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吻缠情:慕少,求放过 > 正文 第120章 终究还是输给了你
    这世上只要有男人,女人的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叮当自然不可能会爱上陈老板,只不过是迷恋他的金钱和权势,然而就算不是真爱,依旧不允许别人与她相争,这是女人的本性。

    陈老板在外面自然不会没有其他女人,可是青荇湾的别墅素来只有她一个女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苏小冉现在完全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着苏小冉对我无礼,正好借力打力,一方面讨了我的好,一方面又趁机出去苏小冉,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陈老板千般不好,把所有人都视为草芥,但对我和陈宝贝却是一个例外,他至少还是一个顾念亲情的人。

    所以得罪了我,苏小冉绝对讨不了好,此刻苏小冉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一向在我面前傲慢惯了,和我争执起来,一时倒也忘了我如今的身份,目光充满恐惧和哀求,显然是知道了陈老板的手段。

    我心里暗暗叹息,伴君如伴虎,这又是何苦呢?

    我望向正在对苏小冉训话的叮当:“好了,这位姐姐个性耿直,我很喜欢,你别为难她。”

    “大小姐,刚才她……”

    我剜了叮当一眼:“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叮当一下就慌乱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我知道平常陈老板平日是以铁血政策管束手下,现在我既然是他的女儿,自然需要摆一摆大小姐的架子,否则越软,越受这些人欺负。

    都是一些早已失去良知的人,对他们讲情义,他们只会当你是狗屁。

    必要的时候,我也需要装逼,让叮当怕我,她才不至于为难苏小冉。

    以苏小冉的情商,叮当真要对付她,估计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苏小冉刚来,现在陈老板不过图个新鲜,对她另眼相待。唐朝的徐惠妃有一句名言:以才侍君者久,以色侍君者短。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陈老板不是文化人,以才侍君根本不能天长地久。

    要想赢得一个男人的喜欢,不过就是投其所好,苏小冉一身文化气息,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让陈老板觉得新鲜,满足他猎奇的心理。但是久而久之,陈老板就会厌倦,因为他不是这一类人。相反倒是叮当,模样身段都比苏小冉要强,特别是她伺候男人的风月手段,更是苏小冉无法相比的。

    陈老板需要的只是色,叮当没到年老色衰之前,她就不会失宠。

    无论如何,苏小冉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只盼她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为自己想好退路,否则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走出了别墅,阿仁开车送我到了枫林渡口,随后他又自行离开,陈老板现在不许任何人跟着我,但谁知道他有没有派人暗中监视我?

    其实我也无所谓,反正梅清愁也不会回来找我。

    我打开了家里的门,看到小辣椒正和曲龄坐在一起说话,小辣椒站了起来:“若兮,龄子过来了。”

    曲龄默默地喝着茶几面前的水,过了很久,才问:“听说你和莫白要结婚了?”

    她算尽量显得平静,但我仍旧可以听见她的声音虚了一下,我轻轻一叹:“是,你都听到消息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心疼曲龄,可是这一种心疼,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我可以抱着她,安慰她。

    我犹记得她当时每个晚上站在莫白窗下的情景,一个女人痴情如此,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能原谅杜一菲,而对曲龄始终存了一分悲悯的原因。

    小辣椒似乎也很想看到我和曲龄和好,毕竟我们当初,都是很好很好的姐妹,六个出身不同的女孩儿能够走在一起,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能想起很多我们曾经疯狂的日子,一起嚣张跋扈,一起谈笑风生,相互取暖,相互慰藉。

    可是,走着走着……我们怎么就散了呢?

    “若兮,你过来坐。”小辣椒拉着我坐在她的身边。

    这明明是我的家,可是此刻我却异常的拘束,问道:“龄子,你要喝点什么吗?冰箱里还有汽水和果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

    我见她的形容又比先前消瘦很多,面色也极其的憔悴,估计很多个晚上都没睡好。以前她喜欢在半夜创作,一直写到凌晨,我们一直劝她改掉这个习惯,女孩儿熬夜很容易老。她一直都不听,说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有灵感,文思也比较顺。

    她与我同龄,但现在看起来,似乎真的比我老了一些。

    她神色恹恹地问:“婚礼都筹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

    她轻轻地点了下头,过了很久,才说:“我们曾经说好了,要做彼此的伴娘。”

    我内心柔软的深处猛地揪了一下,是的,曾经,曾经的曾经,我们有过很多的承诺,可是现在都实现不了了。

    她狼狈地笑了笑:“若兮,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

    我轻轻地摇头:“龄子,其实你没有输。”

    这一场战争,注定谁都赢不了,哪个女人能够虏获一个根本不会喜欢女人的男人的心?

    我如鲠在喉,却什么也不能说,如果当初曲龄知道这个真相,或许就不会有顾小川的事了。

    或许,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姐妹。

    “若兮,你认真地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莫白吗?”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眸充满哀怨。

    我知道不论怎么回答,对她都是一种伤害,但我知道,我如果回答不喜欢莫白,只是把莫白当成哥哥,她估计会对我发狂,甚至做出破坏婚礼的事。

    但是这个婚礼不能破坏,这是杜一菲开出的条件,我要知道顾小川现在的下落,我就必须和莫白结婚。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慕迟呢?”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清淡的话语,却又透着一股苍凉。

    “好,我从没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好好地对莫白,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相信你比我清楚。”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冷不丁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辣椒看到气氛有些尴尬,生硬地转移话题:“若兮,龄子,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出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不了。”曲龄淡淡地说。

    又把目光转向我:“我希望莫白能够得到幸福,也希望你能给他幸福。”

    为了使她放心,我点头说:“我会的。”但我知道,我和莫白的结合是不会幸福的,我们对彼此都没有男女之情,我们只是为了各自的需要。

    可是现在,我们必须瞒着所有的人。

    我们没得选择。

    接着,曲龄就从随身的坤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锦盒,从茶几推到我的面前:“我做不了你的伴娘,起码送你一件礼物,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我打开锦盒,里面放的正是上次被万荣卖掉的春带彩,这是莫家少奶奶的象征,我听慕迟说,曲龄卖掉房子才把这一只春带彩拍下来。

    她估计想留着给自己做个慰藉,可是现在她送给了我。

    “龄子,这个我不能要。”

    我把锦盒推到她的面前,她没有搭理我,起身转头就走了。

    我追了上去,拉住了她,那一刻我忽然对她所有的怨愤都消失了,我甚至想问一问她,我们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做姐妹。

    可是终究是倔强的,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我怕一旦说了出来,我就对不起顾小川了。

    可我对她说:“龄子,对不起。”

    她回头好笑地看着我,眼眶噙着晶莹的泪花:“明明是我对不起你。”

    “你……你忘了莫白吧?”

    “你知道忘字怎么写吗?”

    我心头震了一下,忘,亡心为忘,只有心死了,才会忘记。

    其实很多事情,我们都忘不了,越是努力想去忘,反而会记得更牢,就像一根锐利的刺,深深地扎进心里。

    叶倾城的《时间之葬》说过,有些事,不是忘记,只是不再想起。

    没有人能真正忘记一件事情,因为心从未真正地死,它仍旧倔强地跳动,我们以为忘记很久的事,或许会在很久以后,某个契机,冷不丁地想起。

    时间之葬,时间从来没有埋葬任何一个故事,故事也从未真正地让事物故去,它存活在我们不敢去触碰的地方。

    曲龄甩开了我的手,冷眸注视着我:“记住了,你们要幸福,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地严肃,绝对不是在向我开玩笑,我知道她爱莫白已经爱的魔怔。

    只有真正爱的魔怔的人,才能做到,爱人和别人结婚,还能真心地祝福。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即便表面装作绅士和淑女,内心一定会一万遍地诅咒这对狗男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忽然想起慕迟对我说的话:你若要走,我决不会挽留。

    他也是一个爱的魔怔的人,只是,他是多么的骄傲,他真的一句挽留的话都没对我说。

    我发现自己的可悲,我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读懂这个男人,他有一百张的面孔,面对不同的人,但把最真实的一面给了我,却反而让我更加迷茫了。

    曲龄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我没有去送,因为我发现我的眼泪已经克制不住地掉了下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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