不是把她当做你的玩具,你的所有物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独占yù有多强。”
杜黄裳靠在他的怀里,声调有些低沉,问道:“我真的是这样吗?”
她终于道:“东虹变天了,我待不下去了。”
康定坤摸摸她的侧脸,道:“我知道。”
东虹国际的宣发部已经着手开始通知各个媒体了。
他也得到了消息。
他重复到那天准备求婚时的话,道:“工作在哪里都可以做,你有能力,不怕。”
顿了顿,他道:“你还有我。”
杜黄裳跳到康定坤的身上用力的捶打他,满面的泪水。
康定坤把人压到自己的身下,掀高她的裙子,退去蕾丝衣物,直接进去。
杜黄裳倒吸着气。
康定坤一边抚摸着她,一边道:“我知道你自私,没关系,咱们自己承认。我还是爱你。”
这是康定坤第一次说他爱她。
☆、悄然而至的风3
当天晚上又折腾到很晚。
刘树义像死猪一样趴在床上, 她道:“我真的不行了。”
段文昌洗完澡出来, 有种餍足过后的慵懒,眯着眼睛当做没听到。
刘树义瞧着他身上那些ròu, 吞了吞口水。
她懒懒地伸出手臂,把男人召唤过来,男人配合着蹲在床边。
刘树义凑到他的耳边道:“不是那个.....有人说, 做多了会精尽人亡的嘛?”
段文昌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刘树义伸手将桌上的小盒子拿过来, 将爱宝倒到床上,一个个地数。
段文昌穿上睡衣上床,拿着手机看东西。
刘树义在旁道:“还有九个。”
段文昌哼笑了一声不理。
刘树义光着身子蹭了过来, 侧趴在他的身上,一条大腿压住他的双腿。
她道:“这是我们用过的第几盒啦?”
段文昌眼睛看着手机,回到:“不知道。你数那个干什么?”
刘树义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的腰,道:“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两次好像没用啊?”
段文昌将手机放到旁边, 半躺下来,也侧过身来,用手肘撑着脑袋。
他道:“有吗?记不清了。”
刘树义有点儿担忧, 她问道:“你说会不会出事故啊?”
段文昌道:“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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