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民大声说:“咱们不是买体彩中了100万元钱嘛,你说给大姐家,她家困难,可他不要。我想待会儿回家,在老李家的戏台上宣布,我要在今年年底评选出八家儿女最孝顺老人的家庭,奖励给他们,第一名一个25万,第二名两个15万,第三名五个5万,这就是八十万元,剩下20万做活动经费,你看可以吗?”
    “我看你啊,还是把车开到医院里去吧。”钱芳草喊道。
    “去那里干吗?”
    “我看你的脑袋出现故障了,说胡话呢。”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有这么做,才能找到真正的孝子?让全村的孝子贤孙都行动起来,孝敬老人。只有都孝敬老人了,屯风才好,家家户户才和谐。屯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和谐了,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搬进新农村里了。”
    “我看你是想把全村里的人都整疯了,跟着你一起搬进精神病院。”钱芳草喊道。
    “不会吧!我觉得我这个办法是最巧妙的,也是最有力度的。”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的,你这是拔苗助长的办法,也不排除你想炒作你这个小村长的嫌疑,这件事情是坚决不可以的,你要这么做我会毫不客气地把我的奖金收回的,不叫你使用了。”
    “你不说了嘛,咱家的事情我说的算!你不应该干涉我的。”
    “这件事情不是件大事情,是一件小事情,你说的不算,我说的算!”
    “我不管,反正我决定了。”赵安民大叫着。
    “好好骑你的车,回家在说,下雨了。”
    钱芳草的话音未落,豆粒般的雨点哗哗的砸落了下来
    咕噜噜滚出暴风雨的太阳,仿佛是有些疲倦了,没有那些火辣的暴躁劲儿,柔情似水的笑着。
    突如其来一场阵雨刚刚落下,韩子轩赶着驴车拉着满满的一车货物,匆匆的离开了批发部,出了被大雨洗刷得一新的镇子。
    镇子南面不远处是一片马上要建好的一片新农村小区,初具规模的座座漂亮的独体小楼,成排成行的坐落在绿树与花丛中,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
    头晕目胀的韩子轩无精打采的哄着驴车,看着漂亮c现代化的新农村,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办到这里面来,离开那个低矮破旧c土坯c土炕c土锅台c打开窗户门满是牛粪味的村子。
    韩子轩赶着驴车,穿过新农村平整的水泥路,拐上了回村的土路。大雨过后的土路,经过车辆的碾轧之后,本就凸凹不平c大坑圈小坑的泥水路,更加的泥泞不堪了。
    走进土路没有多远,驴车就陷进了一个泥窝窝中。韩子轩很是懊恼,用鞭子使劲的抽打着两头小毛驴。无论韩子轩怎样用鞭子抽打两头小毛驴,还是出不了泥窝窝,只是越陷越深。看着顺着驴脸淌汗的两头小毛驴,韩子轩也不忍心在抽打它们了,无可奈何地把鞭子扔到了车上。
    韩子轩垂头丧气的向前望望,前面几里之处就是自己的家园,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扭头向后看看,只有新农村的独体小楼在夕阳中绽放着光彩。低头瞧瞧自己屁股下的驴车,深深地陷在烂泥洼中,已经看不到车轱辘了,自己也不能下车了。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韩子轩知道,一定是妻子钱芳菲打来的电话。太阳都要落山了,自己还没有回家,家中的老母亲和妻子是最惦记着的。很是压抑的韩子轩晃着头,甩了甩无可奈何的情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接通了电话,显得很高兴的说道。
    “大双,我一猜就知道是你的电话。”
    “没时间和你扯皮,下雨了,你在哪里呢?你浇到了没有?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呢。”钱芳菲显得很是焦急。
    韩子轩轻松地说道:“大双,你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的。我在批发部的屋里多躲雨了,没有浇到我的。”
    “你现在往回走了吗?”钱芳菲又问着。
    韩子轩说:“我这不刚刚装完货物,正要往家走呢?”
    “路上能走吗?”
    “没问题的,咱家的驴子有劲儿,能把我拉回去的。”
    “那你可小心点,出了镇子,上了土路,不好走给我打电话,我叫人去接你啊!”
    “好的,我马上往回走。”
    韩子轩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给妻子钱芳菲,他是怕她着急。本来嘛,韩子轩现在是一个靠双拐帮忙才能走路的人,和妻子钱芳菲在村李经营着一家食杂店。每次来镇上进货的时候,夫妻俩都是一同赶着驴车出去,然后在一起赶着驴车拉着货物一起回到家里来。钱芳菲是绝对不放心韩子轩一个人赶着驴车去进货的。钱芳菲就是担心韩子轩腿脚不灵便,路上有什么个闪失。
    今天,东邻居家的李老汉过70大寿,在城里的儿子都赶回来给老人家过生日,还请来了野台子戏,亲朋好友都来到了,李家热闹了起来了。这样,韩家的小店也跟着忙活了起来,店里的货物明显的不足,不够卖的了,必须得去进货。韩子轩就一个人赶着驴车到镇上进货了,谁知道,老天不帮忙,偏偏下了一阵大雨,把回家的土路弄得泥泞,叫他的驴车陷在了泥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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