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我们都非常崇拜你,想知道你生平最高理想是什么,可以就此谈谈吗?”我通过眼神发出精神力,继续控制未央生的意识。
“我想——,我想——,有很多的钱,还想让好多人跪在我面前——磕头。”未央生结结巴巴地说。
“你最喜欢做什么事?”我继续问。
“小女孩嫩嫩的腿和屁股,好可爱好诱人——好香。”一丝口涎从未央生的嘴角流下,形成一条细长的线状物,他目光呆滞,表情里流露出明显的邪恶和得意。
“变态。”雷雨扬满脸十分鄙视的表情。
我准备接下来再问点有深度有内涵的,比如有没杀过人,生平最为内疚的事等等。
“商大师,适可而止吧,我猜未大师可能会不高兴的。”李奎终于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稍一走神,控制力减弱,未央生迅速摆脱我的cāo纵,清醒过来,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和肚皮,然后摸裤裆,确认所有东西都完好之后,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原本我打算引导他把一切忘记,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现在不行了。
出乎预料,怒火仅仅只在他脸上呆了不到两秒钟,很快,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他若无其事地回到椅子里,笑吟吟地对我说:“商兄弟,真有两下子,连我都着了道,这门功夫确实厉害,有空教教我好不好?”
寻鬼
宴席结束后,未央生热情地与我们挥手道别,然后乘李奎的车离开。
我和雷雨扬到桃源湖边,回家睡觉未免为时过早,我们想散散步,顺便找到那只死于qiāng下的鬼,跟他聊聊,了解一下情况,通过他的亲身经历弄清楚明天的行动步骤是否可行。
“净空,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竟然把这老家伙玩得团团转。”想起先前发生的事,雷雨扬显得很开心。
“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份,弄得未央生很难堪,现在他肯定恨得牙痒痒的。”我叹息。
“就他那熊样,什么玩艺儿,欺侮他又怎么啦。”雷雨扬满不在乎,“哪天心情不好上门去砸了他的招牌。”
我们围绕着喷泉转悠了一大圈,到处都是人,鬼也挺多,可就是找不到想找的那两只。
“你还记得那鬼长什么样吗?”雷雨扬问。
“只要看到就一定能认出来。”我东张西望。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他们今天有其它节目,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还是找只鬼打听一下比较好。”雷雨扬说。
“不行,这里游魂太多,如果被发现咱俩有yīn眼,以后事就多了,天天都得为他们做义务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把我们彻底忘记。”
“鬼的生活一般是比较多姿多彩的,谁也无法保证咱们要找的那两只今晚一定会在此出现。”
我觉得鬼的日子并非如雷所说那样丰富和复杂,看看正在这里闲逛的数百只yīn魂便知,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带着忧郁的表情看那些正在瞎折腾的老头和老太太,听人唱极难听、只能算是噪声的歌,鬼们无所事事,时间只是用来消磨和浪费的,占据他们的思维和意识的几乎全是生前的记忆,他们没有什么想象力和思考能力,因为容易遗忘,他们无法学习任何新事物。
所以才会有些鬼因为无法继续忍受这种无聊的生活而甘愿失去前世的一切记忆,重入轮回。
绝大部分的鬼直到投胎的那一天为止都会保持着刚死时的样子,像丁蓉那样强大的极为罕见,万中无一,她是鬼中出类拨萃者,却也总是忘事,她常常想不起我的名字,习惯xìng地胡乱称呼雷雨扬,一会儿叫他小强,过一会儿又叫他哆啦A梦,有时还会叫他韦小宝。
围绕着图书馆转了三圈之后,我们幸运地看到了本市鬼界领袖,死于清朝光绪年间的辫子鬼,和大块头女鬼。
两只鬼蹲在草坪上,双手托腮,看着前方路上跑来跑去的几只小狗。
“会长,副会长,两位晚上好。”我微笑着上前,与他们打招呼。
辫子鬼抬头看看我,表情显得困惑,显然已经想不起我是谁。
“你们是?”大块头女鬼抓抓自己头发稀疏的头顶。
上一次见面至今已时隔半年多,对于yīn魂来说,记不起我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强大如鬼首脑者亦如此。
我很担心,这两位如此健忘,怎么能管理好整个C市的游魂,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他们出门之前记着要去惩罚某个胡作非为的坏鬼,但十分钟后却把这事给忘了。
由此可见,整个C市的游魂们生活在怎样一个无序和乱糟糟的世界里。
“我叫商净空,他是雷雨扬,我们是yīn阳师,就在七个月以前,我们与两位会长曾见过面。”我说。
“在荷花酒店,我们打过一次麻将,不知两位会长是否还记得?”雷雨扬说。
两位大鬼物面面相觑,眼中一片茫然,显然已经彻底忘记了我们,估计他们曾在酒店干过的坏事也想不起了。
我发觉跟鬼jiāo往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因为他们记忆力极差,听到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忘掉,决不会追在身后让人践诺,每一天都像刚认识一样,省却不少的麻烦。
“嘿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辫子鬼问。
“我们接受了一个委托,明天到刑场保全一位被qiāng毙的人的魂魄,能否帮忙指点一下我们应该怎样做。”雷雨扬说。
“难呐,刑场上被处死的人死后一般都魂魄不全,十有八九会成为一只傻鬼。”大块头女鬼说。
“两位都是yīn阳师,这事虽然麻烦些,但应该也是能做好的。”辫子鬼说。
“想打听一下,两位有没有见过一对形影不离的鬼情人?其中老太婆模样的那个汉语名字叫玫瑰,壮男模样的那位额头正中有个弹孔。”我问。
“知道名字就好办,我替你们召唤一下,如果没什么太要紧的事,他们马上就会来。”辫子鬼说。
我知道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两只鬼,他们根本不会有什么要紧事,估计这对死宝目前多半在某张宽敞的大床上折腾。
辫子鬼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嘴里念念有辞,也不见他如何使劲,周围的空间里顿时开始嗡嗡作响,仿佛数万只无形的蜜蜂飞向四面八方。
对于yīn魂这玩艺儿我所知有限,估计此类生物的复杂xìng远比想象中要深远,看看眼前这两位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他们实在太厉害,如果哪天学坏了开始为非作歹,不知将会造成多么可怕的破坏。
仅仅只过了不足二十秒,要找的鬼出现在眼前,名叫玫瑰的老鬼依旧是白发苍苍,衰老不堪,看上去就像活到了一百几十岁才香消玉殒,额头上有弹孔的猛男仍然面带极帅极酷的笑容,挽着老太婆的腰。
我上前说明来意,不出所料,此两鬼也彻底忘记了我。
“我虽然死于刑场qiāng下,但无法提供对你们有用的建议,我生前做过道士,修真多年,精神力量比普通人强得多,这方面没有可比xìng,。”猛男说。
在刑场
早晨起床我发现天气挺好,没有雾,穿好衣服站到阳台上,一轮红日刚刚从远方群山间露出小半。
看看历书,发现今天真是不错,百无禁忌,可称得上良辰吉日,想来qiāng毙人也是非常合适的。
不知法官们决定行刑日期之前,会不会翻翻老皇历。
“净空,你吃麻辣牛ròu还是排骨炖鸡?”雷雨扬动作熟练地开始泡方便面。
“有什么不同吗?”我惊讶地问。
一直以来,我觉得方便面的味道基本都差不多,有的可能辣一些,有的则不怎么辣。
“都差不多。”雷雨扬干脆地回答。
“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与泡面一刀两断。”我斩钉截铁地宣布,“吃包子吃饺子吃豆粉油条都行。”
“那些卖早餐的馆子不卫生,用过的碗随便用粉衣粉混着自来水冲一下就端出来装食物。”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大肠杆菌和肝炎病dú吗?”
“这你都不怕,真是勇敢。”雷雨扬端起碗,开始吃面。
到达行刑地点时间还早,警察和死囚还没到,李奎带着几个跟班,和未央生站在一棵桉树下。
这里是一片荒山,距离殡仪馆很近,水土流失严重,大部分地方露出红色的碎砂石,方圆两百米内没有人家也没有田地,总之,作为qiāng毙人的地方再合适不过。
这里以前曾做过刑场,我感觉到附近残留有阵阵煞气,就连鬼都不敢靠近。
地上已经挖出一排小坑,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昨晚我在网络输入死刑字样,通过百度搜到一些图片,其中几张是qiāng毙罪犯的画面,那些执法者全都穿黑色长雨衣,脸部蒙着黑布,戴墨镜,一副生怕被人认出的样子。
图片里,不幸的罪犯跪在地上,一块布蒙住眼,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待毙状,面前是一个小坑,据说qiāng响之后人就倒在其中,血流在坑里。
与死囚相比,手提步qiāng的刽子手显得那样的高大和伟岸,英勇如天兵天将。
我猜想当刽子手一定是极有趣的工作,可以痛快地杀人而不必担心惹麻烦,同时充当正义的化身和使者,也可勉强算是死神和牛头马面的盟友。
把qiāng对准罪犯的后脑勺,然后扣动扳机,‘砰’一声响,红的白的全出来了,然后收工,回去脱了外包装洗个澡,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享受生活。
估计干这活的都是年青人,二十岁上下,有些可能喜欢做这事,有些可能是被迫前来。
不知道他们杀人之后会不会在夜里做噩梦。
想到马上就会亲眼看见这样的刺激场面,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虽然今日被处决的几位都可称得十恶不赦,可我还是希望他们得到更人道的对待。
公仆们每年采购那么多豪华轿车和越野车,为什么不进口几辆用于行刑的车,注shèdúyào和坐电椅怎么说也比用子弹解决问题来得更体面一些吧。
不出所料,我们的服务对象——那位故意杀人犯,已经彻底精神崩溃,拎在两名武警的手里,如一滩泥般,脑袋几乎垂到胸前。
“雷大师,他身上穿着的是不是你订做的西服?”李奎有些不放心。
雷雨扬看了看,虽然死囚的身上有不少脏污,但还能确认是自己托人做的那一件。
他点点头。
未央生身穿一件黑白相间的风衣,式样十分怪异,头上戴着一顶老旧的鸭舌帽,多ròu的脸上油光可鉴,招牌一般的笑容恒久不变,远远望去,慈祥如圣诞老人。
“未大师,你准备怎么弄?”我问。
他非常自信地直视我的双眼,似乎在表明,我的催眠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对于他是毫无用处的。
“看样子那位兄弟的魂魄已经残缺不全了,就算不挨一qiāng,他也将成为白痴。”未央生说。
我心想这家伙哪来这么多废话,等会弄张符让那家伙的魂显个形让李奎看看,接下来装腔作势地撒几张黄纸和冥币,然后收工回家便是,哪管得了那么多。
“挨一qiāng是无法避免的事,到时候设法收齐他的魂魄就好。”我说。
“不容易啊。”未央生叹息。
突然间,周围不知从哪里涌来许多人,大部分是附近村民,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炬,笑容可掬,有的高举可拍照的手机,有的伸手捂住眼睛,显然人们都在等待,想看死刑如何进行。
救护车到了四辆,估计每具无主的尸体可以享受一辆,我怀疑如果此时C市周边公路上发生重大伤亡jiāo通事故,他们会不会立即离开这里前去救人。
今天共有七人将被qiāng毙,手拿刀和锯子的医生们估计要忙碌一阵子。
突然间心里冒出一个疑问,我很想弄明白这事,那些从罪犯身体上取下的器官是否会无偿提供给需要做移植手术的患者?
估计多半不会(希望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一位总指挥的命令下,死囚们被推到事先挖好的小坑前,跪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武警端着qiāng站在后面,然后是验明正身,宣读公告,在此过程当中,罪犯们全都不声不响,有几个抬着头东张西望,表情里显露出绝望,有几个则垂头丧气、一动不动。
召魂
在即将被处决的死刑犯当中,就数我们的服务对象状态最为糟糕,他目光呆滞,嘴大咧着,舌头极不体面地拖在唇外,如果没有人架着双臂,他肯定会趴在地上。
场景比我想象的还要悲惨,一阵qiāng声响过之后,七个罪犯纷纷倒在事前挖好的小坑里,四肢抽搐、抖动,似乎没死透,医生们冲上前,确定目标已经死亡,然后动作迅速地把尸体搬到车内,挥动小刀,开始争分夺秒地各取所需。
死刑执行人收队离开。
按事前安排,我们的服务对象的尸首没有受到打扰。一个医生在旁边叹息,说这一具身体挺好、肌ròu发达,不能动真是可惜。
服务对象的鼻梁正中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脑组织和血大量流出,整个尸身不停的反复屈伸,腿脚有力地抽搐,挥霍着最后的一点活力。
由于倒下时面部先着地,他嘴里弄进了许多泥土。
“等他不动了再搬。”未央生指挥众人,显得很有经验。
帮忙收拾尸体的过程当中,我惊讶地发现,他的肌ròu是软软的、温暖的,完全不是想象中冰凉和僵硬,仿佛生命并未远去,还活着。
他的魂魄出现在李奎身边,目光呆滞,形象极淡,仅依稀可见,仿佛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家伙的形体看上去十分单薄,如果刮起一阵见,没准会把他吹走,我怀疑雷雨扬设置在西服里的符未能取到应有的作用,没有保全他的yīn魂。
雷雨扬满面困惑地看着这只身带严重残疾的鬼,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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