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宜昌到圣灵宫足有千里之遥,但神丐与陆仁杰并不急于赶路,一路游山玩水确实让陆仁杰增长了不少见识。这一日,一老一少进入了咸宁府的九宫山地区,九宫山在国众多名山大川简直是排不上名号,就是在湖广境内也是默默无闻,但一样的山峦起伏,林海苍茫。此时正是寒冬季节,八百里九宫山,披盖着一层皑皑白雪,有玉树琼花,银装素裹的美景,山自然也有供人休息的凉亭之类。
此刻已是午时,太阳正在头顶上高高挂着,但一点暖和的意思都没有,依然寒气迫人,不过两人都是身怀内力的高,可谓寒暑不侵。只是在雪地有一脚没有脚的走路确是不方便,两人便打算找座亭子先歇歇脚再说。老叫化出去寻找山川野味,陆仁杰便到旁边的终年冒着热气的溪流打满一整壶水又回到凉亭等候老叫化。
过了一会儿,老叫化两空空的回到亭子里,陆仁杰道:“如果大雪封山野味不好找,喝口水解渴可以了。”
神丐却道:“前面有人厮杀,我回来是带你去看看的。”
陆仁杰吃了一惊道:“厮杀?怎么现在到处都有人在私下械斗?”
神丐白眼一翻,嘿笑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快意恩仇,想干嘛就干嘛,等六扇门的饭桶来处理,还不如自已抺脖子来的爽快些。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老叫化的话一下子就否定了陆仁杰穿越前几年来的工作,陆仁杰面上一条黑线直冲脑门,大摇其头道:“人家在打架闹事,我只有远避之,那有凑热闹之理?”
神丐一瞪眼睛道:“小子没出息,如果坏人打好人,你去不去帮那好人?”
陆仁杰现在跟神丐混的极熟,直接就道:“还用问,当然去啦。”
老叫化道:“那就是罗,前面有两个坏人打一个好人,现在去了吧?”
陆仁杰点点头,神丐拉起他就往树林跑去。刚进树林就听到刀剑的撞击声,再走进去一点,果然见到两名凶狠的汉子正联围攻一个使剑的美貌少女。那两名大汉一个使剑一个用刀,武功虽高出却下流,那美貌少女虽然招式不俗却无法力敌两名大汉,肩上已了一刀,血染衣衫。
陆仁杰道:“老前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真的是两个坏人打一个好人?”
神丐微笑道:“你这小子想考考我老叫化的眼力啊,告诉你吧,男的是茅山双怪,可是江西宁王下的硬茬子,不知道因何事跑到九宫山来啦,那女的我老人家可真的不认识,剑法倒也算正宗。那茅山双怪招式下流,自然要助那女子了。”
江西宁王?哈哈陆仁杰想起周星星同学的《唐伯虎点秋香》于大师府撒尿发烂渣的宁王朱宸濠,不由笑出声来。旋即眼看那女子就要死在茅山双怪下,立即大惊失色。陡喝一声,不及思索,天龙神剑式演“回风拂叶”金光闪现,光芒百丈,神剑化作一道金芒直射使刀大汉后心,剑卷寒光,如同匹练,去势凌厉之极,左分花拂柳掌再一招“长柳点水”直攻向使剑者后脑,这一式横掠犹如御风而行,攻势毫不弱于天龙神剑。
茅山双怪也非易善之辈,使刀大汉大刀已砸到女子头顶寸余,听得背后劲风疾至,忙回刀护身,刀往上一挡直撞向天龙神剑,“当”的一声响,单刀断为两段,人也被剑上力道震飞出去,在空连翻两个筋斗,才把这股大力化去,落地时尤感气血翻腾。
使剑的大汉忽然见到使刀的大汉被震飞开去,大吃一惊,急忙回剑向后挡格,陆仁杰人在空,“长柳点水”变成漫天花雨闪过长剑,一掌拍在大汉的左胸上,轰然一声响,使剑大汉被陆仁杰震后丈余,左肋几乎被塌陷下去,疼得他眼泪都流出来啦。
那美貌少女见有人出相助,心神一松,软软的坐倒在地,陆仁杰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动点了那女子肩上几处要穴帮她止住流血,然后将其搀扶到旁边的树下枯枝上坐好,关心问道:“姑娘你没什么事吧?”那美貌少女见救自已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脸上微红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没有什么大碍。”
茅山双怪乍一受袭击还以为遇到什么武林高,待见到是一个弱冠的少年便心下大宽,再见到对方旁若无人,又是救人又是止血,根本就不把自已兄弟放在眼,不禁大怒道:“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管宁王府的事,识相的滚远一点,别碍爷们的好事。”
陆仁杰回头冷哼一声,神剑一挥,剑芒打闪,挺剑便刺。使刀的大汉丢掉断刀,双掌翻飞,直向陆仁杰面门拍去,使剑的也不落后,欺身直入,剑如疾风暴雨紧对陆仁杰的路卷去。
陆仁杰途变招,变刺为挑“贵妃醉酒”直挑使掌的大汉掌劳宫穴,左一招折梅法,屈指成剑,点他右列缺穴。茅山双怪不由大吃一惊,使掌大汉向上一跃,一掌“独劈华山”直向陆仁杰头顶拍去,而使剑大汉即以“泰山压顶”之势将长剑抖得笔直,人往上跃,挟带劲风扑向陆仁杰。
陆仁杰神剑一挥一道金芒在使剑大汉眼前轻灵地一晃,长剑被金芒点剑尖,“啪”声脆响长剑折断,剑尖向后倒飞,击向大汉前胸,势似奔雷劲急无比,使剑大汉吓得胆裂魂飞,人在半空无处借力,急忙用左去格挡。只闻使剑大汉惨嚎一声,左掌被剑尖击穿,整个人跌落地来,左掌血肉模糊。
陆仁杰对使掌大汉举掌直击,“轰”声巨响使掌大汉再次翻飞出去,一丝血迹从其嘴渗出,脸现纸色。茅山双怪心胆俱裂,知道这少年有鬼神莫测之能,再斗下去非要赔上两条老命不可,心顿生惧意,见陆仁杰挥剑向前跨出一步,作出攻击姿势,使掌大汉大声叫道:“少侠,且慢动”。
陆仁杰扬扬眉毛道:“什么事?”
使掌大汉走到陆仁杰身前尺躬身抱拳道:“在下兄弟自知不是少侠对,请少侠瞧在宁王府的面上,放我们一条生路。”
陆仁杰本来就没有杀人之意,闻言点点头道:“你们走吧,日后不可再作恶。”
使掌大汉再一躬身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后会有期。”他抱起受伤的使剑大汉大踏步而去,果然这两兄弟回去后不再作恶。
那美貌少女跪下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小女子不敢或忘。”
陆仁杰急忙扶起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不得什么大恩德,姑娘你身上带伤,请勿多礼。”
那少女只得站起来道:“寒舍就在山下,请恩公到寒舍一坐,吃杯茶聊表谢意。”
神丐上前道:“你一个姑娘家带两个臭男人回家只怕引来流言蜚语,你指条能通县城的路给我们就可以了。”
那女子想一想也觉得老叫化所言有理便不再勉强,于是将去湖北省府的山路告诉他们两人。
神丐从怀掏出一个红色小葫芦,倒出两颗碧绿色药丸,但觉清香扑鼻,他将药丸递给美貌少女道:“这是疗伤圣品,一颗内服一颗外敷,伤好后,疤都不见一条。”
美貌少女突然双膝跪倒,凤目含泪,低声缀泣道:“请两位大侠出救小女子父兄一命。”神丐一皱眉头,并不接话,自行走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竟有袖旁观之意。
陆仁杰急忙上前将姑娘扶起,苦笑道:“姑娘请勿如此,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跟我们说就是了,至于人命关天,我们自当尽力而为。请姑娘先告诉我们,你父亲和兄弟有何危险?”
美貌少女满面通红的道:“小女子姓李,闺名香兰,乃原湖广巡抚的女儿。小女子自知萍水相逢,却要请两位大侠出救人,实是强人所难,只是小女子实是走投无路,只得厚着脸皮请两位大侠出,无论成与不成,事后小女子必有重酬!”说罢又要下跪。
陆仁杰“哦”了一声,将其托起,似笑非笑的道:“湖广巡抚乃一省之首长,封疆大吏,他自已都无法自救的事情必跟朝庭有关,岂是我们一个白丁一个乞丐可以帮得了的?”
李香兰连忙道:“可以的,我兄因犯事被囚禁于武昌大牢,而我父则因我大兄的缘故自愿留在巡抚府内协助锦衣卫调查不愿离去,只要两位大侠将我大兄救出,我父必将趁离去。去大牢救人对别人来说难于登天,但对两位大侠来说,易如反掌耳。”
陆仁杰让李香兰到旁边的大石坐下,然后一皱眉道:“你就这样信胜我们,不怕我们把你押解到锦衣卫府以谋富贵?”
李香兰道摇头道:“假若在平日,有人对小女子出相助,香兰必认为对方不怀好意,一是窥视我之美貌,一是希望攀上巡抚的高技。但此刻,小女子落难之人,无权无势,两位大侠救人之后,不但不挟恩图报,而且还送医赠药,必是侠义人物,所以斗胆请两位出相助。”她顿了顿道:“况且我父兄遭小人陷害,两位大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陆仁杰暗赞一声,官二代在交际方面果然有其过人之处,短短十分钟的相处,对方已想通所有关节,拿住当世所有侠客的死穴:英雄就要救美,否则只是伪君子。
陆仁杰看了看神丐,等他作出决定。神丐仰天打个哈哈道:“小姑娘伶牙俐齿,正如小兄弟所说,巡抚大人的事,我们可管不了。不过,你说我辈人当以侠义为怀,济世救人这亦没有错。你暂且将事情的缘由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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