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吾妻难宠 > 第 13 章
    。

    自那日后,程元秀就正式地开始「养眼」了。

    卫旬声称她倒是没有复发,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眼睛不舒服。

    大家都很担心程元秀,每天都要来探望,可每天都被卫旬拒于门外。卫旬就像是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严禁杜绝程元秀再帮任何人刺绣、再出去乱逛,而自己也以照顾她为由暂时暂缓了马场的生意,抽出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守着程元秀。

    「三爷,僖小姐又来了。」内室门外传来颂安的通禀声。

    卫旬眼都没抬,「就说三nǎinǎi睡着,让她回去吧。」

    颂安领命而去。

    正在「养病」的程元秀看了颂安的方向一眼,yù言又止地道:「相公……」

    卫旬到底要这么守着她守到什么时候?原先他早出晚归,程元秀觉得被冷落,可如今他天天都在眼前,她也觉得别扭。最近卫旬虽然每日也会出门,但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府中待着,而自己呢,名义上是在养病,其实是在为他赶制香囊、新靴和新衣服,可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浑身懈怠惫懒,对刺绣都没什么兴致。

    卫旬敲了敲桌子,「快点绣。」

    程元秀轻轻一叹,忍不住道:「再这么闷在房中绣东西,我的眼睛就真要坏了。」

    行啊,敢反抗了。不过卫旬就喜欢看她反抗,当即心情甚好地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对着眼睛端详片刻,「水灵灵的,应该没事。」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取下了程元秀指间的绣针,「一会儿再绣,免得眼睛出问题了还要怪我。」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卫旬就已经倾身将她搂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程元秀一惊,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也掉到地上。

    卫旬搂紧她的腰,沉声说:「累了吧?我帮你松松筋骨。」

    程元秀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耳根一热,「不累,我再绣会。」

    卫旬的大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声音喑哑,「不,你累了。」

    程元秀羞急地去挡他的大手,「我不……别、别弄了,现在还是白天啊。」可她挡住这里就护不住那里,虽然一直在抵抗,可衣衫还是一件接一件地被他脱掉了,「相、相公。」转眼间就剩下肚兜和亵裤,她真是有些急了,「卫旬!」

    卫旬微弯腰,直接往她的胸前含去。程元秀惊呼一声,卡在她腰间的手臂一松,她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整个人都好像躺在了卫旬的怀中。他一面吸吮着她,一面轻车熟路地将手摸了下去,多次的欢爱已让程元秀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很快就在他的掌下变得温热又湿润,她娇喘吁吁地融化在他的怀中。

    卫旬扶着她坐正,然后微微起身脱下自己的长裤。程元秀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第二十一章

    卫旬拍了拍她的胳膊,说:「你来。」

    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程元秀睁开眼,「嗯?」

    卫旬的眼底滚着火花,俊脸凑近,贴着她的唇说:「你来。」

    程元秀有些不满,「又是我?」

    卫旬伸手捏了捏她的臀,威胁道:「快点,不然打你屁股。」

    程元秀不高兴地哼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半撑起身子,然后扶正卫旬贲张的望,接着一点点地坐了下去,她的动作因为胀痛而变得迟缓,当完全坐下去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喘息。

    程元秀紧搂着他的脖子,线条优美的背脊紧绷了起来,卫旬抚摸着她的光洁的背,「自己动。」

    程元秀小幅度地上下移动,然后在卫旬的引导下越来越快,令人窒息的快感将他们紧紧贴合的身体撞开,卫旬双手扶着程元秀的臀,手上帮助着她的动作,唇齿却情动地亲吻着她的胸口,程元秀情不自禁地微仰着上身,肩背抵在了冰凉的圆桌边。

    当闪电般的快感即将击中她的时候,卫旬一把揽过她的头,狠狠地吻上,程元秀崩溃地哀吟,在他的吻下浑身绷紧,而后又徐徐瘫软下来。

    卫旬却还没有尽兴,将她直接放到桌上,拉回了主动权。

    他将她的长腿环在腰上,而后压下腰,开始了新一轮的攻掠。滚滚燃烧的情并没有轰上大脑,反而一路腾上心房,在那里烧得又热又涨,和胯下的望一般胀得发疼。卫旬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成亲一段时日了,可他对程元秀的热情竟会不减反增,他疯狂地想要占有她,这种望令他的心隐隐疼痛。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成亲不出半年,卫家人对程元秀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因为介意她的眼疾,卫康强烈反对卫旬娶她为妻,可现在得知她眼睛不舒服之后,反覆提出要请与自己相熟的御医来给她私下诊治。可卫旬心里明白这只是自己不让程元秀和大家亲近的小伎俩而已,所以为免被发现,他只好提前结束程元秀的「养眼期」了,反正靴子、香囊、新衣服他都有了,而且她也答应以后做什么东西都要先给他一份。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程元秀虽然刺绣手艺不错,但制衣却……

    程元秀有些尴尬地帮他把根本对不齐的衣襟拢好,又看了看棉袍下长短不一的衣摆,「你真的要穿这件衣服出门?」

    成亲时日不短,程元秀从他口中,或者卫康的咒骂声中得知卫旬开设了一个马场,她从没有多问过什么,下意识地觉得马场就是他开着玩玩的,反正堂堂的侯府三爷也不会缺钱花。可就算是玩票xìng质的,他穿这件等同于残次品的棉袍去马场也难免会有些丢人。卫旬却是毫不在意,「这衣服怎么了?」

    程元秀努力帮他拉正一高一低的衣领,「还是换一件吧。」

    卫旬转身朝衣镜看去一眼,道:「换什么,挺好。」

    衣镜中的男子宽肩阔背、英气逼人,壮如巨石般的身躯上套着一件蓝色长袍,黑色的革带裹住健腰,缝隙间拴着一枚玉佩、一个香囊。他侧身而立,用手扯出革带,用力地踩了踩脚下的黑靴,嗯,确实软和,卫旬满意地转身,「就穿这个。」

    程元秀见他穿戴着自己做的东西,心头亦是暖暖的。

    最近的卫旬变得可真奇怪,总逼自己给他做这做那,连寝衣、衬裤都要她亲手做。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明明那么强硬,程元秀却觉得心头甜甜的,不知不觉中也和他的距离拉近不少,她甚至开始觉得卫旬也是在乎自己的,若不然他也不会穿着那么难看的衣服出门。

    程元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月信已推迟了一个月,若是卫旬一直待她如此,再有了身孕,那真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虽说程元秀只想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但夫妻和顺恩爱也是每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不过她向来胆小谨慎,心中想着若是下个月月信还不来,那她就请郎中来看看。

    「想什么呢?」卫旬的声音打断了程元秀的思绪。

    她轻咳了几下,转开话题,「我今天可能要去找一下大嫂。」

    现在她要是想和大哥、大嫂他们多待一会,都是要向卫旬报备的。

    一听这话,卫旬果然拉下了脸,「又有什么事?」

    程元秀抿唇一笑,「昨天大嫂说,想让我帮着一起管家。」

    卫旬愣住。大哥、大嫂竟肯让程元秀来管家?还真不拿她当外人啊。不过想想也是,偌大的侯府里,也就程元秀会读书,脑子灵光点,jiāo给她自然强过别人。但是程元秀要是管了家,陪他的时间肯定就少了,这可不行,他不禁开始思考要用什么办法不让她接受家事。

    不过程元秀接下来的话让他宽了心。

    「可侯府家大业大,我又一向没什么管家之才,所以就想今天去回了大嫂。」

    卫旬舒展了眉头,「嗯。」

    程元秀继续说:「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大哥、大嫂这么信任我。」她看了眼卫旬,似乎是说给他听的,「相公,他们对我很好。」她并不希望卫旬一直管制着自己与家人亲近,毕竟大哥、大嫂如此信任她、疼爱她,所以她总想做些什么来回报。

    卫旬的眉又拧起来,「让你管家就是对你好?」

    程元秀有些无奈,「也不只是这样……」

    卫旬轻哼:「衣服让你做,钱也让你管,根本就是拿你做苦力,就你傻呵呵的还觉得别人对你好。」他轻戳程元秀的小脑袋,十分黑心地开始说家里人的坏话,「而且当初他们全都反对我娶你进门,要不是我坚持,你现在还在程府受罪。」

    程元秀说:「我眼睛不好,他们有所顾虑也是应当的。」

    卫旬见她向着他们说话就不爽,忍不住用力一捏她的脸,「不许帮着他们说话。」

    程元秀被她捏得又酸又疼,委屈地闭上了嘴。

    卫旬看她这样子又生气又心疼,忍不住低头狠狠地在她的唇雏上亲了下,「尽快去回了大嫂,你要是想管家,我的家来给你管。」

    程元秀一怔,他的家未来不就是侯府吗?

    卫旬贴着她的唇说:「等我回来。」

    程元秀傻傻地点了点头。她将卫旬一路送出檄羽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回去。半个时辰后,程元秀去找陶氏说话,顺便婉拒了她让自己一起管家的提议。

    她离开后,陶氏脸上的笑容便浅淡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坐在他旁边的卫康也是一脸郁色,「夫人,你说外面的流言是不是……」

    陶氏立刻说:「既是流言,那就不可信。我让秀儿管家,就是想让外人看看咱们没有被流言影响,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她十分严肃地看了眼卫康,「侯爷,你该不会也轻信了那些浑话吧,反正现在我只认秀儿这一个弟媳fù。」

    卫康连忙澄清,「夫人多心了!」

    陶氏这才放了心,脸上愁云惨澹,「多好的一个孩子,对三弟、咱们,对孩子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好,又心灵手巧、饱读诗书,可怎么就不得安生呢?外头的流言总是揪着她不放。现在又传出她不能生育的浑话来……」说这话时,她的语气也虚了下来。

    他们确实很喜欢程元秀,而且侯府也不崇尚男人三妻四妾,可若是她真不能生育……

    夫fù俩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卫旬果然信守诺言,把自己的家jiāo给程元秀来管了。

    看着匣子中那数额庞大的现银、银票还有帐本,程元秀的眼珠都要惊得滚了出来。她虽然知道卫旬开设马场做生意,但却一直以为他是随便玩玩的,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看来当初他贴补她的那些价格不菲的嫁妆,还真是出自他自己的腰包啊。

    程元秀受宠若惊地将匣子推开,「不……我管不了。」

    卫旬拧眉把匣子推回去,「有什么管不了的,钱还不会花?」

    程元秀忙摆手,「这么多钱,我怎么能花?」

    卫旬把匣子盖合上,不由分说地塞给她,「我让你管,这就是你的了,罗嗦什么。」

    程元秀抱着那烫手的钱匣子,局促不安,「我怕我会管不好。」她连看都没看过这么多钱,更别说要来管理了。

    ☆、第二十二章

    看她吓成这样,卫旬无奈地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没关系,管没了我还能挣。」程元秀心头一颤,又是酸楚又是感动。她没有再推拒,而是把钱匣妥妥当当地放好,当晚入睡之前,她又不放心地检查了几遍。

    卫旬趴在床上瞅着她,哭笑不得。

    程元秀回到床边见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即羞红了脸,「我……我怕丢了。」说完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卫旬一把将她搂过来,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我可把身家xìng命都给你了。」

    程元秀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前。

    卫旬勾起她的下巴,问:「这样对你算不算好?」

    程元秀点点头,「嗯。」

    卫旬勾唇,「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程元秀望了他一会儿,片刻之后轻轻揽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

    她柔软的唇瓣颤抖着贴上他,卫旬的唇角越扬越高,最终薄唇微启,一口含住那美味的红唇,探入、吸吮,将那仿佛取之不尽的甘甜蜜津卷入口中。这个吻绵长而火辣,直吻得程元秀心儿发颤,那是一种自内向外的颤抖,情动之中掺杂着一丝不安……

    两个人的唇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他们的鼻尖相抵,炽热的呼吸jiāo融在一起。

    程元秀痴痴地望着他,搂着他脖子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收紧,「卫旬……」

    近日来卫旬对她好得反常,而这种好却让程元秀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当初那个恶劣的他。他贸然地闯入她的生命,恶劣、乖张又霸道,他仿佛无所不能,总是在她的周围出现,轻薄她、欺负她,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拯救了她。

    程元秀无法否认自己被他吸引,他那么潇洒、那么张狂,他好像拥有一切,而且还把这一切都送给了她,她生命中所有的美好,似乎都是他给的。

    她不敢靠近、不敢动心,生怕自己一旦将他搂紧,这个梦就会破碎。所以自成亲以来,程元秀一直当卫旬是相公,所以小心翼翼、相敬如宾,似乎已经将当初的他自心头抹去。可此时此刻,她想轻唤他的名字,想将那个问过一次便封存在心底的问题重新问他一遍,「你……为什么会娶我?」

    卫旬道:「自然是因为我想娶。」

    程元秀凑得更近,黑眸中闪烁着期待,略有些迫切地问:「为什么想要娶我?」

    为什么想要娶她?因为她当初死活都不肯嫁他,还是因为当初她很可怜?卫旬也不知道。

    卫旬翻身将她压下来,「想娶就是想娶,哪有这么多理由?」

    程元秀的目光一黯。

    卫旬伸手扯下床幔,在半透的帷幔缓缓飘下时,那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而我现在也很清楚……自己没有娶错人。」

    床幔落下,遮住了春情无限。

    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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