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县,又没与谁结仇,怎么会有人来刺杀我?”
永坐到她身旁,沉吟道:“或许是因为官银的案子。”一进城她就遇刺,难说与这桩案子没有关系。
“官银的案子?”
“那藏在暗中的人说不得以为你发现了什么线索,这才派人来灭口。” “我没发现什么线索呀。”要是她真发现了什么,早就告诉他了。
“这正是问题所在,或许在槐树坡时你不经意间瞧见了什么。”而那正是那些劫走官银的人想要隐瞒的事。
“咱们一同去的,我瞧见的你不也都看见了。”当时在槐树坡,她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事。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她细细回想后,指出一点,“就是那棵老栋树比其他槐树要大上几倍。”
那老槐树他也察看过,没什么可疑之处,“还有没有其他的?”
想了半晌,她头道:“没有。”
见她说话时,不经意的抬手按着受伤的手臂,伤口似是疼了,永也没再追问下去,离开前吃咐道:“若是伤口疼,叫我一声。”
“叫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他墨沉的双眼注视着她,似笑非笑地道:“我可以抱着你,安慰安慰你。”
听他又说出这般暧昧的话来,拂春没好气地睛他一眼,“那能有什么用。”
“也许你就比较不疼了。”他轻笑道。
她哼了声,“你又不是神仙,被你一抱就不疼了。”
“不妨试试。”说着,永做了自打得知她受伤后一直想做的事,将她搂进怀里。
拂春的脸被他按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气息密密包围着她,她听见自个儿的心咚咚咚鼓动得好大声,彷佛要蹦出胸口,整个人彷佛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下一瞬,她察觉到他胸腔微微震动着,随即耳边传来他的笑声。
“如何,可有比较不疼?”
她红着脸推开他,没好气的回道:“没有。”接着她起身将他一路推到房门外,赶他出去,“你别再来惹我,我累了,要睡了。”说完,她当着他的面用力关上房门。
对他时而调戏她,时而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她委实忍无可忍。
躺到床榻上,拂春不满的自言自语,“什么嘛,他以为我是狗吗,高兴的时候就来逗弄两下……不成,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他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她分不清是气他多一些,还是恼自个儿多一些,觉得这几天自个儿也有些奇怪,像方才,要是换了旁人敢轻薄她,她早就赏对方一拳了。
似乎是那日她不小心瞧见了他的身子,他要她负责后,事情就开始不太对劲,难不成她这是……中邪了?
第5章(1)
更新时间:2017-08-07 18:00:03 字数:4005
翌日,永过来为拂春换yào。
这趟他出来只带了几个侍卫,同行的除了她,并没有其他的姑娘,他也不可能让侍卫帮她换yào,当然就只能由他亲自服侍了。
拂春从小和一群男人一起习武,也没太多忌讳,撩起衣袖,由着他替她换yào。他将昨日敷的yào先清理干净,再重新为她上yào,包扎完后,他问道:“昨晚伤口可会疼。”
思及昨日被他调戏的事,拂春挑起眉,刻意说道:“昨日被你一抱,我昨晚疼了整夜都睡不着,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是吗,那你想我怎么陪你?一整天可够?”他存心将她说的赔当成陪字。
她听出来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握起拳头,威吓的举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很想试试我的拳头有多硬?”
他抬起手,包覆住她的拳头,捏了捏,一脸正经的回道:“我知道你的拳头有多硬了。”
拂春磨着牙,严正警告道:“你再敢轻薄我,休怪我揍你!”
永面露诧异,“我以为咱们已经私订了终身。”
“谁同你私订终身?”她没好气地道。
“那日在马车里,你可是亲口答应会对我负起责任,难道你想不认账?”
听他提起那事,她拳头痒得很想揍人,“那不只是你一时的戏言吗?”
他神情严肃的瞅着她,“我岂会拿婚姻大事当儿戏。”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弄不清他是不是又在逗弄她。
“我不会拿你我的终身大事来当儿戏。”他叹息一声,捧住她的脸,“我那日是认真的,我以为你明白。”
她明白个鬼呀!拂春用力挥开他的手,板着脸道:“那天你莫名莫妙逼着要我负责,这还不儿戏?永,我警告你,你别再戏弄我,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
见她真的怒了,永解释道:“我从未戏弄你,我……”
他话未说完,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启禀王爷,张大人求见。”
“让他在大堂等我。”永站起身看着她,说道:“拂春,我与张大人要商量官银的案子,你我的事,等我回来再谈可好?”
她被他给撩拨得心烦意乱,朝他摆摆手,意思是同他没什么好谈的。
见她没答腔,他当她默许了,走了出去。
独自留在房里,拂春心烦的来回踱步,她不太明白自个儿是怎么了,一颗心被他给搅得时喜时嗔,无法平静。
待在房里越想越乱,她索xìng走了出去,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头。
知道这两人是奉永之命保护她,她回头道:“我没要出去,你们用不着跟着我。”
“王爷担心那些杀手不死心再前来刺杀您,吩咐属下务必要保护好拂春小姐。”其中一名侍卫说道。
“这里是衙门,那些杀手应该没那么大胆闯进来。”
那侍卫回道:“那些贼人连朝廷官银都敢劫,岂会将这小小衙门放在眼里。”
“你说的倒也没错,”拂春瞟了眼受伤的手臂,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反倒露出一抹期待,“他们要是敢来,这次我非抓住他们不可。”她战意昂扬,准备回房里拿随身长棍,忽地瞥见廊柱上有几只蚂蚁,她猛地想到昨日在槐树坡见到的一幕情景,脱口而出,“啊,我想到了,该不那里吧。”
说完,她看向那两名跟着她的侍卫,催促道:“去告诉你们王爷,说我想到有个可疑的地方了。”
永带着拂春与八名侍卫再来到槐树坡。
拂春翻身下马,率先走向那棵大槐树,绕到树后头,她低头寻找须臾,找到一个虫蚁出没之处,拨开草丛,回头朝跟在永炫身旁的几名侍卫说道:“借我一把剑。”
一名侍卫抽出腰间佩剑,倒转着剑柄,递过去给她。
她握过剑柄,握开草丛,chā入一处缝隙里,剑尖沿着那补缝隙,往前后和四周刮了一大圈,一边顺手把周围的杂草一并除去。
片刻后,被她刮过的地方,露出一片彷佛被切割过的土块,严丝合缝的被填在内里。
“这块地底下该不会有什么密室吧?”她将剑还给侍卫,一边说道。
昨天她瞧见那些成排的蚂蚁沿着缝隙里钻出来,隐隐觉得奇怪,不过当时永过来了,她没来得及细看,离开后也就忘了。
见状,永指着那土块,吩咐侍卫,“把它给移开。”
两名侍卫上前,抽出佩剑,chā入缝隙里,试着将那片土块给撬开来,不久,他们将那片土块给抬了起来,露出底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拂春站在洞口旁探头望着,但里头实在太黑了,瞧不清楚。
在等侍卫去找来火把和绳索时,永垂眸睇看着那洞口,说道:“看来那些劫匪虽飞不了天,倒是能遁地。”他接着睇向拂春笑道:“这回若是能破案,你可是首功。”
闻言,拂春欣喜的追问道:“那可有赏银领?”
见她满心想着银子,他不免失笑,“回去后我会禀明皇上重重赏你。”
“你可别忘了。”她想起自个儿上回帮忙捉拿到两名钦命要犯,得了一百两银子,这回若是能破了这案子,少说也得赏她个五百两吧。
永满脸笑意,意有所指地道:“忘了谁也忘不了你的。”
拂春想着赏赐想得太开心,没听出他话中有话。
没多久,侍卫们便找来了火把和绳索,并将绳索的一头牢牢绑在那棵大槐树的树干上。
“我先下去瞧瞧。”拂春接过其中一支火把,迫不及待沿着绳子爬了下去。她的速度快得永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无奈又担心地头,心里想看以后得想办法管管她这一股脑往前冲的急xìng子。
很快便滑到底,拂春仰起头大声喊道:“下来吧。”她举起火把照着四周,发现前面有一条甬道。
没多久,永等人陆续下来,侍卫下来六个,留了两个人在上头看守。
一行人往甬道走去,此时正值盛夏时分,外头酷暑逼人,但越往里面走,只觉一股寒意竟扑面而来。
几人手里的火把照亮幽暗的甬道,永瞥见两旁的壁画,说道:“这里像是一座古墓。”
“你是说这里是古人的墓室?”拂春盯着一旁画着仙人升天图的彩色壁画,顿感寒意更加逼人,不自觉揉了揉手臂上冒起的疙瘩。
“嗯,只是不知是哪一个朝代的墓室。”
一行人边看边往里面走。
拂春猜测道:“那些劫匪抢了官银之后,该不会就是躲进这里好躲避官差的追捕,连同那些官银都藏在这里吧?”
“有可能。”
空dàng的甬道里回dàng着他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永示意身边的佳卫提高警觉,接着追上走在最前面的拂春,与她并肩而行。
来到甬道尽头,是一处墓室,墙上点着几盏长明灯,几人还来不及四处察看,便遭人袭击。
十几名黑衣人从后方的甬道窜了出来,持着兵器朝他们砍去。
他们一路上一直暗自戒备,因此在对方偷袭时,旋即发观了。
墓室里登时响起金戈jiāo击之声。
拂春提着长棍,一边还手回击,一边刻意挑衅道:“你们是谁,蒙头盖脸的见不得人吗?有本事就把脸上的蒙面给揭了,光明正大的同咱们打。”
对方一人冷哼道:“你们敢擅闯这古募,就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一落,黑衣人的攻势更加凌厉。
见对方似是真想置他们于死地,拂春也顾不得三舅曾告诫她非到必要不许伤人xìng命,此刻危急关头,她若不杀他们,那些人就会杀了她。
她将手中长棍一扭,抽出藏在里头的一把细剑,全力应敌。
然而对方人多,武功又不比他们弱,他们一行人很快被分散。
拂春瞥见永落单,她只记得他也懂武功,却不知深浅,为防万一,她退守到他身边保护他。
他们遭六名黑衣人围攻,一步一步被逼到角落,永瞥见随行的侍卫有两人被杀,另外四人也被黑衣人纠缠住,无法过来帮忙。
他未带兵器,手里握的一把长刀还是适才从一名黑衣人手里夺来的,觑见一名黑衣人举刀要砍向拂春,而她正与另一名黑衣人jiāo手,无暇顾及,他横刀替她挡住那一刀,却顾不了背后的攻击,他闷哼一声,忍痛回手一刀刺向对方的胸口,在对方倒地后,他发现又有一名侍卫被杀死,紧接着两名黑衣人朝他们围拢过来。
他神色凝重的对拂春jiāo代道:“我拦住他们,你趁机逃出去!”
“你要我丢下你一个人逃走?”
“眼下这局面,能逃一个算一个。”
这次是他大意了,为防衙门有人勾结那些匪徙,走漏消息,他未知会县衙,只带着自己的几名侍卫,以至于让她身陷险境,此时情势危急,纵使他逃不出去,也希望能护着她逃走。
拂春马上拒绝,“我不能丢下你独自逃命,要逃我们一起逃!”她发狠的使着手里的剑,刺向那些黑衣人。
“拂春,听我的话,我掩护你出去,若是有个万一,也有人能将在这里发生的事禀告朝廷。”说完,永大步上前,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火把,一边横刀试图挡住黑衣人,争取让她逃走的机会。
“那也该是我掩护你逃出去,我拦住他们,你快走,咱们不能全折在这里。”她抬手横剑一挥,想拦下那些步步进逼的黑衣人。
她这一招让她身前门户洞开,永连忙护住她,“不,你先走。”
一名黑衣人听见他们互相推让的话,狞笑道:“你们谁也别想走,今儿个都给老子把命留在这儿!”
他杀气腾腾的举刀当头劈向永,拂春惊得抽剑一拦,险险替他挡住。
就在这时,她的手不慎撞向旁边的一堵石墙,那石墙竟往旁移开,露出了一道石门,见状,她飞快一把拽着永,逃向石门后头。
顾不得多想,她一路拽着他的手腕逢路就走,在墓室里左穿右拐,想甩开追在后头的黑衣人。
第5章(2)
更新时间:2017-08-07 18:00:03 字数:4103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永的嗓音响起
“他们没再追来。”
拂春喘着气回头察看,确定那些黑衣人没再追上来,这才停下脚步。“那咱们在这里歇会儿吧。”她放开他,瞧见火光,这才留意到他的左手臂一直举着火把。
方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她手里的火把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而他的竟然还好端端的握在手里。
想起适才两人一块对敌时,他的身手似乎不亚于她,她正想开口问些什么,便听他说道
“这回是我连累你了。”
她头,“这事不怪你,是我发现了这里,咱们才会下来,哪里料想得到那些黑衣人竟会躲在里头偷袭,看来这古墓就是那些劫匪的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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