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一夜艳遇 > 第 12 章
    喔!吃什么?哪家餐厅?”汪苡甄问得意兴阑珊,没打算拒绝,决定把晚餐挪为午餐,跟他吃最后一次饭,之后就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那间餐厅的招牌料理是你最爱的红酒炖牛ròu!”吴俊毅高兴介绍着,边领着她一同步出大门。

    不远处的范刚,怔楞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只能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她跟另一男人相偕离去的身影,脑袋一片空白。

    他该开口阻止,上前拆散他们,对那男人宣告苡甄是属于他的,要改甄擦亮双眼,别被虚假的负心男人再次欺骗。

    可他竟发不出声,也动不了,直到两人身影渐远,他才像按下身体开关,才能跨出步伐。

    他又急又怒地奔出大楼外,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梭巡他们的身影。

    他看见她坐进停靠对面停车格的一辆房车,接着车子便驶上马路,扬长而去。

    他慢了一步。不,何止慢一步,他昨晚就该找她谈了,早该好好劝她清醒。

    此刻的他,气恼又痛苦,气恼她不愿给自己机会,却宁愿再给那个伤她的男人机会。

    他更恼自己没用,怎会像个木头人,一再失去思考及行动力。

    他是不是该立刻招一辆出租车,紧追他们身后而去,将她给拯救回来?

    脑中闪过一瞬间的冲动,却被另一件事打消了他得去法国看生病的父亲。

    就算此刻再痛苦、再无奈,他也无法多耽搁。

    追妻固然是大事,可父亲的状况更危急,他得先确认父亲脱离险境,再来烦恼自己的感情事。

    双手紧紧握拳,他一脸落寞地朝一旁停靠等待的出租车走去。

    他都要忘了,他原本就是搭出租车来的,行李箱就放在车内,前一刻他要司机等他,稍候便要前往机场。

    再度上了车,他跟司机jiāo代一声,驱车前往机场。

    晚上七点,汪苡甄返回住处,看着对面紧闭的门,心口莫名沈甸甸。

    中午,跟前男友去装潢高级的餐厅吃饭,吃着店里招牌料理红酒炖牛ròu,她却觉味道不对。

    并非难吃,她就是觉得少了地道的滋味。范刚烹煮的红酒炖牛ròu,让她第一次品尝就惊艳不己,之后又吃过两三回,每每令她回味无穷。

    此刻的她,顿升起想吃他料理的强烈yù/望,不自觉走往他家门口,差点就伸手按下电铃。

    怔了下,她忙转身,往自家门口走去,掏钥匙开门。

    中午,才吃完主餐,餐后甜点及饮料尚未上桌,她就已不想再跟前男友继续对坐下去,直接开口把话说清楚

    “我发觉,我们确实不适合,选择分手是对的,以后各过各的,别再藕断丝连了。”她冷然说道,将他曾说过的几句话,再度奉还。

    原本心情愉快跟她用餐的吴俊毅,霎时怔楞住。

    他抬眸,楞楞望着她神情冰冷的丽容,一时哑口无言。

    “苡甄你……不是答应给我机会重新来过?”他眨了下眼,怀疑她在开玩笑。

    “我是答应给你机会,所以现在跟你坐在一起吃饭。不过,我想得很清楚透彻,我们不适合,更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重新来过。”她一双美眸定定看着他,说得决绝。

    “我们都是成熟的大人,处理感情应该理智一点,好紧好散。若要强追回一份已流逝的感情,只是无意义的蠢事。”她不情把话说得难听。

    “苡甄,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没感情,我知道你是说气话,我不会在意的,我知道你心肠软,是重感情的女人。”前一刻因她冰冷的话大受震惊的吴俊毅,细想过后,试图跟自己解释她的异常。

    他了解她不是轻易就能忘情的女人,才会想回头找她,也对挽回她很有信心。

    “你可以继续自我感觉良好,我没意见,不过别再来我家下跪也别来公司找我,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情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再三强调。

    如果,他当初只是因投资失败的经济问题不得不抛下她,她也许会重新接受他,跟他同甘共苦,然而事实是他的心早异变,她怎可能再信他一回。

    她连范刚那样的好男人都无意接受了,何况是伤害过她的他。

    没错。她承认范刚是好男人,却无意考虑跟他发展的可能xìng,她暂时不想再碰感情了。

    “餐费各付各的,我先去结算我那份,还得回公司处理事情,你慢用。”说完,她起身,拎起桌上账单,踩着高跟鞋,从容地走往柜台,只留下身后一脸呆楞的男人……

    汪苡甄开门踏进屋内,回想中午跟前男友“二度”分手的情景。

    这一次由她说出口,令她内心感到一种释然、开阔,对前男友曾有的怒意和怨怼,也全都抛开了。

    已经一段时间没在下班后自备晚餐回来的她,今晚忘了买,吃不到范刚的料理,只好拿出库存的泡面,简单果腹。

    第九章

    汪苡甄一直没再见到范刚,她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像之前一样,天天到公司找总经理报到学一小时中文。

    “汪秘书还有其他事吗?”见秘书将开会数据汇整妥放置在他办公桌上,却没打算离去,韩哲亚开口问道。

    “没,没事。”汪苡甄楞了下,差点开口向上司问范刚的事。“对了,总经理下午两点跟法国客户有一场视频会议。”她提醒道。

    “嗯,我记得。”韩哲亚轻点头。看着方才失神片刻的秘书,不知该不该问她跟范刚之间的事。

    范刚已离台四天,不知他们两人有无联络?

    范刚离开那日,只向他简言提及跟她的关系陷入危机,见好友神情落寞,原想多追问,但又因好友急于飞往法国探视突然病倒的父亲,于是没多问什么。

    “那我先下去了。”汪苡甄朝上司点个头,转身要离开。

    才走几步,韩哲亚开口唤住她。“汪秘书。”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问他们两人的进展。

    “你跟范刚有联络吗?”

    汪苡甄回头,听到范刚的名字,心猛地一跳。

    “没有。我好几日没看到他了。”她试图平静说道。先前在公司,他中午时会邀她去吃午餐。

    “他去法国了,你当然看不到他。”原来范刚没告诉她要离开,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疏离?

    “呃?他去法国了!什么时候?”汪苡甄大惊。她怎么完全不知情?

    亏她就跟他比邻而居,她竟不知他已悄然离去,每天出门及回家时,都还不自觉地朝另一扇门观望,心想也许下一刻门板便会被开启,他会对她温柔问候。

    “四天前。原本他来台湾的行程应该是待到今天才回去,却因家里出状况,他赶着回去探看。”韩哲亚说着,边观察她的反应。

    “家里出状况?出了什么事?”汪苡甄不免担心地追问。

    “他父亲心肌梗塞住院”

    韩哲亚话才说完,她就急忙问道:“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即使没见过范刚的父亲,她却因范刚的缘故紧张起来,担心他的至亲发生不幸。

    “范刚当时是说他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仍住加护病房观察,就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见她神色焦虑,可见她很在乎范刚,但为何她要对范刚故作冷淡疏离?

    “是吗?那……那就好。”察觉上司神情狐疑的看着她,汪苡甄不想被人识出内心对范刚的在乎,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韩哲亚一手支着额头,神情更显纳闷。

    过去自认很懂女人的他,现在发觉有些女人不太好懂,就像一起工作数年的这个机要秘书,他愈来愈捉摸不清对方xìng格。

    想了想,他先发一封电子邮件,关心范刚父亲的身体状况。

    汪苡甄发觉她对自己愈来愈不坦率了。

    明明在意范刚却要装无所谓,明明想着他却要一再抹除那股思念。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他萌生了感情,却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能任矛盾思绪一再在脑海、心湖挣扎。

    她非常介意他不告而别,甚至就此失联,而对他心生恼意。

    然而当初是她明言拒绝他的感情,强调两人没有可能xìng,还对他保持距离、刻意回避,如今怨怪他无情,更加说不过去。

    她想,也许她只是不小心习惯他的存在,只要一段时间,她就能习惯他的离开。

    上司后来主动告诉她,范刚的父亲情况稳定已出院,在家静养,她只轻应一声,没多问什么。只要知道他父亲好转,她也可放心了。

    她试着恢复平静过平常的生活,白天专心工作,晚上拎着便当回家。

    一个人吃饭、听音乐、上网找数据;假日一个人待在家,打扫、看书、品酒。

    过去即使有男友时,她也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偶尔假日男友出差,她便一个人待在自己住处,享受轻松悠闲的假日。

    现在,她却觉生活愈来愈不对劲,听着喜欢的音乐,她会想到范刚;悠闲品酒时,她也想起范刚。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他侵入她的生活,她的兴趣喜好皆与他有关连。

    吃腻一成不变的便当后,她开始一个人去外面用餐,她总选择西餐,从简餐店到饭店餐厅,她全点红酒炖牛ròu来尝,却愈吃愈索然无味。

    她在不自觉中,只想寻找他料理的味道。

    他曾做过的各种红酒料理,她每每品尝总令味蕾惊艳,现在在任何餐厅却都吃不到让她感动的红酒料理。

    她的胃,早被他制约了。

    即使他已离开一个半月,她每日出门、回家,仍不自觉会看,向对面那扇一直紧掩的门,甚至期盼他可能突然又出现。

    渐渐的,她不再刻意压抑对他的思念,也无从压抑,不想再跟自己的心拉扯。

    她把他之前曾写过、贴在她家铁门上的一张张小卡,甚至是贴在便当袋的小纸条都从抽屉翻找出来,一一细看。

    她当初连小纸条都没丢,是因知道他写中文字的艰辛卖力,教她不舍轻易丢弃,不自觉便全收集起来。

    看着一张张小卡上,他刚硬笔划写下的温暖问候;一张张字条上,粗犷笔迹写下的料理名,那一道道料理全细腻美味,令她一再回味。

    她唇角缓缓上扬,眼眶却有些炙热。

    她起身,走往卧房开启笔电,找出在意大利时跟他的合影。

    看见那张一阵子不见却又无比熟悉的脸,她心怦跳了下,不觉伸手轻触屏幕上他的脸庞。

    她想见他,非常非常想见他。

    这阵子彼此虽不曾联络,但她上司总有意无意提起他,告知公司与他公司的投资合作,那种事上司过去只会跟特助说明,如今却像故意说给她听。

    上司更提到范刚因需代生病父亲之职,工作更加繁忙,短期内无法再来台湾。

    当时,她听了,心一沈,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只当上司在闲谈不相干的人,淡笑置之。

    现在的她,不禁兴起想去见他的念头。

    想到过年年假将近,这一次有九天连假,更加深她再次出国的决定。

    法国,勃艮地,亚尔城堡。

    “范刚,你还好吧?”齐格非踏进四堂弟房间的书房,担心问道。

    “我爸情况很稳定,医生也说他差不多能工作了。”以为堂哥是来探望父亲,范刚要对方放心。

    “我刚跟雷诺叔叔打过招呼,他身体看起来很硬朗,倒是你比较像病人,雷诺叔叔要我来关心你。”齐格非往沙发落坐,才几日不见,堂弟更显憔悴。

    “我像病人?”坐在书桌后处理公务的范刚,有些不以为然。

    “眼窝凹陷、脸颊凹陷,像噎yào似的,你几天没吃没睡?”

    这阵子范刚把自己埋在工作中,法国、意大利两边跑,连假日都窝在书房,几乎不出房门,除了去自己父亲房间探望,跟来照顾他父亲的母亲问候两句,跟家族里的其他人都没什么接触。

    他这种几近自闭的行为,太过反常。

    刚开始大家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父亲身体出问题才显得沉默、yīn沈,但随着雷诺叔叔顺利出院,在家族城堡里休养,状况愈趋稳定,大家才逐渐发觉范刚的异常。

    “我猜,你的胸肌至少缩小一个罩杯。”齐格非半说笑道。

    身材魁梧健壮的范刚,这一个多月来明显瘦了很多,让人不禁要担心他得了什么重症。

    “我健康没问题,只是工作忙不完。”范刚唇角强牵起一抹淡笑。

    去台湾将近一个月,已累积不少工作,加上得帮父亲处理他的工作,他只想化身三头六臂,日夜忙不停。

    “你忘了家族间的互助守则,虽说每个男人需对自己的事业工作深具责任心,却也能相互寻求同辈帮忙,何况雷诺叔叔的工作,并不需由身为儿子的你全揽下。

    “你自愿接下这么多工作,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不是为证明自己是超人,而是想逃避什么吧?”隐忍数日,齐格非决定今天要追问清楚范刚失常的理由。

    范刚这才放下手中工作,起身,绕出书桌,走往沙发。

    “原本不想谈的,你还新婚燕尔,跟你提起,只让我更觉悲凉。”他不禁沉重地叹口气。

    “所以,真的跟女人有关?”齐格非显得讶异。虽曾猜测这可能xìng,但范刚过去从未因感情发愁,他也就没直接往那方面问了。“该不会你也在台湾遇到真爱,把心遗落在那里?”他俊容上带抹狐疑。

    他当初就是去台湾出差,撞见了他的真命天女,也幸运地在今年夏天将娇妻娶回家族中。

    “难道这种事也会遗传?”范刚轻笑。虽说他第一眼见到对方不是在台湾,但对方也巧合地为台湾人。

    “能遇见“一见钟情”对象,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事,你只要加把劲去追求,命中注定的缘分是跑不掉的。”齐格非以过来人身分,积极鼓励道。

    “遗憾的是,我慢了一步。”范刚再度叹口气。

    他不是没积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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