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镇国丫鬟下 > 第 18 章
    的幸福,属于你,属于我。

    在秋海棠含泪的微笑前,在一群士兵诧异的注视下,在一群姐妹真诚的祝福里,江天舒与无瑕三拜完毕。

    三拜之后,便定终身。

    秋海棠微笑,“婚礼虽然简陋,但是已经完成,多谢各位观礼,可有祝福?”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包围他们的士兵们,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回话。

    江天啸哈哈大笑,伸手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道:“佩者,配也。江天舒,也只有这个女人才配得上你!这块玉佩就作为贺礼,我祝愿你们夫妻能逃出生天!”

    江天啸声音落下后,四面都是诧异的目光,只有江天舒和无瑕两人才知道江天啸的真正用意,他是真正希望他们能逃出生天。

    江天舒接过玉佩,江天啸对他道:“虽然叛出峻崎我不认同,但是我非有司,不能给你治罪;虽然你劫持我的仇不能不报,但是这一路你并没有多加威胁,所以这事也一笔揭过。你这人的勇气让人佩服,你妻子的胆略也堪称世间罕有,看在你妻子曾经为峻崎国立下大功的分上,四皇子府的护卫们,我们走!”

    江天啸这话说得光明磊落,大方无比,被劫持的仇恨都能一笔勾销,果然彰显了他的胸襟气度。

    投桃报李,江天舒也笑道:“四殿下的胸襟果然怀抱四海,在下衷心祝愿四殿下,从此之后,万事如愿,步步高升!”

    江天舒这就是许诺了,江天啸哈哈大笑,骑上马扬长而去。

    这时后面又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叫道:“江天舒,等一下!”

    江天舒一转身,就看见唐棣下了马,大步过来,笑着对他道:“听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所以过来讨杯喜酒喝。”

    江天舒呵呵笑道:“婚礼简陋,并无美酒。”

    这位承天府府尹人人认得,现在听闻他前来讨要喜酒,在场众多将军的亲兵人人诧异。

    唐棣也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并无美酒,因此路过一家酒店的时候顺手讨了一坛过来,不知你是否敢喝?”

    江天舒哈哈大笑,笑声仿佛震动了空气,“你我也算认识一场,虽然有一阵你总是针对我,但是你为人正大光明,我信得过你!既然你拿酒来贺喜,我为何不敢喝呢?!”

    唐棣从马背上拿下挂着的一个酒坛,拍开泥封,用袖子擦了一下坛口,自己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江天舒。

    无瑕看了看唐棣的举动,终于担心的叫了一声,“天舒!”

    江天舒回头看向她,微笑道:“不用担心,唐棣乃是君子。”说完接过酒坛也喝了一大口酒再递还给唐棣。

    唐棣接过酒坛后猛力往地上一砸,酒水四溅,碎片乱飞。“江天舒,我佩服你的为人,我也知道,今天的局面你是被人算计,受了莫大的冤屈,但是你为了一个女人,劫持皇子,叛离峻崎的行为我不认同,所以今天这杯酒后,你我就是敌人!皇上给了你出城令牌和通关凭证,因此我不会为难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偷偷潜入峻崎国京师,那么,我即便掘地三尺也会将你找出来!”

    江天舒翻了个白眼,“这么一点小事,偏生你说得这么严肃、这么认真。好了,我怕你了,咱们绝jiāo,好走不送。”

    唐棣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江天舒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此时合围着众人的士兵齐齐上前一步,但仍没有发动攻势。

    江天舒看着无瑕道:“咱们这就走吧。”

    远处又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喊叫,“江公子,水姑娘,且慢!”

    众人抬眼往前面看去,那些士兵们再度沉默地让开一条路,只见来的是一群莺莺燕燕,原来是各处青楼的花魁和姑娘。

    姑娘们或笑语盈盈,或珠泪涔涔,或强颜欢笑,或双眉颦蹙,给两人送来了她们各自的贺礼,有送胭脂水粉的,有送金银首饰的,还有送刀剑的。

    最过分的是,还有一个送壮阳yào的。她悄悄问无瑕,“江大公子现在身子好了不?如果没好就试试我的yào,长时间不成,隔上十天半月用那么一次,就是天阉也挺得起来……”

    无瑕哭笑不得,不远处的江天舒也听见了,抿紧嘴巴,克制没有发飙,而旁边听见的姐妹们无不掩嘴而笑。

    萧素素笑吟吟的说道:“国家大事我们是不懂的,但是你们俩都很合我的眼缘,只是此事太匆忙,等姐妹们得到消息,你们都已经快要接近东城门了。无瑕,这些年你丈夫在我那里着实花了不少钱,但现在送金银首饰啥的,也是给你们增加负担,所以就去厨房抢了几个馒头,不值钱,味道也不怎么好,胜在干净。”

    萧素素说得简单,无瑕却是一阵感动,“多谢。”

    萧素素摆摆手,大剌剌的说:“不谢不谢,没啥的,只是有一样我得提醒你,所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你丈夫爱上青楼那是天xìng,不过他也就是上青楼过个眼瘾而已,其他的事是做不出来的,你只管放心,到了云湘国也不要太拘着他了,好歹给云湘国的同行姐妹留一口饭吃。”说完掩嘴而笑。

    无瑕顿时啼笑皆非。

    饯别完毕,无瑕除下沉重的凤冠,江天舒除下了新郎帽,两人翻身骑上秋海棠牵来的大黑与大白,带着身后的四匹骏马,对着秋海棠与众姐妹拱手,然后向着前方飞驰。

    身后突然响起歌声,忧郁而柔婉,带着沉重的悲壮

    “少年曾有梦,愿做万人敌。抢海世事迁,豪情志不移。今携绿珠去,何惧风雨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无数少女的声音加了进来,伴随着兵戈的jiāo击声,利箭破弦声,士兵的惨叫声,还有马蹄哒哒奔跑的声音。

    在无数人朦胧的泪眼里,这一仗,注定会写入峻崎国史册,因为这一仗,是两个人与一国的jiāo战。

    在峻崎国的历史上,或者说,在全天下的历史上,绝对没有这样的一仗。

    第三十章 罡风神箭退追兵(1)

    更新时间:2017-07-25 11:00:06  字数:6097

    箭如雨,qiāng如林,无瑕长剑在手,剑花翻飞,她为江天舒挡下了前后左右所有的利箭。

    江天舒长弓在手,手中的利箭飞出,一箭一人,绝不落空。每”箭都shè向敌人的右手腕。他不伤人xìng命,却用最短的时间解除对方的战斗力。

    两个人从来没有合作战斗过,今天是第一次,但两人的合作竟然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夕阳之下,箭雨之中,两个大红色的人影,在跳跃,在腾挪,在翻飞,那是两道红霓,那是两团火焰,那是两团飞动的光和影,那是两个在箭雨中飞翔的神。

    那绝美的画面,让旁观的人们目眩神驰,无数赞叹和尖叫声响了起来,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沈青鲤!”

    江天舒就是沈青鲤!

    江天啸站在城楼上,看着前面的混战,皱眉怒道:“还骗我说是从师父那里继承来的,原来他就是沈青鲤!不成,我得派人再与他谈谈,他不能只给这么一点!”

    在数十人受伤之后,江天舒的箭镞指向处,前面瞬间空出了一条道路,一条空dàngdàng的道路,江天舒在前,水无瑕在后,策马奔驰。

    蓦然一声虎吼,“不许怕!如果任凭一个叛国臣子和一个敌国公主如此离开峻崎国,我们峻崎国的面子往哪儿搁!”

    江天舒定睛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前面执戈立马,不动如山的人正是南名山。

    南名山身后的一百多名士兵,弓弦全都拉满,冰冷的箭镞反shè着银白的光。

    南名山喝道:“江天舒,你父亲忠于国事,殇于国事,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反叛,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江天舒看着南名山,手上的弓缓缓放下,他将箭chā回箭囊,淡淡说道:“南叔叔,我知道你是护着我的,所以我不对你动箭,但是你必须知道,是峻崎国对不起我们父子,不是我们父子对不起峻崎国!我现在只是想要护送我的女人回云湘国而已,还请叔叔让路。”

    南名山怒道:“这叫什么理由?这个女人是你能要的?她是云湘国的公主!如果按照云湘国的规矩,她就是云湘国的正统继承人,你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江天舒微微笑道:“南叔叔,我问你,在知道无瑕是云湘国公主之前,你会反对她与我的婚事吗?”

    南名山怔了怔,“当然不会反对。”

    江天舒又问:“那在你知道无瑕是云湘国公主之前,有人要杀无瑕,你会同意吗?”

    南名山怒道:“当然不同意!水无瑕是峻崎国的功臣,只要没犯大罪,谁敢轻易说个杀字?”

    江天舒随即冷笑道:“既然这样,我想问南叔叔,你也知道,崤山关的大功是无瑕立下的,无瑕的父母不是无瑕选择的,那为何要将别人犯的错误,栽到无瑕的头上?你就不能看在无瑕为峻崎国立下大功的分上,放无瑕一马?”

    南名山又怔了怔,半晌才怒道:“如果不知道她是云湘国公主,那一切都好说!现在知道她是云湘国公主,我如何能放她离开?水无瑕若只是一个庸碌之人也罢,可她不是庸碌之人!”

    江天舒又问:“就因为无瑕可能对峻崎国造成威胁,所以你一定要将无瑕留下?”

    南名山看着无瑕,诚恳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做对水无瑕极度不公平,但是处理朝廷大事必须走一步看三步,既然知道未来有潜在危险,那为何不先阻止?我向你保证,只要能留下水无瑕,我绝对担保她的生命安全,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她的xìng命!”

    江天舒有些心冷,“然后,囚禁她一辈子?”

    南名山点点头,“那是自然。”

    江天舒缓缓说道:“南叔叔,我与你的分歧就在这里,父母的事是父母的事,作为峻崎国的功臣,无瑕不应该在峻崎国遭受任何委屈。请你让路吧,我不愿意对你动箭。”

    南名山怒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冥顽不灵?你不对我动箭,你如何挡得住我!”他指着江天舒与水无瑕,厉声喝道:“拿下!”

    士兵一拥而上,只是他们也知道江天舒是自己将军极为重视的人,所以兵刃都往不厉害的地方招呼。

    水无瑕手中宝剑挥动,挡住一部分的箭镞,但因为士兵们一拥而上,一时照顾不到,右手臂竟然被划了一道口子。她知道不能让江天舒分心,因此没有叫出声音,只是将剑换到左手,继续战斗。

    敌人重重包围,前面的路还很遥远。

    江天舒手中挥动着长槊,这是战斗的时候无瑕从另一个士兵手中抢夺过来的。无瑕并不擅长使用这等长兵器,她知道江天舒会用,就顺手chā在大黑的马鞍旁。

    因为与南名山之间有一份人情在,江天舒并没有下重手,只是眼神一扫,却看见无瑕的右手臂满是鲜血,当下惊道:“你受伤了!”

    无瑕安抚道:“小伤而已,没有大碍……”说话之间,一柄长矛冲着无瑕咽喉刺过来,无瑕急忙闪避,但是因为闪得太急,身子晃了一晃,几乎摔落马下。

    士兵们见无瑕差点倒下,竟然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欢呼,鼓足勇气,继续上前。

    江天舒一声虎吼,长槊划过,竟然将几柄长矛全都砸断,槊头连点,一连刺伤了四、五个士兵。

    士兵们见江天舒发狂,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

    江天舒道:“无瑕,你跃到我马背上,咱们背对着背!大黑神骏,它驮得动!”

    无瑕答应了一声,果然从大白的脊背上一跃而起,坐到江天舒的身后。

    说话之间又有士兵上前,长矛长刀,一齐往两人身上招呼。

    江天舒挥动长桀,扫落了四、五件兵刃,只听见一个士兵一声惨叫,竟然是被江天舒的长槊刺中了肩膀,摔落地上惨遭大黑铁蹄踏过,登时不知死活。

    江天舒伸手一捞,将那士兵手中的长刀抢到手中,递给后面的无瑕道:“会用长刀吗?”

    无瑕接住,一刀挥出,挡住几个士兵的长矛。

    江天舒的长槊再度如灵蛇一般刺出,又将一个士兵刺落马下。

    南名山一声怒吼,自己冲上前来,江天舒手中的长槊与南名山的长槊撞在一起,两根槊杆弯曲成了可怕的弧度,只听见“喀嚓”一声脆响,江天舒手中那炳花梨木缠泡桐油长藤槊杆竟然就这样折断了!

    不是江天舒的本领不行,而是江天舒的长槊品质差了那么一点点。

    同时南名山手中长槊,竟然绕过江天舒,像dú蛇一般,刺向后面的无瑕!如果被刺中,无瑕的肩膀,定然要多一个窟窿。

    大黑惊觉危险,嘶鸣着后退,但是后退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南名山的速度。

    无瑕也发觉了这一点,但是她正挡住前面刺来的,柄长矛,如果往前躲,那就是将自己的身子往长矛上靠。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江天舒脚上一钩,已经将之前挂在马鞍一侧的一把长弓抓在手中。但是有弓无箭,江天舒来不及拔箭!

    只听见“嗡”的一声轻响,江天舒将弓弦拉满,松开

    南名山笑道:“我不是伤鸟,你玩什么惊弓的游戏……”话音未落,却觉得手上剧痛,手一松,长槊掉落在地,溅起老大一片尘土。

    低头就见手腕上一道血箭,正往上喷shè,他忙用另一只手死死捂着,边上的亲兵眼疾手快,忙上前包紫。

    江天舒虎目圆瞪,手中弓弦不停震动,却见前面,无数匹马厉声长嘶无一例外,脖子上都出现了一个血口子!

    没有箭,江天舒没有shè出任何一箭。

    有人颤声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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