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穿越之玦情抄 > 第 31 章
    眼就看到只属于易捷的□□站姿,想到待会有让易捷跟随马后的机会,不自禁地泛起笑意。

    “来者何人?”在距城门百步左右,一人喊道。

    叶渊迎风朗声道:“鬲国长公主奉国主之命前来拜会。”说着,将书牒jiāo与前来之人,他眼睛直向易捷,易捷身着文臣礼服,倒也一脸肃穆,接过书牒之后还真若有其事地详细翻了一遍。

    装什么装?叶渊不屑地想,难道不是他让自己扮作南野容身边武将?这改装易容叶渊没有关系,可居然让他去看护南野素,真把他当作保姆了?不过想想易捷也没落好的了,南野絮居然授意让他做接待鬲国使团的外jiāo使臣,两天前他出发的时候还跟浅玉打赌易捷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用点什么手段把自己摘出去,现在眼见他本人亲临,看来还是浅玉赢了。

    “易捷,你真接了这差事?”叶渊稍带点幸灾乐祸。

    易捷提马上前,比叶渊低了一个马头,淡淡道:“君命不可违。”

    叶渊简直要笑出花来,哪里来的君命?论国籍和属从,易捷是舒国人是舒国皇帝臣子,而论他所做的事情却不见得于舒国有益,如果夜路真的并入鬲国,那就是在给鬲国送了一批杀手,南野絮自然知道该如何用他们这帮流民,夜行者有心理准备,如果想要在鬲国生根,无疑是要给鬲国卖命。届时鬲国与舒国是否有得一战,谁也说不准,易捷若以舒辰溪为君,他是叛国乱臣,若是以南野絮为君,叶渊摇了摇头。

    易捷口中的“君”实在值得玩味,叶渊道:“我就看看,你是先被舒辰溪玩死还是先让南野絮玩死?”

    “别好像说的跟你没一点关系,有时候我想,叶渊,是不是我死了,你也是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

    叶渊嘿嘿笑道:“哎哟,什么时候我们易大公子也需要别人关心了,我不是浅玉、舒沅,没工夫关心你,不过作为一个夜行者对你为夜路所做的贡献还是铭记于心的,你放心,你若死了,我当为你饮满三大碗。”

    “三大碗太少了。”易捷说着,指间搓出两根银针,“就当配菜吧。”

    叶渊眼皮一跳,“易捷你!”四周望去,此地荒野平旷,了无人烟,叶渊手伸过去接时,易捷把针收了回去,“逗你玩呢,任务在身,记得照顾好素公主。”

    叶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越来越过分,真想即刻跟他单挑,心念一动,叶渊挥鞭下去,这骏马极通人xìng,得到主人号令四蹄飞溅奔腾而去,他回头向易捷挑衅时,身后激起的尘土已经漫天飞扬飘散,叶渊抚着马鬃道:“果然好马儿。”

    易捷哪里不知道他意yù何在。在叶渊一出现在视线时,他便就注意到那沥血马,是鬲国从更北方的荒野戈壁引进的马种,当年鬲国就凭着骑兵一路铁蹄征伐到舒国京畿,shè杀贝锋的那一战,南野絮和贝锋身上铠甲正是这濯银红缨。方才看了鬲国的国书文牒,三万石黍粟良种,这在易捷的考虑范围内,舒国经上一年旱灾,青黄不接,国库空虚,正是需要这良种的时候,但光凭这三万石种子,舒辰溪不一定能好好放人,放南野絮归山意味着什么,舒辰溪不可能不知道,但鬲国把这沥血马也调到筹码上,就所差无几了。

    “怎么,怕了吗?”叶渊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放肆地吆喝着。

    易捷等风尘散去,才踢了踢马刺。

    “怕了吧?”叶渊还在挑衅,马儿应主人心情激昂长嘶,那嘶鸣声阵阵不绝,仿佛要将野风撕裂。

    易捷蔑笑一声,道:“备役的战马,身上总有一股子暴戾,一看就知道缺调.教。”

    本来沥血马是占尽先天之能,他如果认输叶渊就不说什么了,可易捷这话酸了吧唧,让他心生不快,道:“暴戾不暴戾,是马就以速度见称,逞什么口舌之快?”

    两人看来谁也不服,几乎是同时,鞭子重重挥下,马儿似箭般飞奔而出,叶渊见过易捷的马术,如果是同样的马,他不一定能有机会赛得过,可现在优劣反差,即便易捷马术再高超也回天乏术,叶渊想着,半是悠闲地回头去瞧,却见易捷一派自信盎然,那马儿居然跟了上来,勉强?不,那马儿明明是意气风发,有苍鹰冲破穹空之势。

    叶渊不大意,手上马鞭挥的也狠劲起来,两马齐头并进,顺着风又跑了一段,叶渊对沥血的耐力有把握,知道易捷必输无疑,却见易捷确实慢了下来,叶渊一骑绝尘,马鞭向空中挥舞吆喝着。

    “叶渊!”南野素听得马蹄声,知道是他回来,一出来便迎风来了满面风尘,她身着鬲国服饰,束身束袖,不像舒国宽袖可以遮挡,一开口便扑来满嘴的尘土,“呸呸呸”

    叶渊回望易捷,易捷策马悠哉而来,“你赢了,沥血果然名不虚传。”

    “蝶影亦是良驹。”

    这声音迎风而至,叶渊看过去,是南野容从车驾出来,心想她要是知道策马之人乃是她杀夫仇人还能不能有这闲情来品评马的优劣。

    “蝶影只是一时之勇,比不得沥血千里之行还能来去如风。”易捷下马,执礼拜道:“外臣易捷见过公主。”

    南野容一脸清婉,听了易捷自我介绍后,淡淡道:“素素说大皇子要给我见礼,看来就是你了。”

    叶渊听这话头不对,拍马过去道:“公主何必这么着急,不如先进了城再从长计议。”

    南野容不做理会,将侍从送上的盒子打开,从中拿起一支锈迹斑斑的羽箭,道:“易捷,你必须死在此箭之下。”

    易捷执礼再拜,双手将箭接过。

    “等等!”叶渊道:“虽然夜路要仰仗鬲国收留,但此事还未定夺,公主这时候就杀易捷,恐怕jiāo代不了夜行者。而且,南野絮还在舒国,公主就这么有把握舒辰溪定会放人吗?”

    听到皇姑的话,南野素也是一急,本来是好好的事,怎么皇姑要杀易捷,便也上前了去,还没等她说话,便听到南野容道:“易捷,你觉得我此番能否接大皇子回国。”

    “我本以为公主势在必得。”易捷将箭收下给了叶渊,神色坦然道:“是什么地方让公主有此疑虑?”

    南野容明白此时与她谈话的不再是舒国臣子,将侄女揽到身后与易捷对视道:“舒辰淳。”

    易捷知道淳王有跟南野絮联手的意向,也猜到淳王那时候急着拉拢自己是被南野絮拒绝了。对于这个救过他的王爷,他并无好感,也不想参与舒国的政治权斗,可若是影响到夜路能否顺利并入鬲国,那就跟他有关系了。

    殿外丹墀,乐轻青蹙着娥眉,心想如何去跟殿里那位告别,得知苏公子居然就是那位皇帝表哥的时候,乐轻青差点惊掉了下巴,不过又一想她居然能穿越成郡主,见到皇帝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荧心,你说我这样说好不好。”乐轻青正儿八经地行了一礼道:“皇帝表哥,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要走了。”而后将舒辰溪给她在宫中行动的令牌双手奉上。

    荧心若有所思,缓缓道:“郡主真的要走?”

    “当然了,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听郡主这么说,荧心也没反驳,只是想到酒楼上还有鸳鸯楼里皇上抱着郡主的样子,就算那时候郡主晕过去没有意识,可这些天的关照郡主难道也没有察觉?还是是她自己想多了。

    “荧心,我进去了。”乐轻青定了定,方一转身,便见到舒辰溪踏出殿外,他头戴冕旒身着玄服,自有一派威仪,“怎么在这里?”

    乐轻青行了一礼,将方才排演的话说出,又将令牌奉上。

    “朕若说不让你走呢?”

    乐轻青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楞了一下,舒辰溪笑笑道:“令牌你收着,以后想来看我也方便。”

    原来是开玩笑,不过这也,不是说君无戏言吗?乐轻青陪着他干笑了一声,伴君如伴虎,她还是尽早离开得好。

    这时,司马戈踏上玉阶,拜道:“禀皇上,鬲国使团已到城外。”

    一听他有事要做,乐轻青知道撤退的时机到了,却听舒辰溪道:“朕听说鬲国来使的是长公主南野容,郡主也知道沅儿那娇惯散漫,不如这阵子就由郡主替朕作陪?”

    乐轻青心下咯噔一响,便要拒绝时,舒辰溪又道:“旁人不知道,郡主也该知道朕的难处,朕手下实在缺人得紧。”他一口气叹得让乐轻青无言以对,仿佛此事真的舍她其谁,不得已之下,只能应了,只希望南野容不要是个难缠的人。

    舒辰溪找礼仪官来给乐轻青说一些注意事项,乐轻青明白她只是作陪,很单纯地作陪,礼仪大头在真正负责外jiāo的鸿胪寺,这也让她稍稍安心了些,他们便在殿里演练。

    乐轻青依照礼仪官所说起坐施礼,她身姿柔健,华服起落间翩然如蝶,庄重时洁如明月,回眸间亦可巧笑嫣然,舒辰溪看的目不转睛,直到礼仪官复命,他淡然地收回目光,问道:“负责接待使团的是谁?”

    “回皇上,是易捷。”司马戈又道:“本来定的是少卿佘子在大人,前日驸马爷提名了易捷,鸿胪寺重新定夺。”

    这次鬲国来使与往常不同,舒辰溪在许多礼仪软条件上作出了让步,关于派遣人员和接待人员都提供给南野絮一些便利,朝臣们反对南野絮归国的势力太过强盛,他不得不以此抗衡。其实他何尝想放南野絮,留南野絮一人,换得北方太平,这砝码握在手里实在是痛快。可这终归只是权宜之计,舒国要强大起来要的是硬实力,黄金白银,兵马粮饷,否则不说南野絮忍不了这软禁之苦,他何尝不想与鬲国决出高下,而如今外患之外还有内忧,在未除内忧之前,他还不能放虎归山。

    为什么是他呢?舒辰溪正想着南野絮为何让易捷来做接待使臣,不经意间触及到乐轻青有些恍惚的神色,便道:“郡主要是为难,朕再找人便是。”

    这时内侍进殿报鬲国长公主到,而后没有多时,那面容便映入乐轻青眼帘,他随在一行人中,目不斜视地进来恭恭敬敬地行礼,淡然自若地站在殿上。

    ☆、弃暗投明

    乐轻青漫不经心地注意着易捷举动,舒辰溪和南野容的话零零碎碎地冒进她耳朵里,乐轻青无所谓地听着,直到这对话将尽,舒辰溪把她介绍给南野容,乐轻青稳了稳神,与南野容见礼。

    南野容气质清丽,仪态典雅,可目光转向乐轻青,只是轻微一瞥,没有任何举动言语。乐轻青有些疑惑,是南野絮倨傲还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她看向舒辰溪,舒辰溪正低头翻阅卷册,南野容早已一马当先走出金殿,其他人也纷纷退下,乐轻青望着易捷背景,忽然有些释怀,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负责外jiāo接待的都是身长峻拔的年轻男人,那礼服一穿,把大家的个xìng都归为共xìng,普通得不得了。易捷,他再怎么个xìng张扬,也不过是在易家来苛责她,在鸳鸯楼圈地放纵自我。归结现实之中,朝堂之上,他也逃不过为人所困,给人行礼的命运。

    “郡主,咱们是……”荧心碰着乐轻青莫名其妙的笑意,顿了一顿。

    乐轻青回过神来,道:“要说什么,赶紧说。”

    “郡主,咱们是不是要回滇王府啊?”荧心问道。

    “郡主不用那么着急。”

    乐轻青听到远处一个声音传来,看过去,那人很是面熟,他温文笑意冲她走来,便听到身边内侍向他施礼道:“淳王殿下。”

    乐轻青一下想起来,租下绛霄阁的金主,淳王。

    “淳王。”乐轻青致意。

    淳王笑了笑,道:“郡主要回滇王府?难不成是真的与易大人和离了?”

    乐轻青愣了一下,看来对于他们来说,这还真算不了什么大事,乐轻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应了一声,问道:“淳王刚才说不用那么着急是什么意思。”

    淳王道:“是这样,皇上召见诸王上京,滇王也在其列,郡主大可以等那时候一并回去。”

    乐轻青一怔,“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不知道?”

    淳王颇有深意一笑,道:“郡主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耽误郡主,我先进去。”

    乐轻青与荧心相对着看了一眼,内侍在侧,荧心示意不要多说,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出了宫门,已经有人备好了车,荧心扶她上去,而后也跟着坐入轿中。

    乐轻青现在并不害怕滇王府会来人,甚至,当她听到滇王要来时,居然生发出一种很强烈的思念之情,这情感是来自郡主的记忆还是她的盼望,她分辨不清。可那话从淳王嘴里说出,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好似还有什么没有说完,乐轻青虽然不太喜欢过多解读别人意思,可她看得出来,淳王瞥见身边内侍时yù言又止的无奈。这皇宫与那鸳鸯楼都是很特别的地方,这样一想,去滇王府倒成了天上人间。

    “荧心,你想回滇王府吗?”

    荧心知道郡主说的是西南的滇王府不是京城的驿站,道:“荧心尽听郡主的。”

    现在不是易家,乐轻青没有那么强烈的责任感去担当荧心的命运统领者,且她实在不是一个能运筹帷幄的好的统领,能把她自己的选择做了主已经很是艰难,“不,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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