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喜上眉梢:“你个坏东西,怎么才来?在大城市和罗静爽死了吧,还记得我们啊?”连忙接过他的包。
“我算来得快的。 她在那里住院。 ”沈伟伸了个懒腰。
“住院啊?你们真有效率,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嘻嘻!”兆素英口无遮拦,还揍了沈伟两拳头,马上给他倒水洗脸。
“瞎说,是一个fù科小手术。 ”沈伟一边洗脸一边制止她继续胡说下去。
“你个坏家伙来得好!今天一定要给我把这本复习题做出来,明天我陪你玩。 ”兆素英把复习题扔给他。
“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溜了呢?害得我蔫了几天呢。 ”兆素英欢快的情绪感染了沈伟,他在兆素英的身上摸了几把。
“县委书记的专车,县政府那位又生拉死拽。 没给你说赢。 ”兆素英一边躲着一边笑一边回答。
说话之间,有几个青年人闯进来,出入说话很随便,沈伟大都不认识。
沈伟就问兆素英,她淡淡地一笑:“他们都在单位上班,我们常在一起吃饭,玩得好而已。 ”
兆素英一边淘米、切ròu、洗菜。 一边和沈伟说话,很兴奋。
沈伟开门见山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人家大城市的人都猜不透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我现在也着急解决个人问题了。
兆素英涨红着脸,上牙咬着下唇:“是吗?那罗静怎么办?你们都那样了?”
“你就不想想你自己?”
“我想了,下学期,我肯定被罗静赶走了,她对我如临大敌呢。 ”
“你该不会是心血来潮,逢场作戏吧。 ”沈伟专注的看着她。
“不是。 只要一看见你。 我就不能自持……可是你这个大坏蛋,隔我太远,几个月才见得到一次……我的视线就受到了干扰。 ”
“主要是政府那位吧?”
“他,是追得很猛;还有几位也在死死纠缠。 不好意思哦。 ”兆素英把满是水的手往沈伟脸上耍,嘻嘻笑道,“你明天玩了,我跟你去你那儿看看,怎样?”
“定下来了。 先到一下你家里吧?”沈伟建议。
“我这边,还有些复杂呢,干扰肯定大,家里也同意县政府那位;我倾向你。 我倒觉得做第三者蛮刺激地哩。 嘻嘻!!”
“老是第三者,第三者,你就不想做首发啊?”沈伟终于把脸上的水弄干净了。 “好多地水呀!”
“没水你还能活啊!嘻嘻!我在努力打首发呢。 ”兆素英笑起来真动人啊。
“是不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气气你家里的人……”沈伟把兆素英抱了一下。
兆素英回报一个热烈的吻,娇笑着。
她好像永远没有忧愁,或许把忧愁隐藏在心灵深处吧。 小小年纪,那就难得,沈伟以为。
“那要看你的能耐,你的手腕。 嘻嘻!不说了。 怕你偷袭!”又去忙她的。
“不会偷袭哟,我想听听你喜欢我的理由。 ”
“说不清楚。 你学识渊博,谈吐不凡,看问题深刻独到。 大气磅礴。 高屋建瓴,充满着大智慧呢。 只怕我还跟你读几年书也赶不到你一半。 我从小又不大喜欢读书。 ”
“那决心跟我读一辈子了?”沈伟半开心地说。
“活到老,学不了!”兆素英眉头皱了一下,可能想到了什么困难。
正当两个人谈得入港时,进进出出的那几个人笑着进来给兆素英打下手。 沈伟就在客厅看她的复习题。 厨房里传出打闹声。 沈伟眉头皱了一下,有了那年在章雪屋里的感觉。 那次有表姐,这次是一个人;现在来的几个男同胞明显比那次的高调、高雅,但xìng质是一样的。
吃饭的时候,兆素英向那几个人介绍:“这就是我们罗校长地那位,也是我的好朋友。 人家水平着呢,只怕你们都还可以跟他读几年书哦。 ”
“你的好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呀?”几个人都看着沈伟,表情怪怪的。
“好到快要做第三者了。 哈哈!”兆素英好爽快。
“别,别呀!那我们怎么办?”几个人又齐楚楚的看着兆素英。
沈伟直觉得倒胃口。 兆素英就一个劲儿给他夹菜。 其他人都不喝酒,兆素英就陪他喝了一点儿。
那几位就提议,吃饭后,去看马戏,把沈老师也带去看吧。
兆素英说:“人家才不会去看呢!我也要陪着他给我做题目,明天……”
楼下的小车喇叭响了,县政府又来了几个青年男女,也不知哪一位是兆素英地男朋友。 他们一定要兆素英去看马戏,说晚上还有舞会什么的。 兆素英就坚持要陪沈伟做题目,没有空。 那几个人看了看沈伟,不容分说,拉拉拽拽,嘻嘻哈哈。 兆素英急叫:“沈伟,怎么办?你也去吧?”
“我走了。 ”沈伟摇摇头。
“这个时候了。 你往哪走?”兆素英很吃惊。
“你们一中,我有同学。 ”
“没有办法呀,原谅哦!”兆素英急得好像要哭了,把沈伟包里这次函授的教材全部拿出来,“你已经考过了,这些让我看看。 ”
沈伟无可无不可。 兆素英又快速从影集里抽出几张大照片:“这是你要地。 ”塞在沈伟的包里。
沈伟在N县一中对老同学表示:兆素英不作考虑了。 我尤其怕那种局面,再也不愿意参加混战了!假期还到罗静家里去一次。 看看情况。 我们县农行有一位,初步印象还好。 古典型的,一尘不染。 呵呵!
“那,不到罗静家里去了吧。 ”老同学的夫人建议。
“不去不行,这么长时间,总得有个起落。 再说,我们……人家的父母兄妹……”
沈伟没有在农历七月十二月半节赶到罗静家里。 因为从M县到N县的车票节前紧张,他又没有思想准备。 十三赶到时。 罗静一家人正在大田里扶苞谷,昨天的大风把苞谷吹倒了不少。
罗静见了他,很不高兴:“怎么才来?兆素英又把你迷住了?”
沈伟说没买到车票,罗静高低不相信。
罗静家里地人,包括罗静地三妹和三妹夫都热烈欢迎沈伟,当作一家人了!
晚上,罗静地爷爷高高兴兴地陪沈伟喝了两杯。 饭后,有人提议打打牌。 沈伟说不会。 罗静的父亲说:“你们在外面混的,不会打牌,那怎么行?我来教你!”
学了个把钟头,沈伟兴味索然,也就罢了。
第二天,罗静的三妹夫陪着沈伟在周围又转了一圈儿。 沈伟就又听到周围的人家变相的说罗静地坏话。 心情更加郁结。
夜深人静了,罗静的妈妈说:“十一国庆节结婚吧,你们?不能再等了!”
“不知为什么我们总是疙疙瘩瘩的。 ”沈伟显得心事重重。
罗静就说:“都是兆素英他妈的作的怪,跟老娘争!她真不是个东西,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的朋友多呢,县政府那位……”沈伟就差说,我不会再找兆素英了。
“你为什么怨山怨岭跑到她那里去吃饭?你的书?”
“你不也与什么科长含含糊糊的!”沈伟火了。
罗静地妈妈就力劝:“我说你们两个,不生成不到一路,不吵硬是过不得!给你们说,只要一结婚。 什么事都没有了!”
第二天沈伟一定要走。 罗静依然把他送到公路上搭便车。
一路上,沈伟隐隐讳讳把别人对他说的关于罗静的那些不好听话。 全部抖露了出来。
罗静却平静的说:“还有你不知道的呢,有一个初三数学老师,那次,我在他那里做了一通宵的数学题,早上起来一看,外面下起了鹅毛般地大雪,他就把大衣让我披了。 谁知在大街上,遇见了他在供销社值夜班的老婆,我们打了一场恶架,闹得满城风雨哟,当然,我那年就又没考上。 这样的事多了,我都数不清了!”
“那个小学校长,还有那个什么科长,你们?”沈伟提出了他耿耿于怀的两个人。
“小学校长共事五年,关系不错,他老婆也找我闹个,不假。 上床的事,那是瞎嚼他妈的蛆!”罗静显然怒火中烧,“科长的事不是已经向你讲过了吗?嗨!我说你,你把这一切问清楚了又怎么样?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应该对我讲这些事,最好烂在心里。 ”
“我听人说,一旦失身,就yù罢不能,结婚以后也不能改了,我很恐怖。 ”
“那要看丈夫的本事……”
“我没你说的本事,我失去了信心。 ”终于摊牌了。
“不瞒你,我也失去了信心。 ”
“那不忙着结婚,还看看吧,也许我们还需要磨合哩。 ”
“悉听尊便!我是听天由命。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失恋了……”
车来了,沈伟看到罗静有泪光在闪烁。
第一百八十章 沈伟的婚姻
青山常在水长流,秋季学期即将开学。 丁局长如愿以偿调到了地区教育局,新上任的县教育局局长是从一个镇上的党委书记任上调过来的。 他说不大懂业务,由常务副局长牵头,要求各学校基本维持现状。
许校长就很忙。 但他这次不同了,什么事都要沈伟拿主意。 在张诚和杜平谁接沈伟的班主任的问题上,两人有些分歧。 许校长认为杜平严厉些,管得住学生;沈伟觉得管学生不能光凭武力,而张诚现在春风得意,工作一定做得好。 许校长依了沈伟。 在关于师资力量的配备方面,许校长主张集中精英突击高三,沈伟却觉得都有是新手的时候,主张跟班走,不作大的变动,为了学校的持续发展吧。 许校长摇摇头,也听了沈伟的。
使沈伟感到尤其恼火的是:想调一中的教师纷纷找他,要他表一个态;那些没上线的学生,或是父母有点权利,或是家里有几个铜壳子的,纷纷请客送礼说好话。 沈伟就全部推给了许校长,他当领导时间长,处理这样的事经验丰富。
应酬很多,有的还必须参加,不参加后患无穷。 沈伟时不时就醉倒。 他终于彻底意识到自己赶不上许校长,他老谋深算,游刃有余;自己穷于应付,心力jiāo瘁。 他终于认识到领导不好当。
这期间,忙里偷闲,许校长带着沈伟到农行宿舍大楼去了几次,第一次扯了个谎。 说去问问老行长业务方面的事。 很快就挑明了,女方父母表示没意见,女孩说既然父母没意见,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双方根本谈不上了解什么地,就初步拟定“十一”举行结婚典礼了。
忙了几天,开了几个会,学校一摊子工作基本安排就绪。 沈伟就带着张诚、杜平、周乐还有谢伯瑞,当然包括他们的准夫人。 到地区参加程仝、袁萍萍的儿子周岁庆典去了。 说放松一下吧,散散心吧。
程仝的儿子周岁庆典办得很排场,宾馆拖了几十桌。 有袁家亲朋;有袁萍萍单位的领导同事;有程仝的亲朋;有他地区一中的领导和同事;有他进修地同学;还有M县在地区的老乡。 嘉宾云集,济济一堂。
酒菜上齐以后,地区人民医院地院长、地区一中的校长代表双方单位祝贺,沈伟代表家乡人祝贺,王歇代表老同学祝贺。 特别是沈伟和王歇半玩半正的发言。 惹得大家发出阵阵笑声。
沈伟见袁萍萍抱着儿子,一脸的矜持,就提议要她把儿子抱着绕场一周,大家也看看,分享一下有儿子的快乐。 袁萍萍脸上有了微笑,在程仝和袁芸芸、袁莉莉的陪同帮助下,完成了这一光荣的任务。
然后是女人地莺声燕语,轻声娇笑。 男人的粗声大桑,纵声狂笑,觥筹jiāo错,吆五喝六,杯盘狼藉……
沈伟带着M县来的一班人,在地区所在城市的各处景点逛了逛。 随行的女同胞还采购了大包小包的物品。 刚刚回到下榻的宾馆,又得到王歇的通知,晚上他做东,小聚一下。
既是小聚,都是熟人,气氛就轻松多了。 主角自然成了沈伟、王歇、周乐。 首先王歇要沈伟介绍张诚和袁莉莉以及杜平和许芬地情况,然后集体喝一杯庆祝。 余香秀没有上桌子,忙着点菜搞联络,他们的儿子在家里打游戏。 王歇又问了一下兆华引起的风波,张诚嘟哝了一句:“都是大字报弄得!”
沈伟指指低了头啜酒的谢伯瑞:“让他说说吧。 ”
“你们那是屙出来屎怪屁眼儿!大字报不说我写的。 我冤枉啊。 我似乎在M县有些混不下去了。 正在考虑回老家。 ”谢伯瑞有些急眼了。
王歇打了一个哈哈:“龙有龙道,虾有虾道。 不要责备了。 说说你吧,沈伟。 你搞学习,也很少到我这儿。 说是要当校长了吧,大家再祝贺一下!干杯,来!”
张诚和杜平就说:“老大现在不是校长也当校长用。 ”
沈伟就简单把跟罗静、兆素英的事介绍一番,并表示,初步定在十一国庆节跟农行那位结婚。 大家都感觉有些突然。 王歇就喊服务员上酒,再次祝贺。
正在起高潮地时候,程仝和袁莉莉兴冲冲赶来了。 王歇把先前的有关沈伟的话题简介一遍,程仝就连敬三杯酒,一是感谢大家的光临;二是认张诚这个连襟以及杜平这个兄弟;三是祝贺沈伟。
袁莉莉拿个凳子,依偎着张诚,小鸟依人,很幸福的那种。
周乐的女朋友时不时充满敌意的瞟一眼袁莉莉,也靠在周乐的肩上,偶尔要周乐喂一口什么菜。 沈伟暗自好笑。 许芬看看她俩,就拍拍杜平的衣服,上面本来没有灰。
几杯下去,没半个人拉下,就都有了些醉意,周乐、杜平更明显。
周乐提议:“女人回避,我们讲讲男人的话题,荤地。 呵呵!”
沈伟就对许芬说:“也好,你带她们去购物。 ”
袁莉莉碰碰张诚:“我累了,不去。 谁还怕荤地呀!”
周乐的女朋友拉起许芬:“我们怕!走,买东西去。 ”
周乐要求程仝、王歇讲新婚感受。
王歇哈哈大笑:“你们先喝半杯酒,我再讲。 ”
等大家把酒喝了,他又把好像在算账地余香秀支走,才说:“也没什么,就像一匹野马驰骋在草原上,突然马失前蹄,动弹不得了。 哈哈!”
大家想了一下,才发出笑声。
程仝没再让大家喝酒:“我觉得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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