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逍遥剑声 > 第 8 章
    么容易就歼灭了‘桂花园’。”

    “但是,‘快刀堂’为什么要铲除‘桂花园’呢?”

    “个中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隐隐觉得这件事与你们‘飞凤庄’之约有关。”

    “但我岳父并没传书给桂花园主,邀他来助拳,乌衣堡没理由派人去铲除桂花园的。”

    司城淡淡一笑道:“世上本就有许多事是出人意料的。”

    十三、去万县的路上

    更新时间2004-11-25 14:41:00  字数:3119

    司马勤叹了口气道:“或许是吧。”

    “不管怎样,你现在都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劝阻‘秦中三杰’,叫他们别去飞凤庄。”

    司马勤不禁皱眉道:“这件事恕我……”

    “别说‘难以办到’。”司城阻止他,“我明白你的处境我自己想办法。”

    “按常理,你救过我,你托我办事,我不能推搪,但这件事……”

    司城斜睨着司马勤:“我真想不到‘追风三刀’是这样婆妈的。”

    司马勤本想再解释,此刻也只得闭上嘴。

    两人都没说话,两人都在喝闷酒。

    过了半天功夫,司马勤忍不住问:“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什么办法也没想到。”

    司马勤一怔。

    “其实根本用不着去想法子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不会来了。”

    “难道他们会失约?”

    “不是。只是他们走不了。”

    司马勤不解:“说明白些。”

    司城白了他眼道:“死人难道也会走吗?”

    夕阳如火,绿树披红。

    比晚霞更红的是血。

    “秦中三杰”的血!

    血,是从胸口流出来的。三个人胸口都有一个窟窿。

    “他们让金镖打中了。”司城道。

    “而且是让萧家三绝之一:‘飞凤镖技’的手法打出的镖。”

    “力度也很劲。”

    “是的。”

    “普天之下,能以这样的劲力,这样的手法打镖的人有几个?”

    司马勤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个血窟窿,良久才道:“一个。”

    司城望了司马勤一眼,司马勤也正好望着他。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出这一个人是谁,然而彼此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剑胆琴心,凤镖牵魂。”

    这是闻动江湖的“萧家三绝”。

    “飞凤镖技”是三绝之一,讲究出手的快、准、奇、美。

    所用的镖并不限于八面两刃的金镖,还可以用同样的手法打出各式各样的暗器,如飞蝗石、飞刺、铁莲子、梅花针等等。

    只要是“飞凤庄”内的人,无论男女,无论庄丁还是奴仆,各人或多或少都会使用暗器,但能以一镖打死一个武林高手的人,仅有一个,那就是“飞凤庄”的庄主“华蓥剑尊”萧子柳。

    “但我不相信是我岳父杀了他们。”

    司城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抬起头,望着红红的落日,在沉思……

    直至最后一抹彩霞都隐没在山峦中,司城才道:“现在,‘秦中三杰’既已经死了,我就该走了。”说完,就向原路迈步。但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问司马勤:“司马兄,那日你看见乌衣堡的四路人马中,另外三路分别从何方去的?”

    “正东、正南以及东北方。”

    “好,谢谢!”司城说,“咱们后会有期。”

    司马勤没有回应他,只立在秦中三杰的尸体旁,呆呆出神。

    司城心中实在有许许多多的疑团:

    萧子柳为什么要杀害秦中三杰?

    假若不是萧子柳杀了秦中三杰,那么又是什么人下的dú手?目的何在?

    还有,乌衣堡为何早早就分派人马到各处行动?是否都与飞凤庄有关?

    他一边想一边施展轻功急急赶路。

    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要这样急急而行。他只隐隐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奔走。

    凭他在江湖中的阅历,以及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加上他的感觉,他估计乌衣堡与飞凤庄之约隐藏着一个yīn谋,但到底是什么yīn谋,一时也难以明以猜断。

    司城急急而行。忽然,他产生了一个设想,登时止住脚步,深思片刻,然后改变方向,朝东南方奔去。

    走了二十多里,天就完全黑了。他由小道转走上大路这是通往万县的大路。

    天虽黑,但偶尔还会有几辆马车驶过。那些马车白天载货,从一城运往另一城;晚间返归,常常空车也是常事。

    司城叫停了一辆马车,与马车夫打声招呼,就跳上了车子。

    马车夫是位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车上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红脸青年。

    黑脸汉子看来不善言辞,只与司城打了个招呼就默不作声,只顾赶车;但红脸青年见司城与自己年龄相仿,倍感亲切之下,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说什么今天入城在城皇庙前见到县太爷的少爷强抢民女,一大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城门口看见一张告示,说什么缉拿打家劫舍的汪洋大盗盖大号;……

    红脸青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有些情节还夸大其词,肆意渲染,可谓讲得绘声绘色淋漓尽致而兼津津有味!

    司城面带微笑在听。

    他非常明白青年此时的心情:累了一天不算,还受雇主的白眼,压抑了一大天的闷气,夜里总得找个“知音”诉一下苦吧?!

    但他上马车的目的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让腿伸展,让脑静一下,让紧张了一天的神经松驰片刻。

    因为他知道,来日的事还很多,必须有足够的心神才能应付得过来。

    青年见司城一付爱理不理的神态,显得有些不快,但他生xìng豁达,也未放在心上。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道:“哎呀,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兄台的大名哩,先说我的吧我姓卓,排行第五,大伙儿都叫我卓五,你呢?”

    司城笑道:“我姓司城,名逍遥。”

    “什么什么,”卓五似乎听不清楚,“尸乘烧窑?哟,真难懂。”

    司城又道:“我还有一个名字。”

    “是什么?”

    “武小石。这名字是我爹给取的。”

    “嘿,武小石,这名倒好,又清楚又明白。”卓五对此名似乎大为赞赏。

    “我有个哥哥,叫武大山。”

    卓五拍手道:“哈哈,你父亲真是有趣,兄叫大山,弟唤小石。对了,你哥现在干什么了?”

    “也许当了大官吧。”

    “嘿,这倒怪,你连你哥干啥你也不清楚。”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兄长在我小时候就给拉去修补长城,给当官的活活折磨死了,谁知道他见了阎王之后不是当官了呢!”司城说时轻松,其实心里却不禁忆起儿时曾居住过的小村庄来了。

    那是他的故乡,生于斯,长于斯。多少长者的音容,多少顽童的儿戏,都曾在那个小村子里日日相见,夜夜入梦呢!

    他不由得想起了小白。

    毕竟,有了她的消息,那是该令人高兴的。

    “武兄弟,你去万县干什么呀?”卓五问。

    “去看一个朋友。”司城道,“我想,你也会听说过他的名字。”

    “哦?!那就得看是谁。我卓五虽然在万县土生土长,但万县那么大,若问到一些没什么名气的人,我还是不会知道的。”

    “我朋友的名气很大。”司城道,“‘才子万劫’曲官南,你听说过没有?”

    “嘿,原来是曲老爷,他老人家的名气在万县可大啦,你就算找个三岁孩童来问,他也知道。”卓五道,“只是他老人家怎么会有武兄弟这样年青的朋友?”

    “我只是久闻他的大名而已,所以专程拜访他,而且还有点事情。”

    “哈哈,有求于人找曲老爷最好不过。他老人家乐善好施,人缘又好,尤其是曲小姐,可以说是再世观音,专管人间不平事。要是有什么鼠摸狗盗,三灾六祸的事情,只要一找她,她一定能帮你讨个公道。”

    司城听着,面带微笑。但他越听卓五对曲家歌功颂德,越对曲家多一份担忧。

    因为他知道,曲家在江湖中的名气很大。只要是江湖中人,都知道万县曲家的“飞花万劫”。

    “飞花万劫”是一种发shè暗器的手法,用的是围棋上的黑白棋子。

    十四?飞花凌云

    更新时间2004-11-25 14:41:00  字数:4564

    马车跑得虽然快,但马蹄声显得并不急促。可司城却忽然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单是急,而且杂乱。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正迎面奔来。

    司城在马车上则耳倾听,“一匹、两匹……十一匹、十二匹……一共十二匹!”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听出前两骑马离后十骑马至少有半里之遥,但前两骑马显然马不停蹄奔波了许久,速度较后面十骑慢。

    “假如前两骑马正让后十骑马追杀的话,那么不用多久就一定会让他们追上。”他想。

    司城打算下车,便向车夫和卓五道谢,自己施展轻功向前急奔!

    “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

    黑夜中,这样急促凌乱的马蹄声显得极为刺耳,也极扣人心弦!

    那是两骑马。

    前一匹为白马,马上之人白裙长发,骑术看来很精湛;后一匹为青鬃马,马上之人墨绿衣衫,伏在马上,看样子负了重伤。

    白裙人一边催马向前,一边频频扭腰回鞭催打绿衫人的马快跑。

    “驾!驾!”

    听这叱喝,竟为女声,还很年轻。

    也许是马跑得太急了,绿衣人竟从马背上滑脱下来,跌向地下。

    白裙女郎惊呼:“娘亲!”反身从白马跃下,伸出双臂,正好接住绿衣人。两人便一起坠跌在地上。

    “娘亲,您怎么啦?娘亲!”

    “柔儿,你……你快逃,”绿衣人喘着气,极艰难地道,“为娘中了yào冲宵的‘地煞拳’,不行了,你快去找韩老前辈。”

    “娘亲,我与他们拼了……”她眼中充满杀意因为有仇恨而激起的杀意。

    “不,连你爹也斗不过他们,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她极力劝阻女儿,“你还是快逃,不要理我,快!听为娘的话,快走……走……去找韩老前辈……”

    白裙女郎不禁泪流满面:“娘亲,女儿会去找韩前辈的……”

    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隐夹吆喝之声。

    白裙女郎一咬牙,抱起她母亲,翻身骑上白马,急急逃跑。

    一人一马,速度本已不快,现在两人一马,速度更慢,不稍片刻,就有三骑马追至身后十多丈的地方。

    白裙女郎又惊又恼,她紧紧咬着嘴唇,暗暗估计身后三骑与自己的距离:“九丈……八丈……三丈!”她陡地娇叱一声,右手向后一扬,似乎有七八粒细如棋子的东西向后面三骑激shè出去!

    那些东西划出一条条流星,流星尽处,就是一个个小孔,接着便是丝丝鲜血,直至人仰马翻!

    三骑中有一人惊呼:“飞花……”但话尤未了,已经坠地咽气。但只要不是聋的,谁都可以听出那话语中深存恐惧……

    白裙女郎击死三人,略为松了一口气,继续扬鞭策马急奔。

    忽然,身后又响起了急急的马蹄声,一骑马疾驰而来,马上一玄衣男人伏在马背上,以马身护住身体追来。

    白裙女郎一扬手,发出一枚暗器,玄衣人藏身闪过,同时冷笑一声。

    听到这一声音不大却干冷的笑声,她不禁出了一额冷汗。再度出手,她一下子发了十多粒暗器。

    暗器发出刺耳的声音,闪电般shè向玄衣人。

    玄衣人脱口道:“好一个‘飞花万劫’!”

    “飞花万劫”!

    这就是“飞花万劫”?

    那么暗器就是围棋棋子?!

    那么白裙女郎是谁?

    难道是“才子万劫”曲官南的女儿曲韵柔?

    就在玄衣人脱口叫:“好一个‘飞花万劫’”之时,他一提缰绳,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站立如人。他趁势从马上一纵身,从曲韵柔头上飞了过去,待双脚落地时,已站在她马前三丈之外。

    单凭这一身轻功,就足以惊世骇俗。

    与此同时,玄衣人方才坐的马因中了二粒棋子而倒在地上。

    曲韵柔见玄衣人已在前方,急忙勒马收缰,暗扣着一手棋子,以防不测。她只感到手心湿漉漉的,那是冷汗。

    她怒喝道:“yào冲宵,你真是欺人太甚了,我曲家与你们‘乌衣堡’素无瓜葛,你们怎么派‘乘风堂’的高手来偷袭我们?”她突然扬手发子,向yào冲宵击去。

    yào冲宵身形飘忽了三下,便闪开了shè来的棋子。他哈哈大笑道:“小妮子,别忘了我yào某‘凌云三叠’的外号!你父亲都死在我拳下,何况是你?哈哈,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yào冲宵声音甫落,忽然在无边的黑夜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知道她不自量力,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声音缥缈,超然物外,逍遥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yào冲宵警惕地问:“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为何还不现身?”

    声音道:“我不是在你身后吗?”

    yào冲宵不禁暗自心惊:“这人的轻功怎么这样厉害?怎么连走到身后我也未曾察觉?要是他在背后下杀手,我早就完蛋了。”想着,慢慢转过身他不敢快转身,因为他怕曲韵柔在他不在意时突然施杀手。

    但当他面对来人时,他却不再担心曲韵柔施暗算了,因为他的部下已陆续赶到。他也明白,自己的部下虽然以轻功见长,但绝对避不开曲家的“飞花万劫”,而曲韵柔想杀尽自己的部下脱身,亦不容易。

    yào冲宵打算先对付面前三丈外的那个人,回头再收拾曲韵柔。

    但当他看清那个人时,却不禁有一种莫名的寒意。

    寒意由杀气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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