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马河睡到了自然醒，起床后，马河自顾自的刷牙洗脸，室友们都在睡懒觉，还没起来，马河回到房间，才看到了窗台上的小奶猫。
“怎么从窝里爬出来了？”
小奶猫躺在窗台上的仙人球旁边，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马河睡意清醒多了：“这怎么爬上来的？”
窗台只有十多厘米宽，距离地面六十多厘米，旁边又没有什么可以走的台阶，甚至没有窗帘。
马河将小奶猫抱了起来，放在怀里。
小奶猫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马河，然后张开小嘴，露出了粉色的舌头，打了个哈欠，又蜷缩起来睡着了。
“咦，这个仙人球几个时候结果了？”马河看着大了一圈，还长着果实的仙人球，有些疑惑。
正在给小奶猫兑奶的马河的臀部感受到了一阵震动，于是掏出了被坐着的手机：“喂。”
电话那头是老阳：“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马河肩膀夹着手机，继续兑奶。
“邱总要来搞破坏了，我听说，邱总让你的老同事们准备了一些项目资料准备来透你的老底。”
“他有资料我就没有么？”马河毫不在意。
电话那头，老阳惊讶：“我曹，你不会是想干那事儿吧，别开玩笑了，以后还想不想在这圈子混了！”
“先赚到钱再说，没钱，混下去又怎么样？”
“你是对的。”
放下电话，马河摸了摸混合猫粮和奶的温度：“小家伙，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
小奶猫抬着头，眼巴巴。
马河用注射器喂食：“不如叫做毛球吧。”
小奶猫直接侧开头，盯着马河，似乎对这个名字非常不满意。
“嘿，就叫毛球了。”
当晚，房东就来收租了，其实是有空，顺便过来，就只有提前一天缴纳了。
交完房租，马河看着自己仅剩的四十块钱，这就是下周的口粮了。
如果能把项目拿下来，根据约定，下家需要在签约的同时收到签约款，也要在同时付清马河的费用，共计三十七万。
本来那奖励是只有十五万的，不过现在等于是马河是那个转包方，只不过马河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也不用签字，所以从中间抽取百分之十二的金额走，这都是业内的规矩。
可是三十七万毕竟是要签约后才有的，如果拿不下签约，马河就得吃土了。
当然了，还有另一个选择，用仅剩的四十块，周一的时候坐车去劳动高新区劳动保障与人力资源局控告公司，让他们赶紧把赔偿的工资给打出来。
周一，马河调好了奶粉猫粮，放在屋里，然后一个人出门去了。
经过周末，马河发现毛球的体质比普通小猫好，已经能接受其他小猫一个月时候才能吃的泡润猫粮了，也就是说，它已经会咀嚼了。
甲方所在地是龙泉驿的新新园区，从高新区到龙泉驿，直线距离超过十五公里，如果坐公交从城区环内绕行，距离长达二十五公里。就因为这个，马河才会花这么多钱来回，就算是坐公交，每天过来都要八块钱，加上不能回去，这边吃饭也更贵。
刚刚到达楼下，马河就看到了甲方关于这个项目的接洽人，王云。
王云瘦瘦高高，是桂人，壮族，以前从事红酒进口销售，不过最近几年国内假货越来越多，这个生意做不动了，所以转到了科技领域，这家叫做云拓的公司，从事的是有关于汽车的科技公司，目前主攻物联网和城市汽车智能化管理方面的业务。
王云脸色不太好，站在门边，不过看到马河到了，还是打招呼：“小马，你到了。”
“王总，还麻烦您专门在这儿等我啊。”
王云和马河一起走向楼外电梯：“今天，你原公司的销售部经理过来了，他们重新提出要接洽这个项目，我个人是相信你的，但是张工和赵工他们看了新的报价单之后，有疑问需要你解释。”
马河微笑：“我没猜错的话，今天邱总过来，是要把价格压到二百五十万以下吧。”
“嗯？”王云愣了一下，然后抬头：“你有消息？也对，你刚走不久，有消息也正常，不过价格的问题你可得解释清楚，否则这个项目就算是完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采购项目那么简单，如果是建筑企业，买钢材，发现同样的钢材，一方价格更低，那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可问题是虚拟软件，是在看到成品前做决定，你并不能得知事后软件到底如何，如果价格上起了巨大分析，这个项目就会停摆，然后重启讨论，这一讨论又会是一整年的事情，王云手里一共三个项目，他绝对不想有一个项目要重新谈一年。
进入云拓，他们并没有巨大的办公区，而是分散错落着一些办公桌，并没有豆腐干形状的聚集式办公，是很典型的创新型科技企业的作风。
略微有些胖的张工正在办公室门口，等到王云和马河到了，立刻招手：“会议室谈。”
马河跟着王云走进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平头三角眼的姓邱的，却面不改色，在张工旁边坐了下来。
赵工递出一份表格：“马河，你看看吧。”
马河迅速翻看，然后点头：“这份报价表我倒是没看过。”
赵工：“我和张工合计了一下，发现这一份报价表关于工时的计算也很合理，不过却不知道你的报价表和这一份报价表的差价工时，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们解说一下。”
马河端坐：“再等一个人。”
“还有人参与？”
“我现在离开了邱总麾下，投入了其他公司，当然要等到我方代表一起，然后才好谈。”
“哦，你是说彭峰吧。”彭峰是之前项目下家——现在马河代表的永创科技有限公司的技术总监。
“对。”
办公室内，包括王云在内的三个云拓的代表开始查看两份报价单，一边等待着。
过了几分钟，彭峰走进了办公室：“不好意思，各位，来晚了。”
张工看了一眼王云，王云回头：“李秘书，来一杯茶。”然后转过头来：“开始吧。”
马河微微一笑：“张工，我也没有带电脑，麻烦用一下你的电脑。”
张工打开平板，递了过来：“这是你提的报价表。”
马河看了一眼张工，笑眯眯的回头看着姓邱的：“既然价格出了分歧，那我当然要解释分歧的来源，所以我有第三份报价表给大家看。”
姓邱的脸色不变：“第三份，那还真是热闹，有了对比之后，谁有诚意，一目了然，当然是好事。”
马河微笑：“没错，有了对比之后，一目了然，我要给大家看看，邱总发给我的公司内部报价表。”
“嗯？”在场，不管是姓邱的，还是王云，还是彭峰，脸色都变了。
对外透露公司内部表格，绝对是这个行业的大忌，这是要搞事情啊！
马河看着变了脸色的姓邱的，内心非常的开心，你狗日的不是要用这个报价表吞掉老子十五万吗，那老子就要拿起这份报价表打你的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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