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人的工作告一段落, 宫崎理绘带着蜂须贺回到家的时候,看着连灯也没开一个的房子, 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信长少女之前在家的时候可从没想过要给她省电, 这会儿家里黑漆漆的, 总不能是出去了吧?
可这也说不通啊,她出门之前,信长少女还说过房子的阵法架设只差最后一环了, 没可能又分神外出搞事啊
等等
只差最后一环
该不会是阵法完成之后信长少女直接跑到本丸里去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 宫崎理绘脸色微变,来不及和蜂须贺多解释, 就拖着身边的打刀跑上了楼。
转送阵尽职地运转着, 在正常回到本丸的时候, 宫崎理绘多多稍稍松了口气, 可惜她放心得还是太早了一点。
根本不用把头探出窗外,宫崎理绘一眼就看到楼下聚着一群刀,想必她家的付丧神们都已经集合在了楼下了庭院里。更重要的是
信长少女的红披风极为引人注目, 而与她面对面却又离她三尺远的那个女子似乎是时之政府那位叫晴子的员工?
宫崎理绘有点头疼, 她虽然有想过让信长少女去折腾时之政府,但可从没想过当着所有刀的面搞事。在她的想象中,该是药研把人请去会客厅,然后悄悄地把这事翻个篇。
所以这些付丧神没事聚在一起是搞什么啊总不能又是开派对吧?
宫崎理绘一边猜测着事情的经过, 一边快步走下了楼,希望能在刷新大家三观之前下去救场。
而此时此刻,下面这些刀子精们确实有点懵逼。
因为突然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自我介绍, 晴子小姐瞬间思维混乱脑供血不足,导致短暂的休克,但在长谷部把人从二楼扛下来之后,她在浑浑噩噩之后总算清醒了过来。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补充,就是刚才那个自称织田信长的人。
晴子当时的大脑还没有恢复正常运转,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站着一群正在窃窃私语的刀,于是一开口就是——
“信长公怎么可能是一个一米五的小姑娘!简直是荒谬!”
在场的所有刀都被这话震住了。
这话的效果可要比信长少女向大家自我介绍说什么其实我是织田信长厉害多了。
若是信长少女自己说出这事,难免会有人半信半疑,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哪怕这是一句否定句,众人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现实了。
信长少女听了这么一句话后也没生气,而是在一片寂静中语气轻快地笑道:“虽说打破你的幻想是很不好意思,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啊,除了我以外,还有谁配得上织田信长这个名字?”
药研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本来他还打算看在时之政府的面子上送杯水给晴子小姐压压惊的,现在想想,这事他还是别掺和了。
宗三和长谷部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们在信长公那边的待遇向来是出于最底层的被压迫状态,难得看到有人直接拉走了仇恨,两把打刀的心情都有些难以言说的愉悦。
而在场其他知情的刀们则纷纷与身边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信长公的个性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难以捉摸,想耍人玩的时候给自己起个伪名,被人说破之后又干脆在所有人面前直接承认了,果然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或许,这也算是霸气的一种另类表现形式吧?
而更多此前被完全蒙在鼓里的刀们则是一阵茫然:发生了什么?好像听到了信长公的名字?怎么突然就说起一个已死之人?哦,原来archer小姐就是信长公啊
什么?archer小姐是信长公!!!
后知后觉的刀们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
本就和信长少女不熟的刀们在吃惊过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死人还活着确实挺奇怪的,但是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而新选组的刀们表情却格外的诡异。他们今天白天才刚在审神者新改造的影院里看完了时之政府的第一部宣传片,当时看着屏幕里的大和守安定瞎扯什么织田信长还活着,还早就长生不老什么的,几把刀还在影院里笑成了一团,结果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这群刀就真的看到了活生生的织田信长。
新选组的刀们一时没忍住,都偷偷地看向了一旁的大和守安定。
看我干什么啊!此时此刻,安定很想跳起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最好是把身边这几个拖去手合室揍一顿。那些话又不是他说的!是花丸那家本丸的大和守安定瞎扯的好吗!笑笑笑!之前在影院里就都在笑自己,这会儿还敢笑!别以为你们满脸吃惊的表情就能掩盖想要爆笑的冲动好吗!
尤其是清光,肩膀抖得那么厉害,他想当没看到都不行了。
然而,不管安定此时是不是手痒,在一片寂静中他也只能压下揍人的冲动,决定在散场之后再和某人秋后算账。
离信长少女最近的粟田口短刀们则是一片懵懂。
信长公?药研哥的前主人?听说是个很可怕的人可是小姐姐人很好啊!所以肯定是传言有误吧?
五虎退则想得更多了一层,难怪她会知道谦信公是女性,原来都是战国时代的熟人啊
唯一一把三观严重崩坏的刀,大概就是一期一振了。
这把温和守礼的四花太刀此时脑海中被满满的“hat the ”刷了屏。
他之前还想着药研不用再生活在信长公的巨大压力下了,眼下所有兄弟们聚在一起的本丸生活非常好,结果现在忽然告诉他,其实信长公一直存在?
连信长公都活过来了为什么秀吉大人不在?要是什么时候信长公暴走了,他们这里连个拦得住的人都没有啊!
然后一期一振就看到了自家弟弟们在惊讶之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很显然,只要信长少女愿意陪他们玩,这些心大的短刀们大概是永远不会明白他们家阿尼甲的心塞的。
一期一振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药研,他才不信药研会认不出前主人,就算一开始没认出来,这些天在现世呆了那么久难道还认不出吗?
对了!还有前段时间药研特别诡异的各种行为,所以说,其实他从那时候就知道信长公的存在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还敢忽悠自己说什么事都没有,药研你眼里还有阿尼甲吗!
接收到兄长眼神的药研默默移开了视线,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好吗!大将不让他说,他当然要服从命令,虽然他也确实想看看真相揭露时其他人的表情,嗯,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鹤丸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拨弄着手中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在场所有刀不华丽的表情。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好久了,这段录像还有照片绝对能让他回味很长时间。
晴子被信长少女一句话堵了回去,半晌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宫崎理绘的脚步声瞬间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面对一众炯炯有神的目光,宫崎理绘看了看大家的表情,随即略带无奈地看向了肇事者:“你又搞什么了。”
信长少女歪了歪脑袋,一脸的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才刚做了个自我介绍这位小姐就晕过去了。好不容易等她醒过来,才没说两句话你就来了。”
虽然不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但宫崎理绘同样知道信长少女不会故意说谎,顶多就是把一件复杂的事简略说明罢了,虽然这段概括简略得和没说也差不多了。
宫崎理绘看向了站得离自己最近的长谷部:“这么晚了大家也该休息了吧?聚在这里是什么情况?”
“呃”长谷部偷偷看了一眼信长少女,一个是前主人一个是现主人,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支吾了一下,长谷部也选择了省略过程直奔结果,“因为之前本丸地震了,所以大家就都出来了。”
“噗嗤——”没等宫崎理绘有什么反应,信长少女就直接笑出了声,“我说压切啊,把话留一半不说,这种风格可真是让人讨厌,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坏习惯。”
“所以小理绘啊~”信长少女带着满满的看好戏的表情,转向了宫崎理绘,“对这种不好好回答问题的刀,作为主人的你打算怎么处罚他呢?”
宫崎理绘哭笑不得地看着长谷部因为信长少女一句话就站得笔笔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自己,活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好吧,长谷部确实是被欺负了,可是她可什么都没做,摆出这副认罚的样子是想干嘛啊!
面对一众等着自己开口的刀,宫崎理绘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地震这种事肯定是你搞的鬼,我到时候问你就行了,还用得着他多说吗?行了,大晚上的赶紧去休息,聚在这里又不说话,坐着发呆很好玩吗?”
看着审神者三言两语就避过了信长少女的语言陷阱,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还完全没有生气,在场的刀都对审神者有了新的认知。
那可是信长公哎,说话态度这么随意真的没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s君 砚深 两位亲扔的地/雷一(n_n)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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