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眼烟云,到了最后还是一场空。
我说:“这里不安全,我们走吧。”
面包车再次开动你一定想不到早前名车如云的张云英,此刻开着一辆原本打算用来抛尸的面包车,带着个小青年四处转。
世界真的在转!
我佩服张云英内心太强大,如果是我,我都未必能保持如此心境。
张云英对我说:“其实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或许可以一搏。”
我有点生气,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不死心么!
我有点激动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今晚那些面具人是什么人?以你现在的实力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难道要死了才甘心?”
她也很激动地回应:“我不能抛弃我爸这份事业,我不能让它葬送在我手上。”
我再也无话可说,大叫一声:“停车。”
车辆刹的停下,我推开车门,背起背包蹬蹬蹬的跑了开去。
这趟浑水我再也不趟了,你爱咋办咋办。我在心里说。
背后却传来张云英啊的一声惊叫。
我停下脚步,心一抽,又蹬蹬蹬的跑回去。却见到张云英趴在方向盘上偷偷发笑。
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你这个烂婊子,大骚货。”然后打开车门狠狠坐了上去。
“你喜欢我,又不敢说。”张云英抬起头,定定看着我。
我心中那层白纸被捅破了再也不能自己,一把抱着她的头,对着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一晚在荒郊,或许就在一条巷子,还是在臭水横流的一条河边吧,我被彻底地俘虏了。
张云英真的很疯狂,就像一匹发疯的野马拉着我在原野里奔驰。我感觉到了我的灵魂在颤动,凤凰残魂把我们点燃,我们就像一团已经分不出你我的火苗。
……
到了第二天,我惊讶地发现,张云英背上那个狰狞的禁制竟然消失了。我又惊又喜,张云英却不知所以,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夺人的魅力,整个人笼罩在一层光里。
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自拔了。
我的眼中只有她,我甚至不想再管凤凰观的事情,不想找我爸爸,那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和她在一起,一生无憾矣。
但一件令我我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正准备收拾行旅然后上车的时候,发现原本放在车后座的旺财不见了。
旺财不见了!
我十分焦急到处寻找,可四周空空,哪里有旺财的身影。
张云英走过来,轻轻地安慰我,“旺财不会有事的,它不是一条普通的小狗,也许它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吧。”
我的心里好过了些。即使是受了伤的旺财,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制住的。也许真的是它不习惯这种生活吧!
张云英见把我安抚下来,对我说道:“今晚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把一样东西取出来。”
我问:“什么东西?”
她笑了笑说今晚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了起来。现在只怕整个散修同盟都在翻天覆地找我们,不能不躲。
冬天的夜色来得特别早,吃了点东西,我们再次上车,向珠市开去。
因为怕大路被人布了哨,不敢走。只敢向一些小路走,幸亏张云英对这些地方很熟,穿村走巷足足开了四个小时,才来到珠市。
路上张云英告诉我,原来同盟的总部却是在珠市,而不是在张云英所在的省会市,珠市就是十位元老代表常驻的地方,也是同盟开办主要会议的地方。
但总部又不是上次开会那个会场,而是在一片深山的度假山庄里。那里防范严密,到处是先进的仪器和守卫,要保护的除了十大元老,还有一件神秘的东西。
我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云英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哦?”
“也就是跟着你爸得到的那两件东西之一。”张云英轻轻说道:“没有人说得出它的来历,却奉为镇盟之宝。”
这样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张云英又说:“只要得到这样东西,再和元老会谈判,必定是一个筹码。”
我听了有点不乐,她总是需要筹码!
我们把车停在一处稍微靠近总部的偏僻之地,然后就要走路上山了。本来有进山的公路,可那样不是自投罗网么!只有翻山才能躲避那些岗哨。
她见我有些不开心,伸过手来抱着我,当耳边响起她的娇喘声,我心神一震,所有不快烟消云散。
夜晚爬山真是吃力,幸好我在韶北和旺财爬过那些大山,现在爬这些小山包更是不在话下。没想到张云英也特别精神,紧紧跟在我后面丝毫不落。
按她指着的路,足足翻过了三座小山包终于看到山脚下出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庄园。
张云英一指,说道:“就是那里,围墙外的空地有电子监视,但我知道有条排水沟可以通到墙下。围墙里密布高手,我们不能硬闯,要想方法避过。目标是中间那栋最大的建筑,里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我们靠过去后,只有来硬的了,千万要速战速决。”
我问:“那东西大不大?得手后怎么逃跑?”
张云英说:“只是一个玉匣子,半米长二十厘米高,不重,大约十来斤。供在大厅中央一个坛子上。得手后跟着我走就行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问她:“什么时候动手?”
她看了看表,说:“才十一点还早呢,凌晨一二点是一个人最疲惫的时候,那时防范最松懈。”
说完她挑逗地看着我,忽然如蛇般倒入我怀中,此刻冬天的冷空气,也不能阻止我被点燃的热情。我已沉迷了。此刻就是她叫我去死也愿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下面一片骚动,急忙察看。
只见下面人影闪动,发出阵阵叫喊声,对面山梁不时闪起几道黑影,向下冲翻腾而去。
难道还有别人来这砸场子?
机不可失,此时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机。张云英如箭般从我怀中窜出,像道幻影一般向下冲去。
我吓了一跳,她竟然有如此的实力?前几次无论对山西四虎还是鬼面人,她表现出的实力都太平凡了,很多人还取笑她说她不配当这个盟主。可现在她简直像道惊鸿一般,划过夜空。
我怕她有失不及多想,提起气向下冲去,却觉脚底一软,险些滑倒。幸好勉力稳住,终于提起一口真气飞奔而下。
张云英已在山脚下等我,见我来了,身子一矮就消失不见。我急忙过去一看,果然有一条排水沟隐藏在树丛之间。
连忙钻进去就往里面爬。
这条排水沟是排泄生活污水用的,当真臭不可闻。可我担心之下也全然不觉,只想尽快来到张云英身边。因为山庄像是遭到了袭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却见前面一亮,原来是一个打开的井盖。再钻出去见张云英已站在墙下直埋怨道:“怎么这么慢?快点跟上。”
我大喘了两口气说道:“此刻情况不明,贸然入去我怕……”
我话未说完,张云英已经跺跺脚,身形一闪翻过墙去。
☆、第三十三章:十步杀一人
当我跟着翻进围墙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打作一团。
空地上,二十来个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像猛虎出笼一般,在一帮黑西装的围攻中左冲右突。他们出手招招见血,眨眼之间已有十来个黑西装血溅当场。
其中一个黑西装被面罩人扯断手臂,痛得在地上哀嚎翻滚。被另一个面罩人抓住双脚,用力一分,整个人被撕开两半,血腥程度不下于史光明在张云英家杀马世南一幕。
我大吃一惊,这些面罩人和昨晚出现在省会北郊的那些面罩人,衣着面罩如出一辙,即使不是他们,想必就是一伙的了。
他们不是和那个高明堂主老八一伙的吗?怎么会进攻进联盟的总部呢?
我正在惊疑,手上被人一拉,正要反搏。定眼一看原来正是张云英。
张云英焦急地说:“发什么愣,跟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面罩人看见了我们,就要向我们这边冲过来。刚一转身,后面两个黑西装见有机可乘,挥舞着大砍刀,左右夹击。
那个面罩人竟被两把利刀从背后穿过,就地身亡。
这两个黑西装一击得手后,还未来得及高兴。利刃尚未拔出,已经被几个面罩人合卫而上。手脚被几个人拉着一扯,竟马五分尸一般被硬生生扯成ròu块,单单剩下两颗头颅向我们这边滚过来。
太血腥了!那两颗滚到脚边的头颅上,四只眼睛还在一眨一眨的。
趁乱之际,张云英已经拉着我钻进了旁边的树木丛中。
整个山庄已经变成了杀伐之地,面罩人个个凶狠,可是黑西装们人数众多,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我很奇怪,同是一个组织,张云英请的黑西装被德叔随手撕两个便吓到节气全无,为什么这处的黑西装却丝毫不怕死,死了一个又一个扑上去,就像飞蛾扑火般壮烈?
张云英说:“你以为这些人是人么?”
“不是人难道是鬼?”
“这些人都被人控制了魂魄,说白一点就是人ròu机器。”张云英说道。
“控制了魂魄?谁控制的?”我不禁问道。
“我说过这山庄里有很多高手,可你现在看见一个高手么?”张云英反问。
我一进这围墙来,死士看到不少,不过要说修为很高的还真没看到。
“这里只是外围,高手自然在最核心的地方。”张云英说道:“联盟总部有四大金刚,这四人都是元老会花重金请回来的人物。你以为单靠元老会几个老头子,能压得住史光明那样的人物?”
我见过史光明的手段,虽然只见他出过一次手,就是撕杀马世南那一次。只是一招,不过那一招全不是像现在这些鬼面人一样靠蛮力撕开对手的。
史光明一伸手,身上全无空门,而且场异动产生一股吸力,使马世南不能摆脱。我还留意到当时血水飞溅,竟然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这样的人物连我也没有一战而胜的自信,要不然当时就不用使诈救张云英了,直接杀出来又何妨。现在听到四大金刚好像还在史光明之上,不禁暗暗吃惊。
最核心的地方自然就是放那玉匣子的地方,而玉匣子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有这样的大拿镇场,我们真的可以得手吗?
既然这样张云英为什么要来,难道她有应付的方法?
张云英说道:“我可没有应付的方法。不过如果不是面罩人侵袭,四大金刚肯定不会时刻坐在那守着。所以我的计划是潜进来,快速解决看守的警卫,得手后在四大金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溜走。”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这个险也冒得太大了,倘若被其中一个金刚赶到场,稍一拖延只怕我们两个就要jiāo待了。
张云英看着我,问道:“怎么,你怕?”
我对上她的眼,就像看到一汪春水在dàng漾,不禁浑身热血涌动,“怕?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怕。要死也死在一块。”
张云英满意地笑了一笑,说道:“莎到我这个田地,只能赌上一赌。”
“可是为什么不等他们斗到两败俱伤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呢?”我还是不解。为什么要在双方斗得正时潜进来。
那时刚刚完事,张云英突然飞奔而出还未来得及温存,我有点不满。
“他们无论那一方胜了,我们面对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要么是四大金刚,要么是能把四大金刚打败的人物,你说你有把握吗?”张云英说道:“剩下来的不是鱼,而是猛虎中的猛虎。我们趁乱而动成功的机率反而更大。你要知道,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她说得在理,确实是为数不多的机会,经过一番袭扰,无论他们谁胜了,都肯定会保持高度戒备,我们要么强行一战,要么以后只怕连我们能潜进来的机会也没有了。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在山包上看过大概位置,张云英也了解这里面的地形,于是我们就沿着这些树丛,向放玉匣子的那栋建筑潜去。
我忍不住偷偷从树缝中看出去,那二十几个面罩人竟被众多黑西装杀到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三五个人且战且走。
论个体的凶猛,三五个黑西装也未必顶得上一个面具人。可这些人ròu机器竟硬是用悲壮的方式完成一场胜利的战斗。地上全是尸体,不下百具。
张云英看得眼里一片羡慕,忍不住说道:“如果我有一批这样的人,何愁事业不壮!”
此处的战斗已了,渐归安静,才发现别处正在热火朝天。喊杀声吃喝声惨叫声不断,撕碎了夜空。
张云英渐渐加快了脚步。
我现在终于有点佩服张云英了,现在真是个好时机。在里面每走一段距离,就发能发现隐秘的岗哨。有的像个暗堡半潜在地下,有的伪装成一些树丛,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一个哨位,可此刻空空如也,看来站哨的人都出去战斗了。
这个诺大的庄院此刻对我们完全不设防,没有人能顾及这一边。
走了约莫,只觉得眼前一亮,树丛到了尽头,外面都是空地,再无建筑或者树木遮掩了。
空地中间有一栋仿古建筑,在这庄院普遍两层的小楼中显得异常高大、扎眼。我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那就是香坛。”张云英说道。
不过我们可不敢贸然冲过去,因为空地上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斗。
不!不是战斗,是杀戮!
十个面罩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一般,在上百个黑西装的围杀中,如入无人之境。地上全是黑西装的尸体,刀qiāng棍棒撒了满地,血流成河。
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最显眼的是,香坛大门的台阶上站着四个老头。他们翘着双手,眯着眼,好像对面前不屑一顾。
“那四个就是四大金刚了。”张云英声音有点颤抖。
“太装逼了。”我有点愤怒。
这四人明明就是和黑西装同属于一个组织,眼见这些黑西装被面罩人切生菜一样斩杀居然无动于衷,不是装逼是什么!
“你懂什么?他们是让那些ròu机器消耗面罩人的实力,”张云英说道:“面罩人有十个,而且看起来非常厉害,不是刚才看到那些可以比的,看来是那帮人中的带头了。”
但是依我看来,这百个黑西装也没有消耗别人什么实力,倒是自己被消耗完了。绝对力量的碾压下,不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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