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川东异事 > 第 27 章
    。yīn差聚会的内容多是讲述自己白天看到的善恶,然后一致评选最可恨的恶人,专门勾了他的魂魄。当然也有上面直接下达任务的,比如某人阳寿已尽,这个时候,不管此人心善心恶,皆照抓不误。

    所以苏可心应该就是上面下达的任务。但是我不会管他们的任务,想从我身边抢走我最好的朋友,这是绝对可能的事。我自小失去父母,所以我对身边的朋友尤其在乎,谁要是敢带走他们,我一定会拼死到底。

    白yīn差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身上不再冒烟了。他非常生气,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他说,小鬼,你与我无怨无仇,为什么一再阻挠本yīn差办事?

    无怨无仇?你看看她跟我是什么关系?我编瞎话道,她是小爷未来的老婆,你说我能不能让你们带走她?

    这个……确实好像我们不应该带走哈!那黑yīn差用手摸着脸上说,我看到他本想挠头皮的,可是却戴着个高高的帽子,所以干脆把手摸脸上了,看来这厮白天里喜欢挠头皮。

    就是,要是你们的亲人被带走了,你伤心不?我给他们玩起了心理战术。

    伤心!那黑yīn差说。

    老黑,你别听这小孩胡咧咧!白yīn差提醒他道,这小孩子不简单,能凭一双凡人的眼睛看到我们,而且身上散发着你我一样的yīn气,肯定有来头。再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小就订亲的?

    那黑yīn差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我赶紧说,两位大叔,我看你们外表很冷酷,其实内心挺善良的,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我从出生就丧父,母亲又关在精神病院,没有地方落角,所以经常睡在坟堆里,身上有了yīn气。现在终于有了个未来的亲人,你们不能就这样带走她啊!我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

    黑yīn差似乎被我打动了。他说,真是个可怜的娃!

    就是啊,我好可怜。我抹着眼泪说。

    你再可怜又怎样?难道我们就敢轻易放过她?那我们怎么回去向黑白无常两位尊者jiāo待?

    这样吧,你们看这医院里有没有坏事做绝的病人,先拿了他的魂魄回去jiāo差,顺便替我未来老婆说说情,看在她那么可爱,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先放过她好吗?

    这!黑yīn差想了想,行!

    不行!白yīn差说。这种事怎么能擅自作主张?你忘记了yīn差的条律了?

    老白!黑yīn差说,我们不能这样狠心肠啊。

    老黑!白yīn差说,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没原则,什么事都心慈手软。

    老白!我们yīn差都不心慈一点的话,跟那些凶鬼恶灵有什么区别啊?

    我看两人争吵了起来,偷偷的开心。想必苏可心已被他们带到病房里去了吧。这会儿情况怎么样呢?会不会醒来了?我只知道她魂魄不走,就不会出事,可是怎样才能让她的魂魄归位呢?遭了!那两个愣头青一定拿不住主意了吧!

    我这样想着,就悄悄地向楼梯旁边溜去。

    他们看到我想溜,立即停止了争吵。白yīn差看着我说,回来,谁让你跑的。还没找你算帐呢。

    我又只得乖乖地退了下来。丫那个丫的!看这样子,怎样才能脱身啊!急死我了。

    黑白yīn差看到我乖乖地站在那里,又开始争执起来了,并且开始不停地翻陈年旧事,一个说你那年在我这儿借了几块钱瞒着老婆去街上喝酒。另一个说,你前几日趁走yīn的时候,爬在人家窗户上看小媳fù洗澡,是我给你放的哨。我看他们越说越难听,大有誓不说赢不罢休的架式,心里暗自着急!

    你大爷的,能不能别翻旧账啊!这大半夜的,我可不能给你们两个yīn魂吵架当听众啊!

    正在我着急的时候,我就看到旁边窗户上飘出来一个人。那人身子轻轻的,就像一片秋风中的树叶,我很奇怪,窗户都没开,这人是怎么出来的?再一细想,不对,这是医院,他妈的,准是哪位扛不住挂了。

    我立即朝两位yīn差喊,那边,跑了一个。

    这两个家伙一愣,马上就顾不上吵架了。径直追那魂魄去了!

    黑yīn差跑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我喊,别忘记了那小姑娘,要用链子抽打她回身体里,不然醒不过来的。说着就不见影了。然后又从外面传来一句,那个链子要保管好,不能让任何人拿去了。

    丫那个丫的!再说吧。我乐不可支地蹦跳着上了楼。推开房门,就看到半条命和滚地龙还牵着那个链子,苏可心仍然像没睡醒的样子,呆呆地站在那儿。我再看床上,另一个真正的苏可心,还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苏爸爸和苏妈妈已醒了,他们奇怪的盯着半条命和滚地龙,问怎么你们两个在这儿?大雨那孩子呢?很明显,他们根本看不到链条和被绑着的魂魄。

    在这儿呢!我嬉皮笑脸地走了进去。我说叔叔阿姨,我刚才在外面想起了我师傅以前教过我的一个法子,就是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念上几句往生咒,就可以让她醒过来了。要不我试试?

    这孩子。苏爸爸无奈地摇着头。

    我迅速从滚地龙手里抢过链子,然后凭空甩了一下,苏爸爸和苏妈妈都看着我,显得极度疑惑。我再甩链子,嘴里不停地喊南无阿弥多婆夜!我说起!就顺势一鞭子打在苏可心背上,苏可心站不稳,就朝那病床上倒去。两个苏可心一相遇,瞬间合二为一。

    咳!咳!床上的苏可心手指顿时动了一下,又轻轻地咳了两声。

    嘿!醒了,醒了!苏爸爸看着苏可心,说神了,这孩子真神奇!

    苏妈妈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可是她是老师,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我刚才的举动,她说一定是巧合。我笑笑,没有反驳。

    苏可心咳了两声后,慢慢地睁开了眼,她显然非常的虚弱。她没有说话,却首先看了一下我们几个小伙伴。再看看爸爸妈妈。

    苏阿姨看到里,激动得不得了,她给苏可心喂了点冷开水,就捏着苏可心的手不肯放开。

    天快亮的时候,苏可心终于能说话了。她说,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家里的床上,田老师说你偷懒不上学,让我们来看你,想不到你还在睡懒觉。我故意逗她。

    她看看挂在手上的输液器,笑了。少林寺,我们不是在河边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她问我。

    我们都被鼠dú给dú晕了,是120将我们拉到医院来的。我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不忍心再和她闹下去。我说,我们早醒了,就你一个人最能睡。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说,我背上好痛!好像被什么打了。

    是吗?那可怪了,我们都只是被老鼠咬过,却没被什么东西打啊,可能是你睡太久了,感觉身体哪儿都痛吧。我说。

    可是真的好痛!她伸手去摸后背。苏妈妈替她看后背的时候,就惊讶起来,可心这小丫头背上怎么这么大一道乌痕?

    我怕露出马脚,赶紧将链条放在身后,不过幸好他们一家三人都看不到我手里还拿了东西。我朝半条命和滚地龙使使眼色,然后又对苏可心说,苏可心,你既然醒了肯定没事了,好好躺着,我们也该回病房了,不然医生一会儿来查病房,见我们不在,要挨骂的。

    好好好!苏妈妈说,你们几个快去病床上再睡会儿吧。小孩子应该多睡觉,才长个子。这里有我们照顾就行了。她还不知道我们整晚都没睡觉,还以为我们也才从临床上醒了,我就只是偷偷出了个门。

    我们三个从苏可心的病房出来。相互看了一眼,天已将开始亮了。去我房间,我说。

    到了我的病房后,我将门窗关好。把那链条拿出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链条,虽然感觉很结实,拿在手里却似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滚地龙说,少林寺,这东西怎么办?扔了呗!半条命说,这东西是从鬼魂手里抢的,多不吉利。

    ☆、第四十二章学校里的小名人

    不能扔!我说,那两个yīn差也不是什么坏人,这是他们吃饭的工具,扔了会出麻烦的,而且难保我们从此以后就跟yīn差结了仇。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想想我们这几个愣头青,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好。

    半条命和滚地龙也同意。

    最后,我将这铁链当裤腰带系在我身上。好看吗?我在屋子里威武地走了一圈。

    咦!不见了?半条命和滚地龙说。

    还在呢!我拍拍腰间说。

    真没见了。滚地龙揉着眼睛。我这才想起,那锁片的效果应该失效了,而且这天都亮了,他们自然也就看不到这些了。

    我们一致商量好,这几天的事不能告诉所有人。毕竟这些都太骇人听闻,你想,要是几个小孩子出门对人讲,我们被一个盅dú巫婆绑架了,又和老鼠军队大战了一场,遇到了一个蟑螂人,又在yīn差的手里抢下了好朋友的鬼魂,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轻则觉得我们几个胡闹,重则jiāo给精神病院医治。

    所以我们商量好是决计不讲出去的。

    在医院里输了两天液,终于个个都精神了起来。苏可心也能下地走路了,而且能吃些清淡食物,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真是羡慕死了,每天二十四小时,父母轮流照顾,而且宝贝长宝贝短的,看得我心里都难受。苏可心只要有好吃的,必定不落下我。这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一周后,我们出院了。回到家,大伯大妈给我做了最喜欢吃的酸辣土豆丝,堂哥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态度。而且吃饭的时候,躲在屋子里没出来。我问大伯是怎么了?大伯说,别管他,自己没出息还生闷气。我也不好多问。

    那只老猫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望着我喵喵叫,我看到它的眼睛是那么熟悉,顺手从盘子里掏出块ròu给它。它仍然望着我的腰间,喵喵叫!我知道它感觉到了我腰间有东西,所以赶紧撵走了它。

    夜里的时候,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爬上窗户,果然就看到了它,它在楼下的巷道里,两只眼睛盯着我,盯着我!

    经过管道里的那一战,我不再害怕它了,我知道它对我并无恶意,甚至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大概后半夜的时候,它又独自从巷道里离去。我觉得索然无味,慢慢地爬在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现在我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那盅dú巫婆现在在哪儿?她一定会去那管道里看看我们到底死了没有?要是知道我们没死的话,会不会来找我们?还有那两个yīn差白天在哪里?毕竟我抢了他们的铁链,如果不及时还给他们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我怎样才能找到他们呢?而且我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的帮忙。

    带着满脑子的问题,我竟然觉得头隐隐地痛了起来。等我再搓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觉得头晕沉沉的,而且后脑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痛,就像被敲过一记闷棍。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就看到上城壕的蒲家包子铺已大门紧闭,上面贴了两张封条,像打了个大大的白色叉叉,写着宣州县公安局一九九一年十一月三日封!有几个过路人站在门口认真观看那封条,并且有滋有味地谈论他们公安发现这家包子铺主人被人杀死分尸的过程,并且把尸体藏在冰柜里那个细节说得如同悬疑故事一般惊悚恐怖。

    我没有理会,就直接向学校走去。

    老实说,我没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好像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学校的名人,所以低年级以及高年级的学生都认识我一般,并且我听到有几个学生在小声地说,看,那不是少林寺吗?

    哦!就是那抄作业被罚,然后带着同学去钻下水道那个少林寺吗?

    我看到讨论中,有惊叹佩服的眼神,大多是学校里那些平时比较调皮捣蛋的男生,也有觉得很鄙夷的眼神,这些就是平日里老师口中的好学生,好像他们在用眼神告诉我,你们这几个坏蛋,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老是做些脑残抽风的蠢事情,看吧,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

    这时,我看到田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他带着嘲讽的口气对我说,胡大雨!你终于伤兵归队了啊?

    我没理会他,径直往教室里走去。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喊住我说,胡大雨,我那喝水的杯子里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口痰?

    遭了!他不会知道是我干的了吧?难道又是滚地龙那小子不打自招了?正这样想着,就看到滚地龙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进来。这小子比我后来,肯定不会告诉田老师的,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说,田老师,你说什么口痰?杯子里哪来的口痰啊?你该不会是改作业时太认真了,吐错了地方吧?

    我朝滚地龙使眼色,这小子把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马上接着说,田老师,你看我们几个一两周都没有来学校,咋会知道你口痰的事呢?

    少跟我装糊涂!田老师把眼镜取下来,边用衣襟去擦镜片上的汗污油渍,又说,就是你们失踪那天的事,我第二天早上来就看到了。你们那天刚好在打扫办公室,你们不知道谁知道?

    呃!这个真不知道。我拉着滚地龙就进了教室,留下田老师板着面孔站在那里。

    苏可心和半条命比我早到,我看到苏可心脸色好多了。我小声地问她,你后背还痛不?

    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一道乌青的痕迹。她感激地说,要不是你那天在管道里拉着我不放,说不定我早就死在那里面了。

    我笑着说,没什么,谁叫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呢?

    啥?苏可心变了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立即把嘴捂起来,连说不好意思,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谁叫你是我同班同桌的同学呢!

    苏可心脸色绯红,这才作罢。

    我见她不生气了,悄悄地告诉她,知道你背上那条乌痕是哪儿来的吗?

    怎么来的?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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