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医品嫡妃 > 第 19 章
    慢慢蹲下身子,和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平视,一字一句问道。

    “是……是什么?”那人对上南宫仪面纱后一双虽然秀丽却无比yīn沉的眸子,有些结巴起来。

    “笨蛋,当然是后悔yào喽!”南宫仪巧笑嫣然地直起身来,冷冷喝道,“愿赌服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谁指使你们来杀本公主的?”

    来杀她的人,肯定是不想看到北辽和南陈走到一起的人。就算她是个亡国公主没错,但也代表了南陈。一旦她死了,南陈的人民必定对北辽仇恨深种,这恐怕不是北辽摄政王所希望看到的吧?

    到底会是谁,不希望看到她活着到北辽呢?

    黑衣人自然不会顺顺当当地jiāo代的,他们嘴唇蠕动了下,显然是想咬舌自尽的。只是服了南宫仪的迷yào,他们浑身酸软,除了能说话眨巴下眼珠子,其余的一概做不了。

    南宫仪看着他们那窘迫的样子,慢慢地笑了,“想死吗?既然能对一个弱女子做下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死,对你们来说,简直太便宜你们了吧?”

    “老实jiāo代,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秦佑也帮着南宫仪审问那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身为杀手,显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当即就把脖子一梗,来了个死不认罪!

    南宫仪也不着急,把自己从南陈皇宫顺出来的那柄镶金嵌玉的小匕首从枕头底下抽出来,指着一个先前那个黑衣人的颈部大动脉,“”不说也可以,那本宫就让你们也常常血流尽而死是种什么滋味!

    这些黑衣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看他们杀红菱的手段就知道,他们对各处致死的地方都很熟悉。

    所以,南宫仪也不会弄虚作假,直接在头一个进来的黑衣人颈部大动脉上划了一刀。

    猩红的血,猛地喷了出来,就像从高山上冲下来的瀑布一样,溅了秦佑一个下摆。

    这个样子的黑衣人,自然没有办法自救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在身下蔓延开来,粘稠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身体,也让自己本就酸软的身子越发使不上劲儿。

    “昨夜里,你是不是用锥子在本宫的宫女脖子上放血的?”想了一天,南宫仪也不知道这些人用什么去杀红菱的。所以,她先试探着问这个将死之人。

    “胡说!我们做杀手的怎么会用锥子杀人?”黑衣人挣扎着,声音开始嘶哑起来,“那可是我们独门的武器,你这死女人见都没见过。”

    “呵呵,我这死女人可是要看着你去死的。”南宫仪yīn狠狠地笑了,“秦佑,搜身,咱们也见识见识到底是个什么杀人的玩意儿。”

    “遵命!”秦佑低身在两个黑衣人身上摸了一番,找出一个又尖又细的铁器,看上去比锥子粗一些,这就是杀害红菱的凶器了。

    南宫仪对于这种冷兵器可是瞧不上眼的,看了一眼,就让秦佑收起来了。

    此时,黑衣人身下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裳,空气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后头那个黑衣人见同伴快死了,脸上的神色不由带上了点儿惊慌,虽说都是杀手,但是杀手对于死亡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想送命。

    “说不说?要是jiāo代出幕后指使,本宫敢保证让你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南宫仪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拂过人的心头。

    这个条件太具诱惑xìng,杀手一般都是打小儿就被主人家选中,之后就过着异于常人的生活,没有家庭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ròu一样。

    只是是人都有心,杀手的心虽然冷漠,但到底不同于野兽,也会有七情六yù,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在日复一日非同常人的日子中被压制而已,一旦被唤醒,他们的感情甚至比普通人都要强烈。

    南宫仪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好歹前世里学过医,对于心理学多少有些涉猎,所以,她一语中的。

    那个黑衣人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消失不见。

    “老三,千万别相信这个死女人的话,咱们和她是仇人,她怎么会让你过上正常日子?”

    那个被称作“老四”的黑衣人低声叫了起来,只是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嘻嘻,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想拉着你的同伴垫背吗?”南宫仪踢了老四一脚,满眼都是狠戾。

    他们杀红菱的时候,可曾手软过?

    老三眼睛里的犹豫之色渐浓,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老四,他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题外话------

    二更到了,收藏吧,呵呵。

    42 人心之术

    南宫仪察言观色,趁热打铁,“你要是不说也行,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你不妨试试……”

    她拉长了尾音,本就柔软如轻风般的声音越发显得婉转动听,只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老三“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哦,原来你是个结巴。”南宫仪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烛光下,那匕首泛出幽幽的冷光,映得她的肌肤越发吹弹可破。

    “秦统领,本宫看这烛台上的烛泪也积满了,这又滴下来的,不用似乎浪费了吧?”

    南宫仪媚眼如丝地瞥了眼那滴泪的烛台,云淡风轻的口吻就跟问秦佑今晚吃了什么一样。

    “属下这就处置!”秦佑俊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罢,他就走上前,端起一盏烛台,作势要对着老三的脸浇去。

    老四血流了一地,只剩下喘气的力气。老三直勾勾地看着他,终是长叹一声,埋下头去,“我说,我说……”

    大滴的烛泪虽然没有滴到他的脸上,但不知是不是秦佑故意的,有一滴还是滴到了老三的手背上,疼得他嘴角抽了抽。

    “是我不好,收得晚了些。”秦佑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神情却有些不屑。

    老三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老实jiāo代了,“我们主子是位戴面具的,平日里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这次特意jiāo代我们要杀了南陈公主,还得放干了她的血,免得她嫁入北辽……”

    戴面具的?

    南宫仪脑子里只有这句话一直在晃,她倒是见过不少戴面具的人,难道这幕后指使之人会是那个人?

    她脑海里不由想起那张带着可怖骷髅面具的男人!

    “那个人,戴什么面具?”南宫仪有些迫不及待地问着老三,心里又隐约觉得不可能。

    她好歹救了那人一命,他虽然小气抠门了一些,但她感觉那人不像是个恩将仇报的人。

    若是想杀她,早就把她给杀了,何况等到她逃出来之后再派人下手?还用这种恐怖的手段,何苦呢?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老三的眼睛,想从他眼睛里看出说谎的痕迹。

    “那人……那人戴着一张骷髅面具,看上去,很可怕!”虽然身为杀手,但一想起那人凌厉的眸子,冰冷的语调,老三还是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南宫仪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

    秦佑见她目光有些失落,还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关切地上前问着,“公主,您要不要紧?”

    “无妨。”南宫仪摆摆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太阳穴,看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老四,还有一脸惊恐的老三,往后退了几步。

    “把这里清扫干净吧。”她扶着碧荷的手进了内屋,外间的血腥味儿冲得人脑子发晕。

    身后,老三嘶哑着嗓子喊着,“公主,你说过会饶了我的。”

    张过上去就一脚踢得他抱着肚子蜷缩在那儿,骂道,“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如今死的就是公主了,你还有脸在这儿喊?”

    南宫仪却回头冷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统领,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扔到荒地里去,也不算我们食言了。”

    “是,属下遵命!”秦佑昂声答应着,回头吩咐,“张过,动手!”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没声了,估计是张过领着人把老三给拖出去了。

    秦佑低低地吩咐人打扫屋子,南宫仪则无心管这些事情,歪在迎枕上假寐。

    这两个人是老三老四,那么还有老大老二和老五老六吗?

    那个戴骷髅面具的人到底是他们的幕后指使,还是另有其人?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深宫公主,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但老三的一番话,也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生根、发芽,长大成熟。

    漫漫长夜就在南宫仪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流逝。

    第二日被碧荷叫起时,南宫仪尚且头脑发沉。

    但是连着两夜,客栈里都死了人,她也不乐意在这儿赖床了。

    穿衣起床梳洗罢,南宫仪嘱咐秦佑把红菱好好地安葬了,就随着和亲队伍上路了。

    一路上,秦佑倒是兴致颇高,伴随她的马车旁边,为她指点着沿路的风景。

    南宫仪发觉,秦佑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对劲儿了,说话的语气更是柔和得不像话,活脱脱就是一个情郎的样子。

    她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虽说被人喜欢是件好事,但她目前的身份可不是能被什么人喜欢的主儿,她的使命就是和亲北辽,终究,还是会伤了秦佑的心的。

    秦佑是个明白人,估计也看得清楚。南宫仪不想给他什么希望,所以就装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倚在车厢壁上,半天才哼一声。

    秦佑还以为她精神短乏,听着她那有气无力的哼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公主若是困了,先将就着在车里睡一觉,等到了地方,属下再喊您!”

    “嗯,那本宫就不客气了。”南宫仪也的确疲累了,应了一声,斜倚在车厢壁上,闭上了眼睛。

    殊不知,外头的秦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题外话------

    本章节重复了,重新发了一遍,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各位亲再回头看看。

    43 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南宫仪努力不加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在里头,但那疲惫中透着点儿沙哑的声音,依然慵懒xìng感,听上去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正如此时的秦佑,心就跟猫抓了一样,痒痒的,很想挑开帘子看一眼南宫仪,好想轻轻地抚一抚她的面庞,让她不需要那么坚强,那么勇敢!

    只是这些心思时刻在秦佑心头纠缠着,让他苦恼不已。

    他知道,南宫仪是要嫁给北辽摄政王的,他不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可他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沦了。

    白日赶了一天的路,至晚十分方在一个小镇子上打尖。

    南宫仪足足睡了大半天,才睡过困来。下了车,身子跟散了架一样,她精神有些差,脚步虚浮着,伏在碧荷的肩头,无精打采。

    秦佑担忧地走过来,因为她面上覆着面纱,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像往日那样笑成一弯月牙,而是半睁半闭,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懵懂。

    这样的她,看上去柔弱而又惹人怜惜,秦佑的心忍不住就漏跳了一拍,眸光中带着怜惜带着宠溺。

    “公主,您身子不适吗?可否让属下去请大夫?”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唯恐惊着南宫仪。

    南宫仪听见他的声音,方才转过头来,虚弱一笑,“无妨,本宫自己就略通医术,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就好了。”

    秦佑也是见识过南宫仪的医术的,她给他后背缝合的伤口痊愈很快,给他配的祛疤伤yào效果非凡。既然她这么说,他也就松了口气。

    在他眼里,即使南宫仪医术再高明,那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更何况从小儿在深宫长大,哪里吃过什么苦!

    这两日见了那么多血淋淋的场面,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早就吓个半死了。

    他的公主殿下的确需要好好地歇一歇了。

    “那属下就去吩咐店家烧水备饭,公主您今晚放心睡一觉,属下给您守着。”他的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听得南宫仪心下咯噔一跳。

    连碧荷这样神经有些大条的丫头都觉得有些诧异了,这个秦统领对公主未免也太体贴了些。

    “嗯,就按照昨儿晚上那样,再把屋子布置一遍!”当着许多侍卫的面儿,南宫仪也不好不答话,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更冰冷一些。

    虽然见了那么多血淋淋的场景,但面对美食时,南宫仪还是吃得很香,这让碧荷很是嫉妒,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来回在南宫仪面上扫过来扫过去,那个圆圆的小鼻头也一翘一翘的。

    碧荷长相虽然算不上清秀,但一张小脸圆圆的,眼睛鼻子嘴巴也是圆溜溜的,显得她特别的可爱。

    “公主,那个,那个……”她盯着吃得正香的南宫仪,吞吞吐吐起来。

    南宫仪抬头撩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你有什么话快说!”

    碧荷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公主变了,比起以前来,公主更有杀伐决断,不像以前总是被荣贵妃给欺负。

    虽然不知公主何时学了医术,何时敢杀人,但总归这样的公主,更让她有安全感,更让她死心特地地想跟随。

    她不敢迟疑,忙结结巴巴地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奴婢觉着……觉着,秦统领待公主……真心好!”

    她边说边察言观色,一双乌溜溜的眸子转来转去,看上去滑稽可爱。

    可是南宫仪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放下碗筷,拿帕子优雅地拭了拭唇,冷声道,“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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