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课的地点,他就要先回去了。学校上课这种事情,总是很早的。一大早在街上走的,不是学生就是老师。等学生和老师都走光了,才会到上班族们。所以江黎辰把我送到听课地点的时候,太阳都还没有出现呢,天空是亮起来的,就是没阳光。他要赶在阳光出现之前,回到碧水园里去。
听课有时候听烦的。那些什么专家的课,不是说人家专家怎么不好,而是没什么指导意义。特别是对我们这种山村特岗老师来说,一点实践意义也没有。多媒体白板?我们没有。导学案?我们连台打印机都没有。学生eepo式教学,成果反馈,学校连张大点的白纸都没有。印试卷的都是黄不拉几的很薄的纸张。彩色笔?就我买了几盒,我们班一起用的,算是我友情赞助而已的。
还有什么专家上课啊,一节课从自我介绍到正式上课就花了二十分钟,上节课就一个多小时。我去!一个孩子当场尿裤子了。点评还说这种课怎么怎么好!
有时候懒得听,就直接掏出手机看看,玩玩。正巧看到了江毅东打进来了好几个电话。但因为是在听课,就把手机调到了震动,没有听到声音,就没有接电话。他给我发了信息进来,说:在哪?朱意龙出事了,快过来,医院的太平间。
我的心里惊讶了一下,朱意龙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到太平间去了呢?面具杀了他?他不是四号那边的人吗?面具应该是他们同一战线的势力,怎么会对他下手呢?
也正好,下面到了评课是时间,也有不少老师离场了,我也就跟我们的带队领导说,我要去上厕所,就这么离开了场地,直接打车朝着医院那边去了。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直接赶到了太平间。那是医院里,一个单独隔出来的院子。圆形的拱门过去,就是一排房子,房子的的尽头,有着一间很大的大房子。
之前,我一个舅舅是在这医院里去世的,也是全权jiāo由医院里的处理的,所以地方我都还记得。朝着那大房子走去,没有听到任何的哭声,但是却已经看到有人在扎着纸花了。那是准备罩在棺材上,拉到火葬场那边去的。
好几个人熟练地指挥着现场,本来应该在一旁守着哭泣的亲人,却没看到了。亲人是看到了,那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相拥的的一对夫妻,应该就是朱意龙的爸妈。只是他们显得太平静了吧。
另一边朱意龙的那几个同学,倒是一个个泣不成声。还时不时狠狠瞪着他爸妈看。
我走了过去,看着那边已经盖下棺盖的棺材,这都准备拉到火葬场那边去了吧。江毅东比我早到,他站在我身旁低声说:“很奇怪,他爸妈来到这里之后,一点伤心都没有。就连看看也不看。全部给别人处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懵了吧。”
“你看他们那是懵掉的样子吗?我们从认识朱意龙到现在,只知道他一直有钱花,却从来没有听说他父母的事情。”
“通知江黎辰了吗?”
“发了信息了,没看到回复。”
我站在棺材边上,咬着唇,心中不好受。就算我已经知道了,他跟我是站在对立势力上的人,但是总算的认识一场,我还是想看看他一眼的。特别是因为我的脑海里,总的出现他攀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他跟我是同生共死的关系的那一幕。
就会怎么鬼神差事的,我的手放在了棺木上。因为是要拉到火葬场那边,还要开棺做仪式的,所以棺材盖并没有封起来。虽然棺盖有些重,但是我还是推开了。
朱意龙一旁的同学,先要阻止我,但是却被另外的同学给压下去了。而他的父母一直就是冷着一张脸站在外面,就连靠近一些都做不到。
在棺材中的朱意龙,我很难想象他就这么死了。在一天之前,我们还在一起说话,他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他的脸上,没有带着帽子,那顶他一直带着的帽子被放在他的胸口。而因为躺下来的姿势,他额前的刘海也压向了一边,露出了额头。
他的额头已经藏着秘密,这也是他一直带着鸭舌帽的原因。这个秘密就是跟面具有关系。他的额头上,有着面具留下的痕迹。如果是面具杀了他,并想要找人取代他的话,就会从额头的那个小口里撕下人脸来。
可是朱意龙的脸是完整的。他额上的那个伤痕看着还是很新鲜的样子,我也知道,那伤痕已经跟着他有一段时间了。
而现在,他死掉了,那个伤口越来越红,越来越大。比我之前看到的还要大很多。而且,那伤口下,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蠕动。
那看着有点像是虫子。蛆?不会吧,这才死了多久,怎么就会有蛆了呢?不过想想还是可怜的。我以前还把他当过朋友呢,他的死,对我多少有些感触。
我定眼看着他那伤口,对死亡的理智,已经超越了悲伤。朱意龙死了,那个我们怀疑是四号帮手的朱意龙,竟然就这么死了。那么我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命运呢?
那伤口下蠕动的东西探出头来,然后快速的缩了回去。虽然就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但是我已经看清楚了那伤口里的是什么。那绝对不是虫子,而是秦花的藤蔓。还很鲜嫩的藤蔓。它似乎很害怕,只是躲在尸体中。这并不符合植物的天xìng。植物总会冲破一切生长出来的,吸取更多的养料。
它为什么还会缩回去呢?
我咬着唇,不敢把这个发现跟任何人说,只能把棺材盖盖好。听着一旁帮忙的人说:“没见过这样的家属的。给钱就不管事了。是不是他们儿子?可怜了这孩子,还那么年轻。”
我看向那边朱意龙的父母,他们确实如之前我们得到的资料一样。朱意龙家里家境优越,父母就他这么一个独生儿子。他父母衣着都光鲜,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爸爸正在抽着烟,皱着眉。他妈妈正玩着手机。真的就是在玩手机,我都看到屏幕上那斗地主的画面了。
我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叔叔阿姨,节哀。”
他妈头都不抬的说一句:“行了行了,你们都走吧。”
朱意龙的一个同学看不下去了,在那边吵了起来。用吼的声音说,朱意龙这两年来,生病受伤的时候,他父母都没有来看望过。要不是现在人死了,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父母。人死了,他爸妈还这幅样子,这儿子就算是捡来的,也至少装一下吧。有这样的父母吗?
他妈放下了手机,朝着那同学瞪了过去:“你不懂就别说话。那根本就不是我儿子!谁爱哭,谁哭去。”他爸丢下烟头,扯扯他妈的衣角,可是他妈根本就不理会他,继续说道,“反正我是不会哭的。我儿子早就死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说不定就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他死了我高兴着呢!”
我的心里紧了一下,这里面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信息。
吵吵嚷嚷中,江黎辰也到了。他的目不斜视的走向棺材,跟我一样,先研究那棺材。在这边还吵着的时候,就看到他跟那边负责丧事的人jiāo流着。然后车子开过来了,那些人拿着一袋子东西来,往棺材里撒了不少,才封了棺材,运上车的。
这边要拉走了,朱意龙的同学当然会跟着过去。朱意龙的妈妈坚持不去,但是他爸还是过去了,毕竟是家长,那边的手续也要他签字的。他妈拽着那红红的指甲,扭着腰,走回车子上。在上车前,江黎辰就一只手压在车门上,对她笑道:“小姐,我们都认识那个不是你儿子的儿子,那是不是能一起吃个饭?”
我艹!他又在放shè他的魅力了!
江毅东跟在我身后,低声说:“你男人够骚的。这种地方都能勾搭有夫之fù。”
我挽上江毅东的胳膊,对他笑笑:“现在你是我男朋友了,江少。”
江毅东瞪大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在看看江黎辰:“你们两果真是一对!”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方势力清晰化
半个小时后,我们两辆车子回到了市区。 .江黎辰选择了一个很偏僻的农家山庄,我们就坐在山庄里绿幽幽的人工河旁,要了些新鲜摘下的水果,看着江黎辰对一个四五十的老女人聊骚。
我就算心里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了。但是也会发毛,恶心的那种发毛。
江黎辰问她,对儿子为什么就这么冷淡?
女人轻蔑的笑着:"我已经说过了,那根本不是我儿子。我自己生的是什么样的我当然清楚。"
"他原来出过车祸?"
"对,我儿子车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不知道那个是怎么来的,反正我确定他不是我儿子。"
"那在你儿子出车祸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去找过他。"
女人上下打量着江黎辰,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帅哥,我儿子住院的时候,只有你一个外人去找过他。那时候来看望我儿子的人很多,有同学有亲戚,只有你一个是我不认识的。我的儿子去了哪,我想你比我清楚。"
"我?"江黎辰反问着。
江黎辰有个小的习惯xìng动作,在面对一大堆水果的时候,他会选择苹果。而他拿到苹果不会吃,而是会在手里不停的转,时不时放到鼻子下闻。那是他的特殊进食方式。而女人伸过手来,把他放在鼻子下的苹果,抓住了。这个动作他的手也碰到了江黎辰的唇。
我的心里暗骂了一句:发骚!
江黎辰还是很平静的把苹果jiāo给了她:"那之后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找过你儿子。"
"最后我都已经知道他不是我儿子了,根本就不会去过问他这个陌生人。不过我知道他经常跟你在一起。为了这种问题,你还把我约出来?是什么意思呢?你应该是别有目的吧。"这听着是咄咄逼人的问句,但是女人拿着苹果的手都已经贴到了江黎辰的脸上。这意思一下就变了。
江黎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我去结账这些水果你打包回家吧,新鲜的水果应该很养颜。"
他要走,我们当然也跟着走了,我可没有错过那女人脸上崩掉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里收到了好几条短信。这是我们领导发来的,问我到底去哪了,怎么没有听课。现在都在发学分证了,找不到我人。该死的!当老师的还有一个继续教育。每年的听课呀,上课呀,都要求要有一定的分数。我在车子上赶紧给我们领导打电话,说尽了好话,让她先帮我领学分证。
解决完这些事情,我们也回到了碧水园。江毅东一进门就拉开我们的冰箱,看看有什么吃的。当然,最后做饭的不是他是江黎辰那个火头兵。
吃饭的时候,江毅东大口吃着边发表着他的言论。
朱意龙在几年前车祸的时候,就已经被4号找到了。4号利用某种,方法让他继续活下来,但是他跟4号之间达成了共识,帮4号做事。这也就是4号顶着江黎辰的脸,却没有找江家的原因,他已经有帮手了。四号毕竟也是个老古董,他要在这个社会上好好的生活下来,并且利用资源,肯定要借助于朱意龙。
"就是不知道他给了什么好处给朱意龙。"他问着。
"秦花种子。朱意龙的身体里出现了这个。而它在生长中应该出了错误,才会导致了现在的状态。"秦花要是正确种下的话应该是像我这样,身体渐渐的植物化。而不是肚子里有着花藤在扭动。咦,不想了,好恶心,还在吃饭呢。
江黎辰皱皱眉,捏紧手中的苹果:"那份被翻译过来的帛书,应该是他们那边先得到比我们还早。帛书里有很多关于秦花的记录。四号那边不应该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除非在根本没有拿到那份帛书的翻译。他也提到过他跟组织的分裂,要是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帛书的翻译应该是在组织的手里,而不是在4号那。"
江黎辰干脆放下苹果,起身走到吧台那,我匆匆吃了几口,也凑了过去。
吧台前,他在一张白纸上,已经画出了很多的关键词和相互之间的联系。
现在我们已经明确知道的事例,分成了三组。我们是一边,4号是另一边,组织是第三边,还有一个外国势力是被归到了组织的背后。
我们手里因为江黎辰的关系已经成功的把秦花种植出来了。我就是那个成功的实验品。
4号那边的实验品,朱意龙已经出事死掉了。也就是说,4号那边是没有帛书的翻译。他还试图控制几百年来作为组织接头的一个地点,寻找别的实验品。从我们已知的情况来看,他手里应该还有种子。
组织那边肯定有帛书的翻译。而且,他们那边还有一个扑杀令。要求扑杀所有跟秦花行动有关的人。
江黎辰对着这三边关系想了好久,说:"组织那边出现了叛徒,这个叛徒也想继续秦花行动的实验,占为己有。但是他没有种子,他们不能做实验,没有成功的实验,就不可能用秦花换钱。所以他在收到扑杀令之后,并没有直接对我们所有人下手。要不,你和朱意龙的战斗力也活不到现在。对方是谁?他肯定在暗处观察我们。而且我多次放出信息,秦花在那个村子出现。他却没有出现过。"
"说不定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时间太久,他已经老死了呢?"
江黎辰盯着那张纸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他肯定没有死,他在等待机会拿到种子。真是前他肯定会完成,组织给他的任务,把我们全部扑杀。我们还活着,就是他活着的表现。"
江毅东端着个碗一边走过来一边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四号,又说后面还有一个。这件事情都几十年上百年了,有完没完呢?"
"有利益就会有人追逐,千年不变的原则。"
"这里有个说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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