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家有个高太尉 > 第 15 章
    高才死了心,把王位jiāo还给段氏。段王爷当时就想把郡主许配给太尉。”

    他想了想:“那时候太尉才刚及弱冠啊,郡主也才十四岁,说到哪位郡主,真是有沉鱼落雁之貌,耍的一手好剑法,骑术也佳,文武双全,虽然才十四岁,可是送给太尉的情诗却写得啊呀呀呀,可惜我没看到。”

    我不动声色地提醒他:“老军医,你的口水喷在我背上了。”

    虽然从小我就知道高淳绝逼属于惹桃花体质,郭煦一个,梁德君的妹妹也是一个,京中钻石王老五排名他一直排在榜首。但是桃花开到大理国,还真是,有点出我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我意料之中。

    高淳让重阳说那三句话,又是个什么意思?我恨不得拿过一朵菊花来撕花瓣: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

    罗军医还在唠叨:“二郎你还小,恐怕不解男女之事。这大理也是地大物博人物俊秀,民风开放,比起东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湖边上搭了帐篷,男的女的一起围着火堆唱一唱跳一跳,娘子就拉着郎君的手去那帐篷里逍遥快活去了。”他顿了顿,又得意地炫耀:“老罗我虽然那时候不才刚过而立之年,倒也有幸被一位小娘子看中,哈哈哈。你万万想不到,这娘子半夜竟然出了我的帐篷,又去和别的郎君欢好,我真是闻所未闻啊。好地方,好地方。”

    有什么稀奇的,大理,不就是云南嘛,苗族人开放,摩梭族走婚。老军医瞠目结舌的,还是见识太少。

    “二郎这伤口快好了,可以如常走动不碍事,平日夜间趴着可敞开衣裳,愈合更快。”老军医朝我背上涂最后一层凉飕飕的yào膏。

    这个味道我很熟悉啊,我抬头:“你哪里来的玉肌膏?”御yào这个yào只对宫内提供,军医手上怎么可能有。

    罗军医支支吾吾半天,扭捏着说:“昨日落脚以后,东京来了人,送了玉肌膏和玉容膏来。太尉让我收下再说。”

    咦,这又是什么画风?赵安不派弓箭刀剑来,送了yào?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些成天yīn谋诡计的人,心眼儿太多,我这样的实诚派,还是不琢磨地好。我赶紧侧过脸:“老军医,快把玉容膏拿过来给我涂涂脸,还有,你昨夜吃干饭去了?竟然让我少涂了一次啊。”

    罗军医瞪起眼:“我明明要给你涂,太尉说你喝醉了让你好好休息。这才一大早就来,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玉容膏抹在脸上,清香冰凉。

    ***

    到了湖边,郭仪正和三个娘子等着我们。

    郭仪搬着小短腿倒跑得飞快:“哥哥来了,哥哥这边!”

    一路行来,这王王开府宅园借景的手法在环溪中也运用得体,南望层峦叠障,远景天然造就,北望有隋唐宫阙楼殿,千门万户,延亘十余里,山水、建筑真可以说是全收眼底,巧于因借了。盛名不虚,果然 “洛中无可逾者”。

    和几位如珠似玉的娘子见了礼。大家上了湖边的画舫。

    画舫中倒也布置得十分舒适,郭仪船头船尾地蹦,其实汴梁的河也多,我最常去的是虹桥,两边摊贩甚多,河边风景也好。这小包子自从被郭煦接回来,估计就没出过门。自从知道郭煦原来不育以后,我才明白郭煦这是把郭仪当下一任女帝在培养了。怪不得三岁就逼着她启蒙。唉。也不知道现在的命运对这个小包子,是幸还是不幸。

    梁德君悠然地看着侍女煮茶,三位娘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偶尔招呼郭仪去说些话。眼睛却一直在梁德君和我身上飘来飘去。

    恐怕她们还不知道有一位美丽的郡主要截胡她们的如意郎君吧。章敦估计是心里有数的。我懒懒地撑着脑袋,侧躺在榻上,感受画舫随着湖水dàng悠悠。

    不多时,自有侍女们送上各色果子蜜饯来。我掏出帕子,包了六个蜜枣放入怀里。郭仪鼓囊囊的小粉腮实在可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发去秦州,还能逗她几天。

    章家二娘子章如玉大大方方地走近来道了福:“二郎昨夜喝醉了,可安好?”

    我只能起身回了礼:“多谢二娘子关心,酒量甚浅,让你们见笑了。”

    如玉姑娘抿了唇微笑:“二郎真xìng情中人,有何可笑。”忽地她话锋一转:“二郎可想过安居在西京?”

    我没回过神来,什么?

    “太尉此去,至秦州尚有千山万水,二郎身体不便,一路上恐怕不利于休养。我家爹爹和太尉乃生死之jiāo,有意请二郎在洛阳定居下来,一解太尉后顾之忧,全心战事,二来有利于二郎身体康复,三来,高夫人将移居洛阳,你们母子也好有个照应,成全你和太尉的孝心。不知道二郎如何作想?”如玉姑娘好口才,不知道随母还是肖父,她知道得还真多。

    梁德君看看我们,不语。

    我笑着点头:“娘亲在洛阳定居,做儿子的,理当贴身服侍尽孝。只是我生xìng浪dàng,娘亲早就原谅我一生不羁爱自由,也不愿束缚着我。我自有打算,劳章大人一家费心,倒是我高家的不是了。”

    如玉姑娘脸上一红,也不退让:“二郎不再好生想想么?”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心安之处就是家,何必多想。江湖源长,隔日就忘。日后若我高青想起二娘子,也要感恩一番娘子的侠骨柔肠。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娘子也不妨好生想一想。”

    如玉姑娘脸上一白,半晌说不出话来,跺跺脚走了。

    梁德君微笑:“看不出二郎唇刀舌剑,章二娘子怕要伤心坏了。”

    我懒懒地躺下:“真刀真剑我也很行啊。”

    梁德君说:“前两日,京中传出谣言,说最近这几场混战,死伤不少,皆因太尉抢走今上的心上人,今上与太尉恐因争一男宠而要起兵戈。中书门下奏请今上下旨,让太尉亲手杀了这乱国之祸害以免天下人心不稳,内忧外患。今上申斥此为荒唐谣言,驳回奏请,称之前男男婚配律法,是怜悯天下痴情男男,顺应天意的仁德之策,那陈家村的事情正好拿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嘴,但宗正寺奏请选后之事,却被今上以百废待举驳回了。对了,你以前的rǔ母秦妈妈原来还真是赵安的生母,现在做了太后了。今上为了选后一事和太后之间很是不快啊。谣言却不止息,想来章敦是知道了。”

    我点头:“章敦既然帮我伪造户籍,肯定是知道的。他想招高淳做女婿,恐怕高淳他娘也是他派人去请的吧?”这谣言的出处,要么是我亲大哥反悔了想要弄死我,要么是赵氏宗族不能容忍赵安迷恋男子,估计还是秦妈妈,现在的太后的手笔。想一想秦妈妈这些年,和她对谷雨的事,我只能想着绝对不能回到宫里去,真心无法面对她了。

    梁德君对我露出一丝赞叹:“二郎倒也不蠢。”

    呸。我给他个白眼:“活该头疼。那你呢?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梁德君笑:“我已被家族除名,章敦给了我个新户籍,我打算就定居洛阳了,西去偏远,我好吃懒做,也不想吃那个苦头。自己还有些体己,打算做个商户,日后娶妻生子,也能安然终老。那章二娘子话虽糙,但理不糙,你是赵安心尖尖上的人,依我看他新登基不稳,朝中后廷齐齐施压,这皇后之位,恐怕总得jiāo易出去换你一个平安入宫。但高淳对你,应该只有兄弟情谊,并无那起子心思。他是最恨龙阳君的,以前他麾下但有此事,必然重罚。你要是不想回宫,只能跟着他。若是你不回宫,赵安总有一天要拿高淳开刀。”他笑着戏谑:“古有褒姒亡周,妲己亡纣,西施亡吴,不知道今日秦卿亡了大周后还会不会再亡后宋了。”

    我的脑子嗡嗡的,其他的话竟然似乎都自动消音了。只有那一句“他是最恨龙阳君的”不断回响,震耳发聩。

    开船就跑路,让我别胡思乱想,兄弟名分已定。恐怕章二娘的话也是高淳安排的呢。他不忍自己对我说,绕了这个大个弯来甩掉这个不得不背的包袱?

    船身震动,章家大娘子过来行礼:“爹爹和太尉已同大理郡主到了,我们一同过去见个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听说你最恨龙阳君了对吗?

    嗯其实最恨无人撩我。出于嫉妒,我是在嫉妒天下人终成眷男,唯独我注孤生。

    那你喜欢被撩?喜欢怎么撩?

    你看着我也在撩我,不看我也在撩我,靠近我也在撩我,离开我也在撩我。怎么办?

    就地□□。

    你想在上面被□□还是下面?

    煎烙饼那样,也要上也要下。

    那你还不脱?

    不脱,等你撩衣服。

    ------一言不合就开撩

    第20章 令人振奋的新闻

    大理郡主段明霞果然艳若朝霞,明眸皓齿,神采飞扬。走路的时候步伐轻快,时不时侧头对着高淳露出明媚的笑颜。

    高淳介绍我给她认识:“这是我二弟高青。”

    我作揖弯腰。段郡主上前一步抬住我手肘:“二郎无需多礼,我来得匆忙,不曾备上厚礼,见笑了。”她随手解下腰间一块玉佩塞入我手中:“这块翠玉是我自己儿时所雕,雕工难登大雅之堂,但玉是好玉,还请二郎不要嫌弃。”

    后面自有随从将礼物一一送上,连章家三位娘子也都人手一礼,可见我的到来,章敦并未向她透露过。

    我仔细看看玉佩,入手冰沁,翠意盎然,水得很,上面雕了一匹骏马,看神态,倒和高淳心爱的那匹大宛马相似。我若有所思。郡主真是痴情,这家人路线走得啊。唉。若是被她知道我刚刚睡了她的心上人,或者说是她的心上人刚刚把我睡了,不知该如何伤心了。倒让我有种横chā一脚的小三自惭心理。

    章二娘子路过我面前,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唇角:“可惜郡主所托非人了。”我笑答:“难道托给二娘你就对了?”

    ***

    午膳设在溪畔的明阁,秋高气爽,两边的扇全部打开后,格外通透。今日坐席又有不同,郡主和郭仪身份高贵,上座设了两席,高夫人傍了郭仪的左手边,章敦是地主,傍了郡主的右手边。高夫人下依次是高淳、我、梁德君、罗军医。章敦下依次是他的家眷。

    段郡主十分有礼,对我姨妈高夫人行了大礼,送了大礼,几个礼盒,侍女抱着头都不见了。章敦十分有心,昨日接了拜贴,今天准备的明显都是云南菜。在座的除了穿越的开挂秦卿我,去过大理的高淳罗军医,恐怕无人认得。

    高夫人也一怔,面前每个菜品旁边都有大大小小的酱料碟子。侍女们过来跪在案边一一讲解,哪样菜配哪个蘸料。我看着这批侍女们均穿着月白窄袖衫,藕底竹叶纹暗花裙,披冰蓝披帛,和章敦这边的艾绿窄袖衫配豆绿裙的侍女们明显不是一路的,随口问:“这些侍女们都是郡主带来的吗?”

    郡主大喜:“二郎真是聪慧!你怎么知晓的?”

    我暗暗心底翻了个白眼,正常人都有眼睛的好吗,不过看看高夫人、章家四个女人的吃惊样子,只能暗叹和智商低的人相处好累:“她们熟悉这些大理菜式的蘸酱吃法,又和章大人此处的侍女们穿着不同,故而一猜。”

    章敦拍案:“二郎真乃见微知著也,今日的菜品也都是郡主一早拍了厨子,带了材料前来制作的,章某惭愧,竟身为地主,连饭菜也要郡主代劳,实在有愧!自罚一杯!”他一饮而尽杯中酒。

    席上众人皆恍然。高淳看了看我:“阿青怎么认识这是大理菜式?”

    我看看大家的目光又转向我:“怪你咯,从小你就逼我看那么多书,甚至宫中的书都带回来逼着我读,虽然没吃过猪ròu,我也见过猪跑,在一本游记上有记录过这些大理名菜,比如这道烤鱼,色彩鲜艳,鱼ròu细嫩,应该配上大理独有的yào草烤制而成。再有这个汽锅的形状,书上也有图文并茂,若我未猜错,这锅中应该是鸡ròu。”

    郡主大喜:“二郎真是见多识广!怪不得父王总逼我多读些中原文人的书,只可惜我实在对这些不感兴趣。这里面的确是鸡ròu,此菜就叫汽锅鸡。”她示意侍女们解开陶瓷锅盖,热气腾腾中,一阵香味传出:“虽然我越俎代庖,但还请大家念在我一片诚意上,不要计较,都尝上一尝。”她的眼睛飞到高淳身上,颇有深意。

    罗军医大力嗅了几下:“原来鸡还能这么吃法,闻起来不错。”

    我也咽了咽口水,来此地十年,大多吃羊ròu,猪ròu也很少人吃,觉得不干净。鸡大多用来生鸡子,难得吃鸡也是炒或整只蒸了吃。炖汤吃,贵族觉得那是不讲究的村人野吃法,上不得台面。至于牛ròu便是宫里也不可能有的。杀牛犯法,老死病死的牛ròu,除了制定屠宰外,也只有穷人才去买一些冒险吃。前世,二哥倒常给我煎牛排吃,尤其从我十岁到十六岁期间,一周总要吃一次牛排,他说帮我长得高,那澳洲六个月和牛的牛眼ròu,一斤要五百大洋,也不知道他一个物理老师怎么养得起我的。

    穿过来以后,我倒也整治过叫花鸡,奈何完全没有洪七公的能耐,那鸡ròu又柴,又不香,故事总归是骗人的。这汽锅鸡,倒把我口水都引了下来。

    重阳帮我盛了一碗,我动动手指,觉得自己手面前可以持箸了,就想自己试试。

    结果一块鸡ròu却还是挟不稳,掉落在我腿上,烫得我一抖。重阳赶紧来取走鸡ròu,一旁却伸过来一只手,拎起那快下裳,飞速地垫了块帕子进去。

    我一愣,面前是高淳如古井无波一般的面容。

    “二郎还好吗?有无烫伤?”姨妈看见了,关心地问。

    郡主也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无妨,阿青前些时手受了伤,一时不小心。”高淳面不改色地坐回自己席上。

    郡主看我的眼光,就有些不同。

    **

    餐后,女人们照例去宴息室喝茶,章敦说下午安排了戏台在环溪边,隔着水听曲子,十分有意境。

    郡主却道:“章大人,明霞yù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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