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都快蹦出来,她的目光无意识的看到了自己的书包正放在茶几上,里面的钱已经被拿了出来,为首的那个男人还颠在手里把玩着。
“放了我哥哥,把钱还给我。”沐筱溪瘦弱的身体在扑簌簌的颤抖着,说出这一句话几乎用了她所有的勇气。
沐海冰扯着脖子朝她喊着,嗓子都劈了,“你他妈来这儿干啥?滚回去!”
沐筱溪没有理会他,又对着那男人说道,“放了我哥哥,把钱还给我。”
黑骏正闲来无事的玩人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挺有兴趣,他一扬唇,“你知道你哥哥欠了我多少钱吗?”
沐筱溪闭了闭眼,又睁开,“我不知道,但是我以后会还给你,这个钱你不能动。”
黑骏笑了,“这些钱,呵,连利息都不够。”
沐筱溪瞪着沐海冰,她双手紧握,也恨不得上去打他几下,可是现在根本不是生气的时候啊。
黑骏看她快哭了,更来了兴致,“小丫头,我把这钱给你,反正我也不放在眼里,然后我剁了你哥哥的手好不好?”
“不要!!!”沐筱溪尖声喊道。
“你不要伤害我哥,我这就回去给你凑钱,你不要动他。”
“你哪他妈有钱,给我滚,我不用你管!”沐海冰在那人的脚下不停的挣扎着,想把沐筱溪赶回去,但是沐筱溪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黑骏点点头道,“一看你也不像是有钱的人,不如,咱们换个jiāo易?”
沐筱溪心头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jiāo易?”
黑骏随手把钱扔到一边,从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极有压迫xìng的朝沐筱溪走过去。
沐筱溪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她的后背紧贴在墙上,退无可退。
黑骏一把把她扛起来,大笑道,“你让我干几次,我就放了你哥!”
其余人哈哈大笑。
沐筱溪已经吓坏了。
她在黑骏的肩膀上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黑骏把她扔到了沙发上,压了上来。
沐筱溪快要崩溃,她的脑子在嗡嗡的作响,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
黑骏一只手解着皮带扣,另一只手压不住她,朝其他人喊道,“还他妈不过来给我按着她,一会儿我玩够了给你们。”
其他人一听能捡着乐子,都迫不及待的过来压住了沐筱溪,一双双眼睛都兴奋的冒光了。
沐筱溪大哭。
黑骏正要脱沐筱溪的衣服,忽然,脑袋上被啤酒瓶子用力的砸了一下子,顿时就流了血,他自己也头晕目眩。
沐海冰骂道,“黑骏,我X你妈!”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拳一脚的砸过去,把沐筱溪从重重包围里扯了出来,带着她就往外跑。
黑骏捂着脑袋,血流了一脸,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孩他妈愣着干啥?给我抓回来,看我不整死他们!”
其他人一窝蜂似的追了出去。
包房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沐海冰费力的带着沐筱溪穿过人群,但是很快就被黑骏的人给抓住了。
也不知是谁抡起椅子就朝沐海冰的后背打去,沐海冰一下子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沐筱溪急的哭喊,“哥,哥!”
黑骏大步走了过来,也不管头上的伤,把沐筱溪给揪了起来。
沐筱溪刹那间心如死灰。
沐海冰挣扎着要起来,拳头如暴雨一般砸了过来。
他从缝隙中看到黑骏拖着筱溪往包房走,疯了似的喊道,“筱溪!!!”
……
离出事不远处的包房里,气氛和外面截然不同。
西装革履,人人手上端的是有些年份的红酒。
一声“筱溪”传来。
最温润如玉,一双眸子如琉璃般清澈的男人品酒的动作一顿,眉宇微皱。
他的助理张煜也听到了。
“秦总……”
“抱歉,失陪一下。”秦南澈站了起来,往外走,张煜也紧随其后。
包房其他跟秦南澈谈生意的人都不明所以,倒也都跟了上去。
秦南澈走出来时,刚好看到沐筱溪被黑骏快要拖进包房的一幕。
沐海冰还在死命的喊着,“筱溪,筱溪,放开我妹妹!”
秦南澈舒了一口气,对张煜笑了笑,“听到‘小溪’就以为是家里那位呢。”
张煜点点头,“太太不会出现在这里。”
秦南澈挑眉,“是啊,魔怔了。”他对来一起谈生意的伙伴温和一笑,“是我听错了。”
其他人哪敢责怪他,都连忙摆手说没事。
秦南澈要回包房,张煜跟在后面。
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秦南澈,罗城最风云的人物,年少时接手秦氏这烂摊子,手段雷厉风行,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将秦氏整装旗鼓,直接冲到了罗城龙头,成为商圈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
他待人温和,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如春风细雨。
但是跟了他多年的张煜却知道,他的老板其实xìng子极其凉薄,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他绝不会多瞅一眼。
哪怕他有绝对的能力去改变别人的人生。
除了……
家里那位太太。
正当秦南澈他们快要进去之际,沐筱溪声音破碎的喊道,“不要!”
秦南澈的脚步一滞。
“张煜!”他淡淡道。
“是。”张煜领命,转身往沐筱溪的那间包房走。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不一会儿,张煜就用外套包着沐筱溪,把她抱了出来。
沐筱溪紧紧的闭着双眼,全身在不停的颤抖着。
张煜低头看了看她,眉宇皱的更深。
秦南澈了解张煜,见他如此,也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丫头,忽的眸光一深。
……
等沐筱溪从那场噩梦般的经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在夜媚酒吧了。
而是在一家干净的酒店里。
沐筱溪坐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上,身上还披着陌生人的外套。
她抓着衣服的两边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
虽然黑骏并没有得逞,但是她的上衣还是被他撕坏了,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她觉得自己狼狈又难堪。
秦南澈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的是一份文件。
他听到沐筱溪的动静后,抬眸看着她,薄唇轻扬,“清醒了?”
沐筱溪知道他。
在报纸杂志上经常能看到他的照片。
秦南澈。
秦氏集团的总裁。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救自己,想到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突然的好命。
沐筱溪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秦总,谢谢你。”
秦南澈不怎么在意她的道谢,而是淡声问道,“你叫沐筱溪?”
“是。”沐筱溪低声道。
“周燕仪是?”
沐筱溪一怔,声音更低了一些,“是我妈妈……”。
第287章 沐筱溪是谁?
沐筱溪更加抱紧自己。
她的妈妈周燕仪,五年前因为故意杀人入狱,杀的人是她第二任丈夫。
两年前,因重病死在狱中。
自那时起,沐nǎinǎi就将对她们母女的恨全部转移到沐筱溪一个人的身上。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未怪过自己的妈妈。
她只是有的时候会难受,会伤心,会思念。
“你妈妈去世后,没有人找过你吗?”秦南澈把那沓文件合上,淡淡的问道。
他的眉毛微扬,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沐筱溪怔了怔,道,“你是说狱警吗?”
秦南澈不再说什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你哥哥现在在医院,伤的不重,那些人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沐筱溪彻底呆住,直到秦南澈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后知后觉的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那么结实坚固的手机也在刚刚的争执中碎掉了,沐筱溪躺在床上,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静,她闭上眼睛,如果就这么一睡不起,那就真的太好了。
可是,这样消极的想法不过在脑海里存留了短短的半分钟后,她就又睁开了眼睛,拿起床头柜上的浴袍下了床,走进浴室把身上的泥土都冲洗干净,也洗去了满身的疲惫。
再累,一睁眼,还是得为生活忙碌。
此刻的她,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
……
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这个时候虽然雨停了,但是晚风还是有些凉。
秦南澈坐在车的后座上,打开了窗户。
前面的张煜一边开车一边汇报道,“两年前太太那事解决之后,您派王生去处理周燕仪的后事,我记得当时您吩咐给周燕仪的家人五百万,怎么她的女儿还是活的这么落魄,年纪轻轻为了八万块钱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对方还是那样条件的一个人?”
秦南澈笑了一声,“还能因为什么。”
张煜心里一凛。
如果这五百万没到周燕仪家人的手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xìng。
被王生给吞了。
“你去解决吧。”秦南澈往后一靠,略微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张煜立刻应了。
回到别墅区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可是秦南澈那如同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英俊面容,却掠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温柔笑意。
推开门走进去,客厅还亮着灯。
舒茗溪就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但是秦南澈却知道,她一定睡得不踏实。
从安城到罗城,从雷心宝到舒茗溪,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她还是像一个没有生息的木偶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哪怕她生了宝贝女儿嘟嘟,依旧无法改变。
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刻得太深。
秦南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拿过搭在沙发上的披肩给她盖上。
明明披肩就在随手能碰到的地方,她却没想着让自己暖和一点儿。
秦南澈无奈的心疼。
可是,哪怕他的动作再轻,舒茗溪也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昔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此刻却暗淡的没有了光泽,她茫然了一会儿后才慢慢的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伸手抱住了秦南澈的腰,嗓音稍稍有点儿低哑,“怎么才回来?”
秦南澈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身体,把她带着凉意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衫里,双腿夹住她光着的脚。
忽然而来的温暖让舒茗溪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她像个小猫似的贪恋的蹭了蹭,靠的他更近了一些。
秦南澈很享受这份亲昵。
虽然他知道这背后其实意味着什么。
“跟几个客户应酬,嘟嘟睡了?”秦南澈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温柔的问。
舒茗溪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困倦的迷糊,“嗯,睡了,我哄她睡得。”
“小溪真棒。”秦南澈吻了吻她的眉心。
舒茗溪往他的怀里又埋了一些,“南澈……”
“嗯?”
“以后别回来这么晚。”
“好。”
秦南澈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之后,才把她抱了起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将舒茗溪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给她掖好被子,秦南澈没有先去换衣服,而是去了儿童房。
粉嫩的房间里,两岁的嘟嘟睡得正香。
白嫩的小脚丫露在被子外面,小嘴微张,像是在做着好梦一般,唇角还绽放着一朵浅浅的笑靥。
秦南澈看的心里一阵柔软。
现在就能够从嘟嘟的脸上看到薄寒初的影子了,都说女儿像爸爸,果然一点儿也不差。
可是那又怎样?
秦南澈俯身亲了亲嘟嘟柔嫩的小脸。
嘟嘟的爸爸,现在是他。
秦南澈骄傲的想。
怕吵到舒茗溪休息,秦南澈到楼下的浴室洗澡,然后携着沐浴露的清香回到了主卧。
他动作很轻的上了床,把舒茗溪抱在了怀里,舒茗溪一碰到他,就自动自发的挨着他,秦南澈的心里一阵满足。
晚上喝了一些酒,这几天公司也有几个案子需要他连轴转,秦南澈疲倦的慢慢睡去。
快要凌晨的时候,舒茗溪猛地坐了起来,口中还喊道,“阿初!”
秦南澈忽然惊醒,第一时间就抱住了她。
舒茗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梦见阿初在不停的叫着她,模样极其痛苦,周身都是血,一大片一大片的,快要把他吞噬。
舒茗溪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秦南澈知道,她又陷进了噩梦里。
这样的噩梦,两年的时间已经做过大大小小无数次,偏偏这样每晚的噩梦缠身,等她醒来时又不记得了,仿佛从未认识过薄寒初这个人。
更不知道阿初是谁。
“小溪?醒醒。”
秦南澈拿过搁置在床头的水杯喂了她一口水,舒茗溪无意识的喝了,又靠在秦南澈的肩膀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秦南澈知道她还没有醒,索xìng抱着她下了床来回走着,像哄嘟嘟一样,时不时的吻着她的脸颊。
一开始,舒茗溪就蜷缩在他的怀里,也不动,也不出声,过了好久,直到秦南澈的双臂都开始发酸发麻,舒茗溪才伸出了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南澈,不睡觉折腾什么呢?”舒茗溪蹭了蹭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问。
秦南澈低低的笑了,“拿你练手呢。”
舒茗溪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你抱嘟嘟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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