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玩的好的小伙伴都不愿意跟我玩了,只有嘉仁哥没有抛弃我,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我,会像亲哥哥一样一直照顾我。你不知道我当时听这话时,真的很感动,以至于后来嘉仁哥出国留学时,我都感觉好像被他抛弃了,生了很久的气都没理他。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当时的行为多么小家子气。”
几十年的友谊,苏圆说的少,但言语间,项牧霄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之深厚。
抱着她腰部的手紧了紧,问:“韦嘉仁知道你生病的事?”
“嗯。”,苏圆点头,两人一起长大,邻里邻外一点事都很容易传开,不想知道都难。
听到确认,项牧霄眉头蹙起,瞬间明白韦嘉仁为什么要学医了,心叹这个情敌真能装。
聊天又耽误不少时间,苏圆担心做不完,赶紧推人出去。
项牧霄见她态度坚持,也不再说了,倾身在她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出去了。
餐桌上还放着从超市提回来的购物袋,项牧霄将里面的东西分拣放入冰箱后,看着手里还剩一盒byt,环绕四周,想了想。
卧室、厨房、客厅显眼的地方都摆了,卧室韦嘉仁不会进,厨房也不一定会进,客厅如果他眼力差,也可能看不到,得找一个他一定能看到的地。
搜索一番,最终将目光放在进门的鞋架上,这地他想不看都不行。
其实如果可以,项牧霄真想把套套挂在身上,买这玩意就是为了刺激韦嘉仁,虽然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是能让对方不爽他就高兴。
苏圆刚煮好饭,就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以为是韦嘉仁提前到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出去一看才发现来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拖着两大行李箱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fù女。
苏圆将身上的围裙解开,见那位年轻男人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件衣服,往卧室走,赶紧想拦住。
刚准备张口,就被项牧霄打断了。
“张妈,晚餐就麻烦你了,记住一定要做芹菜炒牛ròu。”
刚说完,那位叫张妈的中年fù女很利索地撸起衣袖,朝苏圆尊敬地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厨房。
“这位阿姨是谁?”,苏圆没搞清楚情况,指着厨房问。
“家里的保姆,张妈做菜很拿手。”,项牧霄一边说,一边揽着苏圆,慢慢解释:“那位是司机阿明。”
平时他出去应酬,都会叫阿明过来开车。
“我叫阿明把我的东西搬过来,以后我和你一起住。”
既然要刺激韦嘉仁,那就做逼真些,让家里看起来像有男主人在的样子,而且他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赖在这不走。
同居?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zhà的苏圆没反应过来。
皱了皱眉,正视道:“会不会太快了?”
在她印象中两人谈恋爱,正常流程是先相处两三个月,合适了再同居,等到各方面条件成熟了,就可以领证。
但是他们才在一起没几天呢?
快?哪里快了?和步云比起来简直就是龟速,那家伙上午还打电话来炫耀自己快结婚了,让他赶紧准备红包。
“圆圆,我们的关系已经得到你爸妈的同意,同居这事你不需要有所顾虑,再说我也想时刻跟你在一起。”
自从跟项牧霄在一起后,苏圆就觉得他越来越会撩人,时常冒出一两句甜言蜜语,撩的她头晕晕沉沉的。
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况且她身体都这样了,他想做些什么都不行。
没说话,这事算是默认了。
张妈不愧是金牌保姆,一个小时不到就准备好一顿精致美味的晚宴。
韦嘉仁到时,是项牧霄开的门。
站在门口,两个男人目光一对,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原以为会见到苏圆,没想到门一开,韦嘉仁就对上了项牧霄笑里藏刀的视线,眼眸瞬间暗了下来。
真不愿意相信苏圆和项牧霄在一起,但现实却如此残酷。
几乎不需要对方提醒,项牧霄只是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韦嘉仁就看到鞋架上明晃晃摆的一盒byt。
拿鞋的手瞬间僵住,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愤怒,直起身时,面色如常。
项牧霄挑了挑眉,对他的忍耐力还是有几分肯定的。
“嘉仁哥。”
苏圆刚摆好筷子,余光见到人来了,赶紧笑着走过来。
韦嘉仁抿了抿唇,见到苏圆时脸色好了不少,笑了笑,将手中的礼递过去。
来别人家做客,无论怎样送礼是一种礼节。
项牧霄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
切,是一瓶82年拉菲,这等酒他真心瞧不上。
他不是嗜酒之人,但酒是商务谈判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有事没事他都会在各大酒行拍卖会上拍买一些珍品,以作不时之需。
事后,项牧霄感激死这瓶酒了。
与项牧霄反应不同,苏圆很开心,将人请进去后,连忙跑进厨房拿了三个高脚杯。
“我们都忘准备饮料,幸好嘉仁哥带酒了。”
一边说,一边拿开瓶器开酒。
开酒这事一般都是男人做,项牧霄虽然很嫌弃这酒,但还是接过活,只是让他给韦嘉仁倒酒,没门。
苏圆见项牧霄开好酒后,也没想给客人倒上一杯,暗暗给他递眼色,他收到了,却突然站起来,丢了句“我不喝酒,我喝咖啡”,就从厨房里端来了一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煮好的咖啡。
淡淡的红酒香味瞬间被浓郁的咖啡味掩盖了。
韦嘉仁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此时气氛有些尴尬。
苏圆心里埋汰死项牧霄了,既然不喝有必要这样吗?有些气不过,既然他不喝,那她替他喝。
这样想后,苏圆就拿过项牧霄面前的高脚杯,径直倒上三杯。
“来,嘉仁哥,我们干杯,庆祝你正式工作,也祝你以后事业顺顺利利。”
说完看都不看项牧霄一眼,一个人喝两杯红酒。
这动作引得项牧霄面上极不悦,连喝咖啡的心情都没了。
晚餐还在继续。
苏圆很热情,给韦嘉仁介绍菜点后,想起锅里还炖着汤,赶紧跑进厨房。
桌上只剩下男人,不需要顾及苏圆,两人立刻针锋相对起来。
“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恶趣味吗?”,韦嘉仁放下筷子,眼神yīn冷地看着对方,之前脸上的温润亲和消失殆尽。
“有钱人?韦医生是在说我吗?”,项牧霄靠在桌背,一脸坦然地回视,“我承认我是很有钱,但恶趣味这词还请韦医生好好解释解释。”
“难道不是吗?像你们这种人对待女人,喜欢时捧在手心,不感兴趣时就会像丢抹布一样甩开,完全不懂爱情。”
“难道你就懂爱情?”,项牧霄声音突然挑高,眼眸一咪,驳斥道:“表面上以兄长自居,心里却时刻惦记着她,像你这样表里不一的人难道也懂爱情?”
真tm以为他眼瞎啊,看不出来他喜欢苏圆,别以为自己掩饰的多好,男人对女人感兴趣,一个眼神就能看破,想装都不行。
☆、第四十六章
韦嘉仁想起了儿时时光。
那时候他五岁,苏圆只有两岁。
那时的苏圆很胖,长得跟个丸子似的,圆滚滚的,虽然已经会走路了,但走起路来,总给人一种摇摇yù坠的感觉,所以大多时候她经常窝在大人怀里。
有一次苏伯父抱她来家里找父亲谈论学术问题,大人谈起问题时谈得不亦乐乎,竟把苏圆忽略了。
当时他正在客厅看《哆啦A梦》,回头想拿吃的,余光不经意瞄到苏圆大半个身子已经滚到了沙发外边,眼见就要摔下去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都没想反shèxìng地就扑过去,然后光荣的当了ròu垫,把手压骨折了。
因为这事,苏伯母觉得很愧疚,他母亲为了减轻邻居家的歉意,打趣要圆圆以身相许,于是小媳fù的传言就这样产生了。
苏圆小时候其实很安静,但也有闹腾的时候。
她九岁的时候,因为看了童话故事《长发公主历险记》,就将家里的蚊帐剪成长条,捆在一起披在头上,还拿着苏伯母的口红给自己画了一张大花脸,然后跑到他家,撩着蚊帐说:“我是不是公主?”
他当时只觉得她像白发魔女。
苏圆十二岁时,一个人在家偷偷的将苏伯父珍藏多年的一本钢版《中国历史》典籍封面拆了,还把苏伯母结婚时穿着的高跟鞋的跟拔了,原因是她想做《还珠格格》里面的旗头和花盆底鞋。
等她意识到错误时,害怕被人骂,将证据藏了起来一个人跑到他家里哭得稀里哗啦,最后还是他将父亲收藏的同本书拿去替换了苏伯父的那一本,才减轻她的责罚,但因为这事他被父亲痛打了一顿。
苏圆十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他其实也不清楚是什么病,只知道院子里的小伙伴们常指着她骂疯子,那时候听到这话,他很愤怒。
他妈妈曾多次跟他说过他是哥哥,圆圆是妹妹,哥哥要保护好妹妹。
所以见到别人欺负苏圆时,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去将那些家伙凑一遍,好几次因为打架被学校处分了,他都心甘情愿承受。
年少时,他一直以为对苏圆的关心维护源于兄长的责任,等他出国念书时,才意识到他对她不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韦嘉仁,你的爱情很虚伪。”,对方重重的数落,将韦嘉仁拉回了现实,抬头,正好对上项牧霄洞悉明了的目光。
韦嘉仁只觉得胸口猛地燃起怒火,脸色沉了下来,犹如压着层层雾霾,yīn冷的吓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敢拍着胸口说你对苏圆是真心的,你会娶她,你的家族会毫不在意她的身份?”
“我敢。”
对方话刚落,项牧霄立即干脆爽快地回应,这两个字犹如按了暂停键般,说完气氛霎时凝固。
韦嘉仁胸腔怒火被堵的发不出来,气的脖子都红了大半截。
项牧霄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也生出怒意。
他爱不爱、会不会娶苏圆,这都跟韦嘉仁无关,他韦嘉仁是苏圆什么人,充其量就一邻居,连亲哥哥都谈不上,凭什么要他保证。
他爱苏圆,自己知道就够了,没这个义务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保证。
在项牧霄心中,今天之前韦嘉仁还能称得上情敌,今天之后,他就是一个毫无威胁的路人。
不是因为韦嘉仁在苏圆心中的地位发生了改变,而是这人在追逐爱情当中犯了一个大错,而这个错他至今都没认识到。
“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我只想告诫你,如果你不想毁了自己在苏圆心目中的地位,就掐断你那份不可能的念想。”
项牧霄后面一句话,咬字清晰,警告味很足。
面对对方盛气凌人的威胁,韦嘉仁气的咬牙切齿,垂在身侧的手青筋bào出,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有钱人的自以为是,以为谁都要听从他们的。
“如果我说不呢。”,韦嘉仁毫无畏惧地回应,“你敢跟我赌一把吗?如果你赢了,我发誓永远不会跟她表白,但如果你输了,你必须……”
“我不赌。”
项牧霄直接打断他的话,低声嗤笑了两声,随即收住笑容,眼眸眯起,倾过身去,手按在桌面上,一字一句,犹如法官判决似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赌。”
“没有”二字压的格外重,好像一击重锤敲打在韦嘉仁的胸口,引得他喷薄yù出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
正当他准备出手时,苏圆回来了。
“汤来了。”,苏圆小心地将碗放好,笑着介绍:“这是蹄花汤,我记得嘉仁哥小时候喜欢吃的,特意做了,你快尝尝。”
说着给他勺了一碗。
但现在韦嘉仁根本没有心情喝汤,只见他突然握住苏圆的手腕,皱眉质问:“圆圆,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他指的是项牧霄。
手被人握住,苏圆端着汤的手被迫停在空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另一手就被项牧霄握住了。
只见他站起身来,脸色yīn森地看着韦嘉仁,声音狠厉,“你给我放手。”
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在气势上韦嘉仁就矮人一截。
本来就处在愤怒边缘的韦嘉仁,被他这么一激,也站了起来,更加握紧苏圆的手,怒气冲冲地回瞪。
两个大男人视线在空中jiāo汇,火光四shè,剑拔弩张。
苏圆夹在两人之间,一脸懵逼。
沉默了几秒,感觉到端着汤的手有些刺痛,晃了晃手臂,想甩开两人的桎梏,却不得。
顿了顿,干干道:“你们能不能先放手?”
她端的汤刚出炉,很烫,手放在碗壁边时间久了会烫伤的。
“项牧霄你先放手。”
凭什么让他先放手,项牧霄不同意,握着苏圆的手一动不动的。
见话不起作用,苏圆换了说法,“我手疼。”
果然,项牧霄有了反应,低头看着冒着热气的汤,抬手将她手里的碗端开。
放开苏圆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占有式地环住她的肩膀,眯着韦嘉仁,再次警告:“放手。”
眼见两人快打起来了,苏圆赶紧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拨开韦嘉仁的手。
这顿饭到这基本吃不下了。
“圆圆,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不可以。”,韦嘉仁话刚落,项牧霄就替苏圆拒绝了。
苏圆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两人出了问题。
抬手打断韦嘉仁张口yù出的反击,犹豫了一会,缓缓问:“嘉仁哥,你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说吗?”
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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