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吻缠情:慕少,求放过 > 正文 第68章 命里的劫
    我在西洲找了一个晚上,没有慕迟的任何消息,只有打电话给撒玛利亚,跟她说了大致的情况。

    撒玛利亚带着司徒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见到我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我一记耳光。

    司徒急忙把她拦住:“撒姐,消消气。”

    撒玛利亚眼眶通红,指着我道:“梅若兮,慕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我委屈万分,可我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当初应该跟着慕迟的,现在竟然搞的失联的地步,我心中比谁都着急。

    撒玛利亚缓了口气,问我:“去派出所报案了没有?”

    我昨晚一直在找慕迟,倒也忘了要去报警,摇了摇头。

    司徒解释:“撒姐,失踪不到24小时,警方是不会立案的。”

    “你是不是傻,报警和立案是两个概念,报警就能上警务平台找人,你连这个都不懂吗?”撒玛利亚立即又朝司徒撒气。

    司徒唯唯诺诺:“是,我这就去派出所。”

    “让派出所所有人都出来找人!”

    “是。”

    司徒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大旗企业是澳市的百强企业,慕迟又是幕后的大老板,身份非常,这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必然引起轰动,西洲派出所的治安情况就会遭受外界质疑,因此民警纷纷出动。

    而我和撒玛利亚也在分头寻找。

    可是到了傍晚,依旧没有慕迟的下落,我和撒玛利亚聚头。

    撒玛利亚焦急的不行,对我的恨意又深了一层,她狠狠地瞪着我:“梅若兮,你真是慕迟命里的劫,他遇到你,除了一重接着一重的苦难,你又给我他什么?”

    我仓皇而无力,虽然知道撒玛利亚只是纯粹地找我撒气,可我依旧不能反驳。

    慕迟依旧没有影踪,手机也打不通,已经过了24小时,我心急如焚,完全没有心思和力气去对撒玛利亚做无谓的争辩。

    我只想着,只要找到慕迟,哪怕我被撒玛利亚的唾沫星子淹死,我也甘愿了。

    撒玛利亚不停地骂我,总之是把我当成了扫帚星,但是骂着骂着,忽然声音哽咽:“若兮,他不能有事,他答应过我,要当小西的爸爸的,我不能没有他,小西也不能没有他。”

    到头来,反倒要我去安慰她了,这个平日看起来干练而强势的女人,远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坚不可摧,我说:“丫丫姐,你放心吧,慕迟毕竟是成年人,他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在西洲找不着他,说不定他早就回去了呢?”

    “对,我先回去找一找,你留在西洲,一有情况,立即打电话给我。”

    我点头:“好。”

    撒玛利亚随即离开西洲,留下我和司徒,司徒问我:“找了一天了,梅小姐,你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但他怕我一个弱质女流经受不住,买了面包和水给我,然后我们继续分头去找。

    本来,一个大男人24小时联系不到,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当时慕迟和我分手的时候,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所以让我十分担心。

    人在遭受重大打击之下,能够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我不停地向酒吧的人打听情况,忽然想起,九碑山的独栋别墅还有那个小女孩儿的骨灰盒,小女孩儿明显对慕迟十分重要,他不可能抛下她的骨灰盒不顾的。

    思念及此,我急忙叫了辆车,朝着九碑山赶了过去,九碑山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回程一定没有客人,因此司机和我讨价还价。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

    山上的风很大,别墅的大门被刮的砰砰响,我拿出手机照亮,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无数的蝙蝠就如乌云一般从我头上掠过,吓的我顿时瘫软在地。

    “慕迟,你在不在?”我带着哭腔喊他。

    他一定要在才好,否则现在山里根本找不着车,我只能一个人留在这个恐怖阴森的别墅。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我又继续朝着楼上摸了上去,喊他:“慕迟,你要在的话,你出声好不好?我好害怕。”

    走廊黑漆漆的,我摸到了先前的置放骨灰盒的房间,轻轻地推开了门,脚下踢到一个东西,咕噜噜地滚一圈,像是一只酒瓶,我先吃了一惊,继而一阵欣喜。

    昨天来的时候,房间空空如也,此刻有酒瓶,证明有人来过。

    “慕迟,你在哪儿?”我扶着墙壁如履薄冰地前行,忽然摸到一排电灯的开关,瞬间房间灯火明亮,刺的我睁不开眼。

    我简直被自己蠢爆了,我怎么也不试一试别墅还有没有电源,本能地以为被废弃了十几年的别墅是没有电源的。

    慕迟蜷缩在角落里,身边七零八落的酒瓶,怀里抱着骨灰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顿时松了口气,轻轻地走了过去:“慕迟,醒一醒。”

    叫他没有反应,我又轻轻地推了推他,他才惺忪地睁开眼睛:“若兮,你怎么来了?”

    “走,咱们回家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坐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我说:“你要不愿意走,我陪你,咱们明天再走。”

    “这里没有床,夜里冷。”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裹在我的身上。

    我鼻子酸溜溜的,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那么难受了,仍旧想着怕我受寒。

    我紧紧地抱着他,他的身上浓烈的酒味萦绕着我,我说:“慕迟,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这世上的每一种缘分,都是为了最后的分别,我们都会离开的。”他的表情平静的让人害怕,骨节血迹斑斓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怀里的骨灰盒,呢喃低语,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骨灰盒里消逝的生命说,又抑或是对自己说。

    我流着泪摇头:“不,慕迟,我不要离开你,也不要你离开我,就算有一天真要离开,我也希望和你一起离开。”

    他灰蒙蒙的眸光满是抹不开的哀伤,他以那种哀伤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一直,就这么看着我。

    太多我无法理解的疼痛,可我此刻不想解开他的伤疤探索他的过往,我双手捧着他的面颊,努力地亲吻着他,我说:“慕迟,我爱你,我此刻已然看清我的心,希望不会太晚。”

    我让他拿出手机,打开我发给他的短信,我说:“慕迟,咱们在一起吧!”

    他漠然地看完一条一条的短信,没有任何回应,我的心不敢跳动,默默地注视着他。

    过了很久,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岩石一般没有温度但生硬的口吻:“若兮,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我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承诺,慕迟。”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骨灰盒上的照片:“她就是小嫣,我的妹妹。”

    其实我心里早有预想,这个小女孩儿一定是他家里同辈的某个亲人,可我没有想到,小嫣竟是他的妹妹,杜一菲甚至把她当成最大的对手。

    可是,既然这个小女孩儿就是小嫣,那么慕迟房间挂满的照片,那个笑可倾城的女人又是谁?

    他沉痛的声音继续述说:“我当年会进福利院,就是为了寻找小嫣,可是那个该死的神父……”

    他紧紧地咬着牙根,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我也能想象,小嫣一定受到非人的对待。

    那么,神父的死……

    我瞬间冒出一身的冷汗。

    他看出了我的异常,棱角分明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你在猜想神父是怎么死的?”

    我慌乱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仍旧决定爱我吗?”

    我没有迟疑,重重地点头。

    “若兮,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他的神色就如远山一般苍茫,郁郁葱葱的颜色都是他的哀伤,“当我得知小嫣过世之后,你知道我想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我忐忑地望着他,心下一片茫然。

    他的眼眶瞬间涨开,深邃的眼眸就像两个无底的深渊,他说:“我几乎要放弃仇恨了,我每天都在救赎,我喝很多的酒,就是为了醉了之后,不会再被噩梦惊醒。”

    “慕迟……”我轻轻地抱住了他,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泣不成声。

    “若兮,这么些年,我的心里只有恨,我早已忘了怎么去爱一个人,直到与你重逢之后,我似乎找回了一些当年的温度。我知道我不该接近你的,或许我根本就无法给你一个明媚的未来,可我贪恋你的温度,虽然我不确信这是不是爱。”

    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当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反倒又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我含着眼泪笑着摇头:“没有关系,慕迟,我愿给你命里所有的温度,直到我整颗心结成了冰。”

    “你不后悔?”

    我把他裹在我身上的西装外套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动作轻缓地解开我针织羊毛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将我洁白的躯体完全地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他的目光里。

    张爱玲说,世人原谅了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可是那又如何?

    我只想勇敢一次,哪怕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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