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吃什么还不是我做?”
段文昌掐她的腰,刘树义敏感地哈哈笑。
他咬着她的耳垂,道:“说的我好像没给你做过饭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都有,真的是天天都有,你懂吧。
给点新文收藏嘛,好不好啦。
☆、小白菜5
陈冰在路边拦下出租车, 弯腰进去。
司机见她的面容和着装, 语气小心又带点恭敬,道:“女士, 请问您去哪里?”
陈冰眼眸半垂,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道:“你先开。”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 杨思思正在扯着刘树义的胳膊说话。
那可怜兮兮请求的模样, 那些眼泪,跟一个认不清路的可怜虫有什么区别。
她的嘴角挂起轻蔑的冷嘲。
更多的确是,对自己前路的迷茫。
毁了, 都毁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挂掉电话,最终关掉了手机。
司机从后视镜里快速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多看,马上收回眼神, 再次问道:“去哪儿?”
陈冰的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道“台州看守所。”
台州看守所在郊区,陈冰从手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司机, 不用他找钱直接下车。
她以为李国锋今天很可能不会见她,毕竟离婚协议书已签, 杨广早已催着她去民政局提供了相关资料离了婚。
李国锋一直都想摆脱她,现在无论是法律上, 还是感情上,他或许觉得已经跟自己再无关系。
陈冰看着面前的这水泥石墙,盯着这扇看着铁门, 那个后面,是一群失去一切的人被围困在一起,就算出来了,又有何前途。
她抱住自己的胸口,浑身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也许,再过不久,她也会被关在围墙之内。
没想到电子通话器里传出的声音告诉她,她可以进去探望了。
李国锋对陈冰的女儿刘树义十分的愧疚。
在他没有进来之前,这样的念头还没那么明显。
在他进来之后,没有了那么多的事物处理,他就有大把的时间去回忆以前的生活,这个感受就愈发的明显。
刘树义虽然姓刘,但是李国锋从来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婚姻头些年,他并没有意识到陈冰对女儿某些方面的要求和对待方式,远远有别于一个正常的母亲对待女儿的方式。
他那个时候接手了东虹国际,东虹国际从内到外都需要整顿,让它跟得上时代的步伐。
各种改制各种谈判和订单,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时间。
每次回到家,陈冰总要拉着小孩子过来表扬一番,当着他的面,陈冰对待刘树义是很亲昵的。
他一直以为,他在家庭里扮演的是严父的形象,而陈冰,就扮演者体贴呵护儿女的母亲形象。
直到刘树义生病,那些隐藏在下面的东西才彻底bào发出来。
原来扮演,是真的在“扮演”。
李国锋想过,为什么陈冰能够这么苛刻和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女儿。
现在,他能够得出结论了,因为这个女人,爱情,在她的生命里是第一位。
她看不上她的前夫刘仁汉,因为联姻结婚,甚至十分憎恨刘仁汉。
所以,刘树义并不是她陈冰的女儿,而是陈冰的爱情污点刘仁汉的女儿。
当刘树义满足不了陈冰对她的设计以及将来所产生的价值后,那么这个孩子,就被当做没有存在过一样。
如果说,爱情是她的第一位,那么功利,绝对是她的第二位。
李国锋不反对陈冰功利,但是因为她本人的偏执和掌控yù,她总喜欢把事情搞到不留余地的地步。
后者让他感到厌烦。
他提出过几次,要离婚,那几次陈冰bào发出来的歇斯底里让他对他们的家庭已经彻底失望。
于是最终,他去外面找了情人。
李国锋也并非真的爱上那些人,不过是想在一个正常女人身上获取一些正常的气息。
一般关系维持在三个月到半年,时间过长,又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陈冰肯定知道,她在背后找了侦探,一直监视着自己的私人生活。
要说李国锋到底欠不欠陈冰的,他觉得自己不欠她,但是当她疯狂愤怒到开车撞死一个曾经跟他有瓜葛的女人时,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也许,他仍旧要对她的癫狂和失去理智付上一定的责任,毕竟,他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其实不是。
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摧残这那个女人剩余的神志。
他接到陈冰慌乱的电话,便开车过去,让陈冰赶紧走,他来处理。
他道:“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
他给了陈冰最后一个选择,道:“这事我担了,你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陈冰选择了走,她不能这样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对于女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这次,当李国锋再见陈冰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很了解她,纵然不喜欢她。
那般的神态,颓丧和茫然,脸上的红印子,口红的不均匀,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她不可能这样。
这是个只要可以,就不择手段的女人。
只要是人前,就一定要保持完美的女人。
他们两两相望,陈冰透过他已经带着皱纹的脸庞,已经掺杂了微些白发的鬓角,忽然明白,时光,属于她的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
而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对于他来说,她也不过是个满目可憎的女人。
他不懂她,他从来就不懂她。
那她挣扎了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李国锋露出最后一道温婉的笑容,她道:“见到你,真好。”
再走出围墙,外面正是暮光。
她打开电话,给电话回拨过去。
杨广急切地说着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双耳处于嗡嗡噪音不停的状态。
他是在关心她,还是责问她,对于她来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关心又如何,笼络他是她的手段,他的爱,也不是她要的。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恶心。
至于责问,呵呵,怎能不会有责问呢,这次的事情波及到了鼎鼎的杨氏国际酒店。
就算杨广过后能被她说服,他那个从未给过笑脸的大哥,也不会饶了她。
更不会再让她进杨家的门。
如果他们不愿意帮忙,她就要去坐牢。
第二天由于各种证据正式提jiāo给公安经济犯罪科,媒体报纸掀起轩然大波。
等人追到杨广的别墅时,这才发现,陈冰突然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关部门查到,陈冰在银行账户的钱,全被提取一空,留下来几千块钱的零头。
杨氏酒店当天也出示公告,所有的事情都是陈冰一人作为,跟他们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刘树义回归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没有想到打开电视后,是铺天盖地的,陈冰窜逃国外的消息。
她坐在长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竟有些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昨天在路边,见到的就是陈冰的最后一面。
她不知道是在难过,还是在释然。
这辈子,她们母女没有缘分。
没有做母女的缘分,也没有相处喜爱的缘分。
仇视的关系,轻蔑的关系,本应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既然这样,那还不如.....
那还不如,放掉。
段文昌在进门前,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泣不成声的人。
他想错了。
他见刘树义背脊挺直,浑身僵硬如石头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就是没有眼泪。
他挨着她的身体坐了下来,揽上她的肩膀,右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让她慢慢地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问道:“你会不会怪我?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刘树义不怪他,那些都是陈冰自己的选择。
她伸手搂住段文昌的腰,喃喃着声音嘶哑着,道:“我饿了。”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
段文昌道:“才吃过饭,就饿了?”
刘树义埋在他的胸口嗯嗯两声,微微抬起头,贴向段文昌的脖颈,就这那块凉凉的侧颈咬了上去。
她咬得不是很重,但也算不得轻。
一口咬下去,坚硬的牙齿陷进去,牙尖咬住皮ròu,激得段文昌浑身战栗,有总荒唐的短暂的神经被麻痹的感觉。
随之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刘树义柔软的唇舌,她湿漉漉的含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块儿。
段文昌抓在刘树义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并没有将人推开。
刘树义咬了一会儿,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下他衬衣的领口,亲吻着他的胸口,然后被解开扣子,吻着心口。
段文昌一把将她推得躺在沙发上。
刘树义紧张地摇头,道:“别人会进来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文昌面目冷峻,额头又沁出了汗水,他握住她的腰,埋头去堵她的嘴。
刘树义今天穿了一条棉质连衣裙,因有中央空调,室内永远是最舒怡的恒温状态,她进来就脱掉了外套。
她的小皮鞋在挣扎的时候,就已经被蹬掉了。
从背后看,段文昌衣衫完整,就连被他拥住热吻的人,除了偶尔露出来的白大腿,看着也不过是在激烈的拥吻。
有人在敲门,咚咚,咚咚咚。
段文昌喝到:“有什么事?”
张凯在外头道:“有记者.....”
段文昌根本听不见张凯说什么,他咬住刘树义的耳垂,压抑道:“放松点。”
刘树义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张凯见里面迟迟没有回应,回想了一下刚才段文昌的语气,脑筋一动,便走了。
☆、小白菜6
一个小时后, 敲门声又响起, 刘树义在洗手间里面。
段文昌整了整衣服,拉开门。
张凯也不进去, 他递过来一个袋子,道:“这是之前您jiāo代我送去干洗的衣物。”
段文昌接过来,审视着张凯的表情, 比较满意。
他问道:“通知下去, 半个小时后准备开会。”
张凯的眼神扫了一眼段文昌的肩头,点头走了。
段文昌关上门,将纸袋打开, 里面确实两套崭新的衣物,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段文昌低头看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还有肩膀,上面有些湿掉的痕迹。
他将标识全部拆掉,拿着衣服推开洗手间的门。
刘树义正坐在马桶盖上, 脸上的潮红还没有下去。
见段文昌进来,瘪着嘴巴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耸拉着肩膀,双腿膝盖朝内并拢, 小腿朝外八字形,两只手杵在自己的膝盖上。
又可怜又没精神的模样。
段文昌看着她嘟嘟红润的嘴唇, 抬起这人的下巴,又吻了两下。
刘树义用脚尖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哼哼唧唧的。
段文昌松开她,终于笑道:“你不舒服吗?一脸的不开心。”
刘树义顿时来了精神,跳起来, 拳脚相加。
被人一把拢住作怪的手脚,那人道:“好啦,别瞎胡闹。快换衣服,你这样子出去被人都会以为你被欺负了。”
刘树义扭着身子,义愤填膺,道:“还不是你欺负我?还有谁欺负我!就是你!没错,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段文昌还住她道:“我欺负你?那我下次不来了,好不好?”
刘树义心道,那惩罚的岂不是我?
不觉更加气愤。
她指责道:“你能不能看看场合!”
段文昌微笑,轻松道:“所以说,你还是比较满意了。”
刘树义羞愤,将人往外推。
段文昌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道:“换衣服。”
他在她面前利落的脱掉全身的衣服,侧面看,他身上的肌ròu线条微微鼓起,手臂上隐隐潜藏的可以bào发的力量,更别谈腹部上微显的腹肌,还有似乎比她还要挺翘的臀部。
刘树义呆呆地看着他,上前一巴掌拍到他刚穿好衣服的屁股上。
段文昌冷嗔了她一眼,道:“我去开会了,你自己先休息一下。”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段文昌跟东虹国际年轻总裁刘树义是一对儿。
不仅是当天的娱乐报纸版块还是财经报纸版块,都有俩人拉手进会议厅的照片。
男人垂头温柔,女人得体美丽,一双璧人。
这条新闻的关注程度正在东虹国际洗清丑闻,且与中州机械公司开创合作新版块的新闻之下,与陈冰出逃国外的新闻并列第二。
一时,哪里都是东虹的新闻和走向推测。
更多的人看过这条新闻后,非常羡慕段文昌的福气。
要是能泡上东虹国际的老板,那不就相当于自己掌管了东虹国际吗?
又听闻刘总并不如何处理公司事务,那这,不就相当于,这个叫段文昌的男人就是东虹的新主人了?
真是鲤鱼跳龙门,此男修了八辈子的功德,这辈子这么走运。
开完会,等人走光了,程俊立在一边道:“哥,这小道八卦新闻要不要管管?”
段文昌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好管的。”
程俊一想,等那些嚼舌根的人,最后得知东虹真正的新主人是谁是,会不会大吃一惊?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的特别有成就感。
叫你们打脸。
段文昌抬头看向程俊,平凡的面容,略微无趣呆板,可是那闪闪发光的眼神....
他轻拍了一下桌子,叫程俊回神,还有事情要jiāo代。
说了几句,程俊同往日专业的工作态度有些距离,他似乎还在想其他的事情,对于段文昌的话没怎么听进去。
段文昌踹了他一脚,很用力。
程俊嗷叫一声,知道自己分神,哥很不高兴。
犹豫半响,他吞吞吐吐的。
段文昌道:“有屁快放。”
程俊道:“这....我.....我当然是支持你的,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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