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就不行吗?”
王子来了兴趣,“唱着何人?”
花月奴停了半晌,“唱那严蕊。”严蕊是这词的原作者,原为南宋歌妓,后为良人脱籍从良为妾。却不想家中妻室醋xìng甚重,日日挤兑她。这才离了良人而去,作下如此歌词道着心中的痛楚。
王子原是知道这一节的,所以一再申问她是否委屈。王子说,“严蕊命薄,纵是天大才气,也不容她,真可怜她一世聪明。”
花月奴却说,“其实常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都以为自己聪明,却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发觉自己的愚来。有的到那人头落地,身首异处时也不知醒悟也是有的。”
王子听得此话,笑着说,“这是有的,想我了结的多少人,到死也不知道是何事送了xìng命。”
花月奴,“这也便罢了,也还有那一等的,到死还以为自己是聪明无双的,倒叫阎王笑话他了。”
王子似乎听出些什么来,待要细问,花月奴说,“王想必要出关了,奴家要去了,少时再见。”
两人双双别过。
王子却见王。
王说了些安慰他的话,“齐王吩咐我等尽快诛杀赵王。此事不宜拖延,反受秃鹰和黑狼的搅扰。如今你这般,只能叫王五和王梅去了。”
王子说,“眼下是要摘星者摸清赵王动向,选取时机下手,才是上策。要不然,只会损兵折将。赵王那里现在肯定是高手云集。”
王点点头,“是的。”
这时花月奴进来献茶,王子很是不适,也不知道她听得两人多少话语。
王看出王子的不适,“这是花月奴,是齐王的宠姬。也是我与齐王的接头人。”
王子一听不由大惊,原来这个身份低微的女人原来还是他们的上司。
花月奴已经在烹茶了,王对花月奴说,“依花夫人之见,我们该如何行事?”
花月奴倒过一圈茶,顿时室内生香。
“赵王虽是鹰犬众多,但也总有疏漏之处,不见得就滴水不漏。”
王点点头。
花月奴又说,“据摘星者报,赵王为怕我们刺杀,已经有半月不与姬妾同房了。但这个老狐狸不可能躲着不出来。”
王子说,“赵王财大气粗,想当年秃鹰和黑狼这样在江湖上不起眼的小帮小派也被他调教训练得羽翼丰满了,连我们明月楼天一杀手的风光都让他们占尽了。”
王说,“惭愧,惭愧。也许是我们固步自封。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是倒辜负了齐王。”
花月奴说,“王过谦了,王为齐王做下的丰功伟绩,齐王自然不会忘记的。”
花月奴又巡了一回茶,她说,“赵王平山郡主六月初六出嫁,夫家是朝中大员兵部尚书韩钥之子韩文轩。赵王必走漕运送亲,那时,我们只在山阳运河口上设伏,击杀赵王,一切皆成了。”
王点点头。王子说甚妙。
摘星者来报,赵王如今在武夷山某处修道,其实是在躲难。
王子说,“到时不怕他不出来。”
三人又巡了一盏茶这才散了。
因为前几次的鲁莽,差点送了小命,王子现在反沉下了气。又听得花月奴布划的好计谋,更加不担心了。
只在明月楼里观书听琴。
这日,王梅来说,“这几日哥哥伤也好了,为何不见动静?敢情是怕了吗?”
王子哗地打开折扇,“有什么好怕,都死过一回的人了,只是在等时机。”
王梅说,“这些日也不见王刀,不知他去了何处?”
王子笑道,“何需担心他?他不伤着别人便是好事了。”
王梅很伤感地说,“自从你出事后,我日夜不宁,总觉得要出事一样。”
说着又苦笑说,“以前我们是何等的逍遥,想干掉谁,我去向索命者收钱,向亡命者通传。好像生死掌握在我们手中一般。若要谁死,他必不能多活一天。可自从那事以后,雇主来求,我都得好好思前想后,拿着银子,心上都觉沉重。我真怕”
王子仍若无其事地说,“你怕什么?”
王梅叹道,“我真怕有一天,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子笑了,“等杀了赵王,我看那些帮派还有什么横的?”
正说着,外间吵吵嚷嚷,却见抬进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王刀。
王梅一见,吓道,“果然被我说中了。”
王子忙招呼众人抬进去医冶不提。
王从里间出来,yīn沉着脸,“中了秃鹰的‘九转dú盅’,已经暂时控制了dúxìng。”
王梅自语道,“九转dú盅。”
王子说,“听说是用九种dú虫制成,经过九次翻转秘制,可谓dú不胜dú,如果让dú盅走遍全身,整个人都会成为dú人,凡被人咬伤之人都会中dú而死。”
铁篙在一旁说,“那我们要么赶快给他驱dú,要么把他弄走,否则他一旦成为dú人,我们都得完蛋。”
金僧说,“我与王运功暂时能克制他的dú气窜走,若真是无法控制,我们再想办法。”
王梅说,“想必秃鹰是有解yào的。”
王马上否定了她说,“他们既然用下这么狠的dú,焉知我们不会去取解yào?也许这正是他们设下的计,引我们出去,各个击破。在六月初六之前,谁也不许离开明月楼,以免节外生枝。”
王梅悄悄走到王刀卧房外向里看,王刀躺在床上,难受地抓着胸口。
金僧也走过来,叹了口气。花月奴从里屋出来,“若非赵王无情,怎么会如此。要克制他的dúxìng,不必去秃鹰那偷解yào,只要朔风谷的萱花草便行了。只是没人能去得那里。”
王子顿时来了兴趣,“为何没人能去得?”
花月奴笑了一笑,“去当然是去得,只是有去无回。那里的谷主手段了得,只除非一人。”
王子刚要答话,却听王说,“既然你有办法,那我就去取萱花来。”
花月奴淡淡地说,要萱花根一斤便好。朔风谷的萱花经风吹雪洗,净如天物,凡谷内有萱花处,十里之内dú虫皆无。不过那谷主与王是有些渊源的,或许他去,倒能成功。旁人去时,打斗之间必不是他的对手。又况她会yīn阳八卦之术,少不得落入她的圈套。
王听完要走。王子、金僧要劝他,他已平地腾空去了。
秃鹰 黑狼 明月楼 第三十三章 风谷访萱草 旧情说新恨
书名:杀手为王 作者: jacksunblack 更新时间:2010-06-28 14:49:28 字数:3233
王救徒儿心切,还未待花月奴说完,便飞身去了。
行到胶州地面,来在一处山间,正要前行,却见一个彖文石碑,上写“忘忧谷”三字。王知道这里就是花月奴所说的“朔风谷”。因谷中风大,当地人取了“朔风谷”之名。后来搬来个女子,改名为“忘忧谷”。
王踏进谷口,便有一袭yīn风吹来,强劲而有力。心下感叹为何世人称之为“朔风谷”。行不到二里,却是一个柳塘,岸边满是柳树围绕,柳丝在大风吹拂下,像是无数的手在向半空抓狂。王再看那塘,正圆形,是人工开凿,四壁都有砖石修护。中间一行石礅立在塘中,依着太极的曲线蜿蜒至另一边。
王知道这里肯定有机关,向第一块石礅踏去,没有任何动静,当他踩向第二块时,第二块哗地一下沉入了塘底。王幸而未将全身力量踏上去,轻轻一点,飞回岸上。王想飞身至对岸去,刚腾到半空,却见对面飞来一把豆子,劲力十足。王只得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躲过飞来的豆子,依旧回到原地。
王看着塘中的石礅,想起八卦里的乾坤之阵数,乃是1、3、4、5、4、6、8。再看塘中石墩乃是64个,心中想莫非是用了乾坤阵数之序?于是在前八个石礅上按1、3、4、5、4、6、8踩去,果然安安稳稳。如是走过八八六十四个墩,来到对岸。
却见前面一片杏林,望去也不见边际,还有些残花在枝头挂着,叶已长出来了。密密实实地遮着,看不到对面是什么?王走了进去,却不能分清方向,一路向前,却怎么也转不出去,等多走得几时,却发现又来在了原地。王知道她必是用了八卦之阵,于是按方位分出乾坤巽离之位,依生门死穴之法一一定出点来,然后一路走过去,果然行不多时,拨开最后一棵杏树枝,便见了一方草房。
草房边上满是开着红花的萱草。一条小径直通草房。
王轻轻走过去,未行多远,听房内有人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得不觉心上悸动。“你来做甚?”
王打了个拱手,“我来求萱花根解dú。”
房内人说,“你真是只求萱花根解dú?”
王肯定回答。
房内人说,“萱花不能解dú,它叫忘忧草。”
王只好说,“请谷主赐我点。”
房内人说,“你没见满谷的萱花正开,你舍得采吗?”
王说,“救人要紧。”
房内人又说,“你只知道救人,你不是杀手吗?为何还要救人?”
王又想起了以前。
雪落在大地上,轻轻地,像是融化一般无声地没入了白茫茫的天地间。
薜忘忧挡在王面前。
“不能不走吗?”
王说,“我还有重任在身。”
“你有什么重任,不就是杀人吗?难道我也不能让你远离杀戳?”
王说,“我是为杀人而生,只要活着就要杀人。”
薛忘忧把头靠在他肩上,“那你杀了我吧。”
王轻轻推开她,她的头发上沾着雪花,像个冰雪公主。“我还有我的事要做。谢谢你救了我。”
薛忘忧哭了,“难道我救的是个杀人狂?”
“不。”王说,“我并不是杀所有的人,我是杀手,可我有我的标准。”
“留下来吧。”薛忘忧说,“别再到处奔波卖命了。”
“我是齐王的人,我不会”
薛忘忧打断他的话说,“可我好像有了。”
王把她抱入怀中,“如果是男孩,我会带他走的。”
薛忘忧开始挣扎着推开他,“不你想让他跟你一起做杀手?不,你不能这样。他是我的。”
王抱不住她,看了她一眼,向前走了。薛忘忧在雪地里追着,“不,他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一行脚印和一个哭泣的女人。
王已经眼含泪花了。房里的女人走到了门边。
“你终于肯来了,你还我的影儿。你还我的影儿。”薛忘忧伤心地叫着。
女儿陷入了一种思绪。
“月儿明,风儿静,月牙儿挂窗棂。小宝宝,睡梦中,笑颜儿一阵阵。”薛忘忧轻轻哼着,薛影已经出生五个年头了,在竹床上甜甜地睡着。
房顶上下来两个黑影。
薛忘忧本能地叫了声“谁”,来到门边上,一回头,却见一个男人已经抱住了薛影。
薛忘忧叫道,“放下我的孩子。”
另一个男人也出现了,“我们不会伤害他的,请夫人放心。我们是奉了王的命令来接小公子回家的。”
薛忘忧惊叫道,“王”
薛忘忧马上说,“我要跟孩子在一起。”
“不”男人说,“王没有说要带您回去。”另一个男人说,“小公子不是王自已带,而是送给别人做儿子。”
薛忘忧有些疯狂了,“为什么,为什么?他难道是想分开我们母子,他为什么要这样,这也是他的儿子。”
男人说,“夫人不要怕,小公子会很好的,那家人很有钱。我只知道这事关一个计划。”
薛忘忧大叫,“不,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的儿子带进你们的世界,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大哥,我们快走吧。”
薛忘忧听这么说,移步上前,来抢薛影,薛影从梦中醒来,大哭起来。薛忘忧一边和两个男人打斗,一边劝慰,“别怕,影儿,妈妈在这。”
薛忘忧拿出了母xìng的本能,一招招劲力十足,处处夺命。两男人也不敢伤害于她,处处躲避。两人使了个眼色,抱薛影的男人虚晃一qiāng,另一男人迎上,抱孩子的,平地腾身飞去了。
薛忘忧要追,却被另一男人挡住。只急得心内冒火。
那男人说,“夫人,我们会保证公子安全的,毕竟他也是王的儿子,你放心。”
薛忘忧更着急了,“就是给他我才不放心,你们还我。”
那男人见薛忘忧招招狠dú,卖了个花qiāng,洒下一阵烟雾,遁走了。
只有满地的萱花陪着她。
“影儿好吗?”薛忘忧问道。
“很好。”王说。
“都二十几年了,你该把他还给我了。”薛忘忧说着哭了。
“他很好,等我们大功告成,我就带着他和你一起在这生活。”王说。
“你骗人,你骗人”薛忘忧大叫,“你从来没的停过手,二十年来,你为那个人卖命,杀这个,杀那个,最后把我的儿子也葬送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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