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鬼的葬礼 > 第 85 章
    的骨骸带回局里,jiāo给法医检验。用不了我久的时间,法医检验结果显示,这是一副女xìng的骨骸,死者的年龄大约十六七岁,死亡时间可以追溯到30年前,因为这些骨骸历时太久,其他情况则无从考究了。甚至连死亡的原因也不详,但是,骨骸完好,并末受到碰击折损。死者死亡时间是30年前,也就是西元1966年,正是我国特殊时期如火如荼的时候。那时公检法已被砸烂,法制不全,档案保管不完善,加上红卫兵大串连,社会动dàng,年代久远等无疑是给本案破案有很大的难度。

    翌日,高队长到铁城中学询问钟校长,钟校长是老铁城人,50多岁了,他一直都是在铁城中学工作,所以对铁城的变迁了如指掌。他说铁城中学是80年代初才兴建成的学校,30年前,这里还是比较偏僻,遍地野草丛生,简直就是一块荒野地,但是学校建成校以来,从没有学生失踪过,也没发生过什么恶xìng的案件,这枯井里的尸骨,显然和学校无关。

    高队长是个责任心极强的民警,他决定立案侦破此案,让这副神秘的骨骸。大白于天下。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收集到1966年间本市失踪人员的名单,但是没有谁和此案有关系。

    高队长含着一支香烟坐在案前,面对着一大堆尘封已久、纸质发黄的的档案资料陷入了悒悒的深思,双手下意识地玩弄着水笔,团团思绪地在他的心头萦绕。时而清晰,时而紊乱模糊。使他无法理清头绪。

    是的!案子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但是它还是充满着神秘的色彩。w几天的调查,各方面的线索都毫无结果,现在甚至死者是谁都无法知道。调查工作已经陷入了僵局。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在尸骨中检出来的那支枣红色的

    水笔。它可能是死者之物,当然也可能是同死者有关的人之物,高队长现在独坐案前,取出这支水笔仔细观察,这支水笔因为是埋在地下时间太久了,笔尖和笔夹的金属部份已经腐蚀烂掉了,但是,塑胶制造的笔杆还是完好的,他慢慢拭去笔杆上的泥垢,发现笔杆上似乎有一行模糊的字迹,他取出放大镜照看,经再三的辨认,取后辨清是“千万孤独”四个字,下面署名头一个字是个“晓”字,下面那字很难辨认,像是个“梦”字,又像是个“婪”字。他姑且认为是“晓×”,这是水笔主人的名字,当然,也可能就是死者的名字。或其他与死者有关的人的名字。

    “千万孤独”,这是什么意思呢?死者独自躺在枯井里长达30年,难道还不够孤独吗?他执起笔来,信手在案卷上写下“孤独的女郎”案。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首先查出这个“晓×”,他是水笔的主人,他是水笔是怎样在骨骸堆中出现的?这是侦破此案关键所在。或许是太累了,当天晚上,高队长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也是去挖坟墓,醒来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是因为白天自己老是想着校园这尸骨的缘故,他自言自语地说:“嗨!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话刚出口,一刹间,一个启示浮现在他的脑际;是不是茵茵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但是又一想,不对!茵茵今年刚15岁,而那尸骨已经在枯井里躺了30年,从年龄推算,死者去世时,她尚末出世,无论如何,茵茵不是知情人。但是似乎又是她事先知道花圃下埋有尸骨。该怎么解释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翱决定询问茵茵。

    翌日,高翱来到茵茵家里,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诱发她老是做这样的恶梦,但是茵茵说不清楚,她除了重新叙述梦境之外,也说不出多少道理。茵茵告辞去学校了,高翱又问她母亲-何太太。

    “何太!你女儿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她除了爱看电影电视之外,还爱读小说。”

    “爱读小说?她平常爱读什么样的书?”

    “她读言情小说,如琼瑶的作品……”

    “你能否将你女儿最近阅读的作品找一两本给我瞧瞧好吗?”

    “好的!”何太太进入女儿的房间,从枕头底下找出两本小说递高队长。

    高翱接过来一看,一本是英国女作家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死的怀念》,另一本是杂志《春声》。

    高翱拿起这两本书对何太说:“何太,我借茵茵这两本书回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

    高翱借了这两本书回去,下班了,他还泡在办公室里细心地阅读起来;室内从窗外溢满夕阳的余辉。他首先拿起那本外国小说,只是翻了翻,就放到一边去了,接着又拿起《春声》杂志,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杂志上发有一篇中篇小说,题目叫做《殒落的晨星》,作者叫“晓梦”

    “晓梦?”

    高翱心头一震,水笔的主人“晓×”,不是在这儿找到了吗?他专注地阅读起来;

    小说的作者作文笔清新流书畅,小说的故事情节悲婉动人。

    他写一个少女爱上一个小伙子,可是这个才华横溢的“白马皇子”却是一个色狼,一天,他诱骗一个纯洁的少女回到家中,他用暴力强jiān了这个少女,并用枕头将她闷死,将尸体丢入枯井之中,“她”知道丈夫的恶行之后,痛苦、愤怒、悲伤、绝望……

    作者写景很细腻,特别是有关枯井周围的场景的描写,更是生动而迫真。

    “……院子里几株老梅树,老态龙钟,但是还是斗雪争寒,繁花满树,仿佛毫不在意寒冬的到来,剥蚀的小阁楼,庭院铺着青砖,飞檐高高翘起,常春藤覆盖在篱笆上的一簇簇浓密的婆娑绿叶,使这镶嵌着古色古香的硫璃院墙,闪耀着斑缀的绿光,夕照下,温馨的晚风徐徐吹来,檐角不时响起一阵紧一阵缓的叮叮发响的风铃,井旁有株老榕树,华盖如伞,根须如虬,愈见苍幽。”

    高翱啪地合上杂志,说:“这篇小说取材就是铁城中学‘八角楼’,这个作者‘晓梦’是本案的知情人。”

    为了证实自己这个发现,高翱拿这本杂志到铁城中学找到钟校长,将杂志jiāo给他看,老校长看了杂志,解释说:“这段写景果然非常迫真,铁城中学尚末建校前,校园旧址果真是个废公园公园里到处是野草蓑藤,坍塌了的一段段的城墙,园子荒凉的如同一片野地。”

    高翱问:“当时园子里那座小阁楼是什么单位?”

    “是县图书馆,后来新的图书馆大厦落成,这旧址才拨给我们学校,但是由于这‘八角楼’是大诗人黄庭坚的故居,是文物保护单位,所以这‘八角楼’仍保留着原来的风貌,从这篇小说的场景描写看,这小说的作者的确是非常熟悉‘八角楼’”

    “他何止熟悉旧园场面景,而且知道枯井埋尸的内幕呢,但是不知这眼井是在什么时候被填平的?”

    “这眼井原是图书馆的饮用水的水源,后来被污染不能饮用了,它是在什么时候被填平就无从考究了。”

    访问了老校长,高翱非常兴奋,他要寻找这篇小说的作者-晓梦,他是本案的知情人。

    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翌日,高翱搭上火车赶到省城,他要去访问《春声》杂志社,调查“晓梦”这个作者的下落。

    到达省城,几经寻找,原来在这儿,高翱路过这里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他竟没有注意到在这小巷的深处有这么一个杂志社,它实在不像是生产“精神粮食”的单位,从门口望进去狭长的院子,乱七八糟堆着木柴,走廊杂乱无章地放着自行车和摩托车,像个居民大杂院,牌子倒挂有一块,白底黑字,但是白漆发黑,黑漆泛白,早已混淆成一片模糊的土灰色,纵使特意来找它也极难发现。

    在编辑部里,一个老的留守编辑告诉高翱,刊物已经停刊了,有关作者的情况也无法查处。

    后来还是一个中年的编辑有点儿印象,因为他就是那篇小说的责篇,据他的回忆,“晓梦”这个作者是该刊的刊授学员,曾来编辑部开过笔会,是个女同志,真名叫覃玉芳,“晓梦”只是她的笔名,是桂东南一带的人,说带粤语的普通话。在他的印象里,覃玉芳是一个中年的fù女,圆圆的脸,身材高大,大约有一米七左右,但是久不通讯,联系地址无法找到了。

    高翱知道,迅速找到覃玉芳,是侦破本案的关键。他通过公安局,立即发出警情通报,请求桂东南一带的县市公安局协助查找覃玉芳。

    结果,很快就查出叫覃玉芳的就有75名,高翱就以年龄45岁左右,有比较高的文化,可以写小说为重点,采取逐人进行查对。

    晚上10点多钟,B市公安局打来长途电话,说该市向阳印刷厂女工覃玉芳的面貌特征与要找的人相符。而且是个业作作家,曾发表过小说。

    高翱心里嘀咕着;‘晓梦’不会是她吧!B市离铁城1000多公里,一个在桂东南,一个在桂西北,她是怎么这么熟悉‘八角楼’?但是,他还是风尘仆仆于翌日赶到B市,在当地的派出所的协助下,很快找到覃玉芳的单位-向阳印刷厂。证实覃玉芳还健在,今年45岁,是一个退休工人。现住在厂宿舍区,上个月15号还来厂里领她的养老金。高翱首先调阅她的档案,看了她的档案,高翱很失望,因为从她的履历看,覃玉芳一直是在B市工作。

    厂里管人事档案的秘书介绍说:“前年,她的丈夫罗光明老师因癌病去世后,她郁郁寡欢,最后积愁成疾,就提前退休了。”

    高翱一怔:“怎么?她丈夫是教师?”

    “是的!是市三中的语文教师,前年去世了!”

    “她丈夫一直是在本市工作?”

    “不!听说年轻时曾在桂北山区工作过,后来落实政策才调回本市。”

    高翱又到B教育局了解,才明白覃玉芳的丈夫罗光明年轻时候,曾在铁城工作过,只不过他那时不当教师,而是在图书馆工作,当时铁城图书馆,正是现在铁城中学校园内的“八角楼”。高翱十分高兴,因为他知道,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当天下午,高翱就去找覃玉芳。

    高翱进入屋子里,环视着屋内的情景,屋内拥挤不堪,桌旁坐着一个中年fù女。高翱随口问道:“请问,晓梦在吗?”

    “啊!我就是,晓梦是我的笔名,请问你有什么事?”随着一声苍老喑哑的声音,桌旁站起一个中年fù女不!是个小老太婆。她推推身后的椅子说:“你请坐!”

    她身材高大,佝偻着腰,苍白的脸,透出一种病态的神色。她的“丰腴”其实只是轻度的浮肿,她的鼻子、眉毛、眼睛都显得疏松,一双单眼皮,细长的眼睛黯然无光,外眼角呈弧形向两鬓翘起,上眼皮已经松垂,头发黑白掺半,脸露饱经忧患的神色。

    高翱带着在枯井的骨骸堆中检到的那支水笔,在一翻的解释之后,拿给她看。

    她看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说:“是的!这是我的水笔,我还为此而感到骄傲过,这是我读初中时,参加古诗朗诵大奖赛得奖的奖品,我还在笔杆上镌刻上我朗诵的柳宗元的五言绝句《江雪》诗,和我的笔名“晓梦”,你看现在仍然依稀可见。

    她念着;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时,高翱才恍然大悟,那这支水笔上刻的那四个字“千万孤独”,原来是柳宗元的《江雪》诗,由于年代久远,笔杆上的字迹已被腐蚀,其余的字已经dàng然无存,但是每一句子却剩下头一个字,偶然组成“千万孤独”这个句子,引出我们无穷的联想。真是活见鬼,让我们漫天去寻找这个“孤独的女郎”。

    高翱又问道:“你的水笔是在什么地方弄丢的?详细谈一谈好吗?”

    “我的水笔不是我弄丢的,是我借给许力抄大字报,她还末还给我就走了,就这样失去的。”

    覃玉芳皱着眉头,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那叙述的样子,实在令人感动。她喃喃地说:“我就等著有人来询问此事,我独自负荷这个秘密太重了,一种悔痛的心情煎傲着我,我老是想,要是能从我自己的胸膛里把那颗越来越沉重的心挖出来,多好啊!”

    “我丈夫就是因此得癌症而死的,他是被此事拖死的,在漫长的患病当中,他每天躺在床上,目光滞呆望着天花板,内心充满着忏悔和悔恨,30年来,他都是背着这沉重的十字架,即使是到了弥留之际,他也是无比痛苦不停地重复着:‘这是报应啊!是上天惩罚我这个罪孽深重之人……’”

    覃玉芳声音低沉地说:“我和罗光明是高中时的同学,刚升上高中时,我俩两情相悦,不久就恋爱上了,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大学,我却名落孙山进入印刷厂做工人,罗光明大学毕业后,却分配去桂西北地区的铁城图书馆工作,不久,我们结婚了,但是夫妻俩异地分居,如此双维系了一年……

    “不久,特殊时期开始了,当时我没有参加两派的内战,就以探亲为借口,逃跑了,逃到桂北的铁城图书馆,找见罗光明,那时他的宿舍在公园的‘八角楼’环境十分的僻静,而且又是单家独户。

    “罗光明当时已经参加了造反派,白天,他到造反指挥部上班,抄大字报,写广播稿,晚上很晚才回家。

    “有一天,罗光明带回一个女红卫兵,名叫许力,北京人,刚是花季年龄16岁,她不仅面目清秀,而且眉宇间透着灵气,脑后拖着一对小辫儿,穿着一套褪了色的旧黄军装,婷婷玉立,别有一翻韵味。她说,她是回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出来串连的,因走失了队伍,又搭错了车,才流浪到铁城来的,因为观点和罗光明的一派相同,就视罗光明是亲密的战友,找到罗光明的造反指挥部要求罗光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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