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说了,老子也没欠人情的习惯!”
李风暴哈哈一笑,掏出一包烟来,随手便从驾驶座上扔到马超怀里。马超也不管,直接拿出一根来点上,顺手扔给了自己的手下。
等马超小弟相继点上烟,李风暴吐了一大个烟圈,道:“我三弟去找了越南人回来,打算杀了李云天。”马超“哦”了声,道:“说重点。”
李风暴愣了愣,他原本以为马超会大吃一惊,到时候心神一乱,整个说话的主动权便在他李风暴手里了,哪想到马超却只是如此平淡地说出一句话,反而叫他李风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李风暴顿了老半天,忽而哈哈一笑,道:“你就不关心你老大?”
马超哈哈笑道:“关心我老大?你这句话要是以前跟老子说,老子还会怕上一怕。但现在?哈哈,李风暴,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老大现在根本不是什么越南死士能够杀得了的。不管你去找什么样的人来,你收到的永远只会是你自己人的尸体。”
李风暴又一愣,惊讶道:“李云天也找了人帮忙?”马超道:“你管我老大咋办?”李风暴道:“行行行,不管你老大咋办。我就是不明白,越南死士向来就是华夏黑道上最恐怖的杀手。我就是想知道,李云天那小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能止得住他们。”
马超很嚣张地屁屁颠颠起来,道:“都说不关你小子事了,唧唧歪歪个屁啊!”其实,马超心里真的很没底。不说他只是听李云天和其他几个坛主说过大和尚几人的厉害,但毕竟只是听说,没亲眼见到。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此时的镇定大半都是装的。
但他这么一说,李风暴心中却是七八个水桶七上八下,差点便惊呼出声来。他伏击过李云天,便是找来“圣主之心”四大护法帮忙,差点将李云天和马超一起杀死那次。
他这人从小爱旅游。中东那神秘的宗教传说之地和变幻莫测的茫茫沙漠更去过许多次,凭着他能说会道的本事,倒也接触过不少中东人,那四大法王之一便是一个。也正是如此,他对外声称那中东人因为兄弟义气过来帮忙,也没人能说什么。
他是见过那四大法王的实力的,本以为那次就能把李云天了结了,可得到的结果却是被李云天一刀切了。五百多号人的伏击队伍更是差点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人灭了。当时他也只是听小弟报告,心中狐疑。此时见马超这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样子,心中虽还是将信将疑,但其实已经是信得多、疑得少了。
第二卷 飞翔吧!黑云! 第一百零五章 马超之死(六)
李风暴假作镇定道:“马超,李云天那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这才出来几天,就把你‘虚情假意’的本事练上去了。”
马超哈哈笑了笑,道:“‘虚情假意’还不至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是学了不少。”
这话明摆着就是阿谀李风暴的。李风暴一听,顿时气结,却又不知该说,只好僵了个脸色,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愣愣地看着马超。马超生xìng就厌恶这些假话,干脆也没打算说什么。
就这样,两人你不说话,我不说话,互相面带微笑的看了好几分钟,其实都在心中痛骂这样子实在恶心。也不怎么的,在经过了长达一百六十多秒的互相恶心之后,两人同时“哈”一声笑了出来,大声说道:“你小子真坏!”
众小弟听得莫名其妙,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里分明就有着无数个问号。
紧接着,马超大大咧咧往车里一跳,冲车外的小弟招呼道:“走啦!李风暴堂主请咱坐车,咱不能扇了人家面子。”
马超的小弟们一个个看了又看,最后见马超都和李风暴谈起了今晚吃不吃火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互相帮衬着爬上了消防车。
此时的马超小弟们只剩下了五个。原先的十余号人里有两个手臂和脚都被砍断的被zhà弹一zhà,流血过多死了;有四五个从桥上摔下来的时候死了。那黄毛却是庆幸得很,竟然在昏迷中掉在了一个李风雄小弟身上,捡回一条命来。剩下这几个,也是人人受伤,浑身染血。费了好大劲才上了车去。
李风暴见这些小弟人人带伤行动不便,但却是个个紧咬牙关、不吭一声,咬死了全身的伤痛,只为给马超争口气。不由得敬佩之情大起,向来不喜跟属下聊天的他破例给车后的众小弟扔了一包烟,笑道:“众位兄弟,这可是我李风暴第一次给小弟派烟,给个面子,抽口。”
马超哈哈一笑道:“这烟还行,就是便宜了点,不得劲。”众小弟先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听他这么一说,索xìng跟着大笑起来,点上烟,大口大口喷了起来。
车子在李风雄小弟那奇怪的眼神中缓缓驶了开去,沿着一条六车道,拐了个弯,不见了踪影。
一个李风雄的小弟道:“我草!这啥情况?”一个道:“你他娘的问我,我问谁去?”
一个好似小头头的小弟道:“这他娘的还有没有人管了?都站着干嘛?赶紧报告去!”
……
不明真相的群众总是很配合的。消防车警笛大作,嘀嘀噜噜一路向南行驶,路上的车辆纷纷如流水一般避让开来。他们不会去关心自己的车子到底会不会被拖累,也不会关心自己的工作会不会被耽误,只会为了这一声响笛而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只会在想自己的家中是否就是此次响笛的去处。
他们并不复杂,却要用心对待。然而,李风暴明显不是个会认真对待他们的人,开着响笛一路奔走,让许多车子不小心擦破了皮,让许多车主损失了不该损失的费用。
马超道:“老子以前都以为老子跟无耻,没想到今天终于看到个比老子还无耻的人了。”李风暴把方向盘打的跟风火轮似的,道:“没听说过,只有笑着的人才能玩得起无耻吗?”
马超忽而想起李云天在出狱那天的酒会上的样子,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李风暴道:“对了,你们要去哪?”马超一听,登时跌倒下去,脑袋狠狠砸在驾驶台上,差点就要哭出声来,死命地揉着脑袋,道:“不会吧?大哥!你他娘的居然能连去哪都不知道就把车开成这样?”
李风暴道:“你不说老子怎么会知道?”马超道:“你自己开的车,怎么能不知道?”
李风暴道:“谁他娘的规定老子开车就要知道去哪了?”马超道:“你他娘的不知道去哪开个屁车啊!”
李风暴道:“放屁!不知道老板的司机只管开车,不管公司怎么发展吗?”马超道:“说重点,说现在!你他娘的倒是先停下来啊!”
李风暴道:“停车?这里可没有火灾!要是被人家发现我们没事找事,当真是想淹死在人民群众的口水汪洋当中了!”
……
两人一路开车一路吵,似乎还很乐此不疲。只是可惜了不明真相的群众还在想着家人的情况……
最后,在众小弟将黄毛打个半死之后,马超道:“东郊小洼村。”李风暴怪怪地笑了笑,道:“你就不怕我有埋伏。”马超道:“或许吧,但那非去不可。”
李风暴哈哈一笑,道:“马超,你活不了了。”马超亦是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从你说不知道怎么去的时候就明白了。”
李风暴奇道:“那你还去?”马超道:“我老大这辈子太苦了,就算锦衣玉食,也填补了他的情伤。现在难得有一个人能让他吐血,说明那人对我老大太重要。我从小跟着老大长大,不想再看到老大为女人而哭了。”
马超慢悠悠地说着,轻轻地将烟圈吐将出来,便似在说一句普通的话语一般,其中根本没有任何的颤音,但叫人听了,却莫名的一阵伤感。
驾驶室里一时沉默,李风暴开着车,马超抽着烟。此时的他们中间早没了深仇大恨,也没了世间纷争。就像两个老友,开着自驾车去旅游。不过,他们的目的地的名字却是叫黄泉。
只是让人不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先钓鱼,是谁在生火,还是谁会被淹死……
良久,消防车哄着车鸣,响着警笛,从南边拐了一个大弯,来到了位于东郊的小洼村。这里说是村子,其实早已经和城市连在了一起,根本没有青山绿水,也没有“谁家小儿”,就一片正在修建的住宅区。
李风暴点了一根烟,道:“这里就要被开发了。我买的单子。”马超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径自打开车门下了去,随口道:“与我无关。”
李风暴道:“这村子很奇怪,明明只有钢筋水泥,连一点花花草草都没有,但偏偏就是那么多人住。”
马超含笑不语,招呼着众小弟下车,带着黄毛往村子里走去。
李风暴道:“说点什么留个纪念。”马超头也不会地招了招手,大声喊道:“买了单子就好好建,花花草草花不了你几个钱。”
终于,这个扛刀的混子一步步走进了小洼村,他的身后只有五个浑身染血的小弟和一辆破烂不堪的消防车……就连最能够渲染悲伤的夕阳都没有。
第二卷 飞翔吧!黑云! 第一百零六章 马超之死(七)
东郊小洼村最深处,一间由村民自发盖起来的出租屋里,消失了许久的王萌萌呆呆地坐在两人坐的沙发上。小屋子很小,就跟大学门口那些出租屋一样,十多个平方,有个卫生间,整个客厅就能放上一张床,连桌子也只能摆一张最小最小的那种,再放上几颗小板凳,来人便没有落脚地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王萌萌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暗,就像是快要坠落深渊般,心里空唠唠的一片,脑袋更是空白一片,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愿意去考虑,就想这样简简单单地坐着,就想这样静静地呆着。
那晚,她不知为了什么,明明很想抱紧李云天,把李云天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但脑袋却像是突然间打开了闸阀一样,竟然会想故意气一下李云天,也不为什么理由,就是想气气李云天。
可事与愿违,李云天的病情竟极度恶化,一口气没上得来,喷口血,晕死了过去。
王萌萌本来只想着把一切都说出来,让自己的心安一安。而且,她觉得李云天天生风流,不会在乎那些风尘往事。哪想到,她以为她自己不在乎的,竟然是李云天很在乎的。最后,看着李云天浑身不停抽搐,似被电击,快要死去的样子。她才知道,她做得过火了。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虽然她很想回到那个时间再来一次,换个话题,或者,先点点李云天,让李云天有个心理准备。但是,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李云天差点死了就是差点死了。
她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个时间,回不去那个地点,更回不去那个本来可以jiāo谈甚欢的场景。
那晚,她在门外,看着李云天将死的样子,心疼得大哭起来,只能凭着仅有的理智叫门口的保卫赶紧给黑云会打电话,疯了般跑到值班室,让正在熟睡的医生拖过来,而她自己却早已全身虚脱,晕倒在了医生的值班室里。
等她恍恍惚惚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朝阳东升,医生告诉她李云天已经被带回黑云会了,说是由几个李云天的好朋友回去救治。
她一时没了主意,拔腿就往渭河别墅区跑。可是,跑着跑着,她却不敢跑了。不是害怕承担责任,更不是担心李云天会死去。在她的心里,即便李云天死了,她跟着去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却很害怕。害怕再次见到李云天。不为别的,就是害怕自己会再次伤害李云天。
而这一份害怕,其实她自己很清楚。这害怕只不过来源于自己没脸见李云天罢了。可她就是害怕。害怕到连李云天的名字都不敢提。
王萌萌无力地轻轻动了动她那曼妙的身躯,似水的长发不禁散落下来,披到她的肩头,更显憔悴。
屋子完全黑了下来,在她的左手边是一个涂着夜光粉的钥匙环,绿莹莹的发亮。这便是她生日那天从李云天身上得到的唯一的礼物。
礼物犹在,人已两难。
她伸手握紧了钥匙环,感觉着钥匙环的冰冷,心中自责不已,只想着哪怕再见李云天一次都好,却又害怕再伤到李云天而不敢相见。
当真是见也不见,过去的一切想再抓也不住,未来的一切想要抓住却怕抓住,难,难,难!
忽然,王萌萌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很重,绝不是女人所能发出的。且有四五人说话声,其中还有一个她熟悉无比的声音。
是马超,是马超来了!
王萌萌吓得跳起身来,如受惊的兔子一下子窜到屋子最角落,蜷缩起来,屏住呼吸,深怕被马超发现。
马超带着五个小弟,带着黄毛来到王萌萌的家门口,黄毛道:“小马哥,就是这里。”
马超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一刀捅死你!”说着,马超提起砍刀来,在黄毛的脖子上做了个向下砍的动作。
黄毛“哎呀”一声叫,很直接的晕死了过去。也不知他是真晕还是假晕,马超的几个小弟揍了好一会儿也没起来,最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到过道的最后面免得他占地方这里实在太小了!
马超敲了敲门,道:“王萌萌,出来,有话讲。”屋子里,王萌萌听到此语,吓得更加不敢动弹。她倒是不怕被马超杀了,只是害怕会被马超带回去。
她真的不愿意再见李云天了。
一个小弟道:“老大,会不会没在?”一个道:“屁!我看是被这小子耍了,看老子不弄死他!”说着,这小弟便边抽刀,边向黄毛走了过去。
马超道:“行了行了。先把门弄开,有没有不就知道了?”
几个小弟此时受伤都不轻,能说话不打颤便已经算是不错了。马超见此,让几个小弟往旁边站了站,把砍刀倚在一旁,掳起袖子,“呸呸”两声,狠狠地朝手心吐了两口吐沫,随意拍打拍打,两手死死地顶住了房门。
王萌萌只听得马超打算把门打开,但一直未见动静,心生奇怪,不由得站起来,悄悄垫步到门后,侧耳倾听,想知道马超到底在干什么。
哪想到,“嘭”一声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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