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之政府名下在任的审神者们来说, 今天注定是腥风血雨的一天。
因为他们看到万屋广告牌上那个军装萝莉活了。
一些买过景趣的审神者两眼放光地看着在街上东张西望的少女,真人看起来比不会动的照片看起来更有气场, 若不是碍于对方神情高傲的姿态,大概他们早就忍不住冲上去帮忙带路介绍了。
而另外一些没有被萝莉一眼荡魂的审神者们则在心里默默嘀咕, 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看起来出身不凡,虽然察觉不到灵力波动,但潜意识里却总觉得对方极为危险。
会是时之政府前来万屋视察的高层人员吗?
审神者们心中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正当有几个人大着胆子想上去问问情况的时候,那个军装萝莉却被拦住了去路。
是不动行光。
纠正一下, 是好几个不动行光, 有极化后的, 也有还拿着酒瓶的。
他们自然不是约好了来堵路的,只是第一个喝晕了借酒壮胆的小酒鬼冲到信长少女面前后, 其他在现场的不动行光们立马挪动步子跟了过去。
这样一来, 造成的后果自然就是交通堵塞了。
远远缀在信长少女身后的两把打刀脸色很不美妙。
“就知道她说一个人出来肯定要出事!”长谷部咬着牙,对这样意料之中的场景显然充满了怨念, “难道就不能低调一点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还活着?”
“如果那个魔王知道什么叫低调,我们两个还会被药研和一期踢出来善后吗?”宗三左文字语气微妙, 显然不觉得自己能完成劝阻魔王这种艰巨的任务。
信长少女在花了一个晚上逛完本丸之后, 一大早就开始显得无聊准备和鹤丸搭伙搞事,当时一期一振立马想到了审神者昨晚提过的祸水东引策略,提出了带信长少女去逛万屋的建议。
然而,注意力虽然是被引走了, 不过信长少女说她自己一个人出去就可以,不需要什么带路的。
以信长少女的武力值,其实大家都相信她肯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若是真有什么不长眼的,倒霉的肯定是别人。
但要是别人倒霉了,必然会来追查源头,到时候说不准全本丸都得被带衰。
要想这种事不发生,除非信长少女一路风平浪静,但魔王出门不惹事的概率实在太低,因此为了降低风险,长谷部和宗三这两把刀就被推了出来。
药研原本倒是想主动接过这一重任的,只是在一期一振的灼灼目光下,终究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在这位弟控兄长没消气之前,药研显然是哪儿都去不了的。
于是,同为织田组一员的长谷部和宗三就这么倒霉地接下了跟踪信长少女c并及时为她善后的任务。
长谷部看着眼前的不动行光大军,一边庆幸还好他们本丸没有这把刀,一边和宗三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上去把人拉走?”
“为什么要让我这个笼中鸟去做这件事?”宗三身上原本被审神者治过的矫情病又上来了,并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我又如何能阻止将我打上烙印的魔王?还是由被魔王大人随身携带的压切君出马吧。”
“你再叫一声试试?”信长少女开口闭口都是压切,这事长谷部没法阻止,但如果是宗三的话
“与其在这里威胁我这个王者象征,为什么不去试试让那个魔王改口?”
长谷部顿时歇了气焰。
倒不是他不想继续和宗三争出个结果,而是眼前的事态变化让他不得不暂时停止无谓的口舌之争。
对着面前一群挡着自己路还一句话都不说的刀,信长少女显然缺乏耐心,扬了扬下巴,身上的傲气在此刻显露无遗:“你们挡路了。”
这话听起来特别得罪人,然而说的人是织田信长,这又显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挡路的刀们不约而同的一怔,这样熟悉的语气,除了那个人还会是谁呢?可是
眼见信长少女脸上的表情越发地不耐烦,借酒壮胆的小酒鬼试探性地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人中五郎左御座候”
信长少女瞬间眯起了眼睛,令不动行光们不约而同地感到背上一寒,然而却是谁都不愿退缩,在答案揭晓之前,在没有确定究竟是不是那个人时,他们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哦原来是你啊。”宫崎理绘的本丸里没有不动行光,信长少女自然不可能一眼把人认出来,虽然已经接受了付丧神存在的现实,但要让她把刀和人画上等号,依旧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而在确认对方身份之后,信长少女的脸上同样没什么高兴的表情,或者说,除了在看到药研的时候,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微弱的见到“故人”的喜悦,她看到其他与自己或多或少有过渊源的刀时,心情都不怎么美好。
药研的个性至少对得起他作为护身刀的名号,和信长少女活着时所认为的一样可靠。这无疑证明了信长少女的好眼光,在选择刀时并没有眼瘸。
可是黑化狂犬是什么鬼?自怨自艾的笼中鸟又是什么?还有给自己弄了个标新立异的独眼龙造型的烛台切光忠,以及敢玩到自己头上来的鹤丸国永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信长少女万分确定,自己绝对会把这些刀全都回炉重造。
然后现在,她看到了一群挡路的不动行光。
不喝酒的那几个看起来还顺眼一点,然而离自己最近的这个
“好好的一把刀喝什么酒!”信长少女死死地盯着那瓶和牛奶差不多的甜酒,皱起的眉头足以说明她的反感,“你就是这么保护兰丸的吗?难怪他会被烧死。”
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语立马让眼前的刀脸色一白,似乎是终于醒了点酒,急忙把酒瓶往身后藏了藏。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睛却亮的惊人:“会说这样的话果然,您是信长公啊!”
这话的音量并不低,周围凑热闹的人有多,场面顿时如同炸了锅。
“什么?信长公?在哪儿?”
“看那边。好像是那个不动行光说的。”
“那个黑长直萝莉是信长公?这谁家的不动行光?没极化的,肯定是喝高了吧。”
“不对啊,那个小酒鬼喝多了认错人也就算了,旁边那些极化了的,总不可能也认错人吧?”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长谷部不由捂住了脸:“完了,这下跑不了了。”
宗三对此显得毫不意外,甚至还有心情火上浇油:“这不是显然的吗?对那个魔王来说,要解决眼前这种情况,肯定会选择直接轰一条路出来,难道你还指望她会跟着你绕路多跑个几圈?”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长谷部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犯了傻,觉得自己能在造成更大混乱之前把人带走,“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赶紧平息事态!别忘了她是从我们本丸出来的,要是惹上了麻烦,主上她肯定会不高兴。”
“平息事态?”宗三指了指周围越聚越多的刀和审神者,“现在我们自己都出不去了,连到前面去开路都没可能。至于主人”
宗三想了想,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主人说不定还乐见其成呢。总觉得她们昨天在我们离开之后达成了什么可怕的协议。”
瞎说什么大实话。
在被信长少女折腾了那么久之后,织田组的刀们早已在心中达成了共识,审神者虽然不像信长公那样喜欢折腾刀,但是每每见到对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被信长少女玩的时候,不难猜出她们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
长谷部一直觉得自己现在的主人无处不好,对他委以重任,绝不会无缘无故把人抛在脑后,更不可能把他随随便便送人,甚至之前信长公有意为难的时候,审神者还会帮他解围。
但这一切也抵不过审神者本身的恶趣味啊!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主上可是看着他们被折腾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这个血淋淋的事实长谷部一直有意无意的忽略,反正审神者不可能把他退回给信长公,所以这点小事认就认了,反正取悦主上也属于他们这些刀的职责范围吧?
可惜,偏偏身边有一个总想证明自己神志清醒眼光锐利的宗三左文字在,时时刻刻抓住各种机会想让别人认清事实。
自打宗三被长谷部和药研拉去当垫背之后,面对了信长少女接连好几天的精神摧残,接下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总是用那般病态的语气说着极为噎人的事实。
实话实说是一种美德,但如果总是揭人伤疤,这就有点可怕了。
长谷部默默顺着宗三的话想象了一下审神者和魔王说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话,随即立马打了个哆嗦,停止了思考。虽然知道肯定会有人要倒霉了,但只要不是他,一切都好说。
在一群想要一睹信长公真容的围观群众里缩了缩脖子,两把打刀不约而同地选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便看到前方一阵骚动。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景光很美貌,但是这个画风不像刀剑啊,总觉得是从梦百过来的2333
感谢 s君 七月夏 两位亲扔的地/雷一(n_n)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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