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大到无懈可击的妖魔,我放弃了反抗的念头,我明白自己根本无法伤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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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把手里的家伙扔在地上,到屋里去。”邪灵用命令的口气说。
法医乖乖的把菜刀和手术刀丢在地上。
“口袋里还藏着一把,掏出来。”邪灵指指他的口袋。
“先前听说要告诉我们整个事情的真相,别忘了这个承诺啊。”雷雨扬有气无力地说。
“当然,你们到里面之后,会有人来负责讲解整个过程,你们可以自由的提问,然后被杀死,接下来由我让你们的魂魄灰飞烟灭,从此彻底消失在这个空间,一了百了。”邪灵说。
我走在前方,吕师师在中间,雷雨扬在最后,我们排成一列,通过窄窄的门,进入室内。
“口渴了,能不能弄杯茶喝。”吕师师向邪灵央求。
“墙角有箱啤酒,大概还没过期,等会可以随便喝吧。”
“有没有下酒菜?花生米或者香肠什么的都行。”雷雨扬说。
“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这是在五星级酒店啊?”邪灵很不高兴,大吼。
“按照一般惯例,死囚临行刑前都可以好好吃一顿。”法医报以同等音量的大喊。
“用不着这么大声,吼破了喉咙也没人会理你们。”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是未央生,那个卑谦、低三下四的大胖子,他坐在墙角沙发里,洋洋得意地笑着。
“主人,要我怎么修理他们?”邪灵问。
“主人?”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是一伙的?”雷雨扬的嘴张得奇大。
“这位是法医吧,跑掉的尸体找到了吗?”未央生转向吕师师。
“原来是你在背地里捣蛋。”我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雷雨扬向大胖子扑去,拳头握得紧紧的,吕师师弯下腰,把手伸向一只板凳。
但白色邪灵动作更快,他一伸手,一股强大的力量凭空出现,我发觉自己的手突然被什么束缚住,怎么使劲也无法摆脱。
雷雨扬和法医也遇上了同样的情况。
一股无形的力量绑住了我的双臂,扭在身后,然后拖着我向墙边的一排铁栏杆走过去。
手指和手背碰到了冰冷的钢筋,然后是背部靠上去,我努力挣扎,却无法摆脱,那无形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我的手被束缚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未央生走到我身后,用手铐绕过两根铁栏杆锁住我的手腕。
雷雨扬和吕师师也是同样的下场。
“死胖子,你想怎么样?”雷雨扬怒吼。
“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弄的吗?”我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那些尸妖,那些被弄成行尸的无辜者,还有那些被你控制的游魂?如果这样的话,你未免太疯狂了。”
白色的邪灵走到未央生身旁边,然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两个形体竟然合而为一。
接下来,白色邪灵消失了,只剩下未央生站在原地,他摇摇头,打了个喷嚏,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用一只手捂住脸,过了一分钟之后才放下。
“原来你TMD根本就不是人。”雷雨扬说。
“如果你肯改邪归正,我可以在法官面前为你开脱,作证说你是暂时的神经失常,那样你就不会被判死刑。”法医说。
我没吕师师那样天真,我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离开这里,未央生让我们看到一切,这样的做法清楚地表明,我们将死去,不会有人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
而他在事后将出面收拾残局,降伏仍在活动的那些尸妖,把平静的生活还给这个城市,向人们显示他的能力,赢得声誉。
“不要把所有的坏事全算在我头上,那样不公平,有一些是我做的,有一些不是。”未央生说。
“从我工作室里活过来的几具尸体是你弄的吗?”吕师师问。
“是我,因为想让这两位能力低下的同行出洋相,可你们运气真好,居然莫名其妙的弄死了其中两只,几次身陷绝境都逃脱了,命可真是硬。”未央生从墙角摸到一只茶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跟邪灵结合,会迷失本xìng的,怪不得你这样不正常,从最近这段时间里的行为看,你应该去精神病医院住下。”雷雨扬说。
未央生微笑着,转到铁栏杆后面,‘咔嚓’一声响,他拧断了雷雨扬的一根手指。
“啊!王八蛋!我会宰了你。”雷怒骂。
“如果你还这么冲动,我可能会在你的喉咙上弄个洞。”
未央生伸手摸摸雷雨扬的喉结,雷张开嘴,奋力咬向他的手掌边缘,未央生及时缩手,雷的攻击没有成功,弄出了响亮的碰齿声。
“你真像一只狗。”
未央生仔细察看自己的手。
“你连狗都不如,你是一只发了疯的绿豆苍蝇。”雷继续骂。
“不要再骂了,会吃亏的。”我很着急,对着身旁的雷喊。
未央生从窗台上的盒子里找到一只寸许长的钉子,按到雷雨扬的脸上,刺穿了他的右腮。
鲜血从伤口涌出,沿着面部流下,瞬间就把肩膀的浅色衬衫染红了了一大片。
“你的下场一定会很不好,这样胡作非为肯定会有报应的,并且是现世报。”我忍无可忍开骂。
未央生晃悠着巨大的肚子,双手背在身后,在屋里转来转去,脸上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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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与希望
“你们能活到什么时候得看我的情绪,死亡的方式也得由我来决定,估计整个过程会拖很久,因为你们三位看上去都挺壮实,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痛苦的呻吟和惨叫是多么动听的音乐啊。”未央生开心地笑起来。“曾经有一对父女,在这里呆了整整十二天才同时断气,他们身上剩余的的ròu被我一小块一小块割下,用盐腌起来,风干了之后,用微波炉烤熟了下酒,非常美味。”
“你已经不是人,是邪魔。”雷雨扬费劲地说出这句话,一些红色的泡沫从chā在右脸的铁钉根部冒出来。
未央生从墙角的箱子里拿出几罐啤酒,拉开,然后chā入吸管,放到每个人肩膀旁边的栏杆上,那地方有一小块焊接上去的铁板,正好能摆下一听,转过头去就能喝到。
“小心别碰掉了,这就是你们午餐。三位慢慢聊,我要睡午觉去,等会儿再继续我们之间的问答游戏。”未央生摇晃着巨大的屁股,走进另一间屋。
“抱歉,把你牵连进来,本来你可以安安稳稳做法医,捧着铁饭碗直到老死的,都怪我。”雷雨扬说。
“为了正义的事业献出生命,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至高境界,虽然现在我的腿在发抖,同时内心也感到非常的恐惧,但我并不后悔与你们相识,与你们一道与危害世界的妖魔战斗是我一生中最光荣的经历,你用不着说抱歉。”吕师师显得有些激动。
“你真伟大,我钦佩你,此时此刻,我强烈的希望自己有某种坚定的信仰,那样我或许就不会如此惊惶失措。”我努力以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我认为对于英雄咱们应该有相同的观点,毕竟你我在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受过相同内容的教育。”
“我不是个好学生,政治课本里的内容早已经差不多忘记干净了,唯一还有一丁点印象的就是关于剩余价值的说法,因为这部分内容与现实生活有些关系,从这里我弄明白了一些事,我大致算清楚哥哥和姐姐在工厂所付出的艰苦劳动被充分榨取后所得到的是怎样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工资,报酬。”
“咱们谈点别的吧,继续说下去你会生气的,你会觉得不公平,会认为自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还会为自己没有机会成为既得利益者当中的一员而感到恼怒。”
“目前我仍然保持着镇定,并未发火,我认为未来并不会变得更好,因为不抱希望,所以也谈不上失望,与此同时,我对自己没有任何希望和可能xìng当上元首或者州长这一事实本身并不介意,生活就是这样,除了进入主流社会和精英阶层之外,还有许多可供奋斗的领域,比如开个小店或者加入黑社会,比如做苦力、当建筑工人、做鸭子,运气足够好的话,甚至可能有机会进入外资企业,欢天喜地的接受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只因为这里能得到更多的收入,并且不用跟某个站在劳动者对立面的所谓工会打任何jiāo道。”
“据我所知,你的经济状况挺好,似乎不应该做愤青或者持不同政见者。”
“哇,这种说法太吓人了,持不同政见者,我配不上这样的称谓,留给别人吧,我可不愿坐牢。”
“我宁愿在监狱里蹲一百年,也不想被绑在这里。”雷雨扬chā嘴。
“当然,我宁可被qiāng毙,也胜过被这个死胖子折磨至死。”法医说。
“咱们还有希望吗?”我看着雷雨扬,我对他仍然抱有信心,他常常会在某个时候露出惊艳无比的一手,如同传说中那些深藏不露、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有多大能耐的少年高手。
“只有等待,尽可能长久拖下去,支撑住,或许奇迹会出现。”雷雨扬用极不自信的语调说。
“什么样的奇迹?才能让我们逃得xìng命。”法医问。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虽然目前处境艰难,生命危在旦夕,但谁也说不准老天爷会如何安排,或许就在今天,死胖子就会心脏病突发挂掉,或者天降陨石,正好把这里的院墙砸倒一片,人们来看热闹或者寻宝,我们就得救啦。或者突然来个强力龙卷风或者九级地震,总而言之,任何时候都是有希望的,千万别轻言放弃。”雷雨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和吕师师转头,咬住吸管喝啤酒,不想再理睬雷的胡说八道。
“酒有点酸味,大概过期了。”法医说。
“死胖子,拿垃圾给我们吃。”我小声骂。
“哥们,你怎么样了?还能挺住吗?”法医问雷。
“不说话的时候就疼得不行,你们还是让我说吧。”
“好的,你接着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帮我看看这根钉子是否生锈?”雷雨扬说。
“生锈与否有什么关系?”我感到困惑。
“我担心会患破伤风。”
我转过头,仔细察看了一番,从钉子尾部的光洁度来看,可以确定这是一只保管得很好的钉子,估计刺入雷体内的那一段也不会锈蚀。
“没有生锈的迹象。”我据实相告。
“这我就放心啦。”
“我认为你目前需要担心的不是这个,不是破伤风和感染,而是如何逃走,并且我认为你能够用牙齿舌头与面部之间的配合把钉子弄掉。”法医说。
“好吧,我试试看。照你说的那样做,会很疼吗?”雷雨扬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很疼,嘴和皮肤是你的,自己试试看吧。”
“舌头一碰到钉子就疼,但我还是决定把它弄出去。”
“你很勇敢,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我鼓励雷。
他呲牙咧嘴地折腾了一会,伴随着几声痛苦的嚎叫和呻吟,铁钉的尾部渐渐离开皮ròu,然后,‘叮’一声响,掉到地上。
“哇!好疼。”雷雨扬嗫着嘴,大力吸气。
人ròu真香
“真够厉害的,有些革命者的风范。”吕师师对此也赞不绝口。
“下一次评本市优秀青年的时候,别忘了投我一票。”雷雨扬故作轻松,显然想玩一把不合时宜的幽默。
“据我所知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着很多你的粉丝,如果能够做一次充分的动员和宣传,至少获得提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吕师师说。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
“说说而已,我明白,权力机构决不可能让一名从事迷信活动的神棍成为公众人物,这我能理解,评选的标准关键看的是要符合宣传的需要,与对社会和民族还有经济的贡献无关,其中最为重要的当然还是关系。”雷雨扬说。
“不要妄下断言,也不要把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妖魔化,这样的言论是不负责任的。”吕师师说。
“如果我走上街头,发传单,叫人们选我当优秀青年,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雷雨扬问。
“这个不好说,主要取决于管理者对你的看法和容忍程度,或许没事,也有可能会惹大麻烦,因为当权者总希望一切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一致,想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失控的思想和行为都是不受欢迎的,凡是涉及组织、宣传、煽动、散布不符合发展需要的言论,以及加入某个不接受监督管理的小团体等等做法都属于不理智的、危险的行动……”
“听起来很复杂,高深莫测。”雷雨扬说。
“就是,只有受过专门系统教育的聪明人才有可能领会这样复杂的东西。”我点头称是。
“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咱们生活的地头怎么跟那本《一九八四》里描述的情况差不多,都二十一世纪了。”
“应该没那么糟吧?比起那本书里的世界,我们身处的地方显然要好得多,至少好上几十倍,只要有不算很多的钱,富含各种激素的猪ròu管饱,能撑死你,只要身体能顶住,养八个情人都没关系,这样的自由世界哪找去?”为了不让他太过沮丧,我胡说一气。
“听着跟天堂似的,看来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雷雨扬满脸疑惑。
“真奇怪,咱们失去了自由,xìng命危在旦夕,却关心起了政治,我记得以前咱们在一起时候从来就不谈这个。”吕师师摇头晃脑,显得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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