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神踪诡道 > 第 26 章
    ”我郑重地抱拳说道。

    严宽已经端着参茶上来了,当然不单我,田叔田七都每人一杯。

    杯子放近鼻端,毫无人参香气。待一口饮进,只觉喉咙一阵芬芳,一股清泉突然倾泻在胃里。浑身毛孔顿开,整个人说不尽的舒畅。

    “好参。”我不由得大赞一声。

    田七见生参已经冲成熟参,无法挽回。淡淡道:“以后叫我田七就可以了。”

    此时车子各方面准备停当,收起厢门就徐徐开动了。

    这车厢真是花了功夫打造的,隔音良好,丝毫听不见车子的噪音。车厢两边嵌有玻璃窗,采光不成问题,里面器具一应俱全,还有卫星电视,浴室,厨房,当然空间毕竟有限,睡觉就只能睡沙发了。

    而车厢顶部经过改装,变成了储水的地方。车子前后上下都有监控系统,集成在壁上挂着的一部显示器上。

    沙发中间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田叔、田七、严宽他们见惯不怪,对我的山pào子来说可就有趣了。

    尤其是那笔记本,我也会玩电脑,只是笔记本却从未接触过,当下就搜索起来。

    武当山位于湖北十堰丹江口,是汉末至隋唐时期道教修者的栖隐之地,传说是那道教真神真武神的出生地和飞仙处,自古以来就是道教名山。

    不过真正使武当山闻名遐迩的,却是元末明初的张三丰zhēn rén,他创立的武当派如今和龙虎山、茅山并列为顶级道门,是华夏道教的中流砥柱。

    我问田叔既然要找我爸,去武当山干什么?

    田叔说,因为空间通道飘忽不定很难寻找,找了几个月都一无所获。武当山上有一位不出世的高人,精于推演术数,只好求教于他。

    我记得中年人曾经说我那按到抽筋的道诀正是武当紫阳zhēn rén的落霞神雷,心中对武当山也充满了好感。久闻那道家圣地,也向往不已。

    只是网上的武当山早已经变成了旅游胜地,他们的弟子门人也有不少上电视表演赚钱了。而且掌门也没有叫紫阳zhēn rén的啊!

    田七听到我这样问,从手机里抬起头哈哈地笑了起来,仿佛我在问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田叔道:“我们去的武当不是你电视上看到的武当,要找的也不是电视上看到的人物。”

    这武当有几处?

    田叔听了也跟着田七咧开嘴笑,“具体很难难讲得清楚,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能说得清。”

    ☆、第二章:跟踪还是投靠

    从省会到武当也要两三天时间吧,车子开动后就直接上高速了。

    路上倒不颠抛,就是晃着晃着让人想睡觉,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调息。经过本门心法的两轮运转,旧伤新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睁开眼一看,只见车厢里开着日光灯,外面路灯光从窗外透进,已然入夜。

    田七正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那台诺基亚手机。

    那个严宽也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睡得正酣。

    而田叔却一脸凝重,盯着车壁上的监控。

    我连忙问道:“田叔怎么了。”

    田叔回过头来,道:“我们被盯上了。”

    “谁?”我看看监控,见到屏幕上显示后面片片车灯,倒也没有异常之处。

    田叔没说话,拿出一部对讲机按了下去。

    “李爷,什么吩咐?”那头传来一把男声。

    田叔道:“陈城,在前面第一个出口下高速。”命令简单明了。

    那头一声“是”,就切断了声音。并不问为什么。

    从这一个小事就可以看出,田叔建立的这个组织不简单。这个命令的路线显然不是计划内的,但命令一下,立即执行并无多言。

    “是谁?”我问道,“难道是马天凯?”

    只有是马天凯才解释得清楚,因为他知道田叔落脚的地方,甚至可能已经在四周布下眼线。

    “绝非马天凯。”田叔却道。

    田叔解释道:“这个人跟得并不高明,仿佛就是想让我发现被人盯梢了。马天凯这样做毫无意义。”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严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的双眼闪耀着精光。

    我看着这个农民打扮的朴实汉子,突然说出如此杀气凛然的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个人不简单。其实想想也是,跟在田叔身边的人怎么会简单呢!

    田叔点了点头,道:“先把他引导僻静的地方,然后再把他揪出来,用万蛇噬心的手段拷问一番。”

    当下只有如此了。

    严宽又去帮我们冲了一杯参茶,正要端过来。那个拿着手机睡着的田七突然弹起来,娇叱道:“死严宽,姑nǎinǎi的参你当是茶叶么!你Y的当茶叶喝。”

    严宽被骂了蛮不好意思的样子,傻呵呵地端过来。

    田叔咧开嘴,腹中呵呵地笑。

    我见这田七年纪不大,却姑nǎinǎi姑nǎinǎi地叫,xìng子破火bào而率真。使我想起宗教局那个调皮的尹姑娘。

    参被冲了,田七心疼也没办法,蹶起小嘴又玩手机了。

    09年的手机不像后来普及了的智能机,功能并不多,我不明白田七整天拿着手机有什么好玩。就问道:“田七,你玩什么啊?”

    田七扬起手机,“哝,这个。”

    我一见失声笑了起来,你道这个姑娘整天玩的是什么啊?

    俄罗斯方块。

    我笑问:“田七,你今年多大啦?”

    田七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很好笑吗?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还学问?”我打趣道。

    田七也不生气,正经说道:“我在研究一种阵法。从这方块里获益良多。”

    还阵法?我不由得看向田叔,看看田叔会不会流口水。

    没想到田叔肃然起敬道:“田七姑娘的母亲乃王屋山天九zhēn rén的爱女,对阵法自然是有自己的体悟。”

    我一听惊掉了下巴,没想到眼前这个并不起眼的姑娘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要说到王屋山天九zhēn rén那可是如雷贯耳了,我师父当年曾经对修者界中的几个人赞口不绝,这天九zhēn rén乃是其中之一。

    早在几十年前,修者界中有两位阵法大师,一位是邪教右使,而另一位就是这王屋山天九zhēn rén了。这两位都被世人称为阵王,两位当年年少气盛,为了一决雌雄比出谁高谁低,就相约在黄河之野以阵相斗,斗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不分胜负,最后两人惺惺相惜结为兄弟,成了江湖史上一段佳话。

    传说当年黄河有真龙在水中翻腾,造成两岸洪灾一片。所有修者束手无策,就是天九zhēn rén布下降龙阵,终于囚住了神龙,救了两岸无数生灵。

    不过与龙同一时代的凤凰此刻也只有残魂留在我体内,活的真龙哪里还有啊,多半是以讹传讹罢了。

    田七却道:“我姥爷传下的降龙大阵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我妈弄丢了一部分,我只有自己想象补充了,这俄罗斯方块给了我巨大的灵感。”

    这姑娘敢情以为她姥爷真的降过龙了。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陈城的声音,“李爷,我们出了高速,现在已在衡阳地界,发现后面有辆车跟踪,请指示。”

    这些人看着普通,真是训练有素警觉得很。

    田叔道:“开慢点,等他追上,到偏僻无人地方停下来。”

    那头答了声“是”,车速就慢了下来。

    看来跟踪的那人水平真的很差,连司机都发现了。要知道真正在路上开车,并不像警匪片那样一看倒后镜就知道有人跟踪。

    那个人一定是菜鸟,跟着我们这些虎狼,就注定他悲哀了。

    车子再开一段时间,就停了下来。车厢门打开了,严宽如脱兔般跳了下去,我跟着下车。

    田叔不方便下车,怕惊吓到路上过来的车辆,田七也光顾玩游戏,对此不屑一顾。

    下了车才发现,跟踪我们那个人何止是菜鸟,简直就是白痴。

    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旧版桑塔纳,应该就是它了。

    我有点不理解它为什么跟着停下,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真的是白痴。

    见我们下了车,桑塔纳上竟然也打开车门,走下一个人。

    是一个短头发,一身黑衣,嘴里叼着根烟的少年。

    他竟然举起手向我们挥手,他对我喊道:“不好意思被你们发现了。好久不见了啊。”

    是的。

    想起来也有小半年不见了吧。

    这个少年倒吊眉一脸苦相,就是苗疆韦德。

    我一愣,完全不会想到是他,要是不认识的还好,出手抓过来便是。现在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那严宽本已撸起衣袖,见他和我打招呼,问道:“你认识?”

    我点点头。

    “韦应拓,是你?”背后传来田叔的声音。“你怎么跟过来了?”

    韦德笑哈哈地走过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你的五星级包房里坐一坐。”

    一行人就上车厢里坐下。

    “哟,有美女哦。”韦德上来就说道。

    田七黑着脸不理他,韦德自讨没趣就说道:“老李啊,兄弟刚省亲回来,组织就没了工作也丢了,当真是沧田桑海啊。没办法,只有找着老李你混口饭吃了。”

    看他说话很像和我叔很熟的样子,完全不象当时那个冷酷杀手,反倒像一个街头小混混。

    “韦应拓,你是怎么跟过来的?是谁派你来的?”田叔很严肃。

    “韦应拓?等等,怎么回事?”我不由问道。

    韦德笑嘻嘻地说:“出来混江湖,没两个备用名怎么行呢。韦德是我喜欢的NBA球星啊,刚好和我同姓,我就…呵呵”

    “嗯?”田叔一声嗯,语气冷淡。

    韦德拍拍田叔肩膀,说:“行了,老李。别端起你那鬼脸了,看着反胃。”

    “那时我回苗疆相亲,亲没相成,回来省会就听说张云英落难了,无影无踪。我工资没取到,只好找他老公马天凯讨了。没想到马天凯那厮不肯认账,把我赶了出来。我见他鬼鬼祟祟往城郊去,于是就跟过去准备对他下个小蛊什么的。没想到我就见着老李您了。”

    “我现在身无分文,想着老李念在同事之情,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于是就跟着过来了。呵呵。”

    韦德,不,是韦应拓简述完毕。

    田叔点点头,既然这样,你昨晚就找到我了,为何不现身相见。

    韦应拓哈哈笑道,“我韦应拓不会白吃你的,吃了你的饭就会为你办事。但你老李神神秘秘,有事情哪里肯带上我啊,我就跟着你出来,等到时帮到你忙,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老李可就要负责任了。”

    田叔考虑了一阵,面上好看了些,又问:“你回家相亲的事我也知道,张老板当时不是给了你二十万么,这么快就花光了?花在了哪里啊?”

    韦应拓一下局促起来,面上一红,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田叔腹中呵呵一笑,转头对田七道:“要说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这里真有一个,这位便是了。”

    田七一听,抬头瞥了一眼,咕哝了句:“浑身dú虫味。”依旧一脸厌恶。

    韦应拓被田叔揭开老底,满脸不好意思。

    田叔道:“那你把你车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就搬过来吧。”

    韦应拓一听,马上喜迎于色,下车去收拾了。

    我连忙问田叔:“我们当真带上他?”

    田叔道:“这人独来独往,我相当了解,也有一身耍虫蛊的好手段,留下不错。”

    “可是,”我不由得疑问起来,“可靠吗?”

    “你没看见他一口一个老李吗,这个世界上能叫得出我真姓的人不多了。”田叔道。

    韦应拓收拾好一小包物品就过来了,“这就是我全部家当了。”

    我问:“你的车不要啦?”

    他说:“那车啊,偷来的。不要了,没钱加油了。”

    我的天啊。我和严宽已经翻白眼了。

    田七看不下去,冷冷说道:“倒吊眉,你知道你笑起来像什么?”

    韦应拓问像什么啊?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

    ☆、第三章:顶级道门

    不过一路上除了出了韦德这出闹剧,倒也没再发生其他意外。这一天中午我们终于到了湖北丹江口武当山脚下。

    我问田叔:“我们这次上武当山是要找哪位高人啊?”

    田叔道:“要说当今术数推演之术,当今世上只怕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武当山上的无名大师了。”

    韦德那家伙一边吃罐头一边chā进来道:“那倒未必,我苗疆中有一位高人,要说这推演之术认了第二,天下有谁敢说第一?”

    田七听了剜了他一眼道:“你这人不但坏,而且还爱吹牛。”

    田叔却道:“田七,苗疆当年是有一位神人,不过已经仙去已久了。”

    韦德非常得意,好像那苗疆高人就是他一般。

    我又问:“我们是一起上去吗?”

    田叔道:“我们是去求人,人多了反而不好。你们大家在这里等,我一个人去便好。”

    我有点不放心,以田叔这鬼样子上去有人买账吗?

    田叔知我疑惑,有点悲壮地道:“只要先去做了,心里才会坦dàng。至于成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我开始以为田叔准备如此大阵仗奔来武当,一定已经打点好了门路。

    现在我总算知道了,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当真是一场赌博。

    田叔换好了一件带帽子的羽绒服,把自己严密包裹起来,再戴上一副纯棉口罩,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总算像了正常人。

    “各位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田叔推开厢门就下车了。

    我们跟着下车,车厢就算再舒适都不及外面好。尤其是空气。

    此时正值寒冬,游人不多,山下倒也安静。地上山上全是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过雪来。望上武当山,好一个顶级道场。只见一条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岁月的古朴石街盘缠而上,山上不知多少楼台宫阙,在白雪中若隐若现,雄浑而又雅气,险峻而又坦dàng。

    我是三清弟子,当下只觉得四周弥漫着淡淡道蕴,好不舒畅。

    田叔踏步而上,顷刻消失在石街拐角处。

    韦德被风一吹,嗦一下便钻上车厢。田七心里惦记着那俄罗斯方块,下来松松筋骨就上去了。严宽也说要上去准备午餐。

    只剩下我站在外面张开手深呼吸,享受那一阵阵神清气爽的意。

    就在这时,石级上走下一个拿着拂尘的青秀童子,七八岁模样,穿着厚厚的灰色道袍,挽着发髻,脚踏一双厚底十方鞋,踏雪而来。

    此道此境,真是人间仙境啊!我不禁闭眼感叹。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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